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索见昌也晕菜了,自己出门之前儿子还活蹦乱跳的,怎么可能两岁就挂了?
而司马英给出的解释也简单:子未故,则非子也。意思是,如果你孩子没挂,那么只有一个解释,就是那孩子根本不是你亲生的。
此话一出口,索见昌差点喷出来,本想发作,但碍于司马英一把年纪,便压住了火,略带挑衅的问了句:现在活着的这个孩子要是我亲生的,怎么办?
本来,索见昌问这句话的意思是:孩子如果是我亲生的而且活的好好的,则说明你个老不死的算的不准,你准备如何解释,没想到司马英却误会了,以为索见昌是想寻求解决方案,闭着眼琢磨了一会,最后告诉索见昌:说如果确定孩子是亲生的没死倒也无所谓,只能说你索先生行善积德所致,但你这辈子命中已经无嗣了,如果以后再有孩子,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再找他一次,可以不用预约直接拜访,并再三嘱咐一定要来。
司马英这么一说,索见昌也无奈了,如果真死了就是算的准,如果没死就是我行善,怎么说都有理啊,什么半仙之体也不过如此吗,便也对后面什么无嗣之类的嘱咐没多在意,认为是司马英想拐弯抹角再骗一次钱而已。
刚回到香港,索见昌一头扎进生意,便将这件事淡忘了,可偏偏又是推荐自己向司马英求卦的那个投资人,有一天忽然上了法庭成了被告,这可让索见昌大跌眼镜,一打听原因,原来是此人某日将老婆与奸夫捉奸在床,一时压不住火开枪把那个奸夫打成了重伤,这件事忽然让索见昌联想到了司马英的话,别人老婆能出轨,难道自己老婆就不会?正好当时社会上开始流行DNA亲子鉴定风,索见昌也便偷着收集了儿子的头发,为了保密起见专程送到加拿大一家私人医疗机构进行了DNA亲子鉴定,而鉴定结果还真应了司马英的话:自己与儿子索云吉压根没有半点亲缘关系。
二十几年的绿帽子,换谁都崩溃了,在香港上流社会,这索见昌多少也算个有头有脸的人,此事一出顿时感觉颜面扫地,二话不说便与妻子离了婚,整个人也便开始落落寡欢萎靡不振,一个月的功夫头发白了大半,从此以后生意也是每况愈下一年不如一年。
然而就在前不久,“平静的心拒绝再有浪潮”的索见昌忽然莫名其妙的和公司一个叫沈君的女高管搞到了一起,一年不到,沈君便怀上了身孕,因为上次的心理阴影,索见昌干脆在沈君怀孕期间便用其羊水又去做亲子鉴定,好几次鉴定结果都是亲生,直到此时,索见昌才又想起了司马英的嘱咐,如果确定孩子是自己的,就要马上找他一趟…只要一想到这,索见昌便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坐立不安,自己本身就喜欢孩子,而先前那二十几年“替别人养孩子”的经历则更是增强了自己对孩子的渴望,看着沈君一天天隆起的小腹,索见昌便想去找司马英问问如果再有了自己的孩子会怎样,结果却得到了司马英已经离世的消息。
“然后呢?”陆孝直追问。
“然后的事比较复杂…”钟鬼灵道,“得知司马英挂了之后,他想找别人算,但开堂卦的本就不多,水平也都那么回事,算出来的结论和司马英正相反,所有人一口咬定索见昌第一个儿子索吉云应该是亲生的,而且寿元八十八,不可能早逝,但无嗣这个结论和司马英是一样的,都说索见昌不会有第二个儿子,现在怀着的这个才是正版的绿帽子,连着找了两三个有名的先生,算出来结果都一样…但这跟DNA亲子鉴定的结果又冲突了,索见昌也怀疑是不是加拿大那次DNA化验有错误,毕竟那时候这种技术刚出来还不成熟,但索吉云母子早就联系不上了,就连娘家人似乎都人间蒸发了,想找索吉云重新化验DNA都找不到人啊,而且沈君怀的孩子连续做了三次DNA鉴定,都是亲生的,再后来索见昌就崩溃了,他也不知道信哪边好。所以才会找到秦总。”
“这…”听到这,陆孝直也有点崩溃,“他生辰八字有吗?”
“有,索吉云的也有!”钟鬼灵道,“其实我更相信那个司马英,这个索见昌长的就肾亏,一脸的性功能不全,…他的照片和他们父子的生辰八字刚给你发彩信了…”
果然,正说着话,一条彩信发到了陆孝直的手机上,只见这个司马英确实如钟鬼灵形容的一样,面黄肌瘦笑里藏僵的,看生辰八字此人1955年生人,现在也就五十出头,但一脑袋的白头发满脸的褶子则完全和七八十岁的老大爷有一拼。
“司马英算的是错的,后几个先生算的没错,索见昌命有一嗣,从他儿子的生辰八字看,寿元八十八,再往后就没有了…”陆孝直道,“单从生辰八字看,索吉云应该是他亲儿子,现在这个不是。”
“你…肯定…?”钟鬼灵的语气有些迟疑。
“以我的水平,就是这结果…”陆孝直道。
“你知道《大腕》里那个王小柱是怎么进的神经病院么?”
“我觉得这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陆孝直道,“肯定有什么玄机。”
“嘿嘿,你哥我给你打这个电话就是想让你帮忙找找其中的玄机!”钟鬼灵呵呵一笑,“我对易经这些乱七八糟的二五眼,你老爱研究这玩意不如给你攻关一下…这件事可是秦老爷子亲自督办,咱哥俩的前途可就看你的了…你用不用飞香港见见那个索大爷?或者…我带索大爷回去找你…?”
“没必要见他…”陆孝直迟疑了一下,“我有没有可能见到索吉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