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恐怕你是怕我的暗器伤了你才是真正原因吧?”灰衣小子冷哼了一声道。
“哥怕你伤了哥?”
野哥的嘴角不觉高挑起来,只见他毫无征兆的出剑,刷的一下,在灰衣小子还没有来及作出任何反应时,已经还剑入鞘,在他的左手中赫然捏着一把一寸来长的一把灰衣小子的发梢,然后伸手一扬,那把一寸来长的发梢已经出手飞于无形。
灰衣小子的脸一下子变得有些煞白,因为野哥挥剑斩他发梢的速度简直太快了,好在刚才野哥斩的是他的发梢,如果要是斩他脑袋的话,恐怕此时他已经横尸当场了。
但是锦衣卫毕竟就是锦衣卫,虽然被野哥如此迅速地打了个措手不及,而且心有余悸,但是,灰衣小子依然冷冷道:“你趁人不备出手,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取胜之道吗?”
“非也,非也。”野哥微微一笑道,“哥刚才只是向你展示一下哥的暗器技术,哥可以很负责人的告诉你,那不是比赛的一部分。”
“展示暗器技术?”灰衣小子往自己浑身上下搜寻了一遍,并没有发现自己有被野哥暗器打中的迹象,于是便问道,“你展示的暗器技术在哪里?”
“不要再说了!”丽服公子突然起身冷冷说道,“你还是放弃使用暗器,只在刀剑上和野人大侠切磋一下吧。”
“可是——”灰衣小子见刚才私下叫他使用暗器的丽服少年此时又要他放弃暗器,于是就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起来。
“你自己看一下吧!”丽服公子说着拿起灰衣小子的茶杯嗖的一声便抛了过去。
灰衣小子接过茶杯一看,这才发现刚才被野哥斩下的发丝全都丝丝破壁地穿在茶杯壁上,整整齐齐如特制的茶杯型毛刷一般,崩溃,灰衣小子本来以暗器见长,如今见野哥如此出神入化的信手拈来发梢作暗器的手法,就知道在暗器上野哥绝对可以做他的老师,既然对手有如此强悍的暗器手法,那他再把暗器当做制胜武器就只能说太贻笑大方了……
“对于哥刚才提出的咱们两个都不用暗器的提议你可赞同?”野哥依然暖暖望着灰衣小子笑问道。
“那好吧,咱们就只比刀剑。”灰衣小子非常无奈的将茶杯丢在地上,有些底气不足道。
野哥见灰衣小子的气焰完全被自己打压下去,于是便略带嘲弄地笑道:“鉴于你是你们代表队的第二高手,而哥是我们代表队的第一高手,为了不落下欺负你的嫌疑,所以,如果你只用刀或者剑来跟哥比武的话,哥将以空手和你一决高下。”
“你徒手和我的刀剑比试?”灰衣小子哪里受过此等气,于是便怒道:“你这简直就是侮——”
丽服公子见灰衣小子气不过野哥空手挑战刀剑的蔑视,赶紧开口阻止灰衣小子道:“他并没有侮辱你,如果用剑的话,你绝对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为了取得本场比赛胜利,你还是接受此条件比较好。”
“那好吧。”灰衣小子见丽服公子如是说,虽然心中不悦,但还是点头答应。
野哥见灰衣小子答应了自己提出的比赛条件,于是解下腰间宝剑抛给坐在座位上的墨白道:“先帮哥保管一下宝剑。”
“可以开始了吗?”丽服公子望着野哥,依然有些胆怯道。
“可以了。”野哥微微一笑,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那好,请看剑!”言毕,灰衣小子的剑已经化作无数条剑将野哥罩在剑影之中,在场的人一下子便倒吸一口冷气,原来灰衣小子的剑法竟然如此高超!
刷刷刷刷刷刷——
只见剑光,不见人影。
好多人都开始为野哥担心起来,那位已经被野哥深深吸引的秦清姑娘甚至把头钻到了桌子底下不敢再看。
剑光停止,再看场中二人,只见灰衣小子的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入野哥的手中,而且剑尖就凝滞在灰衣小子的咽喉之上,紧挨肌肤,但并未破皮。
“我败得心服口服。”灰衣小子神情落寞地接过野哥递过去的剑,一转身低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哗——
全场报以热烈的掌声,不论东院还是西院,不管评委还是小二,所有人全都发自内心地鼓掌。
“我宣布,西院代表队,再胜一场,前四场比赛,二比二平!”周翢在掌声停下之后,非常激动的宣布道,“下面双方选手请准备,第五场决胜场的比赛——绘画马上开始,下面请我们渭城秦楼当红花魁秦清小姐宣布绘画比赛的题目及相关细则。”
秦清款款起身,轻轻袅袅一个迷人的微笑之后,燕语莺声道:“纵览天下画家,有人擅山水,有人擅人物,有人擅花鸟,即便是同一类别也各有所长,所以,秦清以为,如果我随便点指一样东西让双方选手绘画,必定不能展现双方选手之才华,因此,今晚绘画比赛,双方选手可以自选题材,但是比赛用时不能超过一炷香的时间。下面,请双方队员上场。”
丽服公子见秦清宣布完比赛细则,于是就远远地冲野哥笑道:“野人,虽然本公子佩服你文韬武略无所不能,但是,因为你已经比赛两场,所以,纵然你有再高的画艺,也没有办法展现了,如果现在认输的话,趁天色还不算太晚,出去再找一家客栈还是有可能滴,如果等到比输以后,还能不能找到客栈,那可就两说了,哈哈哈哈哈——”
“看来你是有必赢的把握了?”野哥微笑望着丽服公子,问道。
“当然,本公子其实已经料定第四场会输,必输之局,本公子自然不会亲自登场,所谓田忌赛马好像也是如此排兵布阵吧?”丽服公子冲野哥得意一笑道,“如果最后一场改为你登场和我比赛绘画,本公子的确没有把握赢你,但是,想要在绘画上赢你身边那些人,本公子自持是毫不在话下的,你就等着卷铺盖走人吧!”
“是吗?”野哥笑望着丽服公子道,“你就这么确信你们会赢?”
“哼!死鸭子嘴硬!废话少说,派你们的绘画高手上场吧。”丽服公子说着便跳入场内,挑拣了一张铺有画纸的书桌,端端正正坐下来,开始认真画了起来。
“大哥,咱们还是认输吧。”墨白一看丽服公子起笔那几下,就知道自己绝对比不上人家,所以便赖着不肯上场。
“你小子怎么这么怂呢!哥说能赢就能赢,你上去就画你的猫鱼!”野哥把眼一瞪,然后拿了一个小瓶子递给墨白道,“把这个倒入墨中搅匀,你尽管放开手脚画就行!”
“这个真的管用?”墨白犹疑地接过那个极小的瓶子,一头雾水道。
“难道连你大哥我的话你也不信?”
墨白见野哥说得非常自信,再加上野哥一向都会有一些出人意料的惊艳表现,所以虽然不知道那一小瓶东西有什么用途,但是还是非常坚定的点头道:“墨白相信大哥的话。”
“那你还不赶快去比赛?”野哥望着丽服公子已经画到一半的画作,一瞪眼道。
“是!”墨白在野哥那儿吃了一个定心丸,便信心十足地来到场内,趁人不备将野哥给的小瓶子中油黄色的液体倒入墨汁之后,提起毛笔非常认真搅拌均匀后,提起毛笔挥毫泼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一个比二十一世纪托儿所里出产绘画作品高不了多少的猫鱼便死硬横在白纸之上。
一炷香时间不到,丽服公子也画好了,一幅牡丹图,但见那画纸上的粉蝶正翩翩飞于吐艳的牡丹之上,简直如真的一般生动,不论谁看,也绝对是一幅远胜墨白的精品花鸟画作。
两张画作同时被送到了裁判席,三名裁判不约而同给出了丽服公子胜出的结论。
就在周翢刚要宣布比赛结果之时,却见野哥起身朗声道:“慢!作为理应公正的裁判,你们怎么能如此不负责任地妄下结论呢?!”
“妄下结论?”听到野哥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周翢的鼻子差点儿没有被气歪,就墨白那画得简直跟一块糟木头差不多画作难道还可以和丽服公子的牡丹图一较高下?但是鉴于对野哥已经有些忌惮,周翢还是冲野哥拱手道,“野人大侠,我们这判断已经相当公正了,您也看到了,你们代表队的这位兄弟就画了一条鱼,说句实话,如果不是在落款上写了个‘鱼’字,我还真认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如此糟糕的画作,就算我们想要偏袒,似乎也找不到理由呀?”
“说得好!”丽服公子冲周翢赞了一句后,得意的望着野哥道,“野人,画作就摆在那儿,孰优孰劣一目了然,你不会连如此低级的评判水平也不具备吧?”
“此言差矣。”野哥望着丽服公子,不温不火道,“请问对于花优劣的判断是蜂蝶具有权威性呢?还是人具有权威性?”
“当然是蜂蝶。”丽服公子道。
野哥微微一笑,继续问道:“那么,对于鱼的好坏之判断,猫和人哪一个更具有权威性?”
“当然是猫。”丽服公子回答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