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8章:斩尽杀绝
最先逃出城的就是那些马贼,他们堪比狐狸还要狡猾,比豺狼还要凶狠,连自比大漠狐狼的乌桓都自叹弗如。他们刚刚发现城内的官兵,就象一群受惊的兔子,跳上马背就往城外跑。
而那些乌桓人则紧随其后,这些野蛮的大漠狐狼崇拜的就是屠杀和抢劫,就是那些已经内迁的乌桓人,也一时难改其嗜杀的本性,一有风吹草动,他们便聚而发难,而一遇强敌,他们逃得比兔子还快。
但是今天他们很不幸运,他们碰到了关羽、张飞、高顺、赵云, 两人的骑兵早已经等候在北城门外,黝黑冰凉的长枪汇成片片枪林,锋利的枪刃直指长空,映红了渔阳城内的火光。
耀眼的火光中,马贼、乌桓人相继逃出城来,他们身上背着包裹,马上驮着财物,打马向着北方狂奔。关羽圆睁着丹凤眼,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吼声犹如晴天霹雳。
“兄弟们,杀我同胞者,斩尽杀绝!”
“杀我同胞者,斩尽杀绝!”
一千多汉子同声呼应,那声音响彻云霄,连喊边将手中的长枪次向天空,令人窒息的杀气渔阳的原野里激荡翻滚,久久不自。
“杀啊……”
关羽愤然高举长刀,眸子里掠过一抹令人心悸的寒意,一骑如风,疾驰而去。在他的身后,成千双杀气腾腾的眸子顷刻间汇聚前方,数千只马蹄敲击着地面,奔腾的铁蹄激溅起漫天的灰尘,朝着马贼、乌桓人席卷而去。
“唏唏唏……”
雄健的战马也许似乎也感到了关羽身上燃起的列烈杀意,昂首长嘶一声,作出最后的冲刺,如风驰电掣般地漫卷过冰冷的荒原,冲向那仓皇逃命的马贼、乌桓人中。
“杀啊……”
关羽长啸一声,手起刀落,一个乌桓人竟然被拦腰斩断,上半身被长刀抛向空中,下半身却还紧紧地夹在住马腹,真不愧为马背上的民族。关羽的长刀在空中轻轻飞舞,划出一道道迷乱人心的耀眼寒芒,冰寒的杀意在荒原上喧嚣而起。
数十名悍不惧死的乌桓人平端着长枪,嚎叫着朝关羽冲来,几十支长枪汇集成一片冰冷的死亡之林,妄想着从关羽这里打开一条逃往生天的通道。关羽的嘴角再次聚起一丝丝的微笑,无尽的不屑从眸子里倾泄而出。
“去死!”
关羽狂吼一声,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呼啸而出,锋利的刀刃划破长空,化着一道耀眼的寒光,挟裹着冰凉的杀机,从乌桓人的眼前闪过,成为了他们生命中最后的光芒,几十颗人头在空中飞过,无神的眼睛看着自己的身躯消失在茫茫荒原。
“杀啊……”
一千铁骑紧跟在关羽身后,如影随形,上千支长枪在空中掠过,刺穿渔阳的夜空,在空中划着一道道优美的轨迹,喷射出一束束绚烂的血光。骑兵们齐声呐喊,响彻渔阳上空,这一刻,马贼、乌桓人都在战栗,在颤抖。
“鬼啊……”
无论是马贼,还是乌桓人,既震憾于这支骑兵的骁勇,又惊恐于他们的面目,不由得发出了胆颤心惊的嚎叫,更有胆小的马贼从马上摔了下来,被后面的马蹄踩碎了脑袋。
关羽的一千铁骑犹如旋风般刮过荒野,人骑所过之处,马贼、乌桓人如波分浪裂,竟然无有一个马贼、乌桓人敢与争其锋,仅仅片刻功夫,关羽和他手下的骑士们就杀到渔阳城下。
“杀啊……”
还没等关羽回过首来,张飞那雷鸣般的吼声就刺破夜空,响彻云霄。一直伫立在暗处的张飞,极不情愿的把第一轮冲锋让给了二哥关羽,眼看关羽已经穿阵而过,便迫不及待地发出了冲击的命令。
耀眼的寒光再次腾起,迷乱了马贼、乌桓人的双眼,上千支长枪排成枪林,挟裹着万千雷霆之势,朝着前方碾压过来,窒息得马贼、乌桓人喘不过气来,一千多支长枪掠空而起,那一道道冰冷的寒光,发着刺耳的长啸,直指马贼、乌桓人的胸膛。
“杀啊……”
面对马贼、乌桓人的长枪,张飞竟然熟视无睹,仰天怒吼一声,长长的丈八蛇矛横扫而过,无比惨烈的杀伐之气便倾泄而出。一道寒光闪过,锋利的三棱矛刃已经从乌桓人的胸膛穿过,那污血顺着宽大的血槽奔涌、喷射。
张飞挑起那乌桓人的尸体,向着前面的乌桓人砸去,暴虐的力量透过尸体传来,那乌桓人的身体竟然被撞得从马上飞了出去,沉重的躯体在空中飞过,又连接撞飞了好几个贼兵,纵马踩踏而过。
“斩尽杀绝!”
一千名骑兵齐声高喊,满脸狰狞,那迷乱的油彩使他们看起来更象是来自地狱里的幽灵,闪亮的长枪划破夜空,霎时洞穿了乌桓人的胸膛,锋利的三棱枪刃直透后背,乌桓人的眼神顷刻间暗淡下来,粗壮的身体在马背上剧烈地抖动了几下,颓然栽下马来。
那些刚刚逃过一劫的马贼、乌桓人还没恶来得及庆幸,又是一柄柄锋利的马刀绽起一道耀眼的寒芒,冰凉的锋刃从他们的颈脖间一掠而过,他们的头颅已然从脖子上滑落,殷红的热血冲天而起,迷乱了渔阳的夜空。
“放箭……”
随着高顺的一声高呼,一千多骑兵从黑暗中杀出,刺耳的破空声响成一片,密集如蝗的箭矢掠空而起,向着那些侥幸脱逃的马贼、乌桓人飞去,仓皇逃命的马贼、乌桓人立即人仰马翻,人的哀嚎和马的嘶鸣顷刻间在荒野里回荡。
一支支锋利的箭矢狠狠地钉在马贼、乌桓人的身上,发出“噗噗噗……”的一片响声,连同他们抢劫的财物,一起从马背上栽了下来,空余那些失去了骑士的战马,发出一声声悲伤的长嘶。
一个身形魁伟的乌桓大汉仰天长嚎,发出凄历的悲鸣,殷红的血丝布满了他的双眼,整个人的神情变得无比的狰狞,就象一头发了疯的豺狼,挥舞着他那半人高的狼牙棒,接连拨开好几支射向他的箭矢,不顾一切地朝着高顺扑来。
高顺狠狠地一夹马腹,催马狂奔,马蹄卷起一路风尘,脚下的大地潮水般地象后退去,犹如一阵狂风朝着乌桓大汉席卷而去。
“噗……”
那乌桓大汉脸上的得意还没有完全绽开,重重地狼牙棒还在空中呼啸,就被莫名的惊恐取而代之,迷乱的双眼闪过一道冰凉的寒光,胸膛已被三棱长枪洞开了一个大窟窿,激血正如喷泉般飞射而出。
“杀啊……”
赵云的长枪无比潇洒地直指苍穹,闪亮的三棱锋刃倒映着渔阳城的火光,泛起一片血红。愤怒的长嘶顷刻间响天彻地,上千的幽灵犹如从天而降,整个大地突然激荡不已,翻滚不休。
“天亡我也……”
不管是马贼,还是乌桓人,都从心底里发出了绝望的嚎叫,一轮轮的冲杀,逃出城来的几万马贼和乌桓人已经稀稀落落,所剩无几,满以为已经绝处逢生,认知道还有更多的天杀神挡在后面。
滚滚向前的骑兵平端着长长的大枪,锋利的三棱枪刃犹如幽灵狰狞的獠牙,无情地刺进马贼、乌桓人的身体,刹那间激起一片灿烂的血花,那锋利的三棱枪刃发出的幽幽寒光,成了马贼、乌桓人心中挥之不去的可怕梦魇。
赵云的长枪在空中跳着欢快的枪舞,锋利的枪刃冰冷地切过乌桓人的咽喉,乌桓人的血花在空中飞溅,与赵云的枪花遥相辉映,交织成一片绚丽的血光之舞,映寒了渔阳的夜空。
同样的场景不断地重复,就象一场没有结尾的游戏。心胆俱寒的马贼、乌桓人再也不敢与这些来自地狱的幽灵正面争锋,本想绕开正面从两翼落荒而逃,可认知刚刚穿阵而过的关羽、张飞又从两翼杀了回来。
这是一场真正的屠杀!
在这些天神般的悍将面前,那些可恶的马贼、乌桓人犹如受惊的羔羊,直到这时,他们才真正地感受到了被屠杀的凄惨、悲凉,回首渔阳城头,那冲天的火光如鲜血般的火红、火红。
……
程远志做梦也没有想到,那些来投靠黄巾的马贼、乌桓人仅仅只是为了抢劫,开始的时候,他还在为这些马贼、乌桓人的悍勇而兴奋,可是一旦进入渔阳,程远志就对他们失去了控制,特别是乌桓人,他们不仅仅抢劫,还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黄巾军也抢劫,他们每打下一个地方,首要的任务就是抢劫。一支没有后勤基地的军队,不抢劫是难以维持下去的。开始的时候,他们只抢劫那些豪门、士族,很快就发展到抢劫平民百姓。
然而黄巾军却很少屠杀平民百姓,仅仅只是抢劫粮草和财物而已。程远志一看到乌桓人杀人放火,开始还想着制止,他毕竟是准备打天下的,也知道民心不可失。可是他们沉浸在杀人和抢劫的快感之中,没有一个乌桓人把他放在眼里。
“官兵杀进城来了……”
就在程远志和邓茂、刘和、郑平等人在渔阳太守府里商量着下一步如何行动的时候,街上的黄巾军士兵们发出了一阵阵的惊呼,四个人连忙跑出太守府,却看到何仪带着官兵杀将而来。
“赶快撤退,赶快撤退。”
已经败过一阵的程远志一见到何仪的官兵,就想起了那恐怖的天兵天将,既然这些步兵来了,那些骑兵还会远吗?程远志哪里还敢多作停留,忙不迭地大声叫喊着,自己带头朝东门跑去。
然而刚刚跑出东门,程远志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茫茫夜色之中,借着渔阳城里的火光,隐隐约约地看到前面不远,有二队骑兵等在那里,长枪的锋刃发出幽幽的寒光,映照着渔阳城的火光。
“天啊,又是这些鬼骑兵。兄弟们,生死在此一举,不管他们是人是鬼,我们冲过去。”
渔阳的东城门外,两千骑兵摆开了森严的军阵,颜良、文丑目光冷冽,神色严峻,静静地伫立在骑兵阵前,两千骑士遥望着渔阳城中的火光,仇恨的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烧。
“黄巾逆贼听着,投降者免死,顽抗者杀无赦。”
没想到,颜良的喊话竟然激起了黄巾贼将的凶性。大概是英雄的故事听多了,自己也想过一把当英雄的干瘾,从黄巾军大队中,冲出一个威猛的大将,耀武扬威地来到阵前,大声叫喊起来。
“我乃黄巾大将邓茂,谁敢与我一战?”
话音刚落,文丑一催战马,率先冲了出去。也不与邓茂答话,三棱长枪直刺邓茂心窝。那邓茂挥刀来挡,谁知文丑虚显一招,反手朝邓茂后背砸来。那邓茂不及防备,被文丑打下马来。
“要不是我大哥不准杀死你等,一枪就要尔的狗命。”
文丑用三棱长枪指着躺在地上的邓茂,冷冷地喝到。到这时候的那邓茂仿佛才明白了,想当英雄,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仅仅凭着一身蛮力和魁梧身格是远远不够的,自己离英雄还有很远的距离。
那程远志见邓茂被打下马来,也是热血上头,勃然大怒,一声大喝,双腿狠狠地一夹马腹,那马长嘶一声,甩开马蹄朝前疾奔而来。程远志拍马舞枪,直取文丑。
颜良一看,二话没说,立即舞动长枪,纵马飞迎。胯下坐骑如利箭般奔出,瞬息之间就穿越近百步。程远志见了,早吃一惊,措手不及,只见一道寒光闪过,胳臂上早挨了颜良一枪,立身不稳,翻身落马。
“冲啊……”
那些黄巾军士兵们本来就是临时参加起事的流民,既没有战斗经验,也没有经过训练,参加黄巾军无非是想混口饭吃,哪有什么士气?见程远志、邓茂轻易被捉,早就没了胆气,立即四下逃跑。
只有那些有马骑的黄巾军将领们,勉强还有些战斗力,可在骑兵面前,几乎没有一个人走过一个回合,纷纷并打下马来。要不是永久事先有交待,不知要杀掉多少人。
这下可苦了颜良和文丑,堂堂的骑兵将领,竟然成了专门捉俘虏的步卒。可这些流民象没头的苍蝇到处乱跑,好不容易才把他们聚在一起。二万多俘虏蹲在地上,破铜乱铁扔了一地,还有大大小小的包裹,双手抱着头,黑压压的一片,一个个神色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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