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之事,从来就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当齐云飞听了宋莹那拒婚决然的话时,胸口犹如被什么利器刺了般,阵阵清晰的疼痛,终于让他明白,也证实了他早就猜测到的事实她不喜欢他……
但脸上却依旧挂着那风流倜傥的笑,努力保持着他最后的一丝骄傲。他是不会放弃的。
“莹儿,没有那个女孩子是一辈子都不嫁人的,就算做丫鬟,也是要离开主人,嫁人的。”齐云飞强忍着那被利器刺痛的感觉,扬唇继续笑的风情万种,好声对她地劝慰着。
“闭嘴,我不是莹儿!”她气恼地一转头,抬眼怒瞪他,恨他恨的牙痒。
“是呀!瑶瑶,你是女孩子,总是要嫁人的,不可能跟我一辈子,今日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觉得自己有些要说不下去了,稍稍顿了顿,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你以后也不一定会找到比云飞这般好的人家了。”
她摇头如拨浪鼓,伤心地后退着,眼泪再度吧嗒吧嗒滴落而下,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要她嫁给别人,他可知道,她对他的心,怎么能这么残忍地说出这样要她嫁给别人的话呢?
伤心难过的她一回眸,迎上的是齐云飞渴望却隐带着伤的眼眸,都是他,都是他……都是狡猾的他,将她逼得如此地步,毁她清白,让她中意的人误会自己,他好可恶,好歹毒!
咬着牙,她怒视着他,恨不得让他立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让一切都随着他的消失,全部抹去。
忽略他的伤,心中积聚的全是对他的恨意,越集越浓,含泪咬唇的她一步一步向他逼近,在唇边噙着抹冰冷刺骨的笑意,对着他冷冷地道:
“我是不会嫁给你的,就算是死,就算是出家做尼姑,我也不会嫁给你,你的阴谋休想得逞。”
这一刻,她恨透了他,所以极致地想着狠话伤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让他如愿,也不能让他好过。
她绝情的话语,无疑将刺痛的感觉提升为了锥心的敲打,给他充满荆棘的感情之路判了一次死刑。
“哈哈”他仰天大笑着,以笑掩饰着他的痛,保持着他的骄傲,继续执拗而霸道地宣布:“你是跑不掉的……”
他一定要挺住,因为她是他曾经明媒正娶的王妃,无论她的身份如何改变,在他心里她还是那个宋莹,他的傻王妃,他怎么能让她嫁给别人呢。
哪怕再多的伤痛,再怎么艰难,再怎么辛苦,他也不会放弃,只因她曾经是他的女人,那么一辈子也别想改变这个事实。
就算曾经是因为一个赌约和一些其他的原因而娶了她,哪怕她心底不愿意,但她毕竟还是嫁给了他,而他也明媒正娶地用大红花轿,将她风光地抬进了门。
所以说他们的姻缘早已注定,这是上天的安排,她逃不掉的。
无论她喜欢谁,他都会去破坏,无论她走到哪里,他都会追随,绝不让她轻易地就逃掉,他再也不想错过,第二次拥有她的机会。
无视他那想要掩盖蚀骨伤痛的张狂笑靥,她擦干泪水,抬眼迎上被她的话语完全惊呆的风无极,慢慢走去,轻启樱唇,平静地道:
“公子,我和他什么也没发生,如果,你不相信,嫌弃奴婢了,那么我会如你所愿,不再出现在你面前,识趣地离开。”
说完,她便摸着眼泪一转身,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房间。
风无极只感觉一道纤细的身影在眼前一晃,就在他愣神的瞬间,她便很快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也许是那阵被她带起的风起了作用,风无极终于因回过了神,心下很是着急,抬脚便紧跟着追了出去。
心中大声呐喊他没有不相信她呀!
“瑶瑶”风无极大叫着,一路狂奔,紧紧跟在她身后追赶着。
望着那二人匆忙消失的门房,齐云飞感觉室内一切都变的阴沉下来,连空气都变得稀薄,让人偶有窒息之感……
小轩窗外明明阳光普照,鸟儿欢叫,一片鸟语花香,让人愉悦的景象,而室内的他却犹如置身冰窖,寒冷无比,心更仿佛是被某样利器敲碎了般,失去了感知疼痛的能力。
呵,她不喜欢他,所以她才诈死,她才逃掉。
这似乎是在他再见她的那刻,便可猜到的事实,只是他却自欺欺人地不愿去面对罢了。
人都已经走完了,而他也不必再掩饰什么了,失落的他一下子跌坐在床沿,用以掩饰脆弱的骄傲,一瞬间轰然崩塌……
这边
宋莹掩面而泣,一路狂奔,伤心不已。
她恨那齐云飞,既然利用她的善良设计她,但相比与对他的恨,更令她伤心的却是风无极劝她嫁给别人的话语。
他可知道,他是她的梦想。
是以为了他,她才那般诈死,以求换得新的身份,得以重生,好与他再续前缘。
可是,实在没料到,他居然会说出让她另嫁他人,那样伤她心的话来。
这叫她如何不气,如何不恼?
一路急跑到河堤上,迎风而立,一抬手胡乱擦却脸上的眼泪,小心地扯出了脖子上的那块玉。
这是她那晚从风无极身上盗取的,想到那个胆大的吻,她马上就破涕为笑,在脸上又挂上了些许轻浅笑意,心中也悄悄涌上了一丝淡淡的甜蜜…………
“瑶瑶”
身后是急追出来的风无极,宋莹心里一喜,立即欣喜地转身偷瞄了一眼,忽又假装生气,伤心地缩了回去,一下字跌坐在河堤上故意不睬他,等着他来哄她。
迅速将玉收了回去,怕被他发现,再次藏到了衣襟内。
“瑶……瑶……”
一路从王府追将出来的他,微微有些喘,“我没有不相信你……”说话间,便如她般也站到河堤上,但是却很谨慎地与她隔开了可容坐两个人的距离。
“那你还要我嫁给王爷……”
她瞪他一眼,余气还未完全消散去,心里却因他说相信她的话语,隐隐有丝欢喜。
“那是……”
他温和地笑望着她,他想说那是为了她好,但想到她那么绝情拒绝齐云飞的话语,他便骤然顿住,觉得她应该是不想嫁给他,于是瞬间又将那些话给咽回肚子里了。
“是什么?”
她撅着嘴,明知故问,有意刁难,心中却早已不再生气,隐隐还有些欢喜。
“你知道的,我之前说过的,那是为了你好,才那样说的,若你不喜欢,不愿意,我也不会逼你。”他抬手轻敲她的头,笑的溺爱,“淘气,明知故问……”
她抱头故意夸张大叫:“好痛!鲍子,你这样敲我脑袋,我会变苯的!”
“哈哈,那我下次就不敲了。”
说笑间,他竟真的关切地伸手去摸她那被敲过的地方,蹙眉不确定地问道:“真的很痛吗?”可能是他乃习武之人,手劲大了些,无意敲疼了她也不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