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欲宗总坛大殿。
“什么?习昊也到了鹄鸣山?怎么不早说?”坐在金色宗主大椅上的北野断岳,朝着面前的陈建峰大喝。
陈建峰见到北野断岳暴怒,心中不由一颤,畏畏缩缩的说到:“这个,属下也不知道,属下也是刚得到消息,就立即前来禀报。”
“那他和西门半堂碰上了吗?他是否还活着?”北野断岳也是久经风浪之人,转瞬之间就冷静了下来。
北野半堂如此一问,陈建峰心中更是惊恐。“宗主赎罪,属下也是刚刚得到习昊上了鹄鸣山的消息,具体情况也不清楚。”
大殿之中安静了良久,才听北野半堂叹了一口气。说:“算了,此事也怪不得你,你先下去吧,记得注意打探。”
陈建峰走后,北野断岳又叹了口气,望着大殿的天花板,喃喃的说到:“习昊啊习昊,你可千万别死啊。”
卢仝城司徒家族密室。
“大哥,你怎么看此事?”司徒破天对着一旁愁眉苦脸的司徒家主,也就是他的大哥司徒月辰说到。
司徒月辰默默的思考了近盏茶的时间。“现在,关键的问题是,那习昊死了吗?”
司徒破天也是一皱眉。“血欲宗的人守在鹄鸣山,天风门的人应该是进入了他们的禁地之中,至于习昊是不是也进去了,就不得而知了。”
密室中安静了下来,过得许久。司徒月辰似乎做了某种决定,慢慢的站起了身子。“哎,也罢,去鹄鸣山看看吧。”
亚丁城祁连家族内。。。。。
郝连家族内。。。。
单于家族内。。。。。
沧溟山沧溟派。。。
流云阁。。。。。
大屿城圣灵教总坛密室。
暗茶图沉思了半天。“牟依嘎的元灵石没事,那她也应该没事,不过习昊。。。”
仓多吉也是一叹气。“当时应该叫习昊也留下元灵石就好了。”
栾宁布也是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开口说:“我看习昊应该没事,牟依嘎和习昊感情深厚,若习昊有事,以她的脾气,绝对不会如此安然,定回去找血欲宗的人拼命。现在各路人马均动了,只要他们没事,我们也就先按兵不动,先观察观察吧,免得我们一介入,将事情弄得更复杂。”
习昊等人在天风门禁地内呆了四天,却不知道外面正是风起云涌。牟依嘎也已经醒转。还好得牟依嘎这个贪吃鬼的储物袋中放了不少吃食。天风门众弟子虽未辟谷,但也只需少少食物即可。因此牟依嘎储物袋中的食物还能再坚持几天。
进入禁地后,习昊除了每天询问牟依嘎的伤势外,都一直皱着眉头在思考着什么,一旁的牟依嘎见着奇怪,蹦蹦跳跳的跑到习昊身边,说:“大呆瓜,在想些什么啊?”
习昊一愣,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有了大呆瓜这个绰号,苦笑着摇了摇头。“那天,你受伤昏迷后,我胸中好像又升起了一丝戾气,也渐渐的有了一种和上次我们被天风门追时,我无意间用出那式龙象印的感觉,这次还更清晰了。”
牟依嘎眼睛立即一亮“真的,想清楚那种感觉了吗?你现在是不是随意可以发出那样的威力了?”
习昊却摇了摇头,“那种感觉我是明白了,对于应用也有了一个初步的想法,可是究竟能不能控制,我却不知道了,这里也不好试验,等以后出去才找个没人的地方试试吧。”
天风门众人在禁地中呆了四天,多数人也显得有些不耐了,纷纷提议出去和血欲宗的人拼个你死我活,还是几个长老识得形势,对众人多方安慰劝扶,才稳定下了局面。
青冥子也是一脸愁容,慢慢的叹了口气,悠悠的说:“哎,这么呆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也不知道外面血欲宗的人还会守候多久。”
玄鹤也是悠悠一叹。“再等三天吧,再等三天我们再出去,若血欲宗的人还在,我们就权当这七天是给玄明师弟守灵了。”
提及玄明,天风众人脸上均是一片悲伤之色,不再说话。
在天风门众人在忧愁和悲伤中又过了两天。这一日习昊正修炼着金身决,牟依嘎也在一边无聊的“玩”着她的本命蛊。却听外面传来一声暴喝。“西门半堂,你这个邪魔外道,也敢来此地撒野,还做出如此灭绝人性的事情。”
天风门大殿外广场上,西门半堂看到司徒月辰来了也是心中一惊。不过转眼之间就冷静了下来。不冷不淡的说:“司徒家主,我西门半堂来报杀子之仇,难道也不应该吗?你司徒家族虽然势力庞大,但是也不能如此霸道不让人报仇吧。我血欲宗虽然势弱,但是我魔道还有千万道友啊。”
他话语刚一落,耳边却传来另一个洪亮的声音。“哦,是吗?你西门半堂什么时候代表了魔门一道了?”
西门半堂扭头一看,却是祁连家族的家主——祁连东阳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也来到了鹄鸣山,山脚下还有不少的人影闪动,看样子应该是司徒家和祁连家的弟子正在往山上赶。
天风门众人也听得外面声音,纷纷走出了禁地。
一见习昊和天风门众人走出,祁连东阳和司徒月辰立即笑着走了过去。“习公子,天风门诸位道友,老夫等来晚了,却让你们受惊了。”
见二人如此态度,青玉子也是心中疑惑,不过他还是慢慢的走上前去,朝着二人一稽首:“天风门遭此大难,两位家主能伸出援手,天风门上下不甚感激。”
那西门半堂此时却还是不死心,慢慢的开口说到:“祁连家主,司徒家主你们两家虽然势大,但是某些后果还是要掂量掂量吧。”
西门半堂话刚一完,远处却传来一声冷哼。“哼,一个邪魔外道的血欲宗副宗主,何时也敢如此嚣张了。”
众人扭头看去,却是那沧溟派的明心带着人赶到了。
明心刚一上山,山下又有了动静,过得不久郝连家族、流云阁、单于家族等众多修道修佛的大门派也相继赶到。
众人一道山顶,先是对天风门的人和习昊一问候,随即就是对西门半堂一阵喝骂。
看着如此众多的名门大派赶到,天风门的人立时傻了眼,不知道何时没落的天风门如此被众门派重视了。
习昊联想到前面各门派对自己的态度,隐隐的感觉到这些人来此地,似乎和自己有关。可是他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值得这些名门大宗如此做,想及那神秘绿衣女子的话,加上他一直也觉得这些名门大宗并不是十分真诚,习昊心中不由升起了一丝警惕。
那西门半堂,见自己灭一个小小的天风门的举动,竟然引起如此大的动静,也是面色惨白,一脸呆滞。过了半晌,他还是一挺腰身,不失气势的说:“众位修行界的高人,难道你们想为了一个小小的天风门,引起佛道两门修者和魔门修者的大战吗?”
此时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却从远处传来“你西门半堂不过是血欲宗的一个副宗主,何时能代表整个魔道了?”
这个声音刚一落,旁边另一个声音立即响起“李门主这话却错了,西门半堂私自派人到天风门卧底多年,这次又擅作主张的攻打天风门,已经有违我宗宗义,他已经被逐出我血欲宗了,不在是我血欲宗的人了。”
伴随着声音的落下,两个人影也出现在了天风门广场之上。一个正是那血欲宗的宗主北野断岳,二人来到也不顾西门半堂,径自先向习昊和天风门的人问候,然后正式宣告西门半堂被逐出需血欲宗。
被宣布逐出血欲宗,西门半堂立即一愣,冷笑一声,喝到:“北野断岳,恐怕血欲宗也不是你一人能做主吧。”
西门半堂话语刚一落,血欲宗的几位长老从北野断岳身后走出。一看众长老脸上神色,他立即脸色惨然,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天魔门的门主也代表魔道修者,表示西门半堂的行为和魔道无关。
那西门半堂,此时脸却变成的猪肝色,想不到自己这次的行为会带来这样的后果,不由怒极的仰天一阵大笑。
众人正在商议如何处置西门半堂的时候,一旁习昊却突然走了出来,朝着众人一拱手。“众位前辈,感谢众前辈对天风门的关爱,不过这西门半堂逼死了再下玄明师祖,习昊不才,也想亲自为师祖报仇,今日习昊就想向其挑战,还望各位成全。”
习昊之所以如此,一来是觉得这些修者的表现太过诡异,自己不想受他们太多恩惠,二来也是想试验一下,这六天自己在禁地内的猜想。
青玉子青阳子听得习昊如此一说,不由大吃一惊,急忙走了出来,对习昊说到:“习昊,万不可冲动,你真正修行时间才短短六年。。。。”
习昊却轻轻的一挥手,打断了二人的话,对二人躬身一拜“多谢师父师伯关心,不过习昊之心还望成全。”
说完此话,习昊又对着在场的人躬身一礼“也请各位前辈陈全习昊之心。”
在场中人听得习昊如此一说,也均是一愣,眼中闪过些复杂的神色,过得一会,郝连家的郝连鸿鸣抢先说到:“公子之心,老夫理解,就请公子放心下场,老夫等人一旁为你掠阵。”其他中人也纷纷额首。
牟依嘎起初听说习昊也要和西门半堂决斗,心中也是大惊,不过突然她又好像想起了什么,皱着眉头想了一会,走到习昊身边紧张的看着他,说:“你是想用他来试验。。。。”
习昊微微一笑,轻轻的点了点头。
牟依嘎却还是一脸紧张,“那你有多少把握?”
“九成”本来习昊只有五成的把握,可看着牟依嘎那紧张的样子,心中一动,不由脱口说出一个谎话。
听习昊说有九成把握,牟依嘎的神色立即轻松了下来。“嗯,既然你有九成把握赢,那即使打不过,自保也应该没问题了,加油哦,去帮我把那坏蛋的鼻子打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