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泫领着新收弟子墨莲行于宫廷之中,一路骂骂咧咧,口中毫不留情的咒骂着惹事生非的戚天轩。周围众侍卫,皆作不闻,他们伺候这仙人老爷也有些时日,都知道这是个言辞无忌的主儿。曾经有内侍斥责他言语不敬,结果被这老怪物一巴掌掴进了荷花池中,险些淹死在池里。皇上就在一旁,不但丝毫不怒,还夸赞仙长掌法玄妙,大巧无方……自此,便没人再敢去触他霉头。
穿过几处高墙深门,众人快步行过宫阙回廊,来到后殿寝宫之中。
龙榻之上,正有一名身着龙袍的少年直挺挺的躺着,口中塞着一团丝巾,不住呜呜哀号着,似乎十分痛苦的摸样。各国皇室皆以五爪金龙为图腾,以明黄为贵,那是因为在遥远的过去,人妖混居之时,二族相互影响,妖族以龙为尊的传统流传到人族,就演变成了王者身着金黄龙袍为常服的习俗。在今天,妖族虽然被彻底赶离。一些文化习俗却没有被人族弃绝,而是以另一种形式保留了下来。
兆泫上前,就见那原本面貌也算俊美的少年皇帝被绑在床上,周身布满奇异红肿。并且有着许多抓痕。唤来太医一问,才知皇上白日里突然要就寝。躺下没多久。便开始发魇自残,怎么叫都叫不醒。众人无计可施之下,只得大着胆子先将皇上绑了。以免他伤到自己。待到寻得兆泫,再作医治。
“师父,这就是正魔二道共选的明主?他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墨莲缩在兆泫身后,畏畏缩缩的着。他没有想到当皇上竟然也有这么凄惨的一面。看这摸样,似乎比自己每天被逼卖画都要凄惨一些呀。
“哼那是他自找的。”兆泫没好气的着,其实这种情况他早就预见。身为皇者对本国之女自然是予取予求。但若想要撬取别国国君之女。同样身为一国之主,对方怎肯轻易甘休?奈何这戚天轩痴心成狂,没日没夜的缠着他要见皇姐,兆泫被他闹得无法,最后只得帮他胡乱使了个入梦的手段,使他能在梦中过过干瘾。聊以一番。
“求仙长大发慈悲,救救皇上吧”许多太医见兆泫似乎不肯施救,纷纷痛哭流涕的拜倒在地,哀声恳求。他们可以是这世上最关心皇帝生死之人了。若是这戚天轩因怪病不治而亡。他们不但要抵命,连亲族都要遭殃。如果可能,他们甚至愿意一命换一命。以保全家族性命。
兆泫叹息一声,上前仔细查看病情。对于世俗国度纷争,修者大多是抱持着观望态度。若是换作平常,即使这二国为了一个女子杀得横尸遍野,血流成河,他们都只会冷眼旁观。但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就由不得他不出手。因为他在岸潮国中首要任务即是护持国君安全,确保征伐商洛大计不受阻碍。
片刻之后,兆泫收回神念,他发现对方惩戒的主要目标竟然不是这个皇帝,而是自己。幸好自己犯懒,早早便将引梦之法炼入一块幻梦原石之中,任由那戚天轩随身佩戴。不然,自己专心维持梦境之时若是遇到阴煞扰神,不定真要吃个闷亏呢。
“会是哪个家伙呢……灵陨宗的报复手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激烈了?”兆泫心中暗暗思忖着。据他所知,元武国应该是灵陨宗的地盘。那是一个不愿轻易结仇,多面玲珑的门派,自己即使真与他派生出不睦,灵陨宗多半也会请些前辈高人出面调停,寻求和解之道。没理由为了几个愚痴凡人来跟自己过不去呀。
“奇怪,奇怪。还是先救醒这麻烦的家伙再吧……”一时不明究理,兆泫掐动灵诀,飞快射出七张符文,打入戚天轩体中。霎那间,戚天轩体中光华大盛,一缕微不可见的黑气自他耳窍钻出,消散不见。
光华刚消,戚天轩便从噩梦中惊醒,看看一脸鄙夷之色的兆泫,又看看满脸喜色的众人,他立即就明白自己梦中丑态已经完全落在众人眼中,他不由怒吼道:“滚!都给朕滚出去!”
众多宫女内侍立即作鸟兽散,兆泫哈哈一笑,二话不,领着徒弟就走。尚未跨出几步,就被戚天轩扯住衣袍。走脱不得。
“仙长救我,仙长救我!我的宝贝没有了,我的宝贝给吃了呀……”戚天轩哭哭啼啼的向着兆泫道出了恐怖梦境……
兆泫静静听着,他知道对方施展的是一种十分阴毒的残神法术。戚天轩的宝贝虽然没有真正失去,但是在他意识深处,他的下体确实已经被咬掉了。所以在他醒来之后,他就这么失去了对这块部位的控制能力。即使自己能够用催神化念之法帮他再长出来,也要耗费许多时日催生才能尽功。想到这里,兆泫不由有些埋怨起那施咒之人来,报复一下也就算了,何必要落下病根,给自己凭白添麻烦呢?
兆泫暗叹一声倒霉,沉声道:“得见如此恶果,你可知错?”
“我有什么错?我只是想救出我姐而已。你不知道她在那元武国中过的有多痛苦吗?你若早些助我将我姐救出,哪会生出这么许多事端?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仙人,能体会到凡人的苦处吗!”戚天轩愤怒的对着兆泫大喊大叫,他清楚的明白,自己贵为人主。只要不失大德,这些整天里飞来飞去的高人就不敢动他一根汗毛。即使他们口上不愿,最后还是要维护自己。所以他十分有恃无恐的耍赖撒泼。丝毫不担心惹怒了兆泫。
兆泫闻言,叹道:“此事我的确有错,我不该助长你心中欲念。也罢,今日便替你彻底解释了恩怨罢。”言罢,一指将戚天轩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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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一座宽大凉亭,远处似乎有鸟语花香,却都雾蒙蒙一片,看不真切。
“师父,这里是哪里?”墨莲好玩的挥舞着双臂,将眼前云雾绕成了一朵若隐若现的白莲。
“这里是无梦幻境,是修者以神念开辟的一块灵魂空间,我已向对方发出邀请。他们应该快要来了。”兆泫和颜悦色的解释着,又对站在一旁的戚天轩冷冷道:“一会儿你有什么话直管,若是争的有理,我可替你做主,迎回你姐。”
不多时,一道耀目金光自天而降,金光中现出二男一女,皆以实体显现。那个身形雄壮,相貌英伟之人,不用定是元武国国君刘策。那个摸样俏丽可人的宫装女子,兆泫也认得,那就是他帮助戚天轩奸淫过的荣月。二人身后那个周身被光包围着的少年,不用,定是引导这几人灵魂出窍的修者了。
兆泫首先上前施礼道:“三位,天箓宗兆泫,有礼了。”
面对兆泫的敬礼,刘策与荣月皆是冷面相对。兆泫见此冷场,也只有抱以苦笑,不管怎么,自己确是凭白坑了人家一把。这二人只是冷冰冰的站在那儿,不来找自己厮打,已经算是有涵养了。
那个少年摸样之人稽首还礼,只一句“我是凌别。”便不再多言。
“凌别,没有听过……是辈吗?但又不像……奇怪,奇怪……”兆泫心中十分不解。在灵魂世界中他没有办法真切体察到对方修为,只知对方应该尚未结成元婴,但是灵魂力量却出奇的稳固。身处于自己编织的幻境之中,自己竟都看不透他。
“你就是戚天轩?好!好!好!”刘策一眼便认出了戚天轩,一股勃然怒气凝聚成形,将戚天轩压得闷哼一声,连退数步。直到兆泫看不过眼,替他挡下威压灵气,这才缓住身形,大口喘着粗气。靠着自身实力夺取政权之人到底跟修者扶植而出的傀儡不可同日而语。从二人灵魂来看,刘策凝聚着信仰金光,举手投足间自有威仪显现。而戚天轩虽然也得了一些民意。但在刘策面前,就被完全压倒,根本无力反抗。
凌别一手搭上刘策肩膀,道:“此处不宜动武,你可以发挥你的长处。”
“我的长处……哈哈!对呀!”刘策一手环抱荣月,二人竟在众人面前毫不避讳的深吻了起来。
“哎呀!师、师父。他们怎,怎么……”墨莲被眼前奇景惊到,不由张口结舌的,一时连话都不利索了。
兆泫干笑一声,闭口不答。
刘策将荣月转过身子,一面将手探进她裙摆中摸索着,一面问道:“!你这贱人舒不舒服!”
“舒、舒服……”荣月瘫软在刘策怀中,神色迷离的回应着。
“不!!!你这禽兽!放开我姐!”见到心中至爱当众被淫,戚天轩怒不可遏的向着刘策扑来。
“你这恬不知耻的畜生。你才是畜生不如东西,竟然对自己亲姐姐生出邪念。”刘策随手一扇,便将戚天轩掴出老远,一手扯烂荣月衣裙,一张大口叼住一颗殷红蓓蕾,啧啧有声的吃了起来。
“啊!……陛、陛下……臣妾知错了,嗯!噢!你就饶了臣妾吧。”荣月痉挛般的颤抖着,眼中媚得快要滴出水来。灵魂直接交融的刺激比交媾更加深刻难忘,所以她在刘策的逗弄之下,立即就体会到了如潮般的美感。
“不饶,你跪下。”
荣月在多年前便已被刘策的十分听话,闻得刘策发令,当下便羞涩的跪倒在地,一双柔怡摸索到刘策腰际,檀口轻启,将一条狰狞凶器含进口中,十分熟练的舔舐了起来。
刘策自得的笑着,看向一旁目瞪口呆的戚天轩,就:“你姐就在我胯下,你能怎样?嗯?你这乳臭未干的东西,也配和我争?我干女人的时候你还在你娘胎里呢!”
一旁,墨莲哎呀一声,羞得背过身去,不敢再看。另二人对视一眼,齐齐露出了不敢领教的神色,这刘策有时候还真有些疯魔的潜质。竟然在几人面前,大喇喇的挺枪刺入了荣月花芯,狂冲猛干了起来。
享受着刘策的鞭挞,荣月忍受着如潮般的快感,断断续续的着:“弟弟……嗯!你、你太让姐姐失望了,啊!你怎、怎么能够跟皇上为敌呢?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呀。你以后千万不能再跟皇上为敌,不然、不然姐姐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噢……”
听着朝思暮想的姐姐在一个雄壮男子身下如泣如诉的低吟着,戚天轩悲哀的发现,自己竟然真如这个可怕的男人的那样,一办法都没有。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十分强大,自己能够为守护姐姐而战,就像她时候保护自己一样。可是事到临头,面对强大敌手,他才真切体会到了自己的无能。一切都错了,一切都没有改变,即使身为一国之主,他还是从前那个只会躲在姐姐怀中哭泣的柔弱男孩。
“连姐姐都被这个可怕的男人征服了,那我……”随着荣月的婉转低吟,戚天轩心中恐惧越发旺盛,面对刘策的羞辱,他甚至根本生不出一丝反抗之心。他心中依旧有着恨意,但是他恨的不是刘策,而是恨自己的软弱。
兆泫皱眉审视荣月一番,发现她的心绪完全自主。也就是,她这番顺从完全是发自真心。眼见戚天轩那的自尊被完全践踏,他只是默默的看着。他的责任是确保戚天轩的生命安全。至于他的心灵被人蹂躏成什么样,只要没变成痴呆,兆泫都不会干涉。
凌别看着眼前这一幕,面上流露出得意的笑容。刘策没有辜负他的期望,他在对付女子方面依旧是那么的强大。荣月同那个戚天轩,或许曾经青梅竹马,曾经两无猜,曾经也有过海誓山盟,但是那又怎样?荣月现在安心的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中。心中被满足充满。任由弟弟心中充斥着痛苦与哀伤,都视若不见。女子或许会因一时之母性泛滥,由怜生爱。然而女子终究是一种习惯依赖的动物。她们需要的非是终日只知哭啼撒娇的弟,而是一个强势的依靠。刘策的霸道和强壮,就很好的满足了女子心中渴望被占有的。而戚天轩,相形之下只不过是个柔弱的鼻涕虫罢了,该如何取舍,只要脑子没有问题的女子都会做出正确判断。
看看彻底被击垮的戚天轩,又看看干得兴致盎然的刘策,兆泫不由苦笑道:“凌道友,既然恩怨已经解释明了,我看不如就散了吧。”
凌别满意的头,又打量一番墨莲,不由赞叹道:“这是你的弟子吗?真是很不错。我已经有很久没有见到过如此良材美质了。看来天箓宗光大门楣指日可待了。”
兆泫自得一笑,二人又相互恭维一番,各自卷起各方灵魂,飞遁而去。修者与修者之间或许有非争之处,但是他们绝对不会为一些凡尘俗事争得头破血流。若是偶有不决之事。最常见的办法就是让他们自相争斗一番,分出高下,彻底解释冤仇。如今纷争已了,二人自然没有必要也学那凡俗之人一般,一见立场不同,便不管不问的作出一幅势如水火的姿态,凭白给自己树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