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天龙有些木讷,特别对女人方面,但是他并不傻,在被蓝冰禁妖绳捆住前,提前将飘烟迷魂香暗藏在手中,只是一时之间拧不开那玉瓶的盖,所以,不得不跟武田阳太乱扯,以赢得时间。
所以,见武田阳太停了下来,马上接道:“还算你聪明,虽然占了欧阳教主之位,却一直在培养自己的手下,提升自己的实力,没惹得过多的门派注意你,不然你可能已经不能站在这和我说话了。我们华域本土的宗教是道教,道教以‘上善如水’为旨,华域人也有水一般的韧性,滴水能把石头都给滴穿了,也有水一般趋下之性,为人处事,讲究低调,平易近人,以和为贵。当然也有水的狂浪性,如果遇到的是敌人,那就是怒浪涛天,山岳为之崩塌,天地为之变色,那种力量是你们无法想象得到的。你们不该到华域来,来了也就来了,不该做些见不得人的事,那样的话,或许活得会长一些,可是……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
“哦?!这倒是新鲜,虽然由于修炼炼魂大法,我的人包括我自己在内,都走火入魔,功力大减,但也不是你一个无名的小笨贼能够轻易奈何得了的。现在又成了我的阶下之囚……呵呵,我真的佩服你还能这般镇定,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武田阳太面带讥讽。
褚宏喝道:“和他废什么话,尽早除去了省心。”
武田阳太转过身去道:“大野君,你虽然华域话说得很地道,样子嘛,也和褚宏一般无二了,可这性子却还需学习,褚宏可是粗中有细的。想当初为了除去宗易和他两个人,我们出动了上百人,十多名中忍,还有三名上忍,才将他们两人干掉,你呀,还是不及他。”
“怎么了,难道还要留着他们不成?”
“呵呵,当然要留着,我们现在由于那该死的炼魂大法,实力大减,若不是外面那些阵法机关,怕早被灭门了,所以,咱们龟缩在这里,一面加紧恢复功力,一面也要网络人才为我们效力。象庄千虎那样的一百个也及不上眼前这小贼吧?呵呵,既然送上门了,那为何不用他来试我们的控魂蛊呢,把他控制住,让他为我们效力,岂不是大好事一件,哈哈……”
颜天龙越听越气,但也知道了这大厅里的人肯定都被武田阳太给换成RB国的人了,而蛊毒教原来那些头目定然已经惨遭毒手。而这时,他终于拧开了飘烟迷魂香的玉瓶封盖,意念控制之下,飘烟迷魂香将血影和他两人之外的大厅全都布满了。
不到五秒时间,飘烟迷魂香就起了作用,有三个修为稍弱的开始软脚软手,眼神暗淡无光,“扑通”一声跪倒,再软软地歪倒在地。武田阳太一惊:“怎么回事,这……不对,大家闭住气,有人放毒。”众人纷纷捂鼻闭气,乱作一团,这当口,又有四、五个人软坐到地上。
颜天龙用意念招出乾坤戒里的龙魂剑,绕着自己盘旋一圈,找到一个没有贴着肉的绳缝,一剑下去,那蓝冰禁妖绳应声而断。他接剑在手,翻身站了起来,给血影也斩去捆绑它的赤炼索,这才慢慢转过身来,一脸奸奸的贼笑道:“兵家鼻祖可是咱华域国的人,你们能将计就计,我就不能顺水推舟么?来之前,我还真不知道蛊毒教原来因为炼魂大法,实力大减,就只剩外面那些机关阵法了,呵呵,真是风水轮流转啊,你想拿我们试控魂蛊,却先尝了我的飘烟迷魂香,哼!这就叫一报还一报,血影,他们全都中了飘烟迷魂香,使不出力,也用不上真元了,上!这里的人统统都是RB国的杂碎,一个不留。”
血影早被人踢得火气旺得不得了,此时得了自由,不待颜天龙说完,早已扑向那个易容成褚宏的家伙了。武田阳太毕竟功力要强一些,虽然也有些迷糊,可还不至于软倒在地。只见他左手一展,招出一个小碗般大小的金黄色小钟来,那小钟被抛至半空,见风而长,瞬间变成一个脸盆大小,金光闪闪的大钟来,照得满室生辉,从钟*出七道红光来,如血般鲜红,有如实质的血柱,回来扫掠,所过之处,“滋滋”脆响,让人不寒而栗。
颜天龙惊呼一声:“‘散魄炼魂钟’,血影,小心,别让那当中那道红光照到。”嘴上呼叫,脚下却不停,错步侧身,连闪叠进,让过散魄炼魂钟射出的红光,转眼来到距武田阳太十米之内,抬手捏诀,飞快地点画,随而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出,手一指,暴喝一声“收!”,精血连着诀印飞向半空中的散魄炼魂钟。
欧阳光醉早将那散魄炼魂钟的收发诀印都密授给了颜天龙,武田阳太一见颜天龙捏印诀就知道大事不好,可是,他的精神念力与颜天龙的比起来相差太远了,就如同小孩和一个成年大人抢东西一般,纵然先抓住了也毫无办法,眼睁睁看着颜天龙手一招,那散魄炼魂钟便滴溜溜飞旋着直直落到了颜天龙的手掌之中。
武田阳太大惊失色:“这……你如何知道这散魄炼魂钟的控制诀印,你到底是谁?!”
颜天龙将散魄炼魂钟在手中抛了抛笑道:“你能会,别人为什么就不能会,有何大惊小怪的。你拿它去害人,要不要我今天也用它炼炼你的魂?”
“啊?!不……不要,不要,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武田阳太脸都吓绿了,这散魄炼魂钟的厉害之处,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得很。
颜天龙扫了一眼血眼,那家伙确实是个野性十足,嗜血如狂的脾气。一会儿功夫,已把那些没多少还手之力的蓝钻腰带亲卫们折磨得血肉模糊,只有出的气,没了进的气了。只有那两个冒充宗易和褚宏的,被血影把身上的衣服撕扯了个精光。两手两脚被咬得只连着点皮,浑身上下被抓了几十抓子,道道抓痕深可见骨,正在汩汩往外冒着血,却又一时死不了。
武田阳太虽然杀人无数,可也被血影弄的这毫无人性的残忍阵势给吓到了,脸色更加煞白,颤抖着道:“你……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我……你们要什么我都给你们,只求你们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
颜天龙摇了摇头道:“人啊,总是要到走投无路的时候,才会感到害怕,才会求饶。你以为华域人还象以前一样,你们来抢啊,烧啊,杀啊,在华域的大地上无恶不作七、八年,然后说一声投降,然后就可以大摇大摆地回RB去了,连战争赔款都没和你们要。我呸!那是古时候的华域,现在的华域是新华域,现在的华域人是已经燃起了血性的华域人,你们那套不起用了,敢来华域,就要买好棺材板。
哼,不杀你,能行吗?你是什么人?实话告诉你吧,由于你们RB人的劣根性,我对RB人很不信任,非常的不信任,你们敢做就要敢受,就得为你们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武田阳太绝望了,绝望得发狂:“好!你们好得很……要不是我三年前因练功走火入魔,功力不进反退了大半,我……我今天一定把你们错骨扬灰!”
颜天龙冷冷一笑,向武田阳太迈近一步道:“就算你的功力没减,也难逃过欧阳前辈为你们特意备下的飘烟迷魂香。”
“我明白了,一招棋错,满盘皆输,满盘……皆输啊。”武田阳太有些站立不稳,身子晃了两晃,终于又硬生生地站住了。他喘了几口气,飞快折身从他先前坐的那张大敞椅下抽出一把武士腰刀来,高高举起。
颜天龙虽然在和他说话,可一点没放松警惕,始终注意着武田阳太的一举一动。见他举刀,左手急挥,一支冰锥闪电般射出,正中武田阳太手中的*,那夹带着水龙精元力的冰锥将武田阳太的*击落在地。
武田阳太半跪在地上,却坚强地撑着,血红的双眼透出祈求神色来:“你……你不想我死?”
颜天龙摇了摇头:“我只是不想你安安逸逸地自杀,你们欠华域人的实在太多了,应该要还的,你说是么?”颜天龙话音未落,右手的龙魂剑突然挥出,搅起一片剑光。
缓缓收回龙魂剑,颜天龙对还想上前去动手的血影说道:“走了,不要太血腥,我们还得去接欧阳前辈呢,这个烂摊子就让他自己来收拾好了。”
血影还不愿走,可等它再回头时,却吱地一声尖叫:“你……你比我还血腥,他……他都化成一摊……血水了。”
颜天龙嘴角一撇,大步走出了大厅门口,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欠下华域多少血债的RB国,只还这么一点点,还远远不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