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宏海对于天鹤的直呼其名也没有往心里去,听着闫家被控制的消息,这是他这几年来最爽的时候。
等陈宏海离开,天鹤拿出手机,给明义打了一个电话。
这次天鹤没有开公放。
“喂和尚,闫家已经处理完了,现在最后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大哥,我下班了。”
“随你,反正事情闹大了又不是我擦屁-股。”天鹤毫不在意的说了一句。
明义哼了一声:“你小子吃定我了对不对?”
“对你没兴趣,我不喜欢吃男人,还是一个老男人,最重要的是,我不喜欢没头发的。”
“行了行了,少说没用的,说正经,需要帮什么忙?”
天鹤笑道:“这就对了嘛,其实事情简单,闫家手下的一切资源,包括政界,军界和商界这边的职位和权力,需要你来帮忙转移一下,我派人接手。”
“这些我早就吩咐下去了,你直接派人就行,我一会叫人给你那些接手的人街头。”
“OK。”
随着这个电话,一切都开始旋转起来,就好像一个巨大钟表内的齿轮,已经转投起来,神圣那边派出不少专业人士,而陈宏海这边负责街头的人领着各种小家族的人员聚集。
其实手续这种东西,说快就快,说慢就慢,有的时候一道任命可以让你等半年,而快的时候,也许就是一分钟,一个印章加一块印泥就搞定了。
……
天鹤不知道外面有多乱,此时的他正在家里吃着水果,外面的事情他不需要多理会了,相信明义不会让事情闹大,这个屁-股还是要留给他来擦的。
现在天鹤就只有一件事,处理内忧。
“各位,饿不饿啊?”
丢了一个草莓进嘴里,一边嚼,一边抬眼看着再坐的人,这些人曾几何时是陈家的精英团队。
而这三年,他们已经被腐蚀了,少了当年的那种团结。这三年来,陈家也给不出当年那种凝聚力。
众人没有接话的,就算饿也不能说,万一这家伙说一句‘死了就不饿了’,那才郁闷呢。
“饿就饿着吧,我还没吃饭呢,你们有什么权利吃饭?别忘了,我现在是家主。”天鹤把面前的一盘草莓推开,对着身边的陈涛说道:“谁买的?一点都不甜。”
“是佣人。”
天鹤挥挥手:“叫他们明天不用来上班了,草莓都不会买,一点小事都做不好,怎么能做大事?陈家不需要这样的佣人。”
佣人需要做什么大事?陈涛暗暗翻了一下白眼,脸色却极为正经:“好。”
天鹤侧过脸,又扫视了一群人,这才淡淡开口,话入主题:“闫家在今夜之后就会彻底的消失,以后燕京没有闫家,这个世界也不会在出现闫家的任何人,他们没机会报仇,所以某些吃里扒外的人,不需要在抱有任何的希望。”
“现在,我想说一件事,你们中间有忠心的,也有异心的,但我告诉你们,这些都是以前的事,现在我是家主,不管你是忠心还是不忠心,这都不重要,我要看的是以后,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给你们两条路选择,第一——”
天鹤拉了一下长音,略微等了几秒才继续说道:“卷起自己的一切滚出陈家,当然,不是这么白白的走,五天之内我会派人去抓你们,除非你们躲到南非那些我找不到的部落,不然你一定会被我抓到。”
“第二……继续留下来,忘掉自己以前的身份,好好的做事,不单单是为了陈家,还为了你们自己的未来,我可以保证,以后的陈家是现在闫家规模的一倍,两倍,也许是十倍,你们的福利也自然是现在的一倍,两倍,甚至是十倍……”
这哪里是两条路?明明是一条路加一条死胡同……
陈涛在一旁有些同情的看着再坐的人,这些人平日里哪个不是手握钱权?现在呢?在武力的威胁下,一个一个乖的跟什么似的。
不过很快,陈涛发现,自己好像也是属于他们之中的一个。
三分钟之后,天鹤再次开口:“有三分钟了吧?各位应该考虑的差不多了,怎么选择就看各位,当然,也不需要立刻保证什么,今后各位所做的事情我都看在眼里,还是那句话,我不看以前,只看以后,我这个人还是非常好相处的。现在大家没事就散了吧,时间不早了,洗个澡睡觉了。”
说完,天鹤想慢步向楼上走去,没走两步天鹤又停了下来,转头道:“哦对了,大晚上的各位就别出门了,最好也不要到处打电话报平安,现在外面很乱,在古代这就是宵禁,很容易闹出人命的,各位明白什么意思吗?陈涛,你跟我上来。”
等天鹤和陈涛上了楼,下面才开始有人说话。
“大长老,您怎么不出声啊?”
“是啊大长老,这里面您辈分最大,现在家不成家,这叫什么事儿嘛?”
“唉,我们以后怎么自处啊?”
“闫家是不是真的被软禁了?”
“你不会打个电话问?”
“你怎么不打?”
“我……我跟闫家没关系,我打电话干嘛?”
“我也没关系。”
客厅中瞬间开始乱哄哄的,这群人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自处,闫家变了天,陈家也变了天,燕京中这些家族今天晚上也都在变天,他们这群人有喜有忧,当然,大部分都感觉前途迷茫。
虽说陈家做大对他们本来应该是好事,可他们看着天鹤那谁都不相信的样子,他们心寒啊。
大长老一直都没有怎么说话,听着客厅中说什么话的都有,他无奈站起身来:“各位,别瞎叨叨了,没事的话回去洗洗睡吧,一觉醒来什么事都清楚了,至于以后陈家怎么发展,明天再说吧。”
随着大长老的离去,客厅中也是三三两两的离开,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不过大家都是成群结队,拉帮结派的叨咕着什么,或为前途担忧,或为未来打算,或心中害怕,反正都是各怀心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