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若有点好笑的道:“听你这样讲,那仇九柳倒像是财神爷下凡,整天除了想着赚钱,好像没啥别的追求呢。”
谢逊却道:“那其实是一种病态的思想,他不光贪图钱财带给自己的快乐,还十分享受赚钱的过程,并且越刺激越好。”
“此话怎讲?”周芷若隐隐觉得仇九柳那致富的手段肯定不大地道。
“我给你举个例子吧。他可以将情报出卖给势同水火的两派以索取巨额的报酬。在双方斗得两败俱伤之际,他再遣人秘密进行歼灭,从而接收他们的地盘,这样一来,他自己既获得了物质回报,又取悦了阳教主,可谓一石二鸟;仇九柳还把一些护镖的生意委托给了其他帮派,一点风险不冒就能抽取半数提成;他最敛财的方式还要数以非常的手段吞并钱庄。当年杭州城四大钱庄的老板突然在一月之内相继暴毙,可以说是死得十分蹊跷,而所留遗嘱上竟都注明要将家业赠与仇九柳。人们虽然质疑此事,但因为字迹确属死者所留,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他在做这些事的时候,本人并不出面,纯粹是遥控指挥,所以一有风吹草动,他立马撇清关系。自阳教主殁后,教内的财富愈发集中到了仇九柳的手中,这也是各派系争夺他的原因之一。”谢逊继续讲述道。
“既然大家都知道钱财在他手里,难道就不能来个兴师问罪吗?”周芷若问道。
“那是因为仇九柳本人的武功高深莫测,且手底下能人异士不少,想对付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况且仇九柳平时善于笼络教内有地位的重要人士,可以说在交际上很吃得开。有人甚至还传言,他曾斥巨资从江湖上搜集了许多不传秘笈,不但将其尽数练成,甚至把原武功发挥到了更高的境界。”在谢逊口中,仇九柳俨然是个无懈可击的人。
“这样说来,钱还是真个好东西,就因为仇九柳财大气粗,所以混到了那种程度。唉,阳教主怎么就勘不破呢?”殷素素叹息道。
“其实仇九柳跟阳教主两人倒也是相得益彰,因为前者运用各种方式和资源,为明教累积了大量财富,从而巩固了它在黑道上的老大地位,后者当然也从中受益,因为明教的强大愈发增加了他的自信,使他在追求权力的道路上越走越顺利。”张翠山分析道。
“听你老说了这么多,好像那个仇九柳要是也去厚土旗,咱们就没法展开行动了?”周芷若担心的问。
“因为现在的飞船燃料不多,去厚土旗那里的话势必要着陆,但如果救人又会耽搁不少时间,何况隐身模式也有时间限制,所以瞒过他估计不太容易。”谢逊踌躇道。
“我怎么觉得你们明教现在有点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的势头啊,一群人围着教主位子互相斗,还斗得头破血流,只不知会鹿死谁手。相较而言,还是人家仇九柳聪明,只要得到实惠就行,管他谁当教主呢,又不当吃不当喝的。”周芷若有点看热闹的意思。
“其实哪一个门派都这样,平常看似对老大服服帖帖,一旦得知自己也有了出头的希望,马上原形毕露。虽说枪打出头鸟,但能参透的有几人?仇九柳对教主之位不感兴趣,那只是因为他可以攫取到更多更好的利益,并不代表他无欲无求,从某一方面来讲,他的野心并不亚于他人。”谢逊说的话很有哲理。
“好吧,对仇九柳这人,我基本是有了一个‘未见其人,先悟其心’的认识。你们说,他真的会为闻苍松和周颠跟咱们作对吗?秘道里的杨逍才是闻、周二人心腹大患,咱们几个貌似是局外人啊。”周芷若问道。
“局外人?刚刚咱们借助隐身之便出手戏耍黑、夏二人的事,传到那家伙耳朵里时就已被他列入了黑名单。他可以对各派系的争权夺利视而不见,因为那毕竟是一些相互掣肘的闹剧,但咱们刚才的表现无疑是具有侵略性的,他一定会视为最大的威胁。”谢逊并不认可周芷若的说法。
“大家聊完了吗?咱们到底还去不去?反正我只是司机,你们说了算。”一直在旁边改进他那些发明的吉米催促道。
“去。有些事是明知不可为也要为的,正所谓江湖事,皆应义字当先。大夏是我们的伙伴,也是我们的亲人,这次说什么也要把他救出来。如果大家有顾虑,不妨由我张某人独自去好了。”张翠山大义凛然的道。
“张五侠威武,张五侠豪爽,张五侠就是我心中最闪亮的偶像。”周芷若闻言又拽出了歌词。
“你以为就你讲风格啊,咱们现在是分析形势,以求得出最合理的对策,又没说不去救大夏,你着急个屁啊。”殷素素对于丈夫这“强出头”的表现十分不满,甚至暴起了粗口。
“素素,你切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就表明一下态度而已,犯不着生气嘛。”张翠山见贤妻变脸,马上说起了软话。
周芷若不禁暗暗好笑,心说原来张五侠还是个妻管严,她忙打圆场道:“我知道张五侠贤伉俪俱是忠义之士,可别为实现同一个目标而伤了和气。”
此时谢逊又道:“光是一个仇九柳就够叫人头疼了,我推测闻苍松和周颠也有可能在附近。虽说仇九柳跟他们可能是合作关系,但以那二人的智商绝不会太过信任他,所以一定跟了来。”此言一出,殷素素他们更加纠结了。
吉米在一旁见众人迟迟达不成一致,摇了摇头道:“你们这些连毛都不长的地球人,智商也太低了,既然你们忌惮那个叫做仇九柳的,何不去变变脸呢?比如说变成杨逍或是金花谁的。”
“你是说用记忆面具迷惑他?”张翠山一拍大腿,喜道:“对啊,果然是个好办法,我们真是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