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
萧家,李家,两家被连根拔除。这在城里引起了不小的恐慌。许多世家豪族,都听闻过董卓军的凶残,于是个个心惊胆颤的,生怕自己会被殃及。
小院中
燕风正在蹙眉苦思对策,也许自己做的确实有些过了,除去首恶便可,其他的…哎,斩草要除根,自己也不想在邺城这个以后自己的大本营留下隐患。
“主公,辛毗以为,还是应该将我们所得的地产房契卖给那些世家豪族。如此便可笼络其心。”
“卖?”燕风然眼前一亮道。“我们可以举行一个拍卖会,价高者得,如何?”
“不好”燕风刚说完,自己便有摇头否定,“如此可能让这些地产房契只落入几家世家豪族手中,对去我们没有太大的帮助。”
“主公。”正在燕风思索又有些眉目的时候,廖化忽然来到小院拜见道,他看辛毗叫燕风‘主公’,自己也就跟着叫了。燕风也不在意。
“何事?”
“主公,韩馥那厮的大军已经到了西门外。”
“恩?竟然出动了?”燕风一愣,道,“走,我们去西门。对了,你地产房契的事,我看就先拿出一半来,明码标价平均卖给每一个世家,实力越弱的得到的越多。”
“是,辛毗明白。”
……
西门
“燕风恶贼,赶快出来受死”城楼下,一员小将,策马在前,用枪尖指着城楼叫骂道。
“恶贼,受死”身后,十万士兵也纷纷呐喊助威。
一时间,云气聚合,声势震天。十万人的呐喊仿佛要将整个邺城,无情的吞噬。
城楼上
“孟校尉,那厮竟然敢辱骂将军,是在可恶,让我出战去砍了他”一小校见敌方小将辱骂自家将军,顿时血气上涌,上前请命道。
“对啊,对啊,小将也愿往”众人纷纷请命道。
“住口”孟达怒声道,“你们难道忘了军令了吗?没有主帅(这里只燕风)的命令,任何人不可私自出战。”
‘嘶’众人闻言,倒吸了口气,这才想到自家那严厉的军令,缩了缩脖子,没人敢违令。
“哼,一会儿再好好收拾他们。”孟达道。
…
等燕风来到城楼的时候,听闻城下突然间高涨的辱骂声,并没有出现众人心中的那个暴跳如雷的样子,而只是微微一笑,道,“紧闭城门,先让他们骂去吧。反正老子有少不了几斤肉。”
“哈哈…”众人被燕风的话逗乐了,纷纷笑道。
不过也许会噪音太大了的缘故,是的众人没有听见,下楼时,燕风嘴中一直在恨恨的说着,“混蛋,老子记住你了”混蛋指的就是那个在阵前叫骂的最欢的小将。
……
直到午后,
“他娘/的,这个燕风竟然做缩头乌龟。”公孙瓒紧紧握着拳头,怒骂道。他的人马虽然是只有万余,但是却是整个盟军中最精锐的军队,他的军队常年和乌丸等异族,交战在北疆,所以个个都是身经百战之人,就是比起燕风的河东军,恐怕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是其中的五千白马是从,更是精锐中的精锐,让以骑兵著称的乌丸都为之胆寒,交战必败。
“公孙将军,莫要生气,燕贼这可能是…”
王匡的话还未说完,邺城上便响起了绵长嘹亮的号角声,紧接着西门大开,如蜂拥一般,燕风的大军迅速的奔出城门,在盟军大军相隔数百步前,驻步,列阵,树盾,举枪。一切井然有序。
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燕风的大军前阵皆是西园军,而河东军却在后边,似乎在护卫着什么。
“娘/的燕贼终于出来了”公孙瓒兴奋的握拳道。
……
黄河岸边
“元让,快下令,我们还需要加快行军速度。晚了,恐怕邺城会出现大变故。”
“好的,孟德”
……
邺城战场。
典韦仿佛一尊血海中降生的凶恶杀神一般,矗立在两军军阵当中。嗜血的杀气直冲天际,弥漫着整个战场,让人为之胆寒。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残缺的尸体,碎裂的头颅与折断的兵刃,大多都是被典韦拦腰看成两半,还有一些则是被剁碎了脑袋。
鲜血,内脏混着白色的粘稠,浸透了每一寸土地,形成了一片令人作呕的暗红色沼泽。怵目惊心,让每一个士兵都肝胆俱裂,胃中一阵翻滚。
“吼”一声巨吼,声震四野。
…
盟军阵中,公孙瓒面色涨红,怒气勃勃。很想去将典韦斩杀。不过他已经试过了。在典韦连斩三人后,公孙瓒便提着长槊前去迎战。
只刚交手一合,公孙瓒便被震退,整个身子彷如天雷噬体一般,心神俱震。顿时心生退意,不过典韦好不容易等到了一个可以硬接他一招的人,怎能放过。一时间,公孙瓒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狼狈不堪,要不是数十名白马是从拼死阻拦,恐怕他就只能饮恨了。
至于其他的将领,见以武勇著称的公孙将军都如此,怎还敢上前应战。
…
中军阵前的燕风见己方士气大振,不由豪气丛生,振臂高喝道,“抬上来。”
身边的传令兵闻言,迅速的挥动了一下三角令旗。
“嚯嚯”
一阵响声中,数百名河东将士抬着百余口箱子,颇为费力的走到了阵前。‘哐当’一声,沉重的箱子落地,溅起一阵尘烟。不由得让一旁的士兵心想,到底是什么?如此的重,石头?有些玩笑,那是什么?纷纷不解的看向燕风。
“打开”燕风见众人不解的眼神,嘴角浮出一丝笑意,定然会让你们震惊的,于是再次喝道。
士兵闻令,‘砰’的一声将箱子全都打开。
众所期盼中,金光四射,遮天蔽日,刺眼的光芒迷茫了众人的眼睛。待燕军众将士看清楚箱中之物时,一阵阵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何物?
只见箱子中满满都是金银之物,整整百口箱子,这能够装下多少。众人,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一丝渴望。如此多的钱物有谁能够不动心呢?(其实只有上面一层是金银,底下的都是铜钱。)
“众将士”燕风很满意这种震撼的效果,高声喝道,“我昨天就说过,我燕风的军队,有功必赏,有~~过~~必~~罚。”
燕风顿了一下,道,“这里共有黄金数万两。”
‘黄金数万两’众人再次震撼,齐声倒吸一口凉气,数万两是多少?在他们这些只见过数吊铜钱的普通人眼里,恐怕谁也不知道,万两到底是怎样一个数字。但是他们却可以模糊地知道,万两很多,多得自己这一辈子挥霍都花不完。多得可以买下无数的良田豪园,娶上漂亮的媳妇。
众人眼神炙热的盯着那一箱箱金银,要不是他旁边有数千名手执寒芒的河东军守护,恐怕早就有人上前拼抢去了。
“功必赏,过必罚!”燕风振臂大喝。
“功必赏,过必罚!”数万河东将军齐声高喝。
这是一种震慑,让那些西园军牢牢记住这六字。
“看见没,前方,你们的前面”燕风继续高声喝道,“那些敌军,不,那是一份份军功,只要杀死一个敌人,便可获得奖赏,记住是敌人。老子的军法不是玩笑。”
燕风话音刚落,西园军将士‘嚯’的一下,转过头去看向盟军士兵,仿佛是一只只等待命令的嗜血的饿狼,恶狠狠的盯着盟军的每一个士卒。狞笑着露出了滴血的獠牙。
“杀敌有赏!杀!杀!”燕风的吼叫恰到时分的响起。
“杀!杀!”
这一刻,他们的欲望,对钱财的欲望完全转化到了盟军士兵身上。疯狂的炙热,已经迷乱了他们的眸子。他们脑子中只有,“杀敌,赏钱”
“杀!”燕风拔剑斜举,厉喝道。
“呜呜…”
“咚咚咚…”
看见了传令兵狠狠挥动的的三角令旗。号角手死命的吹响号角。击鼓手拼命的甩动着手臂。似疯如狂,因为燕风答应了他们,此战如果胜了,他们每人可赏两百钱。
“杀!杀!!”
西园将士,闻令咆哮嘶吼着疯狂的扑向盟军。灼热的欲望,瞬间释放,泯灭了一切。
而大部分盟军士兵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隐隐看见敌军阵营金光四溅,却不知是何宝贝。现在却见敌军犹如一头头红眼的野牛一般,猛冲了过来。震天狂野的气势,让他们心中顿生寒意。
公孙瓒,王匡,韩馥三人也不知到底发生何事。见敌军全军进攻,而且毫无章法可言。也只能下达迎战的军令。
“这燕风会不会打仗,这样一窝蜂的冲过来,简直是找死,难道是给我们弓箭手送功劳来的?哈哈…”公孙瓒大笑着。
“哈哈”王匡,韩馥,和周边的将士也纷纷跟着大笑起来。
这其中最高兴的当属公孙瓒提及的弓箭手,他们躲在盾兵之后,冷漠的眼神中闪过一道喜色,没有人嫌自己功劳不够大。
“弓箭手准备,放箭!”
“放!”“放!”
…
一排排的羽箭,狠狠的扎向西园军,总会带起一片惨叫。还没冲到盟军阵前,燕风的西园军便已经损失惨重。然而就在公孙瓒等人以为西园军会溃退的时候。就在盟军阵前的士兵认为可以追杀溃兵的时候。令人震撼,骇然的一幕逐渐上演。
已经疯狂了的西园军士兵,面对死亡也毫不相退,却仿佛吃了兴奋剂一般,嗷嗷叫着继续冲杀。
几百米的距离似乎转眼即逝。西园军终于冲到了盟军阵线的最前沿。仿佛一个巨大的陨石,狠狠的砸到防线上。沉重的分量瞬间将防线砸的支离破碎。
这一刻,盟军的士兵发现了,冲进来的敌人,不,是所有的敌人,他们眼睛通红,神色疯狂,简直是一群食肉的饿狼,而他们却是那一只只弱小的绵羊。
……
没有战阵的拼杀,一切毫无章法,一切都是混乱的。
这便是燕风想要的战局。
因为他知道,只有混乱自己才有可能在损失较轻的情况下击溃盟军。论兵力,旗鼓相当,论战力,除了燕风自信的三万河东军外,西园军和盟军相差无几。
所以在兵力,战力都相差不大的情况下,只有比狠,比谁的士兵够狠,够不要命,谁就可能取的大胜。因而燕风用金钱,激起了西园军心底的野性。嗜血的野性。
“杀”那一刻,所有的西园军都为钱疯狂。
…
战场上被完全压制的盟军会有转机吗?有,也没有。当公孙瓒的军队加入战争的时候,也让燕风大吃一惊,原来盟军也有如此精锐的毫不逊色自己河东军的士兵。
不过,兵力太少,在燕风派出河东军上去迎战,牵制后。这一看似转机的转机,顿时烟消云散。
最后,公孙瓒只能撤回,这是他的家底。拼不起,当然燕风也是。不过其他那些盟军可就无法再阻挡西园军的猛烈。
无情的战场,这一刻,仿佛一个巨大的绞肉场,迎来了它最繁忙的一刻。
…
最终,转变成了一场追杀战。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