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缘啊,真是孽缘。”蒋秋萍紧紧地把他抱在怀里,嘴里喃喃地说道,在不经意间,她的眼角慢慢渗出一丝泪花。
“萍,就算我现在答应了,难道你真的就忍心跟我分开么?”唐睿明仰着望着她,满怀伤感地说道,“再说这是我们自己的私事,又何必在乎别人怎么想?”
“没有限制的自由,就是最大的不自由,”蒋秋萍叹了口气道,“我们毕竟是生活在现实社会的人,而不是深山老林里的类人猿,所以我们必须遵守人的游戏规则。”
“为什么会这样?”唐睿明见她似乎决意要跟他分开,不由怆然道,“我们上次分开时,不是还说得好好的吗?”
“那时我身体不好,心里又受了委屈,”蒋秋萍顿了一下,然后红着脸低声道,“再加上你的功夫确实太好了,所以我一时之间就沉入肉欲中不能自拔,但是这几个月以来,每当我午夜梦回,就越想越觉得惭愧。”
这总是我这几个月冷落了她的缘故,若是我经常来陪陪她,她又怎么会这么胡思乱想?唐睿明想到这里,不由暗暗垂泪,他伤心了半晌,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让他感到了一点希望,于是他搂着她柔声道:“既然是这样,那你今天怎么又肯让我弄?”
“俗话说,好聚好散,我们以后毕竟是一家人,如果这些事不说清楚,那还怎么相处?”蒋秋萍趴在他胸前喃喃低语道,“再说你不但治好了我的病根,还让我有了一个舒心的生活环境,我怎么都应该感激你的,既然你不嫌弃我,我当然愿意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
“为什么要让它成为回忆?为什么不让我们勇敢地面对现实?”唐睿明搂着她痛苦地问道。
“我已经面对现实了,现在是你不想面对现实,”蒋秋萍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柔声道,“你理智一点吧,我也算是你的女人,所以我不想让我的男人成为一个被**俘虏的奴隶。”
“你是决意这样了?”唐睿明带着最后一丝希望,定定地凝视着她问道。
“不要逼我,如果你真的爱我,就让我做一个良心能安的女人吧!”蒋秋萍说到这里,忽然泪如雨下道,“否则纵使我的身体是快乐的,我的灵魂也会被鞭挞一辈子。”
“我不逼你,”唐睿明的双眼早已模糊了,他紧紧地搂着她的娇躯道,“只是你才四十多岁,以后该怎么办?”
“你是担心我熬不住么?”蒋秋萍幽幽地说道,“你放心吧,我现在已经找到了精神寄托,不会再沉迷于肉欲了。”
“什么精神寄托?”唐睿明忙问道。
“两个月之前,我就已经开始学瑜珈了,”蒋秋萍淡淡地说道,“我觉得这个挺适合我,它不但能强身健体,而且通过冥想,会让我变得清心寡欲。”
“瑜珈?”唐睿明不由一愣,他这才知道刚才两人欢合时,为什么蒋秋萍能做出那么有难度的动作,原来是练瑜珈来的,可是从此以后,伊人虽近在咫尺,却形同天涯,自己再想品尝那种独特的滋味,那是万万不能的了,想到这里,他真恨不得恸声长哭。
“现在你知道我不是跟你说着玩的了吧?”蒋秋萍望着他认真地说道。
“萍,我……”唐睿明此时的心情真是无法形容。
“别难过,”蒋秋萍轻轻地给他抹了抹眼泪道,“只要你再冷静地思考一段时间,就知道这其实是我们最好的结局,我们既有美好的回忆,却又悬崖勒马,不是比什么都强吗?”
“那让我们再好好地疯狂一场,就当是对我们这段爱情的祭奠吧?”唐睿明搂着她哽咽道。
“不可,”蒋秋萍正色道,“俗话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既然我们已经决定要回头,如果再发生苟且之事,那就真和动物没什么区别了。”
“这……”唐睿明料不到她会这样坚决,其实他刚才这么说,就是想挽回这段感情,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手段,只要两个人再疯狂一番,说不定她一时情动,就会回心转意。
“而且我还要告诉你,”蒋秋捧着他的脸很严肃地说道,“一旦我们分开了,以后不但不能发生苟且之事,而且连这个心都不能起,否则你就不是把我当作你爱过的女人,而且当作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妓女了,你明白吗?”
“可是……”唐睿明还想再说。
“不要说可是,”蒋秋萍定定地望着他道,“我只问你答不答应?”
“我……答应了。”唐睿明垂着丧气地答道。
“把头抬起来,看着我的眼睛,”蒋秋萍捧着他的脸认真地说道,“再回答我一次吧。”
唐睿明本来还迷迷蹬蹬地,可是经她这一闹,才猛然警醒过来,一个女人都有这样的决心,而我却还沉迷其中不能自拔,真是猪狗不如了,想到这里,他也捧着蒋秋萍的脸肃然道:“以后我若对燕儿的妈有一丝不敬之心,或一丝不洁之心,让我天打五雷轰。”
“好,这也不枉我们相好一场。”蒋秋萍说到这里,不由百感交集,所以眼泪由不得又扑籁籁地滚下来。
“萍……”唐睿明看得心痛不已,正要伸手去给她擦眼泪,蒋秋萍忙伸手拦住他道,“以后这一举一动都要小心了,不然若是情不自禁时露了出来,让人看见了象什么呢?”
“是。”唐睿明讪讪地点了点头。
两人话已说开,自然不便再躺在床上抱头搂腰地,所以不久就分头起了床,然后各自去卫生间洗了个澡,也算是金盆洗手的意思,然后蒋秋萍又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让唐睿明吃过之后,方才打发他回去。
“妈,那我回去了。”唐睿明望着蒋秋萍恋恋不舍地说道,他现在不但是爱这个女人,更多是敬佩她,不过这份复杂的感情他只能深深地埋在心底,去经受时间的冲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