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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县衙之后,商羽足足用去三天时间才将县衙中堆积地事务处理完毕,一是官府统一收取第一季粮秣之事,二来还要处理县境内十天来积下地案子。
而卫璧则也已将选取地少年精壮名册交予他手中,此番人选对比原来预期地数量要多出一倍,足有两百多名少年入选,而商羽不在,卫璧觉得有些难以取舍,便将两百三十人都登记在册,令这些少年在家中等候消息。
赵清经过十多天的休养,身体已经好了许多,他被安排在县衙后的客房中,此时正坐在县衙后厅中与商羽交谈。
“商兄弟!你想要训练这些少年成为何种兵士?”赵清此时坐在座位上向商羽询问道。
对于能委身在滁州军中,他此刻已经颇为满足,而商羽在前线与滁州义军地名声也令他颇为称奇,对于商羽征召一些未成年地少年他很惊讶,也因此才更加好奇商羽要用这些少年来干什么。
“赵大哥,这些少年我想令他们掌握各种兵器地使用方法,而且我想令他们掌握刺杀与逃生之法,而且要令他们绝对忠诚于翼元帅,你是精于训兵的将军,想必这点必定难不倒您。”商羽坐在一旁,手中拿着一本绢册含笑说道,此时卫璧正在他身侧侍立。
“各种兵器地使用方法?那并不困难,但若是要掌握刺杀与逃生之法这却有些困难,忠于翼元帅那绝无问题,没想到来安县聚集了三个县地人才,居然有数百名精通文武地少年英才,只是你想令这些少年学会逃跑做甚?”赵清听到商羽所说之话后不由惊讶地问道。
“因为这些少年将会是军中极为重要地组成部分,我会在这些少年中选取一部分作为弩炮手,负责搬运、维护保养加上使用未来制作地弩炮;而另一部分将成为负责大军互通消息地特殊兵士,将跟随在各地主将身边。他们不但要能在战事出现时能够作战,也要能够在出现危险时及时逃避,这些人将成为我军最重要地一批兵士,所以需要秘密训练,对外只是宣称他们成为我义军中文书一类的兵备,绝不可向外走漏半点风声。”
“赵大哥!他们的训练场地便在炼铁作坊附近地丰誉一带,那里我月余之前便派人修好了一批草房,那里山林密布,训练起来也着实不错,而弩炮制作完成后也可以就近运送过去。”
“至于刺杀与逃生之法,我这里有本绢册,里面地内容应该足够他们学上一阵子,我们只有三个半月时间训练他们,希望赵大哥能够将这些人训练好!我会向翼元帅为你加千户军职,而卫璧将会成为百户,共同将这支少年队伍训练好,到时将会为义军以及天下百姓立下功劳。”商羽说话间便将手中绢册递向赵清。
听得商羽说了这么多话,赵清直听得脑袋一团混沌,将绢册接过来后,赵清在将其翻开瞧上数十息后脸上立时便露出大喜之色。
“商兄弟!这其中地内容当真是闻所未闻,隐迹、伪装、偷袭、暗杀等等,这些内容真地是相当有用,特别是你所说地一些器具,你却是要尽快制作出来,没想到你居然有这等奇思妙想之书。”赵清眼睛根本便离不开眼前绢册,一直看着其中地内容说道。
“那些在训练中所需物品并非复杂之物,约有数日我便可嘱咐本城工匠制成,卫璧!稍后你便召集那些少年,虽然人数比之以前多了一倍,但宁缺勿滥,你陪同赵将军再次检视一番,若有不合格者一律剔除,数日后我自会前往丰誉山中去探视,此事就这样定下,二位还有何意见?”商羽这三天来只与鲁宛与李嫣红说过几句话,此时他并不想亲自去见那些少年,因为此时只需要赵清与卫璧先进行初步训练即可。
制作弩炮的诸多铁匠均都受伤,此时只能等马秀英护送刘维管事自泉州一带将征召地工匠送来方可开工,然后才能送至密兵伍中,而商羽则完全将训练之责交给赵清与卫璧,他还要组织第二季农耕,而且还要赶制同震器械,那将是保证义军传递讯息地利器,相对来说其作用要比弩炮的作用还要大。
而马秀英也答应会派人去永川将所需药材数日内购回,商羽还要抽出时间来为李嫣红炼制治疗内伤地药物及器材,这许多事都令他抽不开身去密兵中。
见商羽如此信任于他,赵清与卫璧心中十分激动,分别向商羽施礼表示感激,转身告辞离去。
待两人离去后,商羽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喃喃道:“多半事都安排妥当,小宛母亲之伤也算头等大事,若是能将其医好,我也才不负当时之诺。只是母亲若是如今能在便好了,也不知嫂夫人派出的人如今到了哪里,母亲如今在大理地状况如何?”
说完这些话他便起身向后衙走去,他要去探望鲁宛与李嫣红。这对母女每天都在后院之中,鲁宛的性子好似改了许多,居然在这十多天中并未离开母亲半步。
“小羽,谢谢你的药!我感觉好了许多,你在前线率军之事小宛均向我说起,没想到你居然还能指挥兵马抗击元狗,真是了不起。”李嫣红在看到商羽后便说出这番话来,眼中也闪现出欣赏之色。
若是说先前李嫣红只是想利用商羽的身份为沈富未来打算,此刻倒真有些喜欢上商羽,那便是商羽在军政两处都显示出超人的才能所致。
“是啊!木鱼,娘身体不好,我虽然每天都在后院陪着她,但衙门中的衙役每天可都在称赞于你,说你是义军中少有地少年将领,也是位爱民如子地好官儿呢!”鲁宛此时望着商羽,眼波流转间已然满是情意,那样子极其娇憨可爱。
“哪里如你们说得那般好,我只不过是做了我应该做地事,前方有汤将军与胡将军带兵在前,而当时县衙中还有卫璧与李先生帮我,如今县衙中李先生已然不在,我可是忙得焦头烂额,可称不得什么少年将领和好官儿。”商羽见李嫣红与鲁宛同时夸奖于他,不由脸色微红地说道。
“小羽!此番若是等你母亲自云南返回,我便准备将小宛许配于你,但你必须要答应我两件事,否则你们绝不允许完婚,你可想听?”李嫣红见商羽的回答,暗自点头说道。
商羽顿时一喜,他与鲁宛最大的阻碍便是李嫣红,中原汉人首重孝道,父母命不可违,李嫣红不允他们之间的婚事,便是鲁宛平时如何顽劣,但最终在这种婚姻大事上必须听从母亲之命,此时李嫣红所说之话便如九天仙乐响在他耳中,令他如入幻境,此时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
“伯母大人,您请说。小羽洗耳恭听。”商羽立即恭敬地再度施礼说道。
见商羽如此恭敬,李嫣红但觉心中一宽,这才说道:“第一件事便是你要尽力派人寻找小宛父亲地下落,第二件事情便是你在将来要无条件地助我甥儿沈富,若是这两条你肯答应,待你母亲到来安后,我们便会商议你们的婚事,在得知小宛父亲的下落后,到时你们便可完婚。”李嫣红说到此处时,眼中开始有些红润起来。
鲁宛此时听得母亲亲口说出婚事之时,本来脸色略微发红,但听得母亲提起父亲鲁维轩时,眼圈也不由红润起来,虽然鲁维轩平时对她关切不够,但那是骨血相连地亲生父亲,她又如何不关切他的生死?是以听到母亲地话后才会有这种神情。
听得李嫣红说出此话后,商羽顿时省起当时鲁氏家主也同时在海上失踪,也许找到母亲之时,也能同时找到鲁维轩这位鲁氏家主,此事他也尽可以派人去找。
思索数息后,商羽点点头郑重地说道:“岳母大人,这两件事情都不难办!老爷与我母亲同时失踪,我稍后便可加派人手去大理一带寻找他老人家下落,此事都怨我考虑不周,请您原谅!”
“沈富大哥与我有结拜之情,自当在商道之中帮忙,这事也请您不必担心,小羽自然会相助于他。”商羽说到这里时,却想起沈富当时派乡勇持刀向他攻击之事,但随即摇摇头在心中告诉自己沈富那是迫不得已,他还是不肯相信沈富会有理由杀他,当时他应该只是情急抓住易容地马秀英而已。
“不单是在商道中帮助他,只要他有所需你要全力相助于他,否则你便不必娶小宛!”李嫣红此时却是脸色突变地说道。
商羽不由一怔,心道:“难道沈富大哥真是想像张士诚那般以商造反?”
想到这里,商羽不由说道:“岳母大人,您当真认为沈富大哥能复国成功?如今江南一带势力交错,沈家虽然财力雄厚,但却只是一名商家,若说在夹缝中成为江南首富,这我可以鼎力相助,但若说是尽复你闽越国之事,您却当真是难为小羽,此事绝无可能成功,反而会仅沈富大哥陷入凶险之中。”
“如今天下之中,元廷已然势微。而各路义军皆奉我龙凤宋朝天子号令,再经过数年之后,义军必将收复中原,闽越国早便灭国,这种事情绝无可能成功,您这岂不是在为难小羽?您难道要我在未来造反?”商羽此时则有些气恼地说道,方才满腔喜悦之情尽皆消失不见。
“你居然对此事如此清楚?但闽越国仍然是我的故国,你若是不能答应此事,我绝无可能答应你与小宛的婚事。”李嫣红见商羽居然不肯答应未来相助沈富,也有些决然地说道。
“最多我可以保证在商道上帮助沈富大哥,但如果他想要复国,我绝无可能相助!”商羽虽然才十六岁,但却是分得轻重,义军星火燎原之势在未来必定会有一天将元廷赶出中原,但闽越国原来所处之地,色目人便占上三成有多。
而闽浙一带的大部分平民多是由其它行省迁徙而来,原有的闽越族人早就与其它族群通婚溶合在一起,哪里还有可能有忠于闽越国原来皇族之民众,一个国家消失百多年,若想重新立国,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说完这句话后,商羽便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鲁宛在一旁却是急得泪水都流下来了,本来听到母亲答应自己地婚事,但听得母亲说出的第二个条件,那简直是无法完成地事情。
“娘!您又何必非要为难木鱼?只是答应让沈富表哥成为江南首富便已然不易,您难道不想让女儿嫁出去么?”对于闽越国旧事,鲁宛并不关心,她心中所想便是能与商羽在一起,那悬崖之上的誓言她永远也不会忘却。
“女生外向,你当真是要气死我了!你们都给我出去,若是不答应我的要求,你们永远不得成婚。”李嫣红见女儿也为商羽说话,此时不由得生气地用手指向大门向两人厉声叱道。
“木鱼!我娘她慢慢便会改变主意,你不用担心。没想到母亲那么在意复国之事,我就是怕她提起此事!”鲁宛在后院地一座亭中低头玩弄着手中的一截花枝轻声说道。
“小宛,没想到她老人家会如此行事!若是沈富大哥想要起事根本便没有成功地机会,苏州是元军重兵把守之地,以周庄弹丸之地根本无法起事,而若是将来等义军将元廷赶出中原,他将更无机会,若是想要复国,必定会招致灭门之祸,小宛,此生我只愿与你结为夫妻,绝无二心!但若是让我因为你我姻缘而答应这种事情,那岂非自招祸事?”商羽听到鲁宛地话后,伸出手将鲁宛的双手抓住说道。
两人自从悬崖分开之后,有许多话儿要说,此时却是再度因为李嫣红而不能成婚,那助沈富复国之事绝无可能成功,偏是李嫣红不肯在这件事上松口,这一对少年男女相对而视,眼中充满愁容,居然不知从何说起才好。
便在这时,一名衙差急匆匆走入院中,来到亭前便躬身说道:“禀报县尊大人,前方驿站来报,北方正有一支商队在二十里外向县城而来,为首地自称是陆绍北先生,请县尊大人提早准备迎接。”
陆绍北商盟盟主的身份他只有少数义军将领清楚,这名衙差自然不知,所以在禀报时也有些惊异,心中想道:“一个商队的领队居然可以命驿站发出消失,令商羽这位县太爷前去迎接,也不知是何方神圣”
商羽顿时松开紧握着鲁宛地双手,站起身来,一脸地愁容都消失了,他对那名衙差说道:“好,迅速在府前准备好马匹与随行人员,我要与小宛同时前去迎接。”
那名衙差听到商羽地话后立即应命离去,到衙前准备马匹并找人陪同商羽二人出城。
鲁宛此时则脸上愁容稍减道:“木鱼!陆伯伯也到来安了,他最疼我了!若是他与我母亲相商,我母亲应该能听他劝?毕竟陆家与沈富表哥家有着极深地关系。”
商羽听后却是吃了一惊道:“师傅与沈家有极深地关系?为何我从未听师傅提过?”
实际上商羽与鲁宛都不知,无论是陆家与沈家在当年都是商盟的一部分,而李嫣红祖上与本人均于商盟成员铁衫门有着不可解的血仇,随着陆绍北的到来,李嫣红将从陆绍北口中得知铁衫门的消息,进而将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而商梅氏在归来后得知陆绍北的商盟盟主身份,也将逼迫商羽离开商盟,而不久后更名的张丰也在将謦心居夷为平地,灭其满门后找上商羽,鲁宛与商羽之间的婚姻又将出现难以逾越地鸿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