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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玲燕脸上带着兴奋,笑眯眯地说,“我们医院今天发元旦奖金了,每人一千块!比我一个月的工资还要多。”
老婆单位发奖金,自然是一件是好事情,武效军颇有感慨地说,“还是国有大单位好啊,工作不累待遇不低,过个元旦都能发奖金,看来不买断是对啦,做饭了吗?”
白玲燕道,“早做好了,看你这么晚不回来,正准备热呢!”
“你吃了吗?”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白玲燕只要知道武效军回家,无论等到时候,从来不会一个人提前单独吃饭,似乎已成惯例,“你不回来,我怎能一个人吃啊!”
武效军用手轻轻一刮白玲燕的鼻子,心疼地说,“以后做好了就吃,可不要再这样等我了啊,你不怕饿,我还担心我儿子受委屈呢!”
白玲燕不赞成地说,“张口闭口就知道说儿子,咋不说女儿呢!”
武效军嘿嘿笑道,“我不是特喜欢带把儿的吗!带把儿的淘气不听话。女儿是爸爸的小棉袄,和爸爸最亲,最知道心疼爸爸!当然更喜欢了!”
白玲燕开心地笑道,“想的美,我的孩子和我最亲,到时候你得靠边站,先歇着,我热饭去!”
“老婆,你有重任在身,上班也累一天了,还是我来吧!”
武效军话音刚落,白玲燕的传呼机突然响了,苦笑了一下,“热饭不要用大火,还是你来吧,我出去回个电话。”
武效军已经把晚饭热好,端到小饭桌上,看白玲燕打完电话回来,笑问道,“谁打的电话啊?”
“我们科室的郑艳花,她和爱人刚到古都商厦,问咱俩到没到。你这人啊,就是个机械人,整天从家里到单位,从单位回到家里,两点一线的来回往返着,没有一点年轻人的气息,你看人家一个个多潇洒,多懂的追求生活的品质和乐趣!多好的机会啊,就这样白白地让你给失去了,真是太可惜了!”
白玲燕对没有去古都商厦参加娱乐活动心里依然不爽,有些遗憾的说。
武效军淡淡地说,“人家都是公司的子弟,在父母的殷护下生活,衣食无忧,工作轻松,有着大量的闲暇时间,想怎么就怎么样。咱和她们不一样,既要天天上班干工作糊口,又要花大量的时间学习,考证照,整天搞的疲惫不堪,哪有闲工夫去消磨打发时间。等以后条件好了,自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啦。好了,赶快吃饭吧!”
白玲燕看自己说不动武效军固执的心,轻叹一声没再多说,坐下低头喝口汤。
武效军刚拿起筷子,衣服口袋里的传呼机发出震动,伸手一掏,猛然想起来,上午查房时把传呼机关成了震动,一忙活忘了打开声音,一看有十几个来电,不知是谁呼自己这么多次,这么晚还来电,能有什么事呢,该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这么想着,忙到外面回了过去。
电话打通,里面传来宁萍萍的声音,上来便质问道,“呼你一天都不应,怎么回事啊?”
武效军一时感到有些突然,这段时间又是忙工作又是去同源,把她去市委党校参加新任科级干部岗前培训的事给忘了,也没有顾得上打个电话关心问候一下,嬉皮笑脸地说道,“那个,不是,我的传呼机今天关了震动放在包里,没感觉到,刚刚看到有这么多来电,正想着是谁有啥事急着找我呢,原来是亲爱的呀,对不起啊!”
宁萍萍不理他这一套,继续埋怨道,“这么长时间也不和我联系,不会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吧,也太没良心了!”
武效军呵笑道,“咱俩是谁和谁呀,你不是说你们在市委党校封闭式岗前培训半个月吗,我对毛爷爷发誓,绝对没有把你给忘了,只是没好意思打扰你!”
宁萍萍轻声笑道,“找借口,就是压根儿没把我放在心里,把心思全放在你那宝贝老婆白娘子身上。我们上周五培训就已经结束了,打你的传呼也不回,问王雨虹说你回老家了,今天,从上午打到现在,你个臭家伙终于现身了。”
单位里没人知道武效军去同源,当时以父亲身体不好为由请的假,只好随着宁萍萍的话道歉说,“回老家几天,星期天晚上刚回来,传呼机没电,没收到,对不起,对不起!”
宁萍萍在电话中简单抱怨几句,知道了武效军不是故意不理她,也没再继续为这事纠缠,一本正经地道,“好啦,告诉你件事,今天上午,区委组织部给我们开了个会,宣布区委对每个人的职务任命,我被任命为康宁街道办事处副主任,明天上午卫生局领导送我去报到。”
武效军一听格外高兴的说,“任命下来了,这下心终于可以放肚子里了。我对区里的情况不太了解,康宁街道办事处在什么地方啊?”
宁萍萍道,“我现在住的地方就属于康宁街道办事处,在河东区来说是一个小办事处,也就是两万多人,管辖的范围在清河以东,凯旋大道以北,五一路以西,福康路以南,全市中心中的中心。”
说起这个地方,武效军似乎有些印象,有点好奇地问道,“康宁东街是不是属于你们街道办事处?”
宁萍萍没加思索的说,“是啊,我住的家属院隔壁,全市有名的!”
武效军轻笑道,“餐饮娱乐一条街!说的好听,不就是全市最大的红灯区吗?”
宁萍萍有些不解地问道,“你这臭家伙,什么意思啊,老实交代,为何对那儿比较感兴趣?”
“去年,区里有某个领导,经常带着一名女区花到那里去,我在跑手续时略有耳闻。那儿据说比较乱,流盲混混,三脚猫四脚狗的,乌七八糟的啥人都有,能在那里开店经营的大多是有着背景的人,现在你是那儿的领导,以后你可要小心点。当然了,要是有漂亮紫色出众的软妹子,你给我介绍认识一下,我也不会介意!”
武效军用带有关心的口气说着,还不忘坏坏地来了一句。
“臭家伙,想得倒美,作死去吧。”
宁萍萍轻声骂了一句,嗔声道,“想着今天是圣诞节,老城古都商厦新开一家娱乐城,让你陪我吼一把庆祝庆祝,你这臭家伙愣是不理我,好心情全被你给搅合了。”
武效军连声自责道,“罪过,罪过啊!我该死,该罚,改天一定弥补,你现在哪里?”
宁萍萍语气失落地说,“还能在哪里,你个臭家伙不理我,一个人在家待着郁闷呗!”
武效军安慰道,“那你还是好好休息,明天精神焕发的去报到,给你手下的人留个好印象!”
宁萍萍责问道,“你啥意思啊,说我长的丑咋地?”
武效军解释道,“你是咱们医院的院花,最漂亮的一个,谁能说你长得丑啊!我是说,你现在已经是领导了,睡得太晚,休息不好,带着黑眼圈去和你们单位全体职工见面,影响你的俊美形象。”
宁萍萍轻轻笑道,“这还差不多,好了,快去照顾你的白娘子去吧,她现在是最需要你呵护的人!”
武效军坏笑道,“你也需要爱抚和滋润,再委屈一下,记着,不要自己去解决,那样对身体不好!”
“去你的,自己解决不解决用不着你费心,挂啦啊!”
白玲燕见武效军出去打个电话,有什么话好说的,竟然用这么长时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问道,“是谁这么晚还在呼你啊?”
武效军不愿白玲燕多想,撒了个谎道,“嗨,是建民。今天晚上不是圣诞夜吗,向美丽闹着建民非要去古都商厦娱乐城,建民不愿去,向美丽不是哭就是闹,缠的建民没办法,只好去了。由于是在四楼,去那儿的人太多,主办方封了门,两人到的比较迟没能进去。向美丽一怒之下自己回去了,建民心里憋屈,找我诉苦呢。他说起来停不住口,我也不好意思打断他!”
白玲燕依然因上次武效军遭遇车祸的事,对路建民耿耿于怀,没好气地说,“你就是狗改不了吃屎,我和你说过多次,建民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让你离他远点,就是不听。人家两口子吵架,关你屁事,不但白白的浪费电话费,刚热过的晚饭又凉了,还得重新热。”
武效军幽幽地说,“不用热了,我能吃!”
白玲燕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拔凉拔凉的,你能将就,我可不能将就!”
说着端起晚饭倒进锅里,重新热了一下。
武效军看着白玲燕忙活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白玲燕真是一个十分难得的好妻子,对自己如此的信任,细致入微的关心和体贴照顾,单凭她一直等着自己吃饭这一点,一直让自己十分的感动,自己欠她的情连下辈子都还不完,真不知某一天,她知道自己在暗地里做那些对不起她的事,会是什么样子。
做了不该做的事,伤了不该伤人的心,要是哪儿有卖后悔药的,武效军恨不得统统给买回来全吃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武效军骑着自行车去上班,走到老城西关的时候,见警察架起警用护栏,把宽阔的凯旋大道拦腰斩断,所有东去的大小车辆一律绕行。
北去南下的车辆把整条环城路堵的水泄不通,整个处于瘫痪状态,喇叭声不绝于耳,大批的警察个个面色凝重,急的满头大汗,不停地吹着口哨,吆喝着行人和车主,气氛十分的诡异,好像是出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