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林海东的笑容让陆休越发不安。指了指自己女儿,林海东又道:“你觉得紫依丫头怎么样?”
“很……很好!”陆休无奈地道:“林叔叔,你的意思我懂,可我已经有婚约在身了,恕侄儿不能接受。”
听到陆休的话,一直在暗中偷听的林紫依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哦?怎从未听你爹提起过?不知是哪家的姑娘……”林海东脸上收住了笑意。
“说出来也不怕林叔叔笑话,她是天魔宫宫主的女儿纪云涵。”陆休自嘲道:“只是如今侄儿配不上人家,所以就不了了之了。”此时陆休无奈的笑容里夹杂着一丝坚决地神色,甚至连拳头也已悄然紧握。
“天魔宫宫主纪元宗有一儿一女,儿子乃年轻一辈中名动江湖的天魔公子纪天霄,女儿更是红颜谱第三的绝色女子。”一旁的林世杰忽然开口道:“纪元宗一向眼界甚高,想要得到他的认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这桩婚约当时是爹先提出的,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爹失了颜面。”陆休神色坚定道:“有一天,他会亲自将云涵送到我面前。”
“有志气!”林海东大声赞道:“好男儿当如此!
这时,管家忽然走了过来,将一封信函交到林海东手中。
“陆家的邀请函?”林海东皱眉道。
“是的!陆家代庄主陆建明广发邀请函,宣布明日正式接任陆家庄庄主。”管家在一旁回答道。
“这狗贼!他奶奶的!”待管家离去后,林海东将邀请函狠狠砸在地上。
“林叔叔勿动气!”陆休将邀请函拾起,拍去沾上的灰尘,微微笑道:“爹早已出关,一切自会有安排。”
……
“怎么样?伤好点了没有?”陆休被安排在林世杰的隔壁房间,此刻正迈着步子走进林世杰的房间。
“毒已经尽数解去,不过岳观的真气很诡异,想要化解恐怕需要一些时日。”林世杰平静地说道。
“让我试试看!”陆休说着盘坐到林世杰身后,伸出双掌抵在林世杰背后,蚀日真气狂涌入林世杰体内。只见陆休双手散发出淡淡地金芒,在林世杰的配合下,蚀日真气顺利地找到了藏在林世杰体内的那股暗劲。
蚀日心法不愧为江湖十大神功,所修出的蚀日真气亦玄妙无比。岳观作为名震江湖的超一流高手,所留下的残余真气亦远远不是一流高手所能化解的。然而陆休凭借着蚀日真气,硬是在这道暗劲上打开一道口子,逐步开始化解。
“按照这样的速度没个十天半月根本解决不了这股暗劲。”陆休浑身气质猛然一变,真气开始在经脉内疯狂逆行起来。如今陆休的内力早已非昔日可比,当真气逆行的时候一股凌厉的萧杀之气自他身上爆发,双目射出两道慑人的紫芒,连衣襟也自动飘荡起来。
一股霸道至极的真气冲入林世杰体内,“你……”林世杰大惊。
“不要抵抗!收敛心神!”陆休冰冷的声音响起。
霸道的真气竟然连续冲破林世杰体内真气的数次抵挡,直扑那道顽固的暗劲。
“不要抵抗!相信我!否则我们都会有麻烦。”陆休的声音再次响起,林世杰心一横,将全身真气龟缩于丹田,任凭陆休施为。
妖异的紫气自陆休头顶升腾而起,而陆休整个眼眸都变成了紫色。
半个时辰后,陆休缓缓撤回双手,入定调息。林世杰亦引导真气在全身游走几个周天后,经脉已经畅通无阻,岳观留下的暗劲完全已经被陆休化去。
“你什么时候练的那部魔功?”林世杰语气沉重,“你可知道,一旦被人发现,你将成为整个江湖的公敌。”
“你误会了!方才不过是我真气逆行的状态而已。”陆休的语气十分淡漠,仿佛不带丝毫感情,缓缓睁开的双眼残留着一丝紫色。
“真气逆行?如果不是修炼《六疯诀》那便是走火入魔的状态,你这话说出去谁也不会相信。”林世杰严肃道。
“那你信我吗?”陆休反问道。
“我信!”林世杰没有犹豫:“但我想知道为什么你真气逆行而安然无恙。”
陆休盯着林世杰双眼,对视一阵后陆休开口道:“知道为什么以前别人都叫我废物书生吗?因为我天生不能习武,我身上有种因先天不足而导致的怪病。每当月圆之夜,我便会陷入走火入魔状态,也就是真气逆行!”
“月圆之夜……走火入魔……”陆世杰响起了曾经那个月圆之夜,陆休装若疯狂,爆发出强大的破坏力。那一夜周围无数高手窥伺,最后陆休被一神秘老人劫走。
“没错!常年累月下来,我的经脉被开辟出一条独特的路线,也就是真气逆行的路线。”
“那种痛苦你如何能承受?”林世杰深深地看着陆休。
“呵呵……”陆休一阵苦笑,随后道:“这么多年过去,已经习惯了。你难道会觉得心跳让你很吃力吗?”
林世杰默然无语,陆休虽说得轻松,但其中所需要承受的痛苦傻瓜也能想到。“唉……”半晌,林世杰叹了口气道:“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太离奇,还是那句话,别人不会信你。所以你最好不要再外人面前展现真气逆行的状态。”
“百年前的六疯魔君给江湖带来太多的恶梦,那段腥风血雨的日子是个禁忌。”林世杰仿佛陷入回忆当中:“五天十地有半数人折在他手上,最后一战甚至连天榜也有数位前辈重伤。”
“我会注意的!”陆休淡淡道:“许多事情或许不像你所知道的那样,成王败寇,历史总是由胜者书写,然而那并不一定是事实。”
“也许吧!”林世杰颇有深意地看了陆休一眼:“正因为如此,许多人为了上位不惜争破了脑袋。”
“你在说我表叔吧!”陆休一副无所谓的神情道:“很多人看不清楚自己的位置,争来争去结果那本就是即将属于自己的东西。他太心急了,我根本没想过要继承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