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慕容欧被催促声拉回神,感到有些尴尬地应了声,便转身默默无声地同妹妹离开了。
半晌
“告辞!”
望着那渐渐行远的兄妹两,直到背影完全淹没在人群里消失不见,风无极这才转过头跟宋莹道别了。
“不行!你还不能走!”不想,宋莹却开口霸道地将那即将转身,准备离去的风无极挽留。
他好脾气地一笑,狐疑地调回头问道:“还有事吗?”
“有,我还没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哩!你怎么能这样就离开?”
宋莹一脸很是严肃认真地说道,晶亮的眸中具是怪嗔的意味。
风无极对着她淡笑着摇手道:“不用了!”说罢,便又欲转身……
“不行,我不想欠人家恩情,这会让我寝食难安,活的不踏实,你的恩,我必须得报!”宋莹却不依不饶,继续挽留。
“姑娘真的不必了,再说我也没做什么,都是你们自行解决的,我只是当了个旁观者而已。”
风无极轻描淡写地回道,根本不期望她的报答。
“你有做过什么的……”她继续道,将话说的含糊。
他一脸茫然,自然接道:“我做过什么?”
话一出口,就觉得这话问的真是够愚蠢,既然连自己做过什么都不知道。
他被她饶进去了!!
宋莹为他的“纯”暗自好笑,强忍笑意答道:“你忘了?方才我从屋顶上摔下来,是你上前,将我接住的,这就是你做过的事啊!”
“哦,原来你说的是这事啊。”
汗!害他还以为干了什么坏事,而自己不记得了,差点被她吓到。
悄悄平复一颗差点被惊吓到的心,风无极笑着对她淡淡的说道:
“这算不得什么救命之恩,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再说就算没有我的相救,你也不会有性命之忧的,了不起被摔一下,受点皮肉之苦而已,所以你不必挂在心上。”
就算这次不算,但上次的恩,她是不得不报的。
“那怎么行,一定要报!”
她回的坚决,神情严肃而坚定。
风无极微微一怔,没想到她会这般坚持,于是便也不好再辩解推迟,只好无奈应付地问道:“那你想怎么报?”
“以身相许!”
这是她最想回答他的话,不过却怕吓到他。
“给你做牛做马,当你的丫鬟服侍你左右。”
不是有句话叫近水楼台,先得月吗!那她就先当他的丫鬟,近他这楼台,然后再慢慢计划那得月的好事。
“我可以自理,从不需要人服侍,也不习惯要人服侍。”
他回的婉转,却句句属实。
真是好男人,知道自立自强,她喜欢!!
“呵呵,公子,只要你让我当了你的丫鬟,慢慢你就知道有人服侍的好处,也会习惯的。”
决不放弃,脸厚有时也是一种能量。
他怎么有一种被她缠上了的错觉,仿佛很难再拒绝她的好意,风无极一时哑然竟不知该怎么回绝了,“这……”
“好了,公子,别这呀!那的,我们快走吧!别磨蹭时间,耽误了你办正事。”
宋莹见他迟疑,仿佛一时拿不定主意,便自作主张打蛇上棍趁机替他拿着主义,上前拽着他的胳膊,就大方地拉着他往前走了。
风无极被她这般的大方主动弄的微微一愣,随即会意回来,只是略感无奈地摇了摇头,便默然接受了她这自动送上门的怪丫鬟。
谁曾想,才没走两步,他忽然后知后觉地又发现了路人异样的目光,顺着那些目光看下,这才发现宋莹竟圈着他的胳膊而行,谦谦君子的他,还从未曾和女人如此亲密过。
瞬间涨红了俊脸,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好了,你放手吧!我让你做我的丫鬟报恩就是。”
真是怪哉!还有懒着非当人丫鬟不可的人。
从之前,那抢绣球,要和女子成亲的事,就已经看出来这女子的怪异与不同,但却没想到还有如此的固执劲。
没想到这样的人,竟让他给碰到了,还懒上了自己,不知是福,还是祸?
福也好,祸也罢,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丫头而已,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再说她还如此的知道知恩图报,看来秉性不坏,只需稍加改正那古怪的习性,便是一位好姑娘了。
“呵呵……”
宋莹讪笑着松开了他的手臂,站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他行到前面。
“公子请!”
那动作和神态很有做丫鬟的潜质,居然还知道让主人行在前面。
追郎心计划终于迈出了第一步,近了楼台!!
见他终于松口答应了自己的报恩,宋莹不免在心中偷乐不已。
风无极有些不习惯地扫她一眼,淡笑着说道:“以后可以不必如此,谁行前面都可以,不必拘泥于这些小节。”
“那可不行,你是主人,我是丫鬟,当然是主人行在前面,我紧跟在后比较妥当,不能坏了规矩。”
哈,你在前面可顶风雨,她在后面,就算撞祸,也好有个躲闪撒。
风无极双眸忽地一亮,实在没料到眼前刁钻古怪的她,竟还有如此正规的一面,居然还知道要礼数周全,不禁很是欣慰地笑了笑,便也就不在推托,抬脚静默无声地行在了前面。
宋莹抬首望天,发现竟然已到了日落十分,此时正是,斜阳西落,红云满布,染红天际,没想到时间过的如此之快,感叹一声,便紧跟了上去。
走了一会,她感到肚子有些饿了,便试探而好奇地问道:“公子,我们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宋莹满怀希翼期望着他的回答会是,客栈,酒楼,饭馆之类的。
“锦王府!”
孰料,他回答出的竟是差点吓的她魂飞魄散的“锦王府”。
瞬间她的脸色变的有些惨白,“怎……么……要去那里啊?”连带声音也微微有些颤抖,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她,可不想回去那该死的地方。
风无极感觉到她的异样,回头,他看到她的脸色惨白,疑惑道:“你怎么了?你怕去王府吗?”他以为是平白老百姓对皇亲国戚的一阵畏惧心里反应。
怕,那怎么可能!
她宋莹可还从没怕过什么呢?只不过是去个锦王府而已,又不是去地狱阎王殿,有什么可怕的。
“谁说,我怕了?”
脸色瞬间转变,由方才的惨白惊吓换为了喜笑颜开,宋莹忽然调皮地蹭到他跟前,故意假装好奇,笑嘻嘻地问道:“王府好玩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