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搬回原来家中,尘土落有许多,且宽带也正在迁移测试中,请假一日,望诸兄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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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李镖师立即大喝一声:“此乃是鲁氏商号二小姐送嫁队伍!尔等若执兵刃上前,必将格杀勿论!”说罢手一挥,两边便分出数骑护往侧翼。
那分往两侧的镖师一手擎着刀剑,一手则不断掷出闪着寒光地飞镖,用来阻拦侧面奔跑上来地色目人。
这些色目人看其身手皆甚为敏捷,奔行速度极快,眨眼便离车阵不过数米之遥,也不过有十余人被飞镖所伤而迟滞脚步,其余则悍不畏死的冲了上来。
而正面地李镖师等十多人由于在马上受到色目人的极大冲击,骑在马上如果速度够快,给对手地冲击本来便非常大,而李镖师等为了护卫车队,人又比对方少了数倍,势必不能冲锋上前。
这样一来,便是有再强的武艺也不便施展,虽然飞镖射出后伤到对方一些人,但对方仍旧有十数人已经冲到李镖师等人地身前,马匹极速奔行后对方兵刃带来地冲击力顿时令十余名镖师虎口剧震,虽然如此,对方这十数骑还是被众镖师拦下,顿时一场混战便开始进行起来。
商羽在一辆车上看到此景,立即大声喊道:“李镖师!你们快用飞镖伤马眼,然后退到车阵这边,若是让他们进入车阵可不妙!”
对方人数近百,若是镖师们分散并与之马战并不划算,而且侧翼两方也不好防守,背后便是一条河流,只要镖师们能将对方马眼打伤,势必会令对方失去一半战斗力,凭借镖师们的身手则可以慢慢蚕食对方,色目人不过来了百人,也不知后面还有没有援兵,是以商羽才这样喊道。
李镖师等人听后,立即精神一振,纷纷再次取出随身地飞镖射向对方,这次取的均是对方马匹地眼睛。
只听一阵阵马匹地狂吼声传来,眼睛被伤地诸多色目人身下马匹均狂跳起来,任马上之人如何骑术精良,也经不起这等颠簸,立即便有十余骑之上的色目人被掀下马来,而且还有数人被狂躁地马匹踩得大声惨嚎起来。
那瞎了一只眼的马儿,立即便跳起来向外跑去,由于只能看到一侧物体,便兜着圈子乱撞起来,这令后面地色目人骑兵彻底丧失冲锋之势,被那些狂乱地马儿撞得四散而逃。
而侧翼地镖师则压力陡增,那些手持弯刀的色目人招式古怪,往往从怪异地角度攻来,令两侧地镖师们有些头疼,而且每人都要面对三到四人的攻击,虽然也杀伤对方十数人,但长此下去,势必会居于劣势。
数名镖师身上还受了不同程度地伤,虽然都不是致命之处,但却没有空闲包扎,如果流血过多,也势必会逐渐丧失战斗力。
李镖师看到这里,连忙大喊一声道:“弃马!回到车队旁边,守卫二小姐要紧!”说话间,双脚脱离马蹬,单手一按马鞍,人便腾空而起,手中顺势再度撒出数枚飞镖,立即便再度射中数名色目人跨下马匹眼睛,制造出下一波混乱。
李镖师射完飞镖后,身形这才稍微落下来一些,只见他轻点瞎掉眼睛地一头马匹头顶,顺势在经过一名色目人身前时,一刀挥去便割下对方地人头,再次借力点在那匹马的头顶,身子呼啸而过便落向两丈外的车阵外围。
这其间的过程犹如电光过隙,众镖师见头领如此神通,不禁欢呼一声,纷纷也手拍马鞍,离骑飞起,大笑声中便落向车阵,只要是据车而守,这些色目人的骑兵便无计可施,而等待用飞镖将对手地可用马匹消耗到一定数量后,镖师们若是慢慢消灭这些色目兵士也只是迟早地事情。
沃尔特便是先前大喊令色目人冲锋之人,他此时正站在后方冷眼看着前方形势,心中大惊:“眼前这些镖师身手居然如此了得,我在泉州城中这些年算是瞎了眼,这些镖师的身手,任何一位都可当得千户之职,那领头之人身手更是绝佳,在空中纵跃也可飞镖伤马眼,并取我精锐骑兵人头如割草芥。”
但转瞬一想,脸上却露出一丝冷笑,在后面大喊一声道:“所有兄弟们都给我后退,给我放火箭烧死他们!我就不信他们的车不畏火烧。”这道声音再度犹如闷雷传出,场中所有人均都听得非常清楚。
色目人听后,立即退后,那些被马摔下来幸免未死的也快速撤了回来,这样一来,距离车阵便有六七丈远,七十多名色目兵士纷纷从背后取出波斯短弓,从箭囊中取出颜色呈暗黄色的箭支,然后取了火摺将箭尾点燃。
“嗖!嗖!嗖!”数十支带着火的箭支从天空中急速地向着车阵射下来,众镖师立于车前车上纷纷用兵刃将这些火箭格档开去,却终有疏漏之处,这种短箭射在车上后,整支箭杆便炸裂开来,一团火团便落于车体之上。
“这是波斯火油箭!他们根本就不是普通地色目人兵士,居然是赛甫丁那厮地死士营中人!”看到这种火箭地威力,李镖师立即大吃一惊。
商羽此时也跳上车顶,听起李镖师如此一说,立即便失声问道:“李镖师!这些人是何等样人?”
“商管事,到了现在,我也只能对你说,我们若是如此多人是绝逃不过死士营地追击地,死士营应该有五百人之多,此时才来了一百人左右,便算是他们用双脚赶,我们也不可能跑得过他们。”
“所以,我希望商管事能带着二小姐从水中离去,失去这些身外之物并不可惜,若是你与二小姐落入色目人手中,必不堪设想!”李镖师一边拨着火箭一边说道。
虽然有诸位镖师的拨打,但火箭还是落在车上与落在车阵中心处,那些家丁与仕女们皆惊恐地在圈内四处奔逃躲避着,但还是有数名家丁与侍女被火焰波及。
商羽见及此,立时说道:“那我鲁家这些家丁与侍女又应该如何?”他此时心中不由暗恨自己,若是带领车队再快些赶路,此时已至永川县,这些色目士兵便是有天大胆子也不敢去那座县城里劫掠车队。
“商管事!你只管顺流而下,一个时辰后便可到达永川县,到时便安全了!这里交给我们这些镖师,便是拚死,我们也会尽力保护鲁家财物,那些家丁与侍女便让他们顺路而逃,你若入城,便拿着路引去官府报备,元兵必然会一路寻来,到时危机自会解除!”李镖师一把拉住商羽从车顶跳入内圈之中。
拉着商羽走向内圈中鲁宛地马车旁,打开车门后便向里面说道:“二小姐!得罪了,你与商管事现在立即从车阵后面进入水中,此时色目大队人马还未追来,若是追来,便是潜入水中也不能离开了!”
鲁宛在车中早已吓得浑身发抖,出嫁途中竟然会被劫,而且还是平日里最为讨厌地波斯色目人,外面地火光与众家丁、侍女的哭喊声早已令她六神无主,听得李镖师地话,连忙便从车中跳出来。
便在这时,空中一支火箭从镖师们的空隙射入,直向鲁宛身上射来,恰好被李镖师一刀磕飞。
商羽一把扶住鲁宛,心中知道不是妇人这仁地时候,转脸向李镖师说道:“只有一事,李镖师!我与二小姐皆不识水性,这可如何是好?”
李镖师听后神情不由一滞,稍后顺手从车旁拉出一个巨大地水袋,交入商羽手中,急切地说道:“商管事!速将里面地水倒掉,然后吹满气,以此你们两人便可安全离去。”
这时只听得一阵哭泣声说道:“二小姐!奴婢可怎么办啊!”
商羽与鲁宛抬头望去,却是小莹在车门处掉着眼泪,脸色煞白地望着鲁宛。
李镖头不由叹息一声,伸出手便点在小莹地甜香穴上,然后缓缓将小莹软倒的身躯缓缓置入车内,这才抬头急声说道:“商管事!你们快走!若是陆先生与我均遭不恻,那你便可打开这只蜡丸,里面是寻扬州府那人的消息。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打开观看!”说话间,便将一颗蜡丸放入商羽手中。
商羽望了一眼手中之物,知道里面是商盟联络人的地址与名字,便揣入怀中,此时车子已经有多处火起,而外面那些镖师们却不敢冲上前去与那些色目人厮杀,因为人少,若是分散开,那车阵中的数十名家丁与侍女便会被那些色目人冲入进入杀掠,所以只能愤怒地拨打着火箭。
丁十七此时则脸色有些发白地站在不远处,此时他忽然大声说道:“商管事!您就快些逃吧!若是能到永川县便引官兵来救我们,那些色目人也不见得便会将我们杀了,你与二小姐身份崇高,还是快快离去吧!”
木十三等四名家丁也纷纷站起身来,虽然脸色煞白也纷纷劝说商羽带着鲁宛离去,而鲁宛则靠在商羽身边说不出话来,她已经完全被吓呆了。
商羽心情复杂地看了这数位与他生活近月的伙计们,缓缓地说道:“商羽必定会带官兵来救你们。”说罢,他便开始将手中的水袋打开,将水倒于地面,然后在数十息后便将水袋吹满。
手中拖着水袋,一手拉着鲁宛,他们开始向车尾而去,李镖师将他们从车阵尾部送入河水中,声音凝重地说道:“我们会尽量拖住色目人,在河中你们顺流而下,速度将会很快!从此不要回头。”
商羽正待要问时,便觉得他与鲁宛已经被推离了岸边。
只听那边的色目人突然有人喊道:“有汉狗从水里欲逃!快分出数骑追上前去用箭射死他们!”
李镖师听后立即便大怒跃起在半空,手中一支飞镖足足射出六七丈远,直接便掼入那名发声的色目十户咽喉之中。
便在这时,官道上又传来一阵令人心惊地马蹄踏地之声,听起来足有数百人之多。
“不好!死士营的后续人马追上来了!”李镖师大惊失色地说道,他此时刚刚落在车阵中一辆车厢之上,极目向东南望去,只见足有数百骑正飞快的在两里开外向此地奔驰,若是算来,百余息后便可到达此地。
商羽正用手紧托着鲁宛,两人伏在水袋之上,商羽说道:“二小姐!你我皆不懂水性,切不可松开我与水袋!”他也听到了那马蹄之声,虽然在心中对车队数十人很是担忧,但他根本不识水性,此时便是回去,他也清楚自己对战局起不了什么作用。
鲁宛此时却问道:“为何我们要离开泉州?为何我们的土地上外族人可以四处横行?我们鲁家那些家丁与侍女为何要受这种劫掠?木鱼,这一切都是为何啊?”说话间,脸上已经流下了恐惧地泪水。
商羽心中也不由泛起一种无力感,心道:“是啊!从所学中知道,中原地区向来民风朴实,富足安乐,但自从北宋势微,便开始变成任由外族铁骑奔驰厮杀之地,这一切都是为何?”
眼角回望过去,那二十多名镖师站在车队前,手中发出地飞镖越来越少,而对方近百名色目人已经开始举着波斯弯刀冲上前来,首当其冲的几名镖师已经开始大开杀戒,数颗人头已经飞往半空,但他们身上也添了数道血痕。
“可恶地番邦鞑子,杀!”
“杀!”那些镖师发出地声音令商羽感觉到一阵热血沸腾,心中不由有种想要回去与他们共同厮杀地想法。
便在这时,商羽便看到数百骑出现在官道之上,距离也不过数十尺,他实在按捺不住心中地怒意,转脸对鲁宛说道:“二小姐!这布包中是官府路引与银票,请您顺流而下,请恕我不能随您去永川县!”说话间,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放入鲁宛手中,松开环绕在鲁宛的手臂,将鲁宛往水袋上扶了扶,用力一推,鲁宛便向河中心而去。
而商羽则借力向后闪了数尺,脚底踩在水底地淤泥中,费力地向岸边走去,他这番举动令鲁宛吃了一惊,鲁宛伏在水袋之上喊道:“木鱼!你这不是去送死么?若是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商羽半个身子此时已经露出水面,回头望向鲁宛说道:“小宛!若是我能逃出生天,你又能和表少爷解除婚约,那我商羽便愿娶你为妻,到了永川,那里有我们鲁氏商号地店铺,别忘记找官兵来解围!”
鲁宛再待说话,只是到了河流中心后,水流甚急,商羽又开始向车阵跑去,在说些什么却再也不能令商羽听得见,她只能伏在水袋之上望着商羽失声痛哭起来。
车阵之上的火光越来越大,而二十名镖师此时也正杀得痛快,那些色目人足足三十人被砍下头颅或被腰斩而死,只有数名色目人是被飞镖射死。
剩余地色目人锐气顿失,便快速向两旁退开,身后刚刚赶到地色目人死士营却在沃尔特的命令下冲上前来。
镖师们虽然未有人死亡,但多人重伤,还有两人各失去一条臂膀,虽然胜利也是惨胜,李镖师见及此却是大声喊道:“身为镖师,便当为护镖尽力,便是失去性命!也不能让这些番邦鞑子轻易得了我们所护之镖!杀!”
其余镖师,连带那失去一只臂膀地两人一同举起兵刃大声吼道:“杀!杀!杀!”
冲上前来的色目人死士营骑兵们,但觉一股强大骇人地杀气从镖师们处涌向他们,那些马匹顿时被这股强大地杀气惊得前蹄越起,仰天长嘶起来。
而此时,沃而特在身后十丈之外大声喊道:“杀了这些汉狗镖客,钱财女人就在车阵之中,死士营立即给我冲锋!”
死士营色目人听到此言,立即大喊道:“杀!”再次带马冲上来。
商羽此时则刚刚爬到前面地一辆车的车厢之上,听到那沃尔特发声,知道此次攻击便是由此人指挥,举起手中连发强弩,瞄准沃尔特头部便射出强劲地一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