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步存摊手道:“那随便你们啦,价钱好谈嘛!一个癸级高手对于你们高天原来说,也值这么多吧?你们轻易拿出十件先天至宝,二十件虽然确实有点多,但也不是拿不出来吧?”
田村上一深吸一口气,道:“很抱歉,我们整个日本的先天至宝并不多,给您十件已经近乎于极限了!”
石步存微笑道:“近乎于极限,其实还没到极限吧?这样,我这人不喜欢婆婆妈妈的,这里面所有的东西减少,恩,减少十分之一,你觉得怎么样?”
“十分之一……”田村上一脸上表情颤动了一下:“别的不说,就是这先天至宝,我们高天原仍然拿不出十八件!”
石步存挥手道:“那你们所,你们能拿出多少?”
田村上一撮了撮手中的两张纸,苦笑道:“石先生太会给人出难题了,这些我不能做主,还得回去上报才行!”
石步存爽快道:“没问题!”
田村上一想了想,道:“我们后天再见,石先生,在这期间,请您善待源临室洛!”
石步存心中嘿笑,说是善待,其实是让我不要审问吧。他一本正经道:“我们华夏自古为礼仪之邦,你放心吧,源临室洛在我们的星光养生园里每天睡好吃好,是上宾的待遇!”
田村上一露出一个放松下来的笑容,上前握手道:“石先生胸怀广博,气态不凡,真是年青一代少有的楷模。”
石步存皮笑肉不笑道:“田村先生见识不凡,才叫人佩服呢!”
送田村上一离开,衣梦熏终于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她道:“你真会作怪!你其实想让他们抓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吧?”
石步存笑道:“知我者梦熏也!他们既然那么富裕,我自然要从他们手中多敲诈点啦!”
衣梦熏道:“你打算怎么做?”
石步存道:“源临室洛失手被擒,他们一定会更加的小心谨慎,甚至很可能把计划提前!一旦他们的目的曝光,那么源临室洛就再也没有利用的价值了。所以,此次我去山西,一方面要通知帮助太枯林中的三个门派,更要想办法给他们的计划造成窒碍,让他们的计划不得实行!”
衣梦熏皱眉道:“他们无非就是想把幻境的两个入口都占领住,让将来的战场移到华夏国的腹地,使得我们处处受到制约而已。如果我们现在把所有事情抖露出去,那么他们的想法不就不攻自破?”
石步存笑道:“现在抖出去有什么用?日本的军队既然已经率先占领了幻境,我如果把情报公开,只会让战争提前来临,就算华夏国的所有灵能武士都奔往了太枯林,仍然改变不了战场被移到华夏内部的命运。”
衣梦熏瞪着他道:“其实你就是想从源临室洛的身上得到更多的好处吧?”
石步存见她美丽的双眼之中露出责怪的神色,知道她在怪自己不把民族存亡放在第一位,反倒考虑自己的利益。
他苦笑道:“我承认,是有这个想法。不过,你想想,如果太枯林之中的入口已经被贯通了,那么日本人把源临室洛派来就完全多此一举了。”
衣梦熏陡然醒悟,道:“你是说幻境入口可能还没开启?”
石步存道:“这是我猜的,源临室洛也不清楚这一点。而且,这个开启说不定还需要某种条件才行!日本人想征服这三族,估计就是希望他们在开启入口的过程中没有人来打扰。”
衣梦熏摸着他的脸,歉然道:“对不起啦,误会你了,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
石步存抓住她的手,在嘴边一吻,笑道:“好啦,不说这个了,咱们先去南阳!”抱起梦熏刚打算走,小白白忽然拉住他,紫气盈盈的眼睛看着石步存,撒娇道:“我也要你抱嘛!”
石步存愕然道:“你自己不是可以飞么?”
小白白用自己的胸脯摩挲着他的手臂,娇腻道:“你抱我嘛!”不待石步存说话,她就用莲藕般玉臂将石步存的脖子环起来。
小白白身材极好,比之梦熏也不遑多让,这一下全身贴在他身上,夏季衣服穿的又少。馥郁幽香扑鼻而来,小白白吹气如兰,让石步存心里一荡,全身火热。
“好吧!”他无奈的用右手抱着梦熏的柳腰,左手抱着小白白的柳腰,身形一闪,已经出现在百多米的高空之中。
梦熏不会飞,陡然一下凌空,脚下虚无,让她心里一阵发慌,反手抱紧了石步存的腰。小白白见石步存的腰已经被搂着,便转而抱住石步存的脖子,白皙的脸蛋跟石步存的脸颊贴在在一起摩挲,很亲昵欢喜,小猫咪的习惯尽显无疑。
石步存怕梦熏心里不高兴,找话题道:“梦熏,你在老家住了那几个月,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的人么?”
衣梦熏横了他一眼,明白了他的心思。心里确实有些不大高兴,但想起小白白不过一只猫咪而已,便又释怀,道:“没发现呀,怎么了?”
石步存笑道:“巫家的基地就在你家的那座茉莉花村里!”
衣梦熏惊道:“怎么可能?”
石步存道:“源临室洛就是这样交代的,他说你家那边有一户姓杨的人家,家主左脚有点跛,巫家的基地,就在他家的地下室里!”
“姓杨……”衣梦熏摇头道:“那我倒是不认识!”随即恨声道:“那帮混蛋隐藏的还真深,如果不是别人说出来,谁能想到竟然隐藏在农户的家里?”
石步存叹道:“不错,狡兔三窟也不过如此了!”
石步存直接落在了梦熏的老家里,看着地上散乱着泥土,院子里有些狼藉,想来是那天源临室洛来的时候留下的痕迹。梦熏惊呼一声,心疼的跑进花丛里,将花朵上沾的泥土都轻轻的弹跳。
石步存拉着她道:“咱们走吧!出去问问!”
梦熏点了点头,三人一起出了院子。梦熏走到隔壁的一家大门前,敲了敲,一个老农打开门。这老农一辈子与农田打交道,看到小白白跟梦熏一下呆了好长时间。
梦熏笑道:“贾老伯,你忘掉我啦?我是梦熏啊!”
“哦哦……”贾老伯反应过来,上下打量着梦熏,还是有些不可置信道:“你真是衣家丫头?”
梦熏也有好多年没在这里住了,他隐约中还记得梦熏是一个不到二十的小丫头。这再一看,梦熏已经是个二十六七的大姑娘了!
衣梦熏拉着他的手臂道:“对啊,以前你还经常做玉米饼给我跟弟弟吃的呀,你忘掉啦?恩,你还经常在做饭的时候,把红薯扔在火堆里,饭做好红薯也烤熟了,专门拿给我跟弟弟吃的呢!”
“啊,不会忘不会忘!”贾老伯满脸激动感慨道:“真是女大十八变,这变的我都认不出来啦。来,进来进来!唉,想你们衣家一个名门大族,整个村儿谁不知道你们衣家人好,善良又好客?最后,却发生了那样的惨事,真是老天不公啊!”他一边说着,竟说的自己老泪流了下来。
梦熏被他说的牵动了伤心事,也不禁眼眶一红,趴在石步存的肩膀上轻轻抽噎起来。
石步存连忙拍手安慰她,问道:“贾老伯,这村儿里是不是有一家姓杨?”
贾老伯擦了把浑浊的眼泪,打量着石步存道:“你是衣家丫头的丈夫?”
石步存笑道:“是吧!”
贾老伯叹道:“好丫头,可终于找了一个好归宿,我跟你贾大娘,也算了了一桩心事啦!”当年衣家隐居在这里,对周遭邻里诚恳真挚,乐于助人,博得全村人的赞赏好感。衣家满门被灭,他们虽然哀痛却也无可奈何,最后得知衣家的丫头侥幸存了下来,心中都为之高兴,又为之担忧。
像贾老伯一家,以前可没少受到衣家的好处,甚至有时候梦熏的父亲还让衣梦熏的弟弟去田里帮忙收割种地。乡下人最是纯朴,对于衣家感激自不必说,这些年两人年事渐高,回忆起当年的种种往事,不禁又悲又痛,总想着再见衣家小丫头一次。
贾老伯道:“姓杨的,我们村儿里姓杨的多了去了,你要寻哪个?”
石步存道:“左脚有点跛的那个!”
“左脚跛的?”贾老伯眉头皱在了一起,摇头道:“不知道,不知道!哎呀……”他忽的一拍大腿,道:“是他呀,那老小子整天不露脸,这么长时间我都忘了。”
石步存大喜:“您老认识?”
贾老伯道:“以前经常跟我一起下象棋的,可是后来却老是推脱身体不舒服,这么好几年了,我们大伙儿都有些忘掉他了!恩,衣家丫头,你还记得我们家的田在哪儿吗?”
衣梦熏点头道:“当然记得,我小时候经常去玩的!”
贾老伯拿起地上一根树枝,在地上画道:“喏,这是我们家的地,你到这儿之后,一个劲儿的往东走,走一千来米,就能看到几户人家。你们去一问,就知道啦?话说回来,你们他做什么?”
梦熏笑道:“没什么,我们找他有点事情。贾老伯,我们先走啦!”
贾老伯满脸不舍道:“再多待会儿走吧,你贾大娘卖鱼就快回来了,她可三天两头念着你呐!”
衣梦熏道:“现在还有事情要忙,等事情忙完,我一定再来!”
贾老伯脸上划出道道深沟般的皱纹,道:“好,好,你去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