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怎么了?听说人家那小样长的可美了,就是月里嫦娥也要让三分,见色起心,当然傻子也不会放过。”
“那倒是!”
一时间京都绯闻四起,宰相傻千金的美貌被众人传的神乎其神。
再没过多久,皇帝一道圣旨,就把那名声在外的美丽傻子配给了自家风流倜傥的五王子,还是正妃,这个消息无疑就是一石激起千层浪,碎了不少的芳心,也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闲谈。
很多年后,众人才知道那个关于傻子美貌的传言,只不过是傻子宰相老爹的一个计谋,为的是给自己的傻女儿找个照顾她的人,不想却招来了一个金龟婿。
火气来了挡不住,就是挡不住啊!
时间跑的跌跌撞撞,日子过的张牙舞爪。
转眼就到了完婚的日子,皇家婚礼自然非同凡响。
远远的就见一队红色的迎亲队伍从锦王府排到宰相府,排场之大,声势浩荡,接了新娘子一群人还嫌显摆不够,居然还在京都最繁华的街市转了一圈之后,才热热闹闹地将新娘子抬回王府。
清晨,春光明媚,百花争艳,锦王俯华丽喜庆的大厅高朋满座。一副大红的双喜字高挂在前庭最显眼的位置,一身火红嫁衣的新娘被陪嫁丫鬟搀扶着与新郎并肩而立。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三夫妻对拜……”
喜娘将将快要将礼宣成,新娘却一个趔去来了个意外,夫妻对拜的时候一个不注意和新郎的头碰了碰,红艳的喜拍被震荡出去,新娘那张美丽的小脸便就这样暴露在众人眼前。
只见她柳眉弯弯,杏眼含笑,肤若疑脂白似雪,小嘴嫣红赛樱桃,俏脸粉嫩红扑扑,透着十分健康红润的光泽,活脱脱一位观音坐前在世玉女,美的让人感叹,惊艳,仿佛九天玄女下凡,飘虚之间,却又带上了几分生动的真实美。
猛然间众人倒抽一口冷气,被新娘不染纤尘的美给怔住,烦躁地新郎也不由得一怔,停下了本要奔走的脚步,喧闹的大厅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陪在新娘身侧的丫鬟香草,见了众人那呆楞吃惊样,得意地在唇边荡起一抹浅笑,虽然她们家小姐痴傻已扬名在外,但真真见过小姐相貌的却甚少,也难怪他们会这般震惊。在心里总算为她们小姐找到了一丝平衡。
“哇!姐姐,你好美呀!”在众人盯着新娘瞧得逻不开视线的当口,新娘却满脸惊叹,毫不避嫌地摸上了俊美新郎的脸庞,竟雌雄不辨地直唤他“姐姐”
只见那新郎媚眼如斯,肤色白皙不弱新娘,嘴角微微勾起,隐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浅笑,仿若微风拂面,让人心荡神摇,忍不住为他动容,就算是在如此尴尬气恼的情况下,那顾盼生辉的天生媚眼也是悄悄流泻出千般诱惑,万种风情。
俊美的新郎恼着一张俊脸却是不好发作,过激的情绪让他胸口起伏的厉害,嘴角轻抽,心情更是跌入谷底,活了二十几年,恐怕没有比今天更让他觉得丢脸的了。
娶她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何况这傻女人现在还当着众宾客的面,竟然将他误认成女人,实在叫他恼火,刚才对她外貌的那一点欣赏之意,早就让她激起的怒火瞬间燃烧逮尽。
从小他就痛恨别人将他视做女人,因本身长相俊美异常,又为本朝第一美男子,很多时候常常被人猜疑他是女扮男装的假男人,所以为了证明自己并非女人,他时常留恋花丛,因而得了个“风流美王爷”的雅号。
“姐姐,你的脸好红喔,是不是跟我一样搽了胭脂?”宋莹继续不知死活地问着,柔嫩的小手不安分地在他脸上摸来摸去,直感他的肌肤比身为女子的她还要滑嫩细腻,心下暗暗生出几分忌妒与鄙夷。
切!一个男人长这么美干吗?真是妖孽,祸害!脸上却仍是笑的傻气。
“我不是女人,是男人!”你这个白痴!新郎嘴角抽搐,再也无法忍耐地吼了起来,头上青筋暴跳,双眸迸发出两团愤怒的火焰,恨不得将眼前的傻子新娘烧个灰飞烟灭,才能泄他心头之愤。
“啊,姐姐你是男人啦!”新娘貌似了然地一叹,随机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不解地问道:“请问男人是什么样的人?”
大厅里的宾客先是被她意外的美貌怔住,然后又是抱着一种准备看好戏的心态默不作声,其实今天到堂的宾客谁暗中不曾抱着一丝看好戏的心态而来,因早在皇帝搬旨的那日,大家都似乎不约而同地等着今日的好戏码上演,因顾忌皇家威严,而不敢当中明谈,但谁又不曾在背地里笑话个不停呢?
哈哈,当朝的王爷,琅国第一美男,却偏偏娶个痴傻女子做王妃,也不知那老皇帝是否老糊涂了,竟然让这傻子来糟蹋自家,花般美貌的儿子,不知是不是脑子进水,才会这般乱点鸳鸯谱。
今日大家目睹了傻子的美貌,不禁在心里为那花样美男微微一叹,暗觉巧幸,还好,那傻子不是无盐女,论样貌勉强还凑合说的过去。
香草暗中拉扯宋莹的衣角,以眼神暗示,提醒她不要再说话了,可她根本像没看到般不与理睬,继续追问,“姐姐,你告诉我男人是个什么东西?请解释给我听好吗?”她瘪着一张殷红的小嘴,满眼的期待。
齐云飞直感怒火中烧,大声吼道:“男人不是东西,是……”话一出口,他忽然感到了自己的失言,一时之间就更为气恼。
“哈哈……”大厅里有人憋不出笑出了声,齐云飞一下子气得快爆炸了,一把拽过她的手腕,冷冷地道:“跟我走”说话间,在众目睽睽下,拉着宋莹逃也似的离开了大厅。
“送入洞房……”喜娘瞬间也从刚刚的惊谔中回了神,跟随他们远去的步伐适时地宣礼完毕。望着那远去的背影,心中不免一叹,今日是怎么了?见鬼了,竟然会这么失水准地忘了站出来圆场,宣礼。唉,看来那傻子还真是非同一般,王爷你就自求多福吧!
“请各位宾客入席就座。”此时王府的老管家,也开始发话了,代替离开的主人请客入席。
众人依依不舍地收回那好奇的目光,暗吟着纷纷入席。诶!看来今日的好戏码也就到此为止了!
从前庭到红樱阁,还是有段距离,沿途的水榭楼阁,假山异花没能吸引宋莹的注意力,她依然执着在刚刚对齐云飞的称呼问题上。
“既然男人不是个东西,那我以后该叫你什么为好呢?”她上前一步,拦在他前面,清澈的眼眸带着期许等候着他肯确的回答,笑容依旧天真无邪,可爱的不行。
齐云飞看向她清澈如水,没有一点杂质的美丽眸子,那么清澈,那么水灵,很难想象这会是一双傻子的眼睛。
轻轻叹一口气,他淡淡的道:“我是你相公……”
宋莹对于他说的称呼显得一脸迷茫,不耻下问“相公是什么动物?还是公的,是不是跟我家小雪一样是一只漂亮的灵猴”
这一刻他气的想吐血,亏她想得到,问的出来,竟然将他这个高贵与美貌集于一身的皇家王爷,与一只糟糕的猴子归为一类,她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他有一种被她暗地里骂了的错觉。
齐云飞收回目光,上下打量着她。含笑带真的清澈眸子,人畜无害的纯真笑容,几乎到不染纤尘……
“小姐”香草拿着红盖头,气喘吁吁的从后面追了上来,打断了齐云飞的探视。
“要盖上才吉利”
紧接着风韵犹存的半老喜娘也紧跟在后的应衬着。
两人的声音,将齐云飞的将视线从宋莹的身上收了回来,继而回头望向二人。
看见香草快步上前为宋莹盖上盖头后,他冷冷地对着二人交代,“将她快点带去红樱阁”说完,便头也不会地向大厅走去,跟傻子在一起时间长了,他怕自己会跟着变傻,只是今晚的洞房要怎么过呢?这个问题让他有些纠结。
想着这些事,他一进大厅还不等别人灌他酒,他就自己主动四处敬酒,似乎想以醉酒来逃过洞房。
他就那么一桌一桌的敬着,也不知喝了多少杯,反正是头昏脑胀,四肢发软才离开。
当他被老管家搀扶着走入洞房时,已是夜半三更了
“王爷,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爷怎么能喝这么多酒?待会还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