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曹洪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老曹那因没睡好而略显疲惫的小眼睛。
这里是新创的一寨,距离彭城仅三十里。可是老曹在这里安下寨后,居然每天也不提攻城的事,而是安心的和老天斗脾气,你下雨,我就呆在帐里下棋;你天晴,我就出去打猎。还带上一干文武,前呼后拥,好不惬意!
“没错!子廉你要学学妙才,大丈夫处世间,当泰山崩于前而不惊于色才是!你看看你自己,有点什么事就沉不住气。为将者怎可如何心浮气躁?”老曹怀里抱着两只才眨开眼睛的小狐狸,是昨天天晴时打猎时意外翻出一个狐狸窝里找到的,于是如获至宝的带了回来,象是自己孩子一样整天抱在怀里逗着玩。
那两只小狐狸大概也是把老曹当成了妈妈,没睁开眼睛便把老曹黑得象巧克力一般的手指吸进嘴里拼命吮,末了还发出一两声饥饿的,让人心头发颤的怜叫。
老曹慈母之心大发,命人准备了些马奶,猪奶喂给这两只小狐狸,现在两只小狐狸喝足了,正眯着眼睡得正香。
夏候渊听见曹操夸他,忙把腰挺得更直了,脸上的神情也更加庄严、肃穆。
“可是几万大军每日所耗之粮都不少,这么呆个十天半月,老闲着也不是事啊?”曹洪把头盔取下来拼命搔头,雪花一般的头皮屑在身前落下一片毛毛雨。
其实是他自己闲得慌了,老下雨,又没得仗打,无聊得难受。
跑去找张锋,那小子只顾着埋头给家里几个老婆写家书,肉麻兮兮的,什么“心肝”、“宝贝”、“甜心”;郭嘉在军营里不敢喝酒,只好和程老儿在方寸之地上大杀四方。
“唉,这样的日子哪在才是个头啊?”曹洪径直在凳子上坐下来,把腰上的剑啪的一声放在几案上,把两只小狐狸惊醒了,惶恐不安的睁开小眼睛四处看,正看到曹洪两只饱满着不满、憋屈的大眼睛直视着自己,两只小狐狸只当曹洪有敌意,马上拱着两只小屁股齐齐对准曹洪“卟”一声……
老曹最近,被这突如其来的生化武器给袭击到,只觉得臭得让人头晕目眩,从骨子里都觉得一阵发懵,神经都被麻痹了,人几近失去意识。
曹洪倒是反应快,一觉得不对,抓起几案上的剑远远跳开去,猫着腰作准备拔剑状:“什么情况?”
两只小狐狸见大敌退走,很得意的摇摇小尾巴,各自在老曹还在不断发抖的怀里蹭来蹭去寻了个好位置,又心安理得的重新躺下。
良久,老曹才缓过气来,神经也渐渐恢复正常,长舒了一口气,脸色也缓合过来:“好厉害!”忙把衣服一抖,两只肇事的小家伙滚在地上,哀鸣了一声,睁眼看了看四周,又朝最近的夏候渊同学那里爬去。
“砍了他!”曹洪知道是自己惹的祸,不过找只替罪狐狸他还是会的。脸色凝重的拔出剑,煞有其事的对着两只走两步就要滑一步的小东西,只差要说:“举起手来,双手抱头,靠墙站好!”
“两只畜生!你作什么?”老曹哭笑不得,挥了挥袖子,“任其自生自灭吧!”
“曹军有何动静?”张辽披着一身蓑衣,登上彭城城墙朝西边看去。雨不太大,不过远处仍是一片雾蒙蒙。
“将军,一连五日,曹军半点动静都没,除了探子看不到半个人。是不是有什么诡计?”旁边的副将说道。
“曹军要至下邳,必要通过彭城,无路可绕。也许是天气不好,曹军等天晴再作计较,不管如何,你等务须小心防守,不可轻心。以防曹军故意等我军士气泄怠偷袭!”
“将军放心!”
与此同时,彭城东面五十里的一座大营,营里主帐里赫然是说要回到下邳的吕布和陈宫。
“公台,你又说曹军必然只有硬攻彭城一途,要我假作退走,再等曹军攻城之时两下夹击。可是如今曹军一连数日半点动静也无,真是急煞人也!”
吕布面前放着两只酒杯,一只酒壶,一只空着,另一只却是满的。
陈宫看了看眼前那只满斟的酒杯:“主公勿忧,如吾所料不错,曹军必是在等青州的援军。现我军有十四万可战之力,而曹军只有四万左右,除去盔甲等物不谈,曹军仍敢攻我徐州必是以此为倚仗。不过主公已派郝将军镇守东海国,想必青州军难以寸进也。”
“但愿如此才好,总觉得知机这小子一出现,便没什么好事。”吕布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俊脸上已经有些微红。
酒杯里的液体晶莹剔透,好象严氏的温柔婉约,又好象婵儿的柔媚娇嫩。吕布看着杯子发呆,脸却越来越红,已经在YY着两女已经宽衣解带,曲意迎奉。
“主公!咳,咳!主公!”陈宫如何不知道这位主公的两大爱好?酒、色。
虽然色这么多年都只是那两个。
可是就算是两个,每天那个嘿咻嘿咻也是很可怕的……
吕布从幻想中惊醒,脑中娇艳的两女变成了陈宫风干的桔子皮一般皱巴巴的老脸,不由得心情大坏。
“一时失神!公宫适才所言何事?”
“主公,无他。只是这曹军拖得越久,对我们越有利,曹军远来,粮草接济不易,我们只需坐观其变便是。”
“嗯嗯,好好。”吕布眼神有点涣散,说话都有点辞不达意,“有公台谋划,吾无忧矣。这个,突感身体不适,公台请便。”
吕布勿勿离开,回到自己的帅帐,把所有亲兵都赶得远远的,这才躺在床上,解下腰带,把手伸向胯下……
陈宫正好从吕布帐外路过,听得清清白白里面一声满意的轻哼,摇了摇头叹道:“没女人在,用手也是好的!唉,我陈宫怎么尽遇上这种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