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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5)第20章:水镜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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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半个时辰,断风寒一行人便来到了位于阳翟城西南十里外的水镜山庄。与山前的小山村不同,山庄孤独的坐落在山阴处,虽然前时经过了一场战祸,山庄多数房屋已经被毁,但山庄整体的框架却还清晰可见。纵然大半房舍破败倒塌,但却仍旧不影响其所蕴涵的那种独特地庄园风貌。

如果说洛阳城中蔡邕的府邸给人一种清幽雅然,不入世俗的感觉的话,那么这里却是动静自然,大有反璞归真之意。

“不愧是司马先生啊……”断风寒驭马停在山阴径上,遥瞰眼下不远处的水镜山庄,心里不禁由衷的赞叹起来。不为别的,光是这山庄的布置格局就彰显出大家风范,绝非出自寻常匠师之手。

断风寒并不懂得看风水,但是却也能够感觉到眼前这做残破庄园带来得一丝清灵之感,就好像这庄园被赋予了生命一般。

一夹马腹,断风寒当即带马先行,同时嘴上更叹言道:“如此灵秀之处,却也不知那黄巾贼如何忍心下得去手。”

“黄巾贼寇皆乃乡野莽夫,哪里会有什么眼色,唉……”陈到亦是感到十分的可惜,不过顿了一下却是接言笑道:“好在司马先生睿智过人,早料得有此一劫,故而贼寇来袭之前,早已将一应财务粮草转入庄下密室之中,这才让那些贼寇空走了一趟,贼寇气恼却也只得烧房而去。”

如陈到所言,当日豫州黄巾盘居与此,没少下来活动,四处大小村庄竟遭劫掠,而水镜山庄这样得大户庄园却也难逃厄运。不过庄主司马徽也非是一般人,早就在自园中掘好了秘室,在贼寇取下阳翟县城时,庄中一应人口便早已开始了地下生活,一直到皇甫嵩、朱隽和曹操三路大军平定了颖川。

谈论间,诸人已然临近庄前。

庄院前的两扇大门早已被烧毁,不过断风寒仍是很有礼貌的待在门前,先由陈到上前向院中几名正在清理杂物碎石的家丁们打点一番。

一名家丁一边和陈到攀谈着,一边不时的向站在庄外等候的断风寒一行人望去,最终带着一丝惊惶之色急忙奔向了深院之中,想必已知道了断风寒的身份,急于前去通告吧。

陈到此时亦面带喜色的向等候的断风寒叙说起来,看来断风寒此行算是没有白跑一趟,这庄中主人却是没有出行。

果然,没过多久,院中便有数十名身影从深院内堂急行而出,行在最前的是一名半百老人,峨冠博带,松形鹤骨,道貌非常,好一副绝世仙颜,不用想,定是此间主人水镜先生司马徽是也。

断风寒赶忙微整衣袍袖带,随即便指引一行众人规矩地站好。

“草民司马徽领庄中诸人恭迎大王。”司马徽一行随众陆陆续续急出山庄大门,整齐地朝断风寒跪拜起来。

“先生快快请起!”断风寒哪能让对方下跪,当即便上前托住了这位神仙哥哥。

当然除了司马徽之外,他身后的那些人却是少不得要继续拜的,这些人皆是庄中族人以及仆役,不过在相貌气质上却也非比一般人家。

免不了地一番寒喧之后,断风寒便同司马徽并肩向府内行去,司马徽笑言道:“昨夜老朽偶观星相,朴知今日府中当有贵人驾临,却不想竟是大王啊。”

也不知对方说的这番话是真是假,断风寒虽有所怀疑,但却仍对司马徽不敢小觑,当即赶忙拱手回道:“小王得闻先生之大名,早有心一会,今日冒昧来访,还请先生莫怪。”

司马徽笑着摆手道:“大王言重了。”

说着,他便引领诸人行至一处早已修缮妥当的偏厅之中,而后便请断风寒随他一同高坐堂席之上,其他随行诸人亦被安排在客席就座。

“大王此行可是为了求贤而来?”待断风寒坐定,司马徽便开门见山地笑言道。

断风寒稍一愕然,遂镇定地回道:“先生高然乃神人也,今日小王前来正是为此,却不知先生是否愿意相助。”

“大王时下声名远拨,天下之人无不敬仰,各地贤才俊杰皆愿投归大王麾下,大王岂会无才可用?”司马徽闻言并不动心,只是微笑谦恭地言道:“老朽不过是个清闲散儒罢了,向来不懂时务,又岂会是什么神仙,大王实是谬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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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断风寒进入水镜山庄无有多久,就在庄后山背上的密林中突然出现了三名气质非凡的少年文士的身影。

这三名少年此时正回身凝视着山脚下的山庄,面上却是神色各异。

“广元,公威,你们说这兖州王是否可为明主?”三人中年龄最长,唯一在腰间悬有一柄佩剑的少年突然开口问道。

三名少年皆生得峻逸不凡,尤其是这佩剑少年更是剑眉星目,身姿挺拔,除了俊秀儒雅之外更多了几分侠士风范。他们非是旁人,正是司马徽最为得意的三名弟子——徐庶,孟建以及石韬。他们三人原本就在庄上,只是断风寒突然到来,司马徽却不知出于何等目的,竟令三人从庄中后门遁走。

看着徐庶面上多带一丝惋惜之色,一旁的石韬当即提醒道:“元直兄可是忘了恩师教诲么?”

“是啊,恩师所言非虚,这个兖州王将来必是篡汉之人!”孟建亦点了点头,亦对一旁的徐庶,道:“我等一身才学即使荒废山林之间,亦绝不能卖与这等人手中,何况我等早已立誓今生绝不出入仕途。”

徐庶闻言却是不以为然,他盯着二人微微一笑,道:“那是你们二人之意,我可没有立过这等誓言。”

二人闻言一惊,孟建急道:“莫非元直有意辅佐此人么?此人将来必为汉贼啊,元直岂可辅之!”

不待徐庶开口,一旁的石韬亦赶忙帮腔道:“不错,我等还是尊照恩师之意前往荆襄匿居才是,襄阳庞德公亦是当今不世出之大贤,我等往后却是多了一名良师呀。”

二人一左一右在徐庶身边的不停劝说,一时间却也搞的他矛盾不已,其实在得知兖州招收贤才之时,徐庶早便有意前去投效断风寒,因为在他认为,像断风寒这般恳为民生付出的人决计差不到哪去。而方才潜出庄外时,他亦偷眼瞅见了气质超然的断风寒,而这头一次印象就十分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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