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仙,是为人死后,承继狐黄二神庇佑,在可以烧香设立堂口的人身上显现,推断吉凶。尽在
民国末年,在吉林省某地,有这样一个村落,村里人由于战乱纷飞,年轻体壮的男人们都会去外面讨生计。
姓年的这户人家也不例外,年家有两个姑娘,老大脑子有些问题,痴痴傻傻,老二则是聪明伶俐,很讨人喜欢!
年贵跟着村里人从外面回村来的时候,在路上捡到了一个男孩,这个男孩看上去俊秀可人,年贵心生同情,加之家里没有男丁,便想收养过继了!
年贵到这孩子回到家里的时候,老婆意见这个男孩也是很喜欢,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和年贵商量,是不是能把大闺女和他订个娃娃亲,省的日后大姑娘找不到婆家。
年贵立时同意,这个主意确实不错,这样的话可就更好了!
不但解决了大姑娘的婚事,还为家里添了个劳力,那个年代家里有个劳力很吃香的。
随着孩子们一天天的长大,年贵看在心里,美在心头!
家里不但有女孩,还有男孩,而且干活麻利,很是勤快;地里的活计基本不用两口子操心。
那个年月的人们结婚都很早,一般在16、7岁就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爹娘了。
年贵看着年大宝者小子一天比一天结实,而且女儿们也都已经出落得成了大姑娘。
所谓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
老大虽然痴痴傻傻,但是容貌姣好,除了智力一直处在四、五岁孩童阶段以为,其他都没什么。
老二却是一副瓜子脸,柳叶眉弯弯,樱桃口小小,鸭蛋脸圆圆,身材更是玲珑凸透,婀娜曼妙。
村里人都知道年家的年大宝时当年年贵外出回来的路上带回家的,但是看着人家年大宝都觉得就是年家人一样!
这个夏天的天气格外的炎热,年大宝一大早就在地里干活,时近中午的时候,年家二姑娘来给他送饭。
年大宝擦着脸上的汗水嘿嘿笑着说道:“谢谢二妹了!早上来的时候没这么热,天儿乌突突的,没想到现在这么热了!”
年家二姑娘赶紧从筐里将扣着二大碗的水坛子拿出来,倒上水说道:“大宝哥!地里现在也没多少荒草,你不用天天都下地了,没事在家里帮着爹娘干点别的。”
年大宝一边点头一边接过二大碗,仰脖子咕咚咕咚喝光了碗里的水,然后一抹嘴笑着说道:“还是家里的井凉水喝着解渴儿啊!”
年家二姑娘也笑着说道:“看把你美的!今天弄利索了,明天就别下地了!在家呆两天,等这天儿热劲儿过一过!”
年大宝愣神儿地看着她,喃喃说道:“二妹可真漂亮!心地还好!”
年家二姑娘红着脸,低头扭捏着说道:“大宝哥别乱说!”
年大宝一看,登时更傻眼了,痴痴地看着她幽幽说道:“要是能娶到二妹这样的媳妇儿!真是死也值得了!”
年家二姑娘俯身去整理筐,叹着气说道:“可惜大宝哥已经和姐姐有娃娃亲了!不然……”
年大宝一听,立刻一把将她扶起来,急急地问道:“不然怎样?二妹你接着说啊!”
俩人在太阳底下这么亲密地接近,二姑娘又是赶路前来,身上的汗水已经将衣衫有些湿透了,更显得火辣!
年大宝看着她那迷人的眼睛,再也忍不住吻了下去!
二姑娘呜呜地挣扎着,但是很快就变成了迎合!
午后的田里微风拂过,年大宝满身是汗地躺在二姑娘身边,二姑娘依偎在他怀里,他缓缓说道:“二妹!我们一起走吧!不然爹娘知道了,不会让我们成亲的!”
二姑娘皱着眉头缓缓说道:“在等等吧!也许爹娘会改变心意的!”
年大宝淡淡地说道:“但愿吧!如果他们不能改变心意,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二老对我有养育之恩我真的……”
二姑娘接口说道:“大宝哥!我们先这样瞒着吧!”
几个月以后,年贵的老婆现二姑娘的肚子越来越大,心中好生奇怪,想在晚上的时候去问问。
结果可想而知,整个年家上下震动!
年贵恨得牙根儿痒痒,抓住年大宝就是一顿暴打,然后愣愣说道:“狗娘养的!老子告诉你,你别想一个人娶了我两个姑娘,美得你大鼻涕泡子满天飞!”
他老婆咋一旁煽风点火地附和道:“小犊子!早知道你是个这样的坏痞子,当初就改让你活活饿死在路上!”
年大宝自制理亏,加之人家对自己有养育之恩,心地善良的他一言不,默默承受!
二姑娘看不过去,跪在年贵扶起面前,泪流满面地哭着说道:“爹!娘!你们就成全女儿和大宝哥吧!大姐我们会好好照顾的,绝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求求你门了!”
说完跪在地上咚咚咚地磕头,年大宝也是跟着头如捣蒜般地啃地!
年贵有些动了软心思,心想这也不是不行,是要他们能好好善待大姑娘,倒也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可是年贵老婆一句话,然他一下焕然大悟。
年贵老婆听了,立刻喝道:“住嘴!你个死丫头,现在就胳膊肘子往外拐,贱货!你难道还想让你姐将来也伺候他啊?亏你个死丫头说得出口!”
年贵一下就想到了,这不是等于将两个姑娘都给了他一样嘛!
年贵登时火冒三丈,大声说道:“老二!是不是他教你这么说的!”
二姑娘一听,立刻急急挥舞着双手说道:“不是!不是!不是大宝哥然我这么说的,是我心里这么想的!”
年贵瞪着眼睛,抄起刚刚扔在地上的扁担,对着年大宝就要打!
刚刚年贵并没有真的想动家伙打他,只是用手用脚打了几下,毕竟大家也想出了这么多年,还是有感情的!
现在他是真的火了,扁担啪啪啪地打在年大宝后背上,有几下都打在了头上!
二姑娘心疼大宝,一下铺在他的身上,年贵群殴这扁担的手顿在了空中。
二姑娘大声地堆年大宝喊道:“你快走啊!不然你会被他打死的!快走啊!”恕我按用力的推倒了年大宝!
年大宝愣愣地看着二姑娘,二姑娘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站了起来,对他急急说道:“你快走!将来回来接我,我等着你!”
年大宝恍然大悟,腾的起身看着二姑娘,流下了伤心地泪水说道:“二妹你等我!”
二姑娘看着挨打都没有流泪的大宝,竟然为了和她分开而流泪,更加坚定了她对大宝的心意!
大宝转身奔出门外,然后回头深情地望了一眼二姑娘,一转身没影儿了!
年贵登时气得七窍生烟,五佛升天,对着二姑娘就是一扁担!然后愤愤地扔下扁担,气呼呼地回屋了!
年贵老婆蹲下指着二姑娘恶狠狠地说道:“亏你还有脸哭!我这么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俊丫头呢!用来勾引男人的吗?贱货!呸!”
那时的农村很落后,谁家媳妇怀孕了,要先找个接生婆,打好招呼,然后提前借来家里住下,随时准备着。
可是年家这个二姑娘一没定亲,二妹成亲,让年贵两口子怎么去找接生婆啊!总不能和人家说一把年纪的年贵老婆又怀上了吧!?
他老婆说可以让二姑娘顺产,如果命大活下来,那也是天意;如果不能活下来,谁也没办法!
年贵没办法,只好瞒一天是一天。
可是村子就这么大,怎么能瞒得住呢!
日子久了,时间长了,村里人见年家的大宝没了,二姑娘肚子一天比一天大,最后连人都见不着了!开始了议论纷纷!
村长的小姨子,就是个接生婆,而且还是个开设香堂供奉狐黄二仙的出马(可以请神上身,给人趋吉避凶、捏指掐算)了的女人!
只是出马时间尚短还未成多大气候,但是十里八村的已经都认识她、知道她了。
最近村长的小姨子来从外村回来,搬来了村里与姐姐和姐夫一起居住,在村子东头盖了房子!
她也听闻了一些年家的事情,知道年家二姑娘是怀孕无疑!
此人心地善良,见年家始终没有找接生婆,怕到时候抓瞎,便留下准备关键时候去看看!
可是眼瞅着开春儿都要下地翻地了,年家也没有来人。
这天晚上刚刚天黑,从村人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村里家家户户点灯火的已经没有多少了。
安静的村子春天的夜色中弥漫着炉灶里那柴火的香味。
突然从年家传出一声凄惨的叫声,响彻整个村里,顿时家家户户的看家狗的叫声此起彼伏!
村长的小姨子知道不妙,立刻在村长的带路下来到年家!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村民在看!
村长进入到院子里,只见年家的窗户上被什么遮盖着,大家走近仔细一看,是用褥子给遮上了!
那年月的褥子里能有多少棉花啊!稀稀拉拉地映衬出屋里的灯火,还不时有人影在来回走动!
村长赶紧敲门,刚敲了几下,就听见里面年家大姑娘笑呵呵地说道:“二妹装死!二妹装死!”
村长的小姨子听个真切,立刻说道:“不好!可能生产出事了!快踹开门!”
村民们其实早就已经猜出个**不离十了,此时大家也没有什么意外之色,几个人两三脚就将门踹开了!
大家一用而入,赫然看见年贵扯着厚厚的棉被一角站在地上,他老婆和大姑娘个扯一角站在炕上,棉被的另一角被年贵用木桩定在地上!
村长带人上去一把扯开棉被,下面的年家二姑娘满脸汗水,脸色惨白惨白地躺着,下身是一片血水,有的血水因为流出的时间长了,已经开始凝结成黑红色的血块儿了!
村长的小姨子别过脸大声喝问道:“你们还是为人的父母吗?虎毒还不食子啊!你们……你们简直没有人性啊!真是造孽、造孽啊!”
满头汗水的年贵被喝问得一个激灵,拽着一角的被子也松开了,靠着炕沿瘫坐在那里!
村民们纷纷指责,大家都说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也不是和外人怎样!”、“跟大宝都是自己人,谁也不能说什么!”、“办了婚事不就完了嘛!”……
村长无奈地说道:“人已经死了!姑娘还没出嫁,不能入殓立坟头儿,赶紧火化吧!”
大家帮忙七手八脚地用棉被将二姑娘的尸体卷起来,抬到村里的打谷场,架起木柴,放在了上面!
年贵看着躺在柴堆上的二姑娘,满脸的木然,他老婆拽了拽了他衣袖说道:“我们咋办啊?”
年贵愣愣地扭头看了看她,猛然一脚踹了出去,将她踹出了数米之远的距离!
村民们急忙过去搀扶起来,年贵的老婆此时也没了声音,只是在那里低头哭泣,揉着自己的腰!
年贵手握火把走到柴堆前,嘴里喃喃地说道:“姑娘啊!别怪爹狠心,当时爹是鬼迷了心窍啊!
我现在才知道,你那狠心的娘实在是狠毒!爹对不住你啊!”
说完,将火把扔进了柴堆!干柴遇烈火,熊熊大火腾空而起!
二姑娘的身体刚刚被燃起,肚子猛然间崩裂,一个婴儿霍然坐了起来,小小的头扭向年贵老婆呆坐的方向,看了一眼,栽倒在了火光里!
在场的村民无不惊讶,年贵更是彻底惊呆了,他距离太近,看了个真真切切,那是个胖小子啊!
年贵瘫坐在地上,失声痛哭,哭声里夹杂着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