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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东方太阳的冉冉升起,新的一周开始。
武效军和王雨虹阔别漫长而又快乐相处一百七十九天的十字街临时办公室,回到久违的痔瘘科,宁萍萍则是回到门诊输液室,继续做她的护士工作。
他们两个的回来,自然是几多欢喜几多愁。
要说最高兴的还是龚玥,她最怕写东西,一见要写病历就感到头疼,武效军不在的这么时间把她难受坏了,没有依靠硬着头皮强撑着,本来文化程度就不高,错别字连篇,刘小光每次检查病历都当着众人的面批评她,整的她很没面子。
当然,自从刘小光被撤职后,王雨虹作为临时代理医务科科长,一心专注着护胎保胎,根本没把心思放在检查病历上,这种情况就不存在了。
现在武效军回到科室,她当然是一百个赞成。
要说心里最痛苦和难受的就是吴启鑫了,他对武效军有着一种既恨又怕更感激的复杂心里。
恨的是武效军这小子从没把自己放在心上,处处和自己作对,让自己难堪,甚至在人前下不了台。
怕的是这小子实在不一般,遇事总能出风头,不但在科室很快就能走在前面,威胁和挑战自己在科室独一无二的地位,而且医院甚至局领导都对他另眼相看,他的不少意见和建议都被采纳,不定哪天想出个什么法,报复自己,指不定医院就把自己每月的最高收入给拿下了,那可是钞票汉夏币多让人心疼啊!
感激的是他明明知道自己参与了为他专门制造的车祸,却在自己没有通融甚至求他的情况下,主动在领导面前替自己求情,不但保住了奖金没被扣,还没有在全院大会上做检查,有惊无险地过了关。
现在,他回来了,一时也不知该如何面对。
吴启鑫看着武效军和龚玥,杜威,晁友贵等人像没事人一样说说笑笑,却无视自己的存在,也不打个招呼,心里难受了两三天,在老婆的劝说下,最终还是鼓起了勇气,要主动打破眼前的尴尬。
周三下午下班后,武效军骑着自行车刚出西大街,吴启鑫便骑着摩托车跟了上来,走到近前,嘎然停止,满脸带笑地没话找话说,“效军,骑车回家啊?”
武效军心里一愣,神马情况,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自己不理他,他怎可能会和自己搭话啊,心里虽然纳闷,但还是强作笑脸道,“啊!回家!”
吴启鑫看武效军脸上有点笑色,对自己并没有很深的敌意,一脸尴尬的道,“效军,上次那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当时小光让我找辆摩托车,也没问他干什么,就直接答应了,要知道是为了那事,打死我也不会做的,请你多多原谅啊!”
武效军心说,平时看着你没脑子的样,这会儿变聪明了,你参与没参与不是你说了算,在民警和医院领导面前一五一十的全招了,整个医院的人都知道,现在全推给刘小光,想撇清自己的罪过,只不过是为了找个托词和台阶下罢了。
想到此,阴测测的笑道,“事情在那摆着,大家心里都清楚,都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想再说些什么。不过,我很替你感到可悲,刘小光做的很没水平,很快就被警方给侦破了,结果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落了个里外不是人,让大家瞧不起。即使我有再多的不是,至于需要用哪种卑鄙低劣的手段来对付吗,你不觉得与他那样的人在一起有种被利用和耍的感觉吗!”
吴启鑫见武效军话里话外依然对自己有些不满,怯怯地说道,“效军,你说的太对了,当时我都后悔死了,恨不得拿刀把他砍了!你是一个很讲义气和大度的人,刚才也说了,都已经过去了,无论以前我如何对你,都是我的错,现在当面向你道个歉,请你原谅!从此以后,我再也不做对不起你的事了。同时,艾竹不是早就单独值班了,我的病人比较多,忙不过来,现在你回科室了,跟着我干,由我来带你行吗!”
武效军听他如是说,暗骂,你他妈的放着好人不当,百样生法的整小爷,现在来讨好小爷了,早你娘的干嘛去了。
施变巧那个老妖婆小爷看着她就感到恶心想吐,别说她不愿带,即使跪下来求小爷也不会给她卖命。
门诊部的张群山张主任,不在病房肯定不行,剩下有资格带学生的就是你个没脑子的混球可供小爷选择,不答应你在科室依然是个打杂的流浪汉,就这么答应你,反让你觉得小爷是在求你,你他娘的抛出这个球,小爷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武效军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平和道,“吴主任,谢谢你的好意,这事吧,还得容我仔细想想,一时不能答复你!”
吴启鑫看武效军没有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痛快地答应,红着脸道,“效军,别再想了,我是认真的,明天就和郭主任,符院长说说,你直接当我的学生得了!”
“吴主任,先别急,这么时间都过来了,反正也不差十天八天!”
看着吴启鑫那副忐忑发急的样子,武效军不由得偷着乐,心里骂了一句,给小爷来这手,求我来啦,我可没你那么愚蠢,脸上不动声色,一语双关地说完,把头一低,骑上车子就走。
吴启鑫吃了个闭门羹,一阵愕然,看他就这么走了,心里更加不安起来,无奈地摇摇头,“看来,以前和他的心结太重了,一时真的不好解啊。龚玥一直和自己不对付,找她,太没面子了。他和王雨虹关系比较好,看来这事还得让王雨虹和他说!”
刘小光被撤去医务科长之后,一夜之间又被打回原地,重新回到放射科,情绪非常的低落,心里特别的郁闷。他并没有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进行深刻反思,为什么自己会落到如此的下场,而是把这一切都归咎到武效军和宁萍萍身上。
让他很想不通的是,武效军这小子咋就是一个不倒翁,越是想踩死他,反使他更能出风头,赢得别人的同情。
还有那个小骚蹄子宁萍萍,俩人咋就黏上了,也跟着毫无掩饰的对付自己。
背后搞点小动作,想搅合一下武效军和他老婆的关系,败坏宁萍萍在医院的名声,谁知就那么轻而易举的让他俩过关了,真他娘的让人失望和无奈。
周四上午,刘小光给一个病人拍完片子,正坐在办公室里失神发呆,突然,武效军从外面推门进来,用一种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他,皮笑肉不笑地奚落道,“刘科长,你在这里好悠闲啊!”
心里猛然咯噔一下,本来已经抑郁的脸上瞬间变得麻木,用十分警觉的眼神看着他,闷声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武效军围着他慢悠悠地晃了半圈,然后停了下来,双手抱着肩膀,食指和拇指叉开支着下巴,邪笑着问道,“刘大科长,对了,差点忘了,你已经被撤职了,不再是科长了,我在家老老实实休养将近两个月,完全拜你这尊大神所赐,是你给了我这个带薪休假的机会,我要是不好好感谢你一下,太对不起你的一片良苦用心了。”
刘小光听着他这番带有讽刺和挖苦的话,心里更加的不安起来,神色凝重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不要在这里兜圈子!”
武效军突然放下双手,近前半步,瞪着一双阴森森的大眼,注视着他,咬牙切齿地沉声道,“敢打小爷的闷棍,你他娘的真不是东西,我恨不得一刀宰了你!”
说着一把揪住他的领口,使劲前后怂了怂。
刘小光看着武效军凶神恶煞般的样子,只吓的面色蜡黄,额头汗珠子直往下流,只差没尿裤子,但他可不敢造次,连大气都不敢喘,哆嗦着道,“你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武效军使劲怂了他一把,拍了拍双手,冷哼道,“小爷现在心情好,不想干什么,只是想警告警告你,不要觉得小爷是个外地人,好欺负,以前你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龌龊事,还有在背后捏造我和宁萍萍的流言蜚语,小爷心里都一清二楚,在脑子里建个台账全给你他娘的记着。”
刘小光心里很纳闷,什么情况啊,这种事大都是女人们嚼舌头给整出来的,没有哪个男人会这么干,他怎能怀疑到我的头上来,难道是苏丽霞那个骚娘们把我给出卖了。
不可能啊,那天夜里两人在她办公室快活完之后,趁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把事先准备好的小纸条贴到二楼卫生间墙上的,该不会他故意在诈我吧,无论如何这个事都不能承认。
于是,心惊胆战地争辩道,“你和宁萍萍的事我可不知道是谁干的,和我有没有一点关系,你这是故意栽赃污蔑人!”
武效军板着脸,眼神寒冷的道,“哎呦呵!自己做了,不愿承认是吧,没关系,小爷不会逼你,但你要明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没有不透风的墙,有时候你最信任的人也就是最容易出卖你的人,你究竟做了什么,怎么做的,小爷心里清清楚楚,你给小爷听好了,以后胆敢再做出对小爷不利的事来,把小爷给逼急了,咱们新帐旧账一起算,让你好好尝尝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话音还没落,外面有两声敲门声。
刘小光心里豁然一亮,救星来了,这门敲的还真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