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么紧急时刻,首先想到这个,路修也弄不清自己是怎么想的。
“没有啊,在哪?”小姑娘头一看,纳闷说道。
“还有百丈……不到了,八十几丈,到你的那个香儿那儿,还有多远?”路修问道。
“用不了五里了,我们姐妹几个找到了它,就把它拴在那,想等找到另一只,再一同回去,可是没想到……”
“你是说,火烈猴不是一只?”路修有些头痛,如果满山都是火烈猴,相阻止二支得到一只简直就是妄想。
“当然啊,猴类都是群居的,我们一共有十五只呢,不过跑出来他们两个。我们得快点赶到香儿那儿。”
路修一阵头痛。
“……那我看是赶不到那儿了,除非……”路修欲言又止。
“除非什么?”小姑娘两只空明的大眼直视过来。
“除非我背着你……”路修隐在阴影里的一张脸一热,第一次为自己的话,感到难堪。
“那你就背着我吧。”小姑娘很自然的说道,话语里只有焦虑。
小姑娘站下来,俏生生的在两米外等着他来背。
路修艰难的走了过去,头一直垂着,看也不看小姑娘一眼。他想不明白,一个光着的女孩子在一个穿着衣服的男人面前为什么会自然到这个地步,仿佛不穿衣服的反而是路修一样。
邪不邪!
路修在她的面前蹲下,小姑娘马上伏到他的背上,路修一起身,双手很自然而然的伸到背后,向上一托——他如中电击一般的张大了嘴巴,一动不动了。
手上正是小姑娘光溜溜的小屁屁……
就不能在腰上分出一块来,从她的屁屁上穿过去吗!她究竟明不明白,其实费不了多大事啊,路修感叹。
“好哥哥,我们这就一同去找香儿……”小姑娘的小屁屁在路修的手上微动。
路修费劲地从他口里哼了一声,声音更多的是一种呻吟。他的手上如同托着的不是两团极富动感的人体部位,而是两团火。很快手上就湿得厉害。
太丢人了,路修,你别想她的屁屁了,快跑起来吧……路修心里呐喊着,迈出第一步。
“……你为什么不穿衣服啊?”他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你娘没告诉你得穿上衣服吗?”他接着问。
“我没娘,娘娘告诉我说,爹娘都死了,从一懂事就在娘娘身边,我们一百个姐妹,都穿得这样,没谁认为有什么不对,从小到大,早都习惯了,我看你们穿成这样很别扭呢,大哥哥,穿得多一定很不舒服,要不你也脱了吧。”
“……”
“不脱。”
“你脱了很舒服的,清清爽爽,自由自在,没什么束缚,想干什么极为方便,采果子啊,洗澡啊,很方便,很舒服。”她吐气如兰,小脸就伏在路修的肩侧,长发擦着路修的脸,身体更是紧紧贴在他的身上,有两团坚挺就在他背上揉啊揉的,又温暖又荡漾。而且小姑娘身上有一种幽幽的清香,那是一种纯天然的少女身上才能找得到体香,清新而伤人。
噪子要冒烟了,路修没跑几步,汗水先顺脸淌下。而且更要命的是,他的裆下,突起了一根东西,每一跨步,裤子就在那上面摩擦,它受了裤子的刺激,就更昂然而立,象一柄标枪突出在路修的身前。
好在前边还不会碰到什么人,不然还不把脸丢尽了。
路修汗如雨下。
“我不能脱,而且你也应该穿上些,不然一会就有人追上来了,你光着身子,会让他们笑话的。“
路修说了一大通,脑子有些受使了。
“没有,他们没笑话我,好象他们很喜欢我穿得少,他们很爱看。”小姑娘有些郁闷的说道。
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还是感到了那目光的不堪。她又不是真的傻子。
“你那个娘娘叫什么名字,她为什么把你们都抓来,她也穿得和你们一样吗?”
路修心里一清醒,一时想到了很多问题。
“娘娘就是娘娘,没别的名字,不过她穿的倒和你们一样,”小姑娘回答。
此刻,路修才将风属的武能从体内激发出来,脚下蓦地生出一股气流来,一步跨出,已经达到二三米远,在树隙间飞闪,没有丝毫停滞。
神识告诉他,就在刚才的一阵意乱神迷,身后的人已经又近了二十多米。六十几米的距离,一个武修巅峰可以转眼即至。
“你为什么要那样说啊?”小姑娘想起他的话,有些不满的说道。
“嗯?”路修一时没明白。
“你刚才说,是娘娘抓了我们,你怎么会生出这种怪念头?”这种不满在小姑娘的语气里更加的明显。
“她对你们很好,是不是?”路修反问她。
“是,我想她跟我的妈妈对我是一样的。给我们吃最好的,教我们武功,每到月底还给我们三阶的丹药吃,那是很值钱的,她自己都舍不得吃掉一粒。”小姑娘说着,同一个女儿谈到极爱她们的妈妈一样的语气。
路修心里也是不明白,为什么会对那个一直也没见过的人,生出一丝危险的感觉。
这种感觉到让他很不安。
“你们都是女子,见到男人还是第一次吗?”路修问。
“当然不是,我们经常看得到的,很丑的男孩子,正在干坏事,被娘娘从山下抓上山来,扔给火烈猴们,当食物。”小姑娘用很清脆的声音动听的说道。
路修脚下一绊,差点跌倒。
奶奶的,这绝对是个大魔鬼!
真恨男人啊,这个变态一见到自己,恐怕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扔进个大铁笼子,里面有只饿得冒火的大怪物,等着把自己撕碎。
“变态!”路修恨恨说道。“男人并不都坏,我就很好么!”
“是哪,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看到你的眼睛就觉得你是好人,会帮我的。”小姑娘毫无心机的说道。
对此,路修非常的赞同。
一路狂奔,以路修现在的速度,虽然背负一人,还是拉开了些与后面人的距离。
在小姑娘不时指点下,路修终于来到一处山岩下,还有二十几米,二人已经听到了一声响彻天际的嘶吼。
“呼……”
叫声嘶哑宏大直穿云宵。充满了绝望和悲愤。
“香儿——”路修背上的小姑娘大叫一声,从他的背上纵下,飞一般奔向山岩。
山岩几十吨重,有一根血红色长链系在上面,长链的另一端就缚在一个巨猿身上。
猿高五米,通体红毛,赤目僚牙,有一股蒸腾的热气从它恐怖的身躯发散出来。它在山岩下咆哮往复,用尽全力在挣脱一张套在它头上的一张巨大网子。而它身外百十几米内,几百人正不断的将各种暗器箭矢射向它。
网上倒刃极多,一着体,就刺入皮内,一时间只有越挣越紧,血流不断。火烈猴力大无穷,一张网已经在它爪下破碎不堪,只是因为一条血红链一直束缚着它,无法脱出众人的攻击,饶是它皮韧毛厚,也已经是伤处无数,岩下它所能转侧的几米范围里,地面上湿漉漉的全是它的血液。
眼见一张网子,已经被它毁去八成,岩下一位长相颇俊逸的中年汉子指挥众人将另一只更大的网子展了开来,迂回到它的侧面,伺机再缚上一道。
“爹爹,这个畜生似乎是有人养大的,还用链子拴着,不然可能要伤我们不少人哪。”一个长身少年在他身边说道。
说话的正是路家二支中四代路源,而中年人就是路承风。路承风点点头,心中有些疑惑,这个大家伙,能有人养起来,那个人一定不会是个平常武者。他目光一直关注着另一面的两个人身上。
另一面上,站着美到极致的一个妖娆女子,和一个丑到可怕的长毛汉子,正是古维河兄妹,说是兄妹,实是已成婚几十年的表亲,只是称呼一直没有改变。而在巨岩之上,赫然站立着两个长须皤然的老者,每一个都有百岁,穿着简单朴素,两眼神光湛湛,八风不动的立在崖上,神情紧张的看着小辈们拼力打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