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目前的情况下,中医学似乎还没有下力处,所以他还得拿出自己的独门绝技,将气场罩住凌公子的腹部,然后用灵力内视之术,仔细探查他的脾脏,经过多次实践之后,他对这种内视之术已经运用得炉火纯青。
所以片刻功夫,他就发现了凌公子的病源所在,原来他脾脏的一个重要支脉,有一处地方生得着实怪异,那就是血管其中的一段,居然犹如葫芦颈一样,比其它的地方细了很多,而且现在血管里的血还呈暗褐之色,这明显是血行不畅的症状。
唐睿明锁着眉头沉思了片刻,立刻明白了凌公子致病的始末:他的小时候确实有先天隐疾,那就是这一处血管的葫芦颈,这一处支脉虽小,但是它分出的毛细血管却遍及了大半个脾脏,这样一来,血不荣脾,先天脾虚就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脾虚而不能胜湿,所以在后天运化水谷的过程中,脾脏的内湿也越来越重,他现在看到的血管中的血液呈暗褐色,就是湿重裹脾,导致脾脏中血行不畅,渐有凝滞之象,如果长此下去,脾脏因为长期得不到足够的营养,可能就要出现功能衰竭的情况了。
这也难怪那些专家拿这病没办法,因为患病的这地方实在太小了,他们即使能够检查出这个地方的毛病,又能怎么办呢?地方如此细微,非药力所能及,而如果开刀动手术,留下的后遗症影响更大,如此一来是得不偿失了。更何况以现在的医疗水平,也不一定能检测得这么精细。
还有一个潜在的原因,那就是从医生的角度来说,凌公子的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治不治也在两可之间,能治好当然是好事,如果不能治好,也不过身体孱弱一些,少几年阳寿而已,并不至于早夭,但一旦接手后治不好,不但于自己声名有损,而且这个责任也难以担待。
所以用先天不足这四个字做结论,那是再好不过了,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凌公子的体弱靠吃补药是没有半点效果了,不但是吃补药没有效果,而且因为脾脏运化不力,补药吃得越多,体内的湿气越重,可谓本欲灭火,误以添薪了。
凌公子躺在床上,看见唐睿明给他诊视之后,一直皱着眉头,以为他也没看出什么毛病,所以望着他笑道:“你不必费心了,我这身体本来也是无法可医的,不然我也不会拖到现在。”
唐睿明本来正在寻思怎么给他治病才妥当,听他这么说,不由淡淡一笑道:“公子这病确实是先天隐疾,但若说无法可医,那也未必。”
“啊?”凌公子一幅沉着冷静,智珠在握的样子,可是听到唐睿明这句话,他忽然从床上坐起来,拉着他的手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这治病的事难道还能开玩笑吗?”唐睿明反问道。
凌公子听他这么说,怔怔地望着他看了半晌,忽然一脸严肃地说道:“唐兄若能治好我这病,凌某终生当以亲兄弟视之。”
“凌公子言重了,”唐睿明很严肃地说道,“治病救人乃是行医者的本职,我既然知道凌公子有这毛病,而我碰巧又能治得了,若是不伸手相助,岂不有违医者之德?”
“你莫非觉得我是纨绔子弟,有些瞧我不起?”凌公子忽然皱着眉头说道。
“公子说哪里说,”唐睿明很坦诚地说道,“从公子的言行举止来看,实乃人中龙凤,唐某一个小小的医生,实在不敢高攀。”
“你这说来说去,还是看不起我的意思,”凌公子一脸诚挚地说道,“我知道你生性高洁,但凌某也不是自甘下流之辈,所以唐兄也不必这样拒人千里之外吧?”
“好吧,好吧,这些先别说了,”唐睿明见他执意如此,也懒得跟他多说,于是转移话题道,“我们还是看病要紧。”
“这么说来,你是同意了,”凌公子却揪着那件事不放,见他应承了,心中大喜,忙问道,“我叫凌志丹,今年二十六岁,你有多大了,说出来我们序个长幼。”
唐睿明料不到他如此认真,只好摇头苦笑道:“小弟今年刚满二十五岁。”
“这么说来,我这大哥是当定了,”凌公子得意地一笑,想了想又问道,“你还有兄弟姐妹没有?”
“还有一个妹妹,正在念大学。”唐睿明老老实实地说道。
“哎呀,怎么跟我一样?”凌公子吃惊地说道,“我妹妹也在念大学呢。”
唐睿明不想再讨论这些,于是他笑着说道:“凌公子,这些我们以后再谈吧,我先给你把病情说一下,然后说一下治疗的方法。”
“你什么意思?怎么还叫我凌公子?”凌公子不高兴地说道,“你要叫我大哥,我以后就叫你二弟。”
“好,好,我以后叫你大哥还不行吗?”唐睿明拗不过他,于是苦笑着说道。
“嗯,你给我说说病情倒好,让我也长长见识。”凌公子一脸好奇地说道。
唐睿明把他脾脏上的隐疾简单说了一下,又分析了病的成因,然后很严肃地说道:“你这病虽是个慢性病,暂时对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如果再过上四五年不治的话,那就不好说了。”
“这个我知道,”凌公子苦笑道,“其实我自己也感觉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但即使我想治,也得有人能治啊。”
“这倒也是,”唐睿明笑道,“这也叫缘份,偏巧你的病我还真能治。”
“我们现在是兄弟,我也不跟你客气了,反正哥哥的病就交给你了。”凌志丹笑嘻嘻地说道。
“我得先给你说明一下,”唐睿明正色道,“如果你这病是在年幼时治,对我来说不过是举之劳的事,但是现在迁延的时间太久,体内已经发生了一些连锁反应,所以想要一时半刻根治,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你得有点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