温老九迅速向一个小比丘飞扑过去,双手一抓,已经抓住小比丘的衣服,用力一提将他扔飞出去,摔在身后的门框上。这一下快捷非常,那小比丘尚未来得及躲避,已经受了重伤。其余众比丘立即围了上来。
李捡哈哈大笑,上前一矮身撞向一个比丘,他力大无穷,这一撞已将那个小比丘撞飞出去,口吐鲜血。倏忽之间,喇嘛已经少了两名战力。众村民在旁边看的惊心动魄。
众位比丘齐齐攻上来,被这三人三下五除二都收拾得倒地不起。那喇嘛也扑上前来,和温老九交上了手,苏成玉提起一根木棍和李捡斗起来。
翠红绕过苏泰,也向几个村民发起进攻,她大开大阖,不到一刻就放倒了那几个村民。其余人都找个顺手的家伙将翠红团团围住,却也不敢贸然进攻,这女人突然间变得棘手,似乎随意一挥手就能取人性命。这些村民并非没有见过世面,多年来和山中野兽、村间土匪的争斗,养成了保命自防的习惯,人人都至少能有个防身的手段。一群人虽然斗她不过,却也不至于顷刻见都中招伤亡。
温老九与喇嘛交手,尚有余暇对苏泰说道:“苏老儿,此番休怪我们不留情面,将风营子人尽皆杀光,其实,只要你交出一件物事,我们便放过了这些无辜性命。”
苏泰扬眉道:“任你如何能耐,休想活着离开这里。”
温老九道:“如此说来,我们就不客气了。”话刚说完,只听“啊”地一声惨叫,众人还以为是温老九猛下杀手,心想这位鹰沟庙的喇嘛大师估计是受了重伤。没想到这叫声却不是来自喇嘛,而是苏成玉发出。苏成玉与李捡相斗,只觉得这李捡速度之快,力气之大,闪躲腾挪,拳出脚踢都不容易应付,说话之间已经被他打中一拳,向后了几大步。
这时只听有人说道:“成玉,接刀!”一柄铡草大刀向他抛过来。原来有人见温家院里有个铡刀,本来是铡草用的,这人忙去解下栓扣,扔给苏成玉。成玉一柄铡刀在手,虽然觉得这铡刀非常沉重,比起平时用的马刀来自然是不甚灵便,但是总好过徒手和这大力怪物比斗。他长吸一口气,扑上前去,铡刀大开大阖,耍的虎虎生风。李捡知道这铡刀锋利,也不敢太过靠近,只得凭着身法如风,在苏成玉周围游走。
温老九一声重喝,将那喇嘛撞翻在地,这一下力道很大,直撞得喇嘛眼冒金星,胸中气血翻涌,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温老九不待喇嘛站稳,上前又是一记重击。喇嘛被撞飞出去,挣扎了几下,断气而死。
温老九哈哈大笑,说道:“鹰沟庙的喇嘛不过如此,太软了,打起来不过瘾。”
这时,只见人影一闪,一人已经扑上前来,沉下左肩向温老九撞去,将温老九撞飞十余米远,那人不等温老九站起来上前又是一撞,将他撞的倒飞碰在墙上。那人哈哈大笑道:“老匹夫说的没错,太软了确实打起来不过瘾!”
温老九踉跄着刚要站起来,又有一人迅如闪电飞扑过来,一只手臂抱住他脑袋,一只手拿着一把小刀,手起刀落,将他头颅割了下来。那人提着温老九的头颅,端详一阵,喃喃说道:“原来这成了精的老怪物,头颅却也和常人的一模一样。”
这边李捡问道:“好快的伸手,来人是什么人?”那两人一前一后,立在院中,后面那人说道:“地庄六杰的刘常和袁晨旭,奉兄长之命前来助战。”
李捡向苏泰道:“这是风营子内部争端,却也劳烦地庄的人来助阵,苏老儿,这话怎么说?难道风营子当真没人了?”
苏泰也意想不到地庄六杰的人会来帮忙,凛然说道:“对付妖邪一类,自然是人人有责,地庄和风营子素来都是站在一个战线,相互扶持,他们能来帮忙也在情理之中。”
李捡笑道:“听说地庄六杰多年来凭着六人的胆气伸手,保得地庄平安,面对栖鸦岭数百匪众从未处于下风。也好,我便来会一会地庄六杰的人。”
刘常见他一个孩子,看起来身体很是瘦弱,却口出狂言,被他几句话激起了斗性,道:“好啊,我兄弟二人进村没多久就听闻风营子这些天出现了几个妖怪,一个个都是伸手了得,行为怪异,心肠歹毒,残害同村老百姓。我铁皮直肠子刘常最是不信这个邪,偏要和妖怪斗一斗。”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便和李捡交了几招,一边又道:“妖娃子动作很快,力气却稍差一点。”
后面的怨六子袁晨旭看了看翠红,颇为不耐,说道:“怎么这棘手的活儿总是留给我怨六子,兀那婆娘,看来今天咱俩也不能闲着了。你身为妖怪,可别见我英军非凡,就对我有什么想法,本大爷虽然看你还有几分姿色,奈何人妖殊途,你可别让我怨六子为难才好。”
翠红呸了一声,说道:“栖鸦岭的那些怂蛋忒没出息,几百人收拾不得六个人,老娘倒要看看这地庄六杰究竟有何能耐?”说着揉身欺近,和怨六子斗在一起。
刘常和李捡交手几招,觉得这李捡虽然是个孩子,却是打斗的好手,似乎天生就有着异于常人的禀赋,速度极快,力气也不小。几招下来,自己丝毫没占到便宜,便静下心来,凝神对敌。心想自己一身铁皮坚硬非常,只要是近战,他李捡便占不得上风,有思及此,步步紧逼。
他身形魁梧,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管向前欺近。李捡见前面几次都未奏效,心知对手虽然看似傻里傻气,实则是个粗中有细的人物,况且一身横练功夫,颇难对付,只好在刘常身边游斗,时不时揉身而上,却不待与刘常接触便立即退回来。刘常心道:“这怪物只怕没安什么好心,忌惮我的铁皮,不敢和我硬碰,却打着持久战的心思,想要累垮我,殊不知我刘常非但铁皮横练,耐力也绝不会逊色于他,也好,就与他比比耐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