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几年我读书的时候,学校的寝室正好在市里中心,车水马龙,好不热闹。尽在
为什么学校会把学生的寝室安在这个位置,当然是有原因的!
我们学的公关文秘专业,而且学校主体现在已经没有教室和寝室了。
所以我们这批学生就被安排在了,位于市中心的就业局楼里。
这个楼有6层高,一楼都是商铺,二楼是就业局办公地楼层。
三楼到五楼,是就业局给前来办事的周边和外地的人住宿的,而且条件相当不错。
六楼就是我们平时上课的地方,我们的寝室,就安排在了二楼。
用校长的话说,紧邻着办公室,看你们谁还敢乱来!
呵呵!其实要是紧邻着公安局局长的办公室才好呢!
周六晚上吃过晚饭,大家一起到六楼自习,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毕业论文答辩。
晚自习一般都是晚上九点半左右就散了,今天我们几个男生故意晚走了一会,把财会班级的门锁给撬开了,让他们白天在那里说非要校长亲自监考!
大家完事飞快的跑下楼,可是我们几个进到寝室以后,现小安子没有跟进来!
小安子原名叫安广胜,父亲是周边镇里的镇长,他白白净净的,有几分像慈溪身边的安德海,大家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小安子。
正要出去找他的时候,他慌慌张张、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了。
脸色苍白无比,双眼瞪得溜圆溜圆,而且连口水流下来了他都好像不知道!
我们几个一看他这样,以为他因为撬了财会班的门锁害怕,结果就这德行了,开玩笑挖苦他!
谁知道他坐在床边,就是一个劲儿的喘粗气,浑身不停筛糠。
我们互相看了看,觉得不对,就询问他。
他支支吾吾地,最后勉强说明白了大致意思:他在最后面,跟着我们一起往楼下跑,可是当他跑到四楼楼梯口的时候,突然听到四楼走廊有人敲门。他又正好在楼梯口,就下意识地张望了一下,月亮地正好透过玻璃窗照射进走廊,走廊里一览无余!
可是他却什么也没看到,回头刚想继续跑,敲门声又传来了。
他侧头又看了过去,结果还是什么也没有。
这下子他可慌了神,就跑了回来!
我们几个听完,开始议论起来。
四楼最近两天没有住人,而且打扫卫生的阿姨告诉我们了,没事别去四楼玩,不然弄脏了她还要重新打扫。
而且四楼基本都是标准间,房门都是特殊的门卡式;九几年有门卡式的标准间客房,可是不太多。
我们都问小安子,是不是听错了,可是立刻就推翻了!
一次听错,两次都听错!?
我们商量了一下,几个人一起来到四楼的楼梯口,大气也不敢出,静静地等着。
可是过了大约十分钟,什么动静也没有!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转身准备下楼回去.
就在这个时候,四楼走廊里突然传来了几下敲门的声音。
大家不约而同地停住了脚步,然后慢慢地退了回来,伸出脑袋向楼道里望去。
可是白白的月光照射下,楼道里清清楚楚地,根本没什么人啊!
几个人站直i了身体,然后小声简单商量了一下,就同时迈步朝走廊慢慢走去。
来到走廊的墙跟前,再往前就是走廊了。
大家停下,开始静静地看着走廊,几个人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这次大家谁都没有急,就是等着。
又过了大约十分钟左右,几个人身体都快僵硬了。
突然走廊里传来了敲门声,“咣、咣、咣”三声。
几个人同时看向最里面的一间房间,声音就是从那里出的。
可是那里却什么也没有!!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同时撒腿就往楼下跑。争先恐后,彼此拥挤,数阶的台阶一下越过。
回到寝室大家谁都没说话,里面屋子财会班的学生探出头看了看,见我们几个脸色不好,又老实的把头缩回去了!
过了一会,大家彼此商量了一下,又集体上去了;但是这次大家手里都拿着拖布、扫把、饭缸一类的!
现在想起来,那时候就是年纪小,放到现如今,我是打死也不会回去了!手里的家伙根就是给自己壮胆用的,实际毫无任何用处。
几个人颤颤微微地走到最里面的房间门口停下,见也没什么啊!就放松了,开始四处搜索!
因为先前几天有只大白猫,总来楼里转悠,所以我们现在以为又是它。
可是当大家搜索到走廊一半的时候,“咣、咣、咣”又是三声敲门声。
几个人同时看向那间房门,见到地上赫然有双脚印,脚印不大,看上去是个孩子的。
几个人眼睛都瞪得老大,看着脚印。
脚印慢慢移动了一下,然后交换着走到墙角,不见了!
大家又是一起狂奔下楼,回到了寝室。
那一晚几个人都没有睡觉,连灯都没敢关!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去门卫把那个大爷叫了起来,他从就业局的楼盖起来,就一直在这里看门。
大爷听完我们说的,然后叹着气说道:“这孩子还是阴魂不散啊!在盖这个楼的时候,他妈妈是这里做饭的,孩子小,她就带着孩子一起吃住在工地!
楼体快完工的时候,他跑到楼里的四层去玩耍,被一个民工给抓住了,
楼里不让孩子进去,更何况楼体刚刚完工,许多地方都很危险。
孩子母亲见孩子不见了,就找了来。
民工见女人有几分姿色,就起了歹心。
女人死活不从,最后从一间屋子的窗户跳了下去。
孩子见妈妈跳楼了,自己伤心地也跟着跳了下去。
可是孩子身体重量太轻,落在了楼下的垃圾堆里,被人们救了下来。
孩子奄奄一息,看着逼死妈妈的民工,双眼充满了愤恨,眼泪化成了道道血水。
在场的人无不动容,民工自知罪孽深重,投案自了。
可孩子却死不瞑目,临死时候还叫着妈妈。
从那以后,每年的这个时候,楼里都会有敲门声,而有声音的门,就是孩子母亲跳楼的房间。
你们不用害怕,那孩子不会伤害任何人。”
我们几个人眼眶湿润,在楼后医院后门的胡同殡葬用品那里,买了少许祭品。
在楼道里简单祭祀了一下,后来听说那楼里,晚上就再也没有敲门声了。
我们都痛恨那个见色起意的民工,同时感慨母亲的贞烈,更怜悯那无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