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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县说实在不是什么繁华的地方,这是张铭带着长长的家眷队伍,来到这座县城的时候,第一个印象。
留县位于沛县东南,本来人流量就被沛县这个大县抢去了大半,加上地处微山湖区,位于微山岛东南,可以耕种的土地本来就没多少,而且周围也是山林密集,使得盗匪藏身其中,为祸一方。
也因为是一个小县的关系,所以没有设置县丞一职。不过张铭觉得,在留县当一个县令,还不如回去彭城当一个县丞。无论油水还是地位,都比在这个破地方当一个县令强多了。敢情,自己是明升实降了啊!
难怪陈圭居然那么容易就答应了下来,而且居然那么快就拿到手了!敢情根本就没人愿意当啊!话说也是,刚刚党锢,那么多文人都被牵连了,只怕就算徐州地界,也没几个可以拿出来当县令的。而且,空出来的县丞一职,还可以让糜家或者曹家的人过来充当,自己真的是亏大了啊!
一只手在张铭的身后伸了出来,在张铭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后从身后传来一个声音:“生死有命富贵由天,你就认命了吧!而且,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不定这里,就是你一飞冲天之地?!”
不用想,能够这样安慰张铭的,除了太老爷张明张献忠(南华仙人)还能有谁?
张铭叹了口气,点头应是:“确实如此,如今之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还好这里距离赵家村还不算太远,一天半的路程就能回去了!”
南华此时已经坐了回去,淡淡说道:“废话先别那么多了,先去衙门交接,然后看看有什么可以做的事情再说吧!”
张铭点了点头,吩咐车队缓缓进城。
城中居民此刻也非常好奇,就是那位世家中人出门呢?车队浩浩荡荡的起码有十多辆马车啊!这还坐人的,后面还有二十多车装载各种日常用品的车子,最后加上那一百个健硕精壮的家丁,在这些一般居民的眼里,只怕是某个徐州大家族的嫡系族人出门呢!
车队来到留县的一处大院门前就停了下来,然后分出了一辆车和十余骑家丁往衙门方向前进,其余的则在一个白发老人的指挥下,家丁纷纷动手,将日常用品搬入了宅院之中。
看到这一幕,留县的居民恍然大悟,原来来的是这个一个月前刚刚买下这个大院子的张家族人啊!这家人很阔气,买下这间距离衙门最近的房子之后,居然为了住得舒服,还将周围的房子统统买了下来,然后改装成现在这样的豪宅。
不过住的是不是太心急了,这不豪宅貌似才刚刚装修了主房而已嘛,后面的那些宅院可都还没有装修呢,怎么这个时候就搬来了捏?不了解,这世家大族的想法,普通百姓真的好难理解。
其实张铭也是无奈,原本开玩笑的一句话,赵能居然贯彻落实了。只因为一个原因:买下的张府后院不够大!偏偏陈圭催的也紧,本想多呆几个月等装修好才搬过来的,却不得不只等了一个月,就得带着家人赶来这边了。
来到县衙,张铭有点无语了。果然不愧是小地方的衙门,清水一坛啊!当然,只怕用手指出捅一下衙门的外墙,倒塌下来的石瓦就足够让这潭清水变浑浊了……
重建!这里一定要重建!张铭在心中怒吼!
不禁暗暗埋怨了一下:这年头,难道还是和未来那样,衙门都是由后来上任的官员掏腰包修补的吗?还是说上一任县长为了装清廉,所以干脆都不修理了?
不得不说他答对了,但只能说是答对了一半。上一任的县长的房子就在衙门对面,前半年他还坚持在衙门办事,后半年他嫌衙门太破旧了,干脆从下半年开始,将办公地点设在了自己的家中,完全做到了‘足不出户可知天下事’这种高级境界。
最后,只是吩咐家丁,走进这个和鬼屋差不多的旧房子里面,拿出了放在案几上的官印,就此完美上任。第一件事,却是招募壮丁,将这个衙门推倒,然后重建建设。
自此,留县的百姓才知道,原来这个张家阔少,居然还是自己的县令爷!只是也没听说徐州有一个大家族姓张的啊?可家族不够大,怎么可能有办法,让一个年仅十七岁的后生,出任县长一职?要说没有内幕,只怕说出去都没人相信。
当然,这是庶民的看法,而真正了解张家的留县大家族们,自然已经打探清楚。这位留县新任县太爷,是依托下邳陈家庇护的徐州新贵,并且和风头正盛的赵家联姻的大人物!
于是私下备好了一份好礼,打算估计天县太爷不忙的情况下,登门拜访一番。至于是什么礼物,听说县太爷是一个风流才子,嘿嘿……
每个家族里面豢养用来送人的舞女,或许是旁系族人,或许是家奴生出来的女儿,更有可能是招募来的流民。反正,这种送礼常识,每一个家族都是明白。毕竟,谁让孔老二说了四个字:“食色性也!”
昏天黑地忙了三天,勉强将张府清理出来,前院自然是给自己和女眷居住的。左侧院则是给客人暂住的地方,右侧则是美婢们居住的秘密花园。至于后院,不用想,家丁的住所兼训练场,按老规矩——面积一定是最大的!
根据赵能提供的情报,花了两倍的工钱,在留县里面和周围的村子里面招募了两百多个壮丁,让这些原本因为春耕不太愿意干活的汉子们,有了一笔不菲的收入。
两百人忙了三天时间,在张铭带着一百家丁过来帮忙的时候,才勉强拆完了旧衙门,并将里面用得上的东西搬了出来,请张铭决定去留。
张铭在里面选出了一些因为保管不当,绳子已经霉烂的竹简,然后将剩下那些家具什么的,交给了帮忙的壮丁。这些东西虽然旧了点,但对于这些壮丁而言还是很好的,所以他们为了一张旧案几,甚至可以打起来。
对此,张铭可懒得管那么多,只是吩咐如果不能按时完成工程,那么工钱减半。只一句话,让混乱立刻回归了秩序。
至于为什么两百多个人拆了三天才勉强拆完,只能说这年头的施工工具很缺乏,纯铁的大锤都不见得有,更别说铁锹什么的了。就算是铲子,也是前面包了一层‘V’字形的生铁,其余的地方还都是木制的。
而就衙门呢?墙再假原本也是一块块石头垒起来建造的,是衙门防御的关键部位,所以自然是用料仔细。其他地方,虽然不一定要用石块,但夯土也算是厚实,防风防御,附带有一点点隔热效果。总的来说,工程量其实也蛮大的。
看着如今已经变为平地的衙门,张铭挥了挥手,让赵能过来。赵能过来之后,对他说道:“加紧购买木材和石料,我这个县长可不能几个月不在县衙里面办公吧?这样传出去可不好!”
赵能点了点头,表示一定按时完成任务。并且对张铭透露了上一任的秘密:“老爷,其实上一任县长,也是嫌弃衙门太久了,结果去年后半年开始到过世,一直都是在家里处理公务的,所谓萧规曹随,老爷您照做,只怕别人也说不了什么!”
张铭听了觉得也有点道理,不过想想还是敲了敲赵能的脑袋,说道:“笨蛋,如果那些个县民有点事,就要来我府上吵闹,张府还是张府吗?不成了菜市场了?”
赵能有点惶恐,不过那么久的相处,还是看得出张铭并不是生气,所以笑着回答:“老爷,你这就不知了吧?上任县太爷将所有涉及庶民的事,交给了自己的族弟处理。至于那些家族的事情,则是找他们两个出来,吃上一顿酒,之后什么都处理完毕了。”
张铭有点奇怪,问道:“一顿酒,怎么说?”
赵能神秘兮兮地来到张铭的耳边,低声说道:“这个虽然没人知道,但这个世家常用的伎俩其实很多世家的人都明白。无非就是摆个酒席,然后倾诉自己工作多么多么的苦,连个衙门那么旧都没的修缮一下什么的。反正到了最后,看看两个事主谁出的钱最多,就是谁赢了这场官司!
当然,这是在对方家族比自己小或者差不多,而且两个家族相差无几的情况下才是如此。如果遇上家族比自己大的,则是根据哪个更大而且证据更倾向谁,就是谁赢了。如果证据倾向的是小点的家族,那么计算一下得失,如果觉得赌得过,就判大家族有罪,赌不过就想办法双方调停,必要反咬小家族一口!”
张铭听完,觉得这里面的道道实在的太深奥了!就那么一顿酒都能有那么多的道道,那么日常交往中岂不是处处都有坑等着自己跳进去?世家啊世家!果然不能掉以轻心啊!
交代赵能好好督促施工情况,张铭就回家去了。这个赵能转为对外的副管家之后,更是卖力了许多,这等重建小事,张铭还是对他放心得过的。
回到家,刚刚踏入了后房之中,张铭听到远处有人在弹琴。好奇之下走了过去,却是发现一个婢女模样的女子,正在幽幽抚着琴,琴的对面,则坐着府中赵钰等女眷。
张铭默默在一边欣赏着曲子,虽然对这等古曲听不太懂,但还是听得出来,琴声之中,有淡淡的哀愁。
张铭心里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弹琴的那个他认识,却是自己救出并收入府中八个女子之一的王惠。她可不是一般的民女,而是江夏王家的嫡长女,原本也是锦衣玉食,如今却是除了张家之外,就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了。
想想,貌似这位佳丽,自己还没有和她欢好过的样子。想到这里,张铭不由得热血上涌,YY之心犹如黄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却完全忘记了,这位已经是签了约的张家婢女,自己想要什么时候占有她都不成问题。只是有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成为了先决条件,就是这位美少女(注意‘少女’二字),如今不过是年芳八岁,和赵灵儿同一等级。
好吧,张铭已经确定是一个禽兽不如的色鬼,传说中的顶级种马。但他唯一有一点不是,就是他不是一个超级萝莉控……
八岁,那已经不是萝莉控的问题了,是强比禽兽的色魔了!
不多时,赵钰发现了在一边偷听的张铭,挥了挥手,大叫:“夫君,怎么站在那边?不如过来一起听听惠儿的琴艺如何?”
张铭无奈,这个赵钰,都当娘的人了,儿子都快一岁了,怎么还仿佛长不大一样。听听那个语气,哪像一个*?根本就是一个妹妹在叫哥哥的语气嘛!
算了,赵钰如今也不过十四岁,放在未来仅仅是不必担心被告强X*而已。
自己偷听已经暴露了,张铭也直接走了过去,在场的除了赵钰以外,其他的如王芳、徐仙等小妾,以及周围包括王惠在内的婢女们,纷纷起身向张铭行礼。
张铭慢慢走过去,笑眯眯地说道:“刚才弹的是何曲?”
王惠知道这是对自己说的,起身低头回道:“方才那曲名为《苏武思乡》”
张铭诧异,一句话没憋住脱口而出:“为何弹这首曲子?”
周围的人没有说话,王惠也没有说话,但从她慢慢变红的眼睛中,就可以知道一切。
张铭看着王惠的变化,问:“想家了?”
王惠点了点头,说道:“想,只是如今惠儿却是无家可归了……”
张铭挠了挠头,问:“那么你在这个世上,还有哪个亲人可以投靠的吗?”
王惠思虑了一会,仿佛想到了什么,抬头回答:“惠儿父亲说过,家中数年前有一支子弟迁往了赵国。带头的是父亲的族弟,也算是惠儿的族叔。或许惠儿可以投奔族叔!”
张铭挠了挠头,暗道:自己随口一说,没想到还真有啊!看她的样子,只怕是想回家想到疯了。不过想想也是,以前一个大小姐,如今却是一个婢女,身份一个天一个地的,只怕真的受不了这个变化吧?
算了,一个八岁的小屁孩,自己可没心情等几年以后再吃。不如做个人情好了,也好交好一下赵国的世家!
半蹲下来,看着一脸期盼中带着无奈的王惠,问道:“真的想回去?”
王惠还小,哪怕这年头世家嫡女早熟,但一个八岁的小屁孩能早熟到什么程度。突逢巨变,自然是希望能够在一个温馨而且熟悉的环境中舒缓过来,而不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度过吧?
于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的希望。只是担心地看了看张铭,担心张铭不答应。毕竟自己已经签了卖身契,按说已经是张铭的私有物了。
只见张铭笑了笑,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等下你跟我去府中,我将卖身契还你,并且派十个家丁送你回去,如何?”
王惠立刻高兴大叫起来:“真的吗?”转而发现自己有点事礼,脸蛋瞬间红透,然后将头低了下来。
张铭笑了笑,对身边一个有点惊讶的美婢说道:“去叫一下黄忠,帮忙召集是个强壮的家丁过来!”说完朝着她的香臀拍了一下,这个婢女已经和自己有关系了,没有外人的情况下,如此也算蛮有趣味的。
美婢香臀被张铭一拍,发出了一声娇媚的吟叫,然后羞着脸跑去了后院。而张铭也和赵钰告辞,带着王惠来到了书房,找出了王惠的卖身契,交给了她。
王惠拿到自己的卖身契,知道这一刻她自由了,不禁欣喜若狂,一个没留意,扑倒在了张铭的怀中,香唇和张铭的嘴唇来了个亲密接触。
两人愣了大概三秒钟,才反应过来,当即分了开来。这一刻,两人倒是满统一的,脸蛋都红了起来。唯一不同的是张铭久经战阵,红也有个度数。而王惠则有点凄惨,红得都快可以滴出血来了。
两人最后就那么相视一笑,将这一段事故选择性抛出了记忆之中。只是是不是能真的抛去,只能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王惠显然在得知赵国有家人之后,归心似箭,使得张铭打算留她住多一晚再出发都不好意思说了。只是交代来到他面前的十个家丁,小心带着王惠回到赵国找她的族叔。
王惠很快就上了马车,离开的最后,回头大喊了一声:“老爷如不嫌弃,四年后,妾身当荐枕以待!还望老爷不要忘记妾身,前来赵国王家提亲!”
这一句,已经表明了自己的对张铭的心意。毕竟对她而言,张铭不仅有活命的恩情,还有帮她找到可以依托的家人的大恩。两个大恩放在一起,除了结草衔环,只怕已经没有其他方法可以回报。毕竟她知道,迁徙到赵国的王家,和江夏王家想必,只怕多有不如,就是比张家,只怕也若上半分。
王惠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张铭的眼中,回过头来却发现女眷们已经纷纷来到了他的身后,那眼神仿佛是看向他,又仿佛是看向已经离去了的王惠。
张铭来到赵钰的面前的时候,还没等他说话,赵钰就反问了一句:“怎么突然想到给婢女赎身,并且还送她回去?”
张铭摇了摇头,说道:“心不在这里,人留在这里有什么意思?”
转头对周围的婢女,尤其是那剩余的七个被救出来的美女说道:“你们如果愿意,我也可以送你们去投靠族人!”
八个婢女你看我我看你,眼神之中都带着无奈。倒不是说自己已经被张铭玷污了,所以回去也没用了。而是她们,真的没又可以投靠的亲人了。
大概是看出了对方的无奈,最后更是齐声说道:“奴家除了张家,天地之间已经没有容身之地了……”
张铭听了,觉得气氛变得有点尴尬了,不由得只能走过去,来到她们中间,双手在她们身上游走着,淡淡问道:“那么,今晚谁来陪我?”
回答的却是赵钰,这小妮子看来对夫君当面调戏别的女人非常不爽,嗔怪到:“今晚就你一个人睡!”
张铭笑了笑,走了过去,一把抱起赵钰,大声说道:“那现在先把今晚的份,补上了再说!哈哈……”
于是一边发出笑声,一边朝着其他女人使了一下眼色,然后扛起赵钰,在赵钰的不断捶打(几乎没有力气),和其他女人脸若赤霞之中,朝着卧室走了去……
当一行人离开了原地,在角落南华突然走了出来。
看着张铭离开的方向,再看看王惠离开的方向。叹了一口气,嘀咕道:时也命也!王美人的命运,因为张铭这个变数,已经发生了改变。以后她还会进入后宫,为刘宏生下汉献帝吗?或者如她所言,嫁给张铭,为张铭生儿育女,当一个居家小女人呢?
还真是令人期待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