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那个声音在楚御夕耳边响起,楚御夕毫不犹豫的追了上去,不说自己身陷险境,逃出的希望渺茫,就是这个声音自己也颇为熟悉。
给他传话的正是陆歆羡,虽然不知道他为了什么还没有去南荒,但那不是自己去理会的事,更何况现在还有可能救自己一命。
楚御夕逃窜的地方是一片岩洞,好象是往地底深处的。而且这个环境自己好象似曾相识,对了,和积羽熔岩洞差不多,这里的环境更为恐怖。
四周都是血红的岩石,头顶上那层层隐隐流动的波纹让楚御夕感觉很不自在,给人很压抑的感觉。楚御夕忍着心头不快,快不追上陆歆羡:“喂,你带我去哪,要是你也不熟悉的地方我别怪我不奉陪,搞得我一点安全感都没有,这地方怎么这么奇怪?”
陆歆羡笑道:“你落荒而逃的时候都是这个情绪吗?看来你一点也不把生死放在心上!不过你放心,你看看左边,应该会记得吧?”
楚御夕闻言往左看了看,心中一动,那不远处射下道道苍白色的亮光,分明是刚才和萧云霖较量的场所,那洒落下来白光的地方,应该就是被那被打碎的石镜的光芒,想部到陆歆羡竟然将自己带到密府的下面来了,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着下面别有洞天的,自己当时竟然没有注意到,看来这阙天峰倒的处处神秘,别的三峰应该也丝毫不差。
看着楚御夕有点迷惑的神情,陆歆羡道:“其实,没个势力都有自己神秘的地方,而这个神秘的来源就都在类似这个的地方,你以为这个地方是怎么诞生的吗?”
楚御夕摇头,这个世界真有太多的不了解,随便一个地方就能让自己有来无回,还以为仗着自己那点本事就可以横行无忌呢。
“其实,每个地方都有其特别的地方,原本他们的任务都是守护那里,不过一般都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就拿这里来说,那块石镜的作用就是用来镇压这里的魔兽的,有了它,魔兽一般都不会跑到上面去的,只会在最下面活动。萧云霖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近年来安逸的日子过惯了,打起了石镜的主意,结果也让他如愿已偿,真让萧逸尘在那里得到了[陇月寒],他拿到陇月寒是好事,可惜也相对的减少了石镜的力量,本来也还有余力镇压得住的,但是刚才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石镜的力量突然减少很多,本来绝对压制的局面反了过来,在你的推波助澜之下,就那样打开了秘府的禁制,萧云霖虽然当时布下结界,但也是徒劳,相应的,他也必须承担守护这里的责任了。”
楚御夕心下冷笑,那个罪魁祸首就是自己了,恐怕自己以后在他们面前休想得到好果子吃了。不过那又怎样,自己才不会在乎。
“这里就是我们所称呼的魔界了,与秘府虽然只是一线之隔,但也是另外一个空间,外面被人布了禁制,想要近来还得多花点心思,暂时不用担心我们的安全,你可以先养下伤,等下就会有魔兽闻风而来的。”
楚御夕了解了一些情况,只是现在不是谈话的好时机,自己受伤比较严重,有两番强行运劲,知道现在不好好调息的话后果就非常不堪了。于是马上盘膝打坐,不在理会陆歆羡。
楚御夕灵觉慢慢散开而来,周围的一切都映在他的灵海,四周火热的气氛让他越来越难受,平时没有受伤的时候并不怎么见,但是现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自身真气根本提不起多少,虽然在石镜的作用下,自己的力量更上一层楼,但也多了份危险,身体中那不安的因素这个时候也显现出来,在自己疗伤的时候,周围的火灵纷纷向自己扑来,根本就不让自己有思考的余地,那些火灵都自动的没入自己的经脉。一股灼热的气流在身体中乱窜,冲击着楚御夕全身的经脉,自己那股寒气根本就不是其对手,只一瞬间就被冲击七零八散。
楚御夕强行提起寒性真气,艰难的守护着最后的的战场,他知道自己一旦控制不住,就有可能被真气控制,走火入魔。旁边,陆歆羡也看出了楚御夕的困境,想上去帮忙,但一想到那天的情况就马上停止了,对于楚御夕他太不了解,贸然上去只怕会造成不妙的结果,现在只能靠他自己了,陆歆羡深深的瞧了他一眼,便招手在他身边布下禁知,专心的守护起来。
楚御夕额头上青筋直爆,大滴大滴的汗珠从额头渗出,然后流过脸颊,滴在溶洞的岩石上。在自己灵台的最后一片战场,两片紫白分明的气团在争斗着,大片大片的紫色气团压过境来,将白色的气团逼在角落,白气几次突围都无功而返,反而每次都损兵折将,每一次白气见一分,楚御夕的脸色便难看一分,全身也痉挛得更厉害一些。
蓬!蓬~砰~!
三声巨响!
紫气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作出了最后的进攻,楚御夕意识海中,漫天流窜的紫炎挥霍着,叫嚣着~~~~
紫炎化着万丈的的气流,粗壮的气团如闪电般跨过虚空,喀嚓一声巨响,周围的一切都已被吞没,那片惨烈的战场已经开始蹦碎,大块大快的空间破碎,跟着与紫炎化为一体,助长着紫炎的气焰~~~~
决战的时刻已经来临,楚御夕的七窍却开始流血。
最先开始的是眼睛,银红的血液从眼睑中流出,在鼻漕中往下趟,到鼻孔处时,鼻子里面已经流出鲜血,交混在一起,陆歆羡在一旁看得都暗自心惊,如此残忍的练功法门,他还是初次见到,正想远离时,楚御夕的耳朵一声轰鸣,耳膜破裂,脑中的血液被积压得从耳朵里面喷出,“噗嗤”,楚御夕终于吐出鲜血,体内真气将他的身体当作战场,他的身体已经严重超负荷运转,根本承受不住双方的撕杀。
轰~~~~
灵海中一片空白,白气终于被紫气攻陷,白色的气团被冲击的支离破碎,露出嫩白的“气根”,在紫色的包围中负隅顽抗。
好在有寸心千里的底子,楚御夕很快醒转过来,知道这是关键的时刻,要不然自己的一切努力都已经白费,多年的苦修可不讷讷感让他就此烟消云散。那块“气根”就是他运用力量的源泉,如果被消灭,那么他这辈子也休想在拥有寒性真气了。当下割断经脉,将残存的力量都收缩在一起,运用自己还半生不熟的“寸心千里”将真气都转移到脑海,填鸭式的塞入那块气根。
源源不断的真气补充过来,“气根”很快膨胀起来,紫气的攻击更加凌厉,楚御夕紧咬牙关,将自己全部的真气全部送如气根之中,庞大的真气注入,“气根”冒出炽白的光芒,嫩白的气根一下子根本承受不了这么多的真气,爆发开来,万道白色的光芒刺出,有了楚御夕真气的帮助,紫色的气团终于不再膨胀,慢慢收缩起来,一团一团的紧缩,与那块白色的气根成持平状态最后收缩成一块紫色的气根,楚御夕心中一动,将自己的一丝意识用寸心千里的发觉送了过去,发觉能够控制那块气根,这时,一篇莫名的法诀竟然在楚御夕脑海中流过,楚御夕顿时大喜,自己好不容易,终于在这种危机的情况下修炼成自己一直没有机会了解的紫豕真气了。
紫豕真气与出离真气是属于两个不同的极端,楚御夕的两个极端,浊尘冰鉴与不昼木火,他都只到第一个境界,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休炼另外一中不昼木火了。
受刚才地火的刺激,气根终于发生了变化,一直都不动的气根中,终于能和楚御夕对上话了,楚御夕一直都不知道自己脑海中那一白一紫的两个东西有什么不同,知道自己修炼成出离云刀时,才隐隐明白那根紫色的气根也跟自己修炼的东西有关,刚才流过脑海中的那篇法诀,叫做不昼木火,跟浊尘冰鉴一样也是分为三个层次,第一个层次就是紫豕境。
不昼木火与浊尘冰鉴是相互作用的两种真气,水火共融,也不知道楚御夕是怎么成功的,不过不是时候说这些,当前的任务还是怎样控制这些乱窜的劲气。
高兴之余,楚御夕也在考虑刚才的情况了,既然自己能够控制气根,那么要考虑运用情况了,这也算是自己的另一大武器了,在别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还可出奇制胜。
既然那块寒性气根自己惯用刀,把他塑造成刀的形状吧,楚御夕意念一动,那块气跟就慢慢一块一块的剥落,剥落的部分慢慢补到要修补的地方,两者根本就毫不排斥,就那样融了进去,没有丝毫的瑕疵。荧光流转,一把晶莹剔透的小刀终于形成,这也是楚御夕经常用到的出离云刀的雏形。
楚御夕心中暗赞,还是摆弄着那他很不熟悉的紫色气根,模仿着一刀一刀的不断劈出,他需要了解出离云刀的特性。
对于那紫红色的真气,楚御夕稍稍犹豫后便毅然决定开始修炼,现在可是修炼的最佳时间,过了今天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这样的机会。
紫红色的真炎不断从楚御夕的周身涌了出来,将楚御夕包裹,不断的焚烧着楚御夕的身躯,将楚御夕的身躯烧得滋滋作响。周围的熔岩气息的火灵纷纷融入紫炎中,不断的被紫炎煅烧,烧掉其中的糟粕,其中的精华被纳入体内。
一阵骨碎的声音传来,陆歆羡眉头紧皱:这家伙搞什么鬼,连经脉都粉碎了,楚御夕周身的皮肤都慢慢脱去了水分,原本丰润的肤色慢慢暗淡下去,只剩下皮包骨。看周周围的火灵不断往楚御夕扑去,陆歆羡的疑惑更加深了。
楚御夕这个时候已经痛苦得不能再痛苦了,是在想不到,体内的紫豕真气会如此霸道,一点都不比出离真气弱,两股真气不断冲突,好在自己原本对出离真气控制比较好,出离真气也已经定型,紫豕真气再霸道,终究是新生的,不能与出离真气对抗,只是也让自己难以忍受。
楚御夕以“寸心千里”法诀遥控出离真气,逼迫着紫豕真气。将紫豕真气压迫到最后的角落中,开始了他的计划,一团一团的白色气团缓缓逼近紫豕,一层层的压榨着最后的守护领地。
陆歆羡也终于不再无聊,魔界外围的魔兽终于闻到可以出入的气息的存在。纷纷向这边涌现。
陆歆羡大袖一挥,点点岩石如雨一样落在楚御夕周围,构成一个小小的迷阵,这样,一般的魔兽都不会来打扰楚御夕了。
在楚御夕的意识海中,紫豕真气慢慢的弱了下来,外界的火灵也被陆歆羡隔离在阵外,要不是陆歆羡无意识的动作,楚御夕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摆平自己体内的两种不相容的真气。
楚御夕淡淡的看着眼前的紫豕真气,本来毫不屈服的紫豕真气慢慢软弱下来,楚御夕满意的笑笑。
紫豕终于不再挣扎,楚御夕意念锁定紫豕,“寸心千里”控制着紫豕,将紫豕不听的摆弄,一副又一副的兵刃形状被摆放出来,都没有楚御夕满意的,想了想,脑中忽然出现林芊荇的样子,那把红色的长剑深深的吸引着自己,主意已定,法诀包裹着紫豕,将紫豕调控为剑的形状。只见楚御夕意识海一片一片的火花飞溅,紫豕慢慢被锻造成一把紫红色的小剑,一刀一剑,并存于楚御夕的脑海,同时也是两个最危险的存在,水火不容,楚御夕将刀剑修炼成的那刻,就已经埋下了危险的种子。
楚御夕却没有想那么多,或者说楚御夕根本就没有往哪个方面想,在楚御夕的理解中,自己的脑海中既然存在那个东西,自然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不用多花时间去理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