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雪无神是让我修行杀戮一道!”青修站在象神功摩崖石刻边,低头沉默。并不是没有危险,若是自己被这石刻内的那神秘巨象人侵扰,估计自己一辈子都是一个活死人,直到身体失去控制权。
这不得不让青修再次警惕起来,他知道始祖肯定知道这种种,至少也知道一丝。处于某种原因,不愿意透漏。所以自己还是被动的,被掌握着,但是自己要查出黑衣社,就需要当上这个王。
“对了,王怎么就知道黑衣社?”青修猛然醒悟,突然想到这,身子一震。
只有王才会知道更多关于黑衣社的秘密,其他普通人根本只是略有耳闻,却不敢妄加评论。若是泄露出去,那必然会遭致黑衣社迫害。
青修静静的立在象神功摩崖石刻边,周边清幽。树叶在威风吹拂下,落下点点绿意。青修微微伸手,轻轻撵着一片枯黄落叶。微微靠近鼻子,思考起来。片刻后坐在山林温润的泥土上。
越想越是困惑,这摩崖石刻的玄妙之处在何处。紧紧是带自己进入那股杀戮意境吗?还是只是带着给自己灵魂心性一个考验?到底这个和黑衣社有着何种关系?一连窜的问题仿若簌簌落下的枯黄树叶,安然悠闲的躺在脚边,挂在衣服上。
既然当了这个王,况且还是雪无神亲自选择的。在自己不知情之时,始祖未曾有过贪恋这权势。那就不会害自己,自己生命没有危险。修炼这个象神功自然是不会有这太多的秘辛,自己定然能够做到。
思虑千万,斑驳的夕阳无限好,在森林里不断移动。夹杂着最后一丝不甘,消失在黑夜的驱赶下。像是一柄带着凌厉气息的神枪,气息从新矗立起来,凝视着眼前那巍峨却并不高大的象神功摩崖石刻。
熟悉的气息,一股无形难以抗拒的力量从新包裹着青修灵识。一把拽入那石刻内,还是那个男子,还是拿到血红色充满杀戮的眸子。正怒视着青修,青修淡淡的看着这足以影响神的眼睛。
心中别无他念,心中唯有这座象神功摩崖石刻。一遍一遍的思索、模拟、临摹着摩崖石刻,甚至细腻到摩崖石刻上的一丝裂痕,还有那双无尽杀戮气息的眸子。愈加让人心悸,气息身形颤抖。
精神空虚,额头渗出豆粒大的汗珠,“啪!”汗珠滑落坚毅的脸庞,那汗水滴落在无尽千年的尸体上,没入脚下的泥土,消失不见。
青修的脸色也渐渐苍白起来,像是失去血色一般。那种诡异的苍白,那种无尽的痛苦来自于内心。像是一柄寒冷锋利刀片刮擦着神经和骨头,刮着灵魂珠表层那金色的密纹。密纹隐隐散发着颤动的光芒。
脸色愈加苍白,心神愈加迷离。青修看着那愤怒的眸子,最终那头象神眼中似乎含着一丝笑意。那恐怖的头颅微微动了一动,像是对青修赞许,那粗大的鼻子挥舞在口中,隐约周围气流涌动。
“噗嗤!”
一口鲜血吐出,青修如吸干的海绵,如萎靡的烂泥,随意跪倒在地。眼神却带着坚毅之色,他努力的恪守着心中那一丝清明。鲜血并未想汗水一般,滑落在地。而是化为无数细粉,飘洒在这昏黑空间。
空气之中夹杂着一丝红色。青修眸子慢慢紧闭,心神也陷入沉睡。无数残破的画面侵袭大脑,一幕幕如前尘回忆,一幕幕如生死离别。那般动人心魄,那般生死撕心。零碎的如公主摔碎的水晶球,一片片神奇的从组,化为完整的整体。
时间从树林间滑过,从悲喜鸟鸣中滑过,从杀戮的森林争夺里滑过。阳光无尽撒些在青修身子上,那沉睡的身体微微动了动。眸子在阳光抚柔之下,微微眯起。青修嘴角绽放一丝灿烂的微笑。
站起身子,飘落身上覆盖的树枝,落叶。青修砸吧这嘴巴,心中暗想这一睡,到底是花费了多少时间。青修看了看身边的摩崖石刻,手掌轻轻摩挲着这象神功摩崖石刻。脸色凝重,手指轻轻的触了触眉头。
“放心吧!”青修沉默片刻后说道。
青修走在幻阵之中,绕过复杂玄奥的阵法。回到湖边小筑,生起篝火。身子依靠在窗畔,眼睛微微眯起,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灵魂珠内一丝丝记忆被悄然开启,就像是散播的音符。
“实在是太过神奇了,象神!”青修不由唏嘘。眸子中闪烁着骇人光芒,微微说道。并没有人打扰青修,除了银月之外,其他人都被派遣到了其他地方驻守。毕竟青修是金之森王,这等全力还是有的。这也是他当初的陈诺。
青修成为金之森的王,就像这悄然来临的春天。轻而缓慢的覆盖了整座乾巫山系,带来希望的同时,也播下了忧伤与嫉妒,还有那复仇的火焰。
“他?金之森的王!实在可笑,可笑之极!”在残破的铜镜后面一张带着无奈与厌恨面具的巨灵,嘴里连连唏嘘,像是发现了这世间最为让人可笑的事。残破的铜镜荫罩着他那粗狂的脸庞,扭曲,充满欲望。
“爹!乾元只是一个小小的棋子,这次应该把他拔出了。”巨灵童手持弓箭,声音爽朗说道,打破了巨灵那自言自语。
“先看看翟墨他们!”巨灵摇了摇头,缓缓说道。
巨灵童不敢忤逆其父亲决定,心中不由恼怒,愤愤离去。撇下巨灵,巨灵则是神秘一笑,摘下那残破的铜镜。挂在胸前那块盔甲上,刚好完美的合为一体,这就是一块完整的铜镜。巨灵像是抚摸自己孩子一般,怜惜目光看着这铜镜。
“大哥,接下去我们该如何做。”银月伫立在青修身旁,修长的身子依靠着窗户。印出她那美丽的容颜,阳光下,她轻抬下颔,微微说道。
“等,我们只需要等!相信黑衣社自然会找上门来。”青修那紧闭的睫毛在阳光的刺激下,微微颤动。
“从何而知,我们要等?”银月始终疑惑着,遂细细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