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制药厂当诊所的附属品?”唐睿明嘴里念着这句话,心里却在考虑这个方法的可靠性。
“以医促药,那是现身说法,比单单给药品打广告效果要好,”凌志丹笑道,“这一点你可以效法那些老字号药店,就比如同仁堂、济世堂什么的,人家知道它医术好,药自然也就好了。”
“我这个小小的诊所,哪敢跟这些老字号比呢。”唐睿明讪然道。
“那可不一定,”凌志丹笑道,“古人说,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十年,我看你现在的医术,就被那些花白胡子的所谓老专家要强多了,所以说不定你的秦楼诊所,以后比济世堂啊什么的还要有名呢!”
“大哥你真会说笑。”唐睿明也被他的话逗乐了。
“也不全是说笑,”凌志丹正色道,“其实凡事都是做出来的,你现在有这个优势,再加上合理的运作,未尝就创不出一个名牌来,你怎么能现在就料定自己不行呢?这是缺乏信心的表现,很不利于的你的创业。”
“是,我受教了。”唐睿明肃容道。
“不过这件事说起来很容易,做起来还需要一个过程,”凌志丹又说道,“毕竟要靠诊所来创造药品品牌,那需要非同一般的知名度,而你又不可能象那些老字号一样靠时间积累名声,所以这里面既要靠广告的力度,更要靠一些特殊的机缘。”
“这我是知道的,而且这方面我也还有一些可以利用的资源,”唐睿明叹了口气道,“可是现在的关键问题不在这里。”
“有什么问题?”凌志丹忙问道。
“就是药品的生产批号,”唐睿明苦笑道,“不管我生产壮阳药也好,生产其它药也好,如果这个问题不能解决,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既然跟你说这些,拿生产批号的事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凌志丹笑道,“其实如果你就照现在的样子把制药厂开下去,我也能给你拿到生产批号,可是我觉得那样不太好,所以才劝你把思路改变一下。”
“你这话是真的么?”唐睿明大喜,他这段时间就为一个生产批号的问题,几乎已经伤透了脑筋,可是如今却在片言之间就看到了希望,这真是踏破铁鞋无处寻,得来全不费功夫。
“你看我象是说大话的人么?”凌志丹淡然道。
“那真是太感谢你了,”唐睿明高兴地说道,“你不知道,我这几个星期为了这件事,几乎都快变成神经质了。”
“你我兄弟之间,说那些客气话做什么?”凌志丹笑道。
“噢,对了,”唐睿明高兴了片刻之后,忽然迟疑道,“你出面做这种事情,不会对你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吧?”
“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凌志丹笑道。
“其实我开始就应该想到这个的,”唐睿明惭然道,“我想这件事你还是别麻烦了,不然我即使解决了这个问题,也会内心不安。”
“哈哈,二弟,你能有这份体谅我的心,我真的很感激,”凌志丹大笑道,“但是你的想法却不怎么高明,说实话,如果连这么点事我也办不妥贴,那我在圈子里也混不下去了。”
“我不是说不办不妥,”唐睿明忙说道,“但是你的身份不一样,欠别人的情不好,如果让别人说闲话更不好。”
“什么叫妥贴?”凌志丹笑道,“如果办事给自己留了尾巴,那也叫妥贴么?所以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只要好好管好你那边的事就行。”
“这……”唐睿明这时候真不知道是该推辞还是接受。
“其实我一般的时候确实不大喜欢给别人办私事,”凌志丹感叹道,“但是你不一样,不要说你给我治过病,就是冲着你的那份气节,我也非帮你不可。”
“大哥说笑了,我有什么气节?”唐睿明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知道吗?如果别人有了我这样的兄弟,肯定在刚遇到麻烦时就向我求助了,”凌志丹正色道,“可是你却等到我问你时才提起这件事,这就是做人的气节,在现代的社会,象你这样的人已经不多了,所以不要说是这样的小事,就是有什么事做了要留尾巴,我也是义不容辞。”
“大哥……”唐睿明听他说得情真意切,不由也有几分感动。
“不过我先得给你说好了,”凌志丹说完了正经话,又笑嘻嘻地叮嘱他道,“你以后生产的那些药可要过得硬,如果出了假冒伪劣产品,那我可是第一个不饶你。”
“这个万万不敢,”唐睿明很严肃地说道,“不要说我是个医生,应该具有最起码的医德,就是做为一个人,至少也该有自己的良心。”
“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凌志丹语重心长地说道,“但是管理企业也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有些时候,你做老板的可能没有这种想法,但是难保下属不出纰漏,所以我才提前叮嘱你一下,让你以后凡事都经心一点,不然等到出事后再亡羊补牢,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大哥,你的话我记下了。”唐睿明听了他的话,不由微微一凛,忙郑重地答道。
“嗯,那我就不多说了,”凌志丹笑道,“我今天说的这些,也不过是个大方向而已,如果说到具体的操作,其实我也是个门外汉,所以这些细节问题,你们就自己商量着解决吧!”
“大哥你太谦虚了,”唐睿明笑道,“你今天给我的这些建议,真让我有醍醐灌顶的感觉,至于操作的细节,我想我跟女朋友商量一下之后,就会拿出具体的方案,哪里还敢麻烦你呢?”
“好吧,”凌志丹点头道,“你们商量好以后迅速整改,至于审批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只要按照正规的程序向药监局提交申请,我这里自然会给你办妥。”
两人商量停当之后,这才挂断了电话,凌志丹给唐睿明打这个电话,本来是想催他进京的,可是现在知道了他的实际情况,进京的事自然暂时搁下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