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早上在宾馆里,邱悦悦和武效军一见面就是一阵疯吻,武效军碍于郑悦彤在里面,只是被动接受并没有主动吻邱悦悦,现在她提出让武效军抱,武效军自然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已经让她失望一次,这次不能再打击她脆弱的心灵。
冯薇薇,郑悦彤随时可能回来,还有下面的秦梅香,时间非常短暂,武效军并没有犹豫,上前搂住邱悦悦的腰,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低头吻向她那张柔嫩幽香的粉唇。
邱悦悦身子轻轻一颤,微闭双目,伸出鲜红的小香舌,任由武效军一张大口吮吸和舔舐,幸福满满地享受迟来的美妙时刻。
正在两人吻的正酣的时候,忽然外面的大门发出响动的声音,两人赶忙松开,邱悦悦抹了一把嘴角的吻液,红着脸说,“回来人了!”
武效军轻笑道,“外面的人回来的真不是时候,刚刚找到感觉就结束了,真扫兴,下去吧!”
邱悦悦甜甜地笑道,“前两天你一点不在状态,心事重重的,今天却像变了个人儿似的,虽然未能尽兴,却又让我找到去年咱俩在一起的感觉,接下来找个机会,只要你高兴,让我干什么就做什么。”
诺大个别墅,特别是住着冯薇薇这位公司的老总,对别人来说,是一个很神秘的所在,很少有人有幸来到这里做客,冯薇薇能够让武效军和郑悦彤到这里,无论出于何种关系已经超出贵宾待遇,让两人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秦梅香虽与冯薇薇属直接下级关系,但也有着较深的位置差别,能够成为冯薇薇家的客人,包括她的母亲和后爸,足见她们情同姐妹的深厚关系,凸显冯薇薇对秦梅香的重视和关照。
家里难得一下子有这么多人光顾,冯薇薇彻底放下平时在公司高高在上老总的威严,向一位贤惠的家庭主妇一样亲自下厨,跑里忙外的张罗着大家的菜品,除赵舒婷夫妇之外,其她又都是年轻的同龄人,没有了年龄上的差异,在一起包饺子,炒菜,无拘无束的话难忘的大学时光,有着不少共同的语言,交流起来十分随便自然,十分开心和热闹。
自从冯总得知梅香与武效军的关系之后,对梅香从来没当外人看,处处庇护和关照,梅香能有今天,与武效军的关系极大,虽然那小子祸害了梅香,让梅香吃了不少苦头,也算是暗中接冯总之手拉了我们三人一把。
武效军难得来深海一趟,对他来说应一次愉快之旅,恐怕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迎接他的是精神的折磨和身体的伤害,想着自己对他的冷漠,他毫不手软的摧残自己,与亡命歹徒搏斗身负重伤的情形,又觉得他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有义,敢作敢当的男子汉,如此的遭遇让人有些可怜和心疼。
木已成舟,生米已经做成熟饭,思真是她们的亲生孩子,成为无法改变的事实,自己再恨再痛,即使将武效军杀了刮了,也改变不了既成的事实,现在终于明白,梅香之所以坚持不嫁,除她有固执倔强,恪守当初那种虚无缥缈的所谓初恋爱情外,对武效军人品的认可是关键所在。
赵舒婷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该不该对武效军那么的冷漠,心里也有些纠结,现在看着几个年轻人在一起情绪高涨,欢声笑语不绝于耳,心里对武效军积聚的那股浓重的怨气感觉释放了不少。
席上冯总不住的称赞武效军如何重感情,重亲情,重友情,头脑如何聪明,办事如何有条不紊,前途如何大好等等,无不是说给赵舒婷听,武效军一口一个赵老师的叫着,再加上江玉衡和郑悦彤不时的跟着附和,把赵舒婷哄得笑颜大开。
郑悦彤对武效军和秦梅香的关系心知肚明,起初一见赵舒婷,着实为武效军捏了一把汗,看着赵舒婷是如此的开心,也趁机上前敬赵舒婷几杯酒,含而不露的讲了一番武效军在单位表现的如何好,区领导是如何看重武效军等赞美之词,更让赵舒婷有种飘飘然的感觉,瞬间虚荣心上来,什么烦恼都忘在脑后。
一场热闹的家宴,在欢声笑语中结束,秦梅香和武效军把赵舒婷和江玉衡送回家,时钟跨过午夜十二点,迎来新的二零零二年。
打开了赵舒婷的心结,秦梅香和武效军显得格外的兴奋,秦梅香开车拉着武效军和熟睡中的思真,漫无目的驰游在清净宽敞的深海大街上,几乎把整个深海的大街跑了个遍才准备回家。
武效军开心的说,“想起前几天你妈对我横眉冷对,恨之入骨的愤怒劲,我就不寒而栗,简直不敢再见她第二次,今天你妈消除对我的成见,多亏了冯薇薇设这个家宴,让我逃过一劫。”
秦梅香道,“你也有怕的时候啊!其实,我妈是一个思想比较保守的人,对我的事一直有打不开的心结。这两年或许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明显改变了不少,要在以前,前天准把你轰出去。同时,我妈也是一个虚荣心很强和讲究场合的人,今天大家都围着她,捧着她,她自然高兴。”
武效军道,“只要你妈不再把我当作仇敌,心里就踏实了,这次收获颇丰,总算没有白来!”
秦梅香说,“看把你乐的,我妈不把你当仇敌,并不代表她会原谅和接纳你,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
武效军道,“我才不管这些,只要她承认我是思真的亲爹就知足了!”
秦梅香嗔声道,“真是个无赖!”
说话间小车下了沧澜大桥,武效军笑道,“别只顾说话,前面是红灯,停车!”
“放心吧,我注意力集中着呢!”秦梅香微微一笑,将车稳稳的停了下来。
武效军突然见前面不远处快车道中央有一个人,摇摇晃晃,走两步退一步,像喝醉酒的样子,随口说道,“大半夜的,前面这人站在快车道正中央,真是活腻歪不要命了,喝点猫尿不知东西南北了,没那个量干嘛喝那么多!”
秦梅香不以为然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像深海这种开放城市,天南海北的什么人都有,特别是那些城中村,住的人更是鱼目混杂,这种没头没脑的人多的是!”
武效军提醒道,“他在前面没有方向感,你开车可要小心点!”
绿灯亮时,秦梅香将车启动,以三十码的速度向前,本打算从前面那人右侧过去,哪知相距不到十五米的时候,前面那人突然向右摔倒在地,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惊的武效军忙喊一声,“梅香,快踩刹车!”
秦梅香眼疾手快,向右打方向盘的同时,狠狠地踩下刹车,只听“嘎”的一声,小车急促的停下。武效军轻轻将睡着的思真放在副驾驶座上,推开车门下了车,见车前轮胎距地上之人头部还不到两米,
不由得一阵心里通通直跳,真的好险啊,幸亏没有碰到地上之人,否则非要他的命不可,不由得蹲下身,借着朦胧的灯光,见地上之人双眼紧闭,大口喘着粗气,不禁一愣,回头和秦梅香道,“梅香,快下来!”
秦梅香闻言,以为自己开车将人给撞了,心里猛地一颤,惊问道,“撞到人了吗?伤的怎么样?”
武效军回道,“没撞人,遇到熟人了!”
秦梅香眉头一皱,疑惑地问道,“是谁啊?”
“康卫东!”
“康卫东?不会吧,他怎么会在这儿,有没有看错?”
“没错,就是他!卫东,卫东,我是效军,我是效军,快醒醒,快醒醒!——”
武效军边喊边将康卫东拖至人行道上。
秦梅香将车向前移了移停在路边,匆忙下了车,走到武效军身旁,果真是康卫东,小声问道,“他现在怎么样?”
“喝的人事不省!咱也不知她在身地方,得想办法将他弄醒!”
武效军康卫东扶坐到地上,边喊边用力摇晃着他的肩膀,不大会儿功夫,只见康卫东身子一抖,“哇”的一声吐了出来,接着就是一阵狂呕,“嗯呀,我的妈呀,好难受啊!”
“卫东,我是效军,你在什么地方住,快告诉我,赶快回家!”武效军大声问道。
“效军!谁是效军?别管我,我没事,呜呜,大三,好哥们,今儿个过元旦,哥高兴,我没事,别拦我,走开!”康卫东说着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大三,好哥们,够义气,我得挣钱养活我妈,深海是个好地方,满地都是金子,我得去捡,明天是元旦,你歇着,我出车,对,深海好,买房子,买个大房子,把我妈接过来,过上好生活,再也不用遭受别人的白眼,呜呜——”康卫东并没有理会武效军和秦梅香,迷迷糊糊的,前言不搭后语的自语道。
秦梅香见康卫东这样,心里有点着急,小声和武效军说道,“效军,咱也不知他住在哪儿,怎么办啊!”
武效军想了想说,“冯薇薇那儿房子多,要不把他送到她那儿住一宿!”
秦梅香有些为难的说,“自从迈总出事之后,冯薇薇最恨酗酒之人,他醉成这个样子,肯定不合适,要不在附近给他开个房间吧!”
武效军点了点头,在附近找了个招待所,将康卫东扶了进去,然后给他留了个纸条,这才回家。
“真是世事无常,卫东以前是个公子哥,转眼落魄到这个地步,真够惨的,看着就让人心痛!”武效军感慨地说。
秦梅香不冷不热地说,“没什么惨不惨的,当年我不也和他一样,还不是一步一步的走出来了!时候不早了,赶快躺下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