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绝对疯狂的屠杀智慧堪称亚圣的周瑜也只能苦笑摇头...周泰恰逢时机的突然出击使得程普大军首尾不能相顾,两相夹击之后彻底溃败!周瑜撤兵回了庐江,合肥危机解除。 合肥城塞府衙之上。
高顺黑着脸在立在武将的队列里,太史慈站在队列前面演讲着什么。高顺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部队这次打残了三分之二的兄弟阵亡了,陷阵营的前景惨淡非常...太史慈走到高顺面前忽然声音提高八度大声说道:"这次击溃江东大军高将军的陷阵营当居首功!"众人随即传来一阵叫好赞扬之声,这个时候高顺才从悲伤的情绪中清醒过来。
高顺抬头望向太史慈轻啊了一声,随即眼神更加暗淡了想说什么却又想不起来说什么只好随口答应着:"不知道太史将军之前的誓约还算不算数..."为什么说誓约的事情高顺自己都不知道,只是觉得心口被一团恶气压着十分的难受只想找个机会宣泄一番,也许现在就是那个机会吧...
太史慈被问的一愣,高顺头抬的更加高傲了凌厉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太史慈的双眼。见太史慈发愣没有回答高顺提高了嗓门再次发问道:"太史将军可还记得战前寿春大堂之上与我定下的誓约吗?"仅存的几个陷阵营的军官也眼神犀利的望向太史慈,一股无名的邪火烧上了心头!众人都在等待太史慈的回答,沉默…大堂之上的所有人忽然沉默起来了,吕蒙想上前诉说些什么却被文钦拉住了并示意他稍安勿躁。
太史慈面上流露出惭愧的表情,后退一步拱手鞠躬然后平身说道:"慈当然记得,今后将军穿靴上马皆由慈躬身伺候…对陷阵营所说所有刻薄之话慈愿在众英灵面前设祭致歉…"高顺突然冷哼一声打断太史慈的话语,然后开口说道:"致歉?如何致歉?将军活生生站在这里,那些被将军口口称为无能之人的兄弟们却再也醒不过来了!你致歉他们能活过来吗!多好的一群兄弟却被说成一文不值...你致歉,你就是下跪也不为过!"
后面的陷阵营军官也都附和着"哼哼"起来。太史慈依旧满脸的惭愧之色,不知如何表达内心羞愧歉意情急之下太史慈竟然掀起胯前的甲帘曲身跪了下去。高顺见状大惊,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惊!可是高顺却只是冷眼的看着太史慈并没有说什么,反而吕蒙、文钦上前拉扯太史慈起来口中大叫:"将军!"二人都是习武之人力量自然不小,可是共同用力拉扯之下太史慈竟然纹肆未动,还是固如盘石的双膝跪在那里。太史慈跪着拱手说道:"太史慈给牺牲的兄弟跪下了!"
文钦上前狠推高顺一把怒声说道:"高伯暄!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死了那么多兄弟我们将军也很是心痛啊!你不要说话那么伤人心!"高顺被文钦一推没有后退半步而只是身形一晃,高顺怒目相望大声喝道:"伤人心!这位将军大人之前所说之话伤的人心还少吗?!整个陷阵营都被他伤透了!兄弟们死前都怄着一口恶气呢!"
见文钦、吕蒙上前参与陷阵营的军官怕高顺吃亏也全都上前站在高顺身旁怒目瞪着三人大有想要吃人之势!吕蒙再也不沉默了,拉回文钦自己上前扯着嗓门喊道:"不伤你们的心你们蒙激起斗质吗?我们来的时候你们都什么样了,一个个萎靡的像个受了凌辱的娘们一样!这样别说杀敌,你们杀鸡都不成!请将不如激将懂不懂!啊!你们懂不懂兵法!啊!不是我们将军你们怎么能那么快振奋士气杀敌雪耻!啊!你们咋不说话了?"
吕蒙一口气连续说了一大通根本没给别人发言的机会,最后还性急的责怪高顺他们不说话答应他。吕蒙此话一出高顺突然觉得犹如惊天一雷打在头顶!羞辱堵塞了思维,愤怒遮挡了双眼,这最简浅的激将法竟然都没有看出来!
瞬间高顺明白了一切真实的事情,也体会到了太史慈的用心良苦,原来…原来… 太史慈还在安静的跪着,这个宁可站着死也不会向娘亲、大哥、苍天以外任何人下跪的铁铮铮的汉子竟然就那么安静的在一旁跪着。
高顺猛然拨开众人来到太史慈面前双眼已经泛起了雾水,单膝跪下双手紧紧抓住太史慈的臂膀激动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高顺用力缓缓的扶起了太史慈,然后狠狠的把太史慈拥入怀里狠狠的砸砸太史慈的后背哽咽的说:"好兄弟!是我错怪你了!为兄的糊涂啊!"边说着边狠狠的砸着太史慈的后背。
太史慈脸色越来越难看,好像在忍着什么剧痛一样。吕蒙赶紧好心的拉开二人并冲着高顺喊道:"我将将军后背还受着伤呢...高将军您可轻点啊...又借机报复不成?"高顺满脸关怀之色:"这...这我可真不知道啊,太史将军您没事吧?我那有上好的金疮药..."
太史慈摆手说道:"战场之上受伤本事常事并无大碍,高将军不必放在心上。不管怎样我还是愧对牺牲的陷阵营兄弟们..."
高顺拍拍太史慈的肩膀说道:"别说了,我想他们知道将军的用心也会得到安息的...我代陷阵营给将军赔罪了!"说着高顺给太史慈鞠躬作揖了。太史慈赶忙扶起高顺,二将相视而笑重归于好了。陷阵营的军官明白了太史慈的用心良苦也是各个不好意思,但在太史慈主动上前攀谈之下大家的隔膜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份同仇敌忾的真心。
高顺亲自留在合肥镇守起来,太史慈命吕蒙率一万军士在寿春驻守策应高顺,自己则带领文钦和剩余部队往汝南与徐盛、纪灵汇合准备图谋曹军去了。
在合肥保卫战打的如火如荼的时候,下邳攻城战侯超部也有了进展。工兵营经过三天的打造,一百来量侯超最新设计的云中塔终于呈献在众人面前。其实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发明,或者连发明都称不上!侯超在一个偶尔的机会看见相互搭叠的毛笔突来灵感想到的这个东西,其实就是可以移动的高塔箭台而已。木塔下安置了繁多车轮而且内部还可以安防牛马拖拉前进。每个高塔都可以站立二十名弓箭手,最重要的是这个高塔比下邳城墙还高出了十来丈,居高临下的攻击之下让曹军措不及防。
侯军开始再次攻城,登城车、云中塔都被拉了上来。攻城的部队依旧勇猛非凡,云中塔居高临下掩护着攻城部队。曹军登城作战的人多了就会被乱箭射回去,少了呢就无法固守城墙,曹军两难之下抛弃伤亡不计全力守城,所以每次的牺牲都是很大。
虽然曹操每次牺牲很大,但是他又不得不承受着这种沉痛得牺牲,因为下坯不能失守,自己的梦想不能失守!他还有好多的雄心抱负没有施展,他不甘心就这么退出历史的舞台!曹操在怒吼着,曹兵在奋战着,前者是不愿失去理想后者是不愿失去生命...侯超在咆哮着,侯军在热血,前者是为了私仇后者是为了荣耀。下坯的攻防战持续进展的...
同一片天空下,洛阳官渡港。
一个瞭望哨兵望着河面上繁多不断靠近的黑点吹响了警戒的号角。士兵紧张的自军营或其他位置奔跑到预定防御岗位,拋石车、投石器、弓弩手全都在第一时间就位了。官渡的重要性侯军、曹军都是非常清楚的,前者着急攻取这个兖豫大门后者众兵死守这个自家门户。此时官渡就屯驻了一万守军,曹操亲将曹洪亲自坐镇。
官渡港外宽广的河面上数千侯军船舰成弧形拱绕在港口四周,船载拋石机、箭阵弓弩一刻不停的考验着官渡港的坚固性。曹洪现在投石器方阵的旁边不停的叫喊着:"放!…放!…放!不要停止攻击!"石头像生了翅膀的蝗虫群在河面和陆地之间来回飞翔着、降落着...
在曹军投石、火箭的反击下侯超船只不时的就有一个因为损害燃烧过度沉没了,然后身边的数艏小船就划了过去抢救落水的士兵,而更多的士兵则在投石、箭弩的掩护下快速的接近着曹营岸边,最前沿的船队都已经开始登路作战了。
军营栅栏内塔楼上的曹军弓箭手不肯松懈的朝着上岸的侯军士兵倾撒着箭雨,侯军刀盾手高举着盾牌组成一个长方体方阵遮挡着落箭快速前进着…一个曹军哨兵跑到曹洪身边恐慌的叫喊道:"将…将军…侯军用盾牌遮挡着箭枝…攻…过…过来了…"曹洪怒目瞪着那人大声骂道:"慌张什么!都给老子镇定些!"骂完那人曹洪又对身边驾驭投石机的士兵吼叫道:"把支架放短,缩短攻击距离!然后给我狠狠的砸!!"
士兵们一刻不敢耽误的执行着将军的命令,很快投石机调节完毕。压杆、填石、放射,嗖的一声石头被拋了出去。飞石没有了高长的优美弧形,只是高高腾到空中然后便重重的落了下来,"轰"的一声砸在空地上,一个侯军的盾牌方阵快速的自那颗石头上快速通过。可是并不是每块拋石都失准的砸空落地的,接下来很多石弹便无情的砸在了盾牌方阵上,然后随即传来惨叫声。
被砸中的盾牌长方体出现一个大空洞,里面躺着几具满身鲜血的侯军士兵尸体,有一个拿弓的两个拿刀的…很快空洞被方阵内替补的盾牌手填平复原了长方体的外形,然后继续毫不停歇的向前移动着。数百方阵络绎不绝的向曹军答应移动了,虽然有的方阵时不时就被落石砸中但是侯军还是前赴后继的坚定前进的。
最前端的方阵已经到底营栅栏边了,忽然他们方阵一散,拿刀举盾的士兵纷纷跑到栅栏跟前一层的搭起人梯然后用盾牌铺平上坡的道路,弓箭手则在一旁射杀着高塔上的敌军射手。很快第二批方阵也到达了曹军营寨前,他们也迅速散开,弓箭手加入先前的射杀队伍,而刀盾手却加快脚步的登上前面队伍搭成的斜坡冲入了曹军大营内。
刀盾手越下栅栏穿入曹军兵群就是一阵砍杀,曹兵也不得不腾出手来派遣兵力阻击冲入营寨的侯军。很快越来越多的刀盾手越入曹军营中,然后每五六人组成一个战斗组在刀和盾的完美配合下缠斗着营内曹军。
就在官渡争夺战进行火热的时候在陈留的皇宫之中也是一片忙碌景象。曹丕腰挎宝剑身着金色铠甲精神抖擞的指挥着宦官、宫女以及士卫快速收拾清点的繁多的物品。皇上和皇后惊恐的坐在大殿之上不知所措,皇后拉着献帝的手轻轻的拍着说:"没事的,再怎么说我也是他的亲妹妹,他要为难我们我定向父亲告状要他好看!"
献帝点点头眼神显现些许镇定。曹丕还现在大殿门外焦急的指挥着,忽然一个衣甲鲜亮身材魁梧的将军跑到他的面前拱手说道:"启禀大公子,末将收到传书官渡快守不住了,侯军已经杀上岸来了!"曹丕大惊失色:"怎么这么快!我还以为洪叔至少能抵挡些时日呢…看来时不我待了!"说完曹丕转身对那人命令道:"车胄将军速速吩咐下去不要清点大件物品了,快些收拾细软金银,保护皇帝、皇后迅速撤离陈留!迁都回洛阳!"
车胄拱手称"喏!"然后转身放开嗓门大声吆喝起来,忙碌的人们闻声忽然一愣,随即放弃大重之物然后开始比原先更忙碌起来。这个时候曹仁、曹纯兄弟俩自台阶下走了上来,二人东张西望很是奇怪。很快二人走到曹丕身边,曹仁首先发问:"大公子这是忙什么呢,准么到处都是收拾东西的忙碌景象?出什么事情了?:
曹丕看着曹仁微笑的说:"仁叔,刚才我已经收到官渡传书说侯军已经登岸了,为防万一我准备请皇帝移架洛阳依托虎牢关守卫皇室安全!"曹仁大惊转头看看曹纯然后才回答说道:"子廉守官渡不会出现什么差池,莫不是大公子多虑了吧!"
曹丕笑着说:"仁叔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父亲在此依他老人家的性格也不会冒这个险的,还是请仁叔调派精兵与我护架吧!我护皇室于洛阳就算官渡失守曹仁也好没有顾虑的守城,不然皇帝若被奸贼掳去岂不是坏了父亲大事!"曹仁听了很认真的思索起来,片刻之后点头说道:"大公子说的及是,皇帝决定不能落在外人手中!既如此...子和(曹纯字表)可率领虎豹骑前去护送,与大公子一起往洛阳移架!"曹纯拱手说道:"纯领命!"
曹丕很是高兴有曹纯同行,因为虎豹精骑除了父亲亲领的一支队伍外自由他手下有了,因为他是虎豹骑副统领,虽然领的是二线部队但战力也是不容小看的,有曹纯和虎豹骑在确实感觉安稳很多。
一个时辰之后曹丕身着铠甲率领禁卫军和曹纯引领的虎豹骑一起护送着五辆皇家车辇驶出皇宫,穿过半个陈留城然后驶出了西城门。奔跑过后滚滚烟尘遮挡住了他们离去的方向... 曹丕率众刚刚进入虎牢关地界官渡就失守了,步入关内曹丕就收到奏报曹洪阵亡了。虎牢关上曹丕满脸泪水手扶城墙望向官渡方向…
官渡战场
随着侯军人数不断增加,侯军在曹营内战斗面积也越来越大。曹军的投石器械、箭塔开始收到破坏,曹军的阻击火力明显减少了,侯军的大船也靠近了岸边随后立即放下宽阔的登路板,大批的长矛兵、长枪兵涌下船只向曹营杀奔过去,气势犹如绝口的洪水一般。
先前负责搭叠盾牌斜坡的士兵方阵再次散了开来,然后举着钢刀开始砍毁着栅栏。当侯军大军真正冲到曹营的时候栅栏被兵群轻轻一撞就轰然倒散了。曹洪挥舞着大刀与他的士兵并肩站在一起坚守着最后一道人墙防线。
不久自岸边传来马蹄声,看来是侯军的骑兵也已经上岸了。很快的一队人骑兵疯狂的冲刺到曹洪等人组成的人墙面前。骑兵对步兵永远是占上峰优势的,冲散了曹军的步兵阵形后就开始肆虐起来,伴随着侯超骑兵的冲杀曹洪的最后一丝希望之火也被浇灭。
曹洪举刀上砍斩下一名侯军骑兵,然后翻身上马乘骑来回冲杀起来。侯军骑兵的冲击阵形竟被曹洪硬生生的搅乱了。侯军一褐甲银边将军望见曹将冲乱了阵形于是策马狂奔了过去,靠近曹洪后就是一通灵蛇吐芯般突刺枪法。曹洪被来人的枪法惊的无从他顾,只能收刀于前拼命格挡。只是一个照面瞬间双方就过了数十招,两马交错而过勒马回身准备再战。当回转马身曹洪才看清来将的面容,随即不由面色一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