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死的?”唐睿明忙问道,“自杀还是他杀?”
“中毒,”柳琴说道,“根据警方的初步判断,可能为自杀,但暂时没有排除他杀的可能。”
“他的死跟招标有什么关系么?”唐睿明想了想问道。
“他是宏通公司当年参与淮江二桥工程竞标预算的主力会计师,”柳琴解释道,“据有关人员透露,他可能是那次竞标进行黑幕交易的参与人或知情者。”
靠,又死了一个,看来这里面的水确实很深啊,唐睿明想到这里,未必有些为魏雅芝担忧,他正在发呆,只听有人在耳边柔声说道:“哥,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唐睿明抬头一看,只见卓玛托着酒菜站在他身旁,正一脸关切地望着他,唐睿明忙收回心神,笑着掩饰道:“没什么,我正在想我们上次喝酒的情景呢。”
“是吗?”卓玛将酒菜放好,然后手执酒壶笑道,“那我今日再为哥哥斟酒。”
柳琴笑道:“今天反正没什么事,我们一起好好喝上几杯如何?”
“好,”卓玛很豪爽地说道,“卓玛也正有此意。”
唐睿明见她们两个女孩尚且如此豪情,自然也不便推辞,于是三个人杯来盏往,开怀痛饮,唐睿明因为这几天心里不痛快,郁郁之下未免就多喝了几杯,到离开面馆时脚步都有些踉跄了,卓玛忙扶住她问道:“哥,你还能行吗?要不先在店里躺着歇歇吧?”
唐睿明忙摇了摇头道:“不妨事,不妨事,我还能行。”
卓玛有些担心地说道:“可是你还要开车呢。”
“放心吧,有我呢,”柳琴虽然喝得脸上红扑扑地,但是神智却颇为清醒,“既然他醉了,回去就由我来开车。”
“琴姐,你难道没醉么?”卓玛忙问道。
“小妹妹,改天咱们两个再比试比试你就知道了,哈哈。”柳琴拍了拍卓玛的香肩笑道。
“那你们路上一定要小心啊。”卓玛看出柳琴的酒量不亚于自己,也就不再强留,于是她和柳琴将唐睿明扶上了车,然后跟柳琴挥手告别。
柳琴看了看歪在座位上的唐睿明,她微微沉思了半刻,然后银牙一咬,似乎决定了一件什么很重要的事,脚下油门一踩,开着唐睿明的车飞驰而去。
唐睿明的酒量确实不怎么样,所以今日借酒销愁之后,已经是醉眼迷蒙的,再加上在车上微微一颠簸,他居然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幸好他的车是柳琴开着,否则说不定真的会出事,可是他这一睡,却也睡出了一件大事。
原来他一觉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被窝里,他这时候脑子还有些迷糊,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么异样,可是他微微转动了一下身体,才发现自己自己怀里还抱着个光溜溜的身子,他这一惊非同小可,酒意立刻醒了一大半。
于是他赶紧掀开被子坐起身来,想看看自己抱着的人是谁,他这一看,心中不由暗暗叫苦,原来和他躺在一起的人居然是柳琴,只见她此刻犹如初生的羔羊一般,正蜷着身子酣睡,她那酒醉之后红扑扑的脸蛋,看起来煞是可爱,真恨不得让人扑上去啃一口。
怎么会这样?唐睿明使劲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想要回忆一下事情的经过,可是他只记得卓玛和柳琴把他扶上了车,后来的事他就想不起来了,至于他们现在在哪里,为什么又会跟柳地抱在一起,他实在想不明白。
唉,也不知道我把她怎么样没有?想到这里,他赶紧低头察看,这时候他当然不敢看柳琴的下体,但是他只看了看床单,心里早已经凉了半截,因为在他们臀部所压的那一块地方,不但湿迹斑斑,而且透着一股浓浓的腥臊味,他是久经风月的人,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现在怎么办呢?唐睿明看着睡得正香的柳琴,心中一片茫然,他甚至想过趁柳琴睡着的时候悄悄开溜的念头,可是他终究不是那么无耻的人,所以最后还是伸手把柳琴推醒了,柳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抬头便看见唐睿明光着身子坐在她面前。
她不由吃惊地大叫道:“你,你……”
正在这时,她忽然感觉身上凉飕飕地,她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也光着身子呢,她吓得尖叫一声,忙用被子掩住自己的身体,然后指着唐睿明颤声道:“你,你怎么能这样……?”
唐睿明现在真是比窦娥还冤,但是不管怎么样,他确实已经跟柳琴荒唐过了,这件事想赖也是赖不掉的,于是他苦着脸说道:“柳琴,对,对不起。”
“你做下这种下流勾当,说个对不起就想了事?”柳琴趴在枕头呜呜地大哭起来。
“可是……可是我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唐睿明分辩道,“你也知道,我一上车就睡着了,后来车是你开的。”
“哇……”柳琴一下哭得更凶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是我把你怎么样了?”
他本来确实怀疑是柳琴动了手脚,可是现在自己跟她躺在一起,该做的事也做了,这男人和女人如果做了糊涂事,无论说到哪里都是男人的错,因为在世人的眼里,只有男人强暴女人的,很少听说还有女人强暴男人的事。
所以如果这件事说出来,无论真象如何,都已经是唐睿明的不是了,因此他现在无法抵赖,只能想办法善了这事,于是马上俯下身子哄她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说,这件事我确实不是故意的。”
“始乱终弃,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柳琴从指缝里瞄了他一眼,然后放声大哭道,“你走吧,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唐睿明和她相交日久,焉能不知道她这话是在放刁?可是现在就是一团屎,他也得梗着脖子吃了,更何况柳琴长得虽不如宋湘,但也算是大美女,以前是不想再惹情孽,所以才处处避忌,现在既然吃也吃了,再装君子也是枉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