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许彻底心软,什么也不想再和妻子计较,只是捏捏她的脸蛋嗔怪:“何苦叫你记着,我记着便是了。”
佟未憨憨地一笑,眼珠儿一转,忽拉着丈夫娇滴滴道:“有件事要告诉你,可就算是错了的,你也不许骂我不许凶我?”
容许不理他,虎着脸道:“你先说。”
佟未嘀咕了几声,作出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就是……就是我来这儿之前还去了一个地方。”见丈夫蹙眉,她没胆子说下去,可想想凭什么叫一个胡白舞左右了,便理直气壮地大声道:“我就是去了翩翩小筑问四姨娘到底有没有这件事情,不过她没告诉我,我也没追问。”
说罢偷偷抬眼去看丈夫,见他一脸严肃的神情,似乎不悦,便索性软软地腻上去,“你别生气,我往后不去找她,要去也同你一道去。”
“听你这么没头没脑的质问,她怎么反应?”容许却静静地问了这一句。
佟未矫情地揶揄:“你心疼了呀?”
“又浑说。”容许将妻子拉开,认真道:“我娘虽然脾气古怪,至少尚不会随意捏造是非,更何况这件事还与我有关系,这里头一重重误会,你不想知道真相?”
佟未无赖地回答:“和我又没关系,我为何要知道什么真相?”
容许气结,举了手佯装要打她,却被妻子先腻到怀里笑:“放轻松,只要咱们好,管别人那么多事做什么?这件事本来就可有可无,既然还没在家里掀起风波,咱们就当什么事儿也没有,查它作甚?你既然说没有这件事,那就真的没有,往后不管什么事,我都只信你一个人。”
冷静下来,容许也感妻子的话有道理,其实这件事是否存在真相根本不重要,父亲已过世,自己和胡白舞也没有瓜葛,何必去查得水落石出,指不定适得其反,更闹得家无宁日。
“依你了,我们再不提这件事。”容许说出这话,自己也松了口气。妻子比自己想象得还要完美,倘若换一个女子,除非当事人面面对质,不然未必肯轻易相信丈夫。他的宝贝,果然与众不同。
“相公……”坐在葱茸的草地上,身上晒着秋日午后暖暖的阳光,加上心里的大石头不见了,此刻的佟未感觉无比惬意,懒懒地依偎着丈夫,口中喃喃,“如果世上只有我们俩该多好……”似乎又觉得不妥,絮絮地添加,“还要有我爹我娘我哥哥嫂子,还有采薇、阿神、奶娘、柳妈妈、你嫂子、楚楚、雨卉……”
“丫头,刚得到的消息,阿神怀孕了。”容许悠悠地补上一句,打断了妻子的啰嗦。
“真的?”佟未闻言,欢喜得几乎要跳起来,拍着手笑道,“好好好,她果然如愿了,这下她婆婆不会再对着她叨叨,她也要做娘亲了。”
笑着,总觉得哪儿不对劲。绕过自己的手,眯着眼睛去看容许。果然不出所料,丈夫的笑里透着一阵阵暧昧,叫她腻味得心里只颤。
装模作样地从草地上慢慢爬起来,若无其事地要走,嘴里则自言自语,“再议、再议!”可才转身的当口,身体就被丈夫从后拦腰一抱,跟着就仰面倒下去,却摔在丈夫厚实的身体上。
腰里传来的痒惹得她又哭又笑,于是挣扎着拍打容许,但自己的气力尚不及丈夫的一分,早被他控在手里动弹不得,热热的气息从耳后传过来,只怕自己即刻就要被融化。
“我们就这么躺会儿。”容许温存地开口,“哪怕一刻的悠闲,忘记外头的烦恼,就我们俩静静地躺会儿。”
“嗯!”已服软的佟未转过来柔柔地应了一声,可嘴唇却不由自主地贴上去,在丈夫英俊的面庞上,稳稳地一啄……
这边厢无限温存,那一边却天色大变。莉园里,云想云佩都赶了出来挡在大门处,云佩更厉声对外头的女子道:“四姨太不要太过分了,再不收敛,别怪我们做奴婢的不把你放在眼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