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幻境魔宫
事不宜迟,如果队伍在“天池”前犹豫太久,那边狡猾的对手必然会有所察觉。
苏菲把大队留在了第七十八弯的后面,借助天然的屏障筑起防御攻势,然后她把七百多人中武技较高的骑士均匀地安插在了队伍的每个角落,方才放下心来……
三人驾着各自的星兽飞向目标,在离景观不到二百步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要说这海市蜃楼比起平日里所见的,真是大不相同。
水汽凝结成的海市蜃楼一般都轻如薄纱,其背后的景物也是隐约可辨,而反应在其中的所有景物都是静止的。
然而眼前这一片壮观的天池盛景简直可以说是投射在一个巨大天幕上的投影,每一样景物都清晰可见,并且还是立体的,甚至听得见湖水的微波激起的细碎声浪、空中怪鸟刺耳的鸣叫。
“见鬼了,还真像3电影”苏永心里暗叫到。
更让他们吃惊的是,微风居然带来了湖里藻类的清香味。这个,苏永知道:3电影目前还不能做到……
这是一个强大的对手,如果说修为没有到达一个颇高的境界,是没有办法用意念布局出这样大规模的幻象。
看来天都百万阶上真是个卧虎藏龙的所在!
三人依然佯装着不知道前面是圈套。苏菲扬起银鞭,鞭子尾端卷起一个细小的圈,套住地下的一块石头,向池水抛了出去。
“咕咚”一声,那石头竟然投进了天幕,湖上飞溅起一串水花,圆形的水波纹一层层扩散开去……
三人顿时目瞪口呆。怎么可能有如此真切的幻象?
“这个人我也许认识……,她可能是冲着我来的。”狼孩传语给苏永。
“喔!不会吧,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既然是你的敌人,那我坚决不放过她!”苏永回应。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这次来天都峰的目的吗?”狼孩问。
“恩,为了捉拿一个叫九天玄什么的老妖。”关于这点初见狼孩的时候苏永就听说了。
“记性还不错。那个老妖孽叫九天玄灵,怕是得了消息知道我要去找她算账,于是找来了她当年的结拜姐妹在半路围堵我。她休想练成神器!哼!”狼孩的语气带着愤怒。
“你怎知道前面的妖孽就是她的结拜姐妹?”苏永越地好奇了。
“她的这个结拜姐妹原来是银河四大天王之一龙脊飞虎的家仆。这女人人心术不正,一次偷走了龙脊飞虎的神器幻象紫水晶,仗着神器的威力和自己多少有些修为开始祸害银河系,掠夺其他人的神器,因为与九天玄灵臭味相投,随即一拍即合,继而狼狈为奸。”狼孩解释道。
“一丘之貉,两个老妖精,我有她们好看的!”苏永俏皮的向狼孩伸了一下舌头。
“你们还在等什么?”苏菲只看见狼孩和苏永一左一右地呆立在她两边,不知道生了什么事。
“听着,这是一个非常狡猾的女妖,他精通幻术,而且修为也达到了很高的境界。我们要谨慎行事。”苏永悄悄告诉苏菲。
“她手中的幻象紫水晶,能操控幻象迷惑对手,一旦被她拉到幻象里面就很被动了。除此之外,这许久不见,她估计已经骗到了不少神器,我们千万要小心。”狼孩补充说。
“那我先把她从幻象里面引出来。”聪明的苏菲马上想出了对策。“苏永,那次在四维空间捡到的神器可否借我一用?”苏菲笑着向苏永求援。
“呵呵,这里还有个记性比我好的。”苏永笑到。他毫不犹豫地打开自己的口袋,找出百宝囊,随手一掏,掏出了那条长着眼睛的蛇头绳索。
“给,我知道你要的是这个。”苏永笑呵呵地把它递到了苏菲白嫩的手中,然后他凑近苏菲耳旁神秘兮兮地说:“放心好了,即使他去到别的空间,我的意念一样能掌控好它。”
苏菲微笑着接过蛇头绳索。向空中抛去,蛇头刹那间睁开眼睛,绳索仿佛活物一般在空中舞动,苏菲扬起鞭子,蛇头听话地咬住了鞭子的末端,马上又变成僵直硬挺的器物。苏菲感激地朝着苏永笑了一笑。
苏菲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按住银鞭的手柄,闭起双目,口中用娜美星语念到“阿萨”,只见银鞭的轮廓越来越模糊,最后只能看得见蛇头绳索了。
她指挥火焰驽马往前又走了一段,在离幻象仅有五十步之遥的地方停下来。隐形的鞭子甩向了幻想里的湖水……
在其他人看来,只是蛇头绳索呈抛物线坠入了幻象中的湖水。蛇头绳索下沉的地方升腾起几串细细密密的水泡。一点可疑的迹象都没有。
苏菲手上的银鞭手柄轻微地抖动了一下。“上钩了!”苏菲叫道,她拽着鞭子用尽力气向后拉扯,火焰驽马也吃力地向后倒退。
苏永也感应到蛇头绳索抓住了什么,连忙控制着它死死地缠住对手,那边传过来了猛烈的挣扎。
高大的苏菲加上强壮的火焰驽马还是无法和幻象中的对手势均力敌,火焰驽马根基不稳地直向幻象边缘逼近,脚下的土地留下了深深的马蹄痕。
苏菲身后的狼孩伸出胖乎乎的食指,面对着自己的方向弯了一弯,像是在示意什么过来,顷刻间有一股动力支持住了差点撞进幻象里的苏菲和她的坐骑。
幻象的湖水中冒出了眼睛圆瞪的蛇头,它的身体紧紧地缠绕着一支枯干的像老树皮一样丑陋的手,那只手剧烈地挣扎着试图挣脱束缚。
一切已近来不及了,随着苏菲扬鞭的姿势,一个古怪的女人被拖出了幻象,在空中散落了一串水花。
她背后的幻象也马上向后倾倒,湖水漫过了湖畔,汹涌地冲向远方,带着可怕的咆哮声渐渐的褪色消失……从没见海市蜃楼的消逝如此的悲壮,在远处的道路上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那女人裹着一身粗糙的麻布棉袍,头上包裹着一条脏兮兮的头巾,额前垂下的乱几乎遮盖了她的面目,只露出嘴角狰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