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到达H市,蓝天和田苗准备下车时,蓝天问田苗道:“要不要回家看看?”
“在H市我已经没有家了,”田苗拎着包往车厢外一边走着一边道。
“这话的不对,即使父母好心办错了事,但你也不能就此抹杀了他们对你的一片爱呀。再父母把你养大培养成人容易吗?这可不是赌气的事。”蓝天劝解道:“如果你想回家,又怕一个人回去有些尴尬,那我就陪你一起回去。看看父母,让他们放心你,也好让自己也放心他们。”
“嗯,谢谢你蓝天。等办完事吧,还是先办事要紧。”田苗的眼里有些雾气地回答道。
“那好,出了站咱们先找一家酒店住下,换洗一下。然后你仔细回忆一下,看看在那儿能看到你的那几个人。”蓝天跟着田苗往车厢外边走边道。
地处关内关外交界处的H市,虽然不是很大但却也很是繁华。综其原因是因为这里既是关内关外的交通枢纽,有一个极具旅游价值的地方。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这里的风光,这里的民族风情,吸引了很多内地游客来此融入进大自然之中。也是因为此,导致了很多奉行“拿来主义”和“多拿多得”教义的偷聚集于此。
蓝天和田苗两人的打扮并不特别,但是当两人走在一起时就显得与众不同的了。一人背着一个包,包不是很大,一人空手而行,凭多年“拿来主义”的观察经验一看就知道这是两口来这儿旅游的。对着路人用不着悄悄地去“拿”,直接抢就省事。抢完就跑,有同伴作掩护,他们人生地不熟的,哪儿找去?
于是,当蓝天和田苗走出出站口也就200来米以后,有三个人悄悄地跟在了他们的身后挡住后面人的视线和路线。同时前面也有三个人朝蓝天他们走来,不过不同的是,三个人一个居中,一个靠左一个靠右。由六个人组成的抢劫组有掩护、有阻挡、有抢劫,分工可谓是明确合理。当蓝天和田苗走出出站口约有300之处时,迎面而来三人居中的那个往一边闪了一下身,这是后面三人靠右侧的那个猛地一个“贱步”冲上前,顺手抢下田苗背挎在右肩上的包,然后便低头往前冲去。
“啊!有人抢劫了,快来抓偷呀——”包被抢,田苗便急忙喊了起来。
不远处有一个穿制服的人,不知他属那一部分的,那人听到喊声朝这边看了看,然后又把脸扭了过去,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蓝天看了不禁摇了摇头暗骂一声:败类。随即把手伸进自己裤子的口袋里,极快地掏出几枚硬币。接着他一手拉起田苗往前追去,一手很隐蔽地将一枚硬币激射出去。
身后和周围的人听到田苗的喊声,显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同车而来同时出站的旅客们不约而同地高喊起来:抓住抢包的,拦住他,别让他跑了。同时更是一起往前追赶着。
而左右两侧的人连看都不看一眼,依旧是该干吗继续干着吗。
跟在蓝天他们身后的另外另个人,利用混乱基本成功地阻挡住了追赶的人群(其实想追赶的人本来就不多。在蓝天他们身前两侧的两个人,也基本上控制住了侧翼。唯有想阻挡蓝天追赶的那个人很是不幸,他不但没有阻挡住拉着田苗往前追的蓝天,反而因膝盖突然一疼紧接着腿一软,整个人便就扑到在地上了。抢包跑走的那个人跑出去已经一百来米远了,如果他继续猛跑而去,蓝天也许还真的就抓不到他了。然而鬼使神差,跑了一段路之后那人感到身后的动静有些不大对头,于是并扭回头想看看。这一看正好看到为他打掩护的“铁哥们”突然倒地,再看他几人正挤在想要追赶的人群中费力地阻挡着呢。
不管,有分工的,我的工作是抢包跑走。好,继续跑。那人经过一阵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再次扭回头想要继续跑。
可惜,晚了,没机会了。也就是在这么一眨眼的功夫,蓝天与他的距离缩短50来米。50米,蓝天绝对的控制范围。一枚硬币又出手了,结果毫无悬念。人倒了,蓝天自信就是自己慢慢度步过去,他也绝对爬不起来的。不过田苗可就不一样了,见那人突然倒在了地上,田苗便不顾一切地冲上去要夺回自己的包。蓝天怕那人会突然地对田苗不利,便也疾步上前抢先一步来到那人跟前并一把将包夺了过来。
田苗接过蓝天递给她的包,用双手紧紧地抱在怀里,同时出脚狠狠地踢了那人一下骂道:“踢死你、踢死你,叫你抢包。”
负责阻挡和掩护的其余四人一见此次任务的主要执行者倒地不起了,便撇开想要阻挡的人群朝自己同伴这边跑来。
“都***给老子闪开,不然,我的刀可不认呀。”四个人同时亮出了短刀,其中一个人话威胁道:“你们把包留下走人,不然老子可就连你们的人全都留下了。”
没等蓝天话,就听人群里有人喊道:“他们是一伙的,上次就是他们抢了我媳妇的包。今天遇上了,MD,老子放不过你们的。”
这人刚喊完,又有一人喊道:“MD,都是这帮混蛋、人渣,把咱H市搅合的乌烟瘴气,今天非得把你们全都抓起来。”
……
蓝天循声看去,看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第一个话的人高大威猛,一头金黄色的长发。第二个话的瘦精干,脸上的鼻子长成了个鹰钩。
这两子,隐藏的可真够绝的,我怎么没发现呢。
见有人出手了,蓝天很自然地将手搭在田苗的肩上,示意她没事了,别怕。当一头金发和长着鹰钩鼻子的两个人将持刀的四人制服以后,蓝天才看到从远处跑来一名警察。而此时再找那一头金发和鹰钩鼻子的两个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对不起,我刚接到报警就赶来了。请问是谁报的警?”那警察虽然跑了很远的路,但是站定以后并没见他气喘吁吁的。
“我们也不知道是谁报的警,不过是这几个人合伙抢了请我们的包,大家便一起追赶过来将他们给制服了。这个大家都可以作证。”蓝天答道。
那警察听了蓝天的话,又看了一下围观的众人然后蹲下身将几个面朝地的偷一个个翻过身来。“又是你们,这回可是人赃俱获了吧?你们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那警察看完地上的几个人之后道,着便从自己的腰后掏出一根长长的绳子,然后用捆猪扣将六个人串绑起来。
绑好了,那警察站起身来对蓝天道:“还得麻烦您跟我到车站治安室去做个笔录,另外刚才看到这一切的人如果有时间也愿意帮忙,也请跟我一起做个笔录,以便有更充足的证据。”
“我们俩没问题,只是不知道大家是否肯帮这个忙?”蓝天道。
“各位,我不难为大家,我也知道这个证不好做。这样我今天一天都在治安室里,如果有人愿意作证,可以悄悄地找我。”那个警察道,完一拽那根绳子吼道:“起来,跟我装死没用,我刚看了你们根本没受啥伤。起来,走。”
捆猪扣有一个挺绝的地方,那就是你越挣扎,那扣就勒的越紧,所以一路上那六个抢包的偷倒也很是老实地跟在那个警察的身后。
“你们两个把他们带到后面去审问,跟你们,我没的话一不准解开捆他们的绳子,二不管谁来电话都不准放了他们。有事我着,放了人我跟你们没完。”一进车站治安室,那个警察便对治安室里的两名警察吩咐道。
“头,你的话我们啥事打过折扣?前几次放人也不是从咱这儿放走的,唉——,头,你咱总是这么白费力气干吗呀。”一名警察接过绳子头道。
“别废话,谁让这身衣服还穿在咱身上呢,干活去吧。”被称作“头”的警察冲自己的部下道,完摘下帽子才回身对蓝天和田苗道:“请坐,哎、李端两杯水来。”
“你、你不是刘大哥吗?刘大哥,您还认识我吗?我、我是田苗呀,啊,我跟华姐是好朋友。”往车站治安室走的时候,田苗就不住地打量着身边的这位警察,感觉这个人非常眼熟。当走进治安室那位警察摘下帽子以后,田苗突然想起这个警察是谁啦。
“田苗?华嫂子的好朋友?那、噢,我想起来了。啊。对呀田、田苗,我大哥的孩子现在怎么样啦?他还好吧?”那位警察问道。
“很好,他现在很好。为了方便照顾他,我重新给他起个名字叫他田雨。等他长大了,或者这边的事都消停了,再给他改成原来的名字。您看,这是田雨的照片,您看。”田苗着从包里拿出一个皮夹子,又从皮夹子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那个警察。
“嚯,家伙胖了、俊了,田、田苗,我替大哥、大嫂谢谢你啦。这孩子都亏了你呀,不然后面的是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对了,这位是——”
“刘大哥,这位是我的同时,他……”
“您好,我叫蓝天,是田苗的同事。这次来H市是为公司考察一下市场情况。没想到,这一下火车就遇到这么个事,幸亏有您在呀。”蓝天不等田苗介绍完便接话道。
“你好蓝天,我叫刘大勇,是车站派出所的所长。谢谢你帮我们抓住了这六个人,这可是六个为害车站的地痞,做了不少偷抢盗的坏事。以前总是因为证据不足,拿他们没办法。这回逮着了,我可得好好地治治他们了。”刘大勇道。
“哎,刘大哥,您原来不是长陵分局的副局长吗?怎么到这儿当起所长来了。”田苗问道,暗中也是告诉蓝天刘大勇过去的职位。
“唉,别提了。自从大哥出事以后,我们分局上上下下的全都请愿,要求市局加大打击力度严惩为非作恶的黑帮。可是,唉——,不了。哦,你们来考察市场,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话,咱们是一家人。”刘大勇欲言又止地道。
蓝天听了便接话:“刘大哥,我也这样称呼你行吗?哈哈,您这一句话可到家了。我们对H市还真不了解,而您原来又是局长,这H市的方方面面还真要跟您请教呢。您看这样行吗,如果您晚上没有安排,等您下班了咱们一块吃个饭,顺便也向您了解一下H市的情况。”
“行,不过,晚上我请客。”刘大勇爽快地道,然后掏出一张名片在背面写了一溜数字递给蓝天:“哈哈,给这是我的名片,你们打这个手写号码。这是我下班以后用的,纯私人的号。”
“那好,咱们晚上见。”蓝天站起身将那张名片装进口袋里道,完便就要走。
“哎,别走呀,这笔录还没做呢。”
“啊?一话给忘了,哈哈哈。”
做完笔录,再次走出车站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告诉司机刘大勇给提供的酒店名称,蓝天便不再话了。
下了车,还没走进酒店,田苗就问:“蓝天,咱们要几个房间?”
“还几个?两个就足行了。”
“不是,我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是一个人住害怕,不过,我可没有别的意思呀,你可不许胡乱想的。”
“我什么也没呀,要不要两套紧挨着的房间吧,这样有事也好照应。”
“酒店里有没有那种套间呀,就是一个厅两间卧室的那种?”
“呵呵,你以为这是单元房呀?这里的套间也只有一个卧室的。”蓝天着就往里走,进了酒店的大门又回头对田苗:“别忘了这可是你刘大哥介绍的酒店,这里应该很安全的。”
蓝天和田苗住进酒店时间不长,一个满头金发、一个长着鹰钩鼻子的两个人也住进了这酒酒店,而且也是最高的哪一层。
要了酒店最高一层两间挨着的房间,进去洗漱了一下后,蓝天便和田苗一起又走出酒店。买了一张H市的地图,让后又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您这车包一天多少钱?”蓝天打开车门问司机。
“先包车干吗,还有就是多长时间。”出租车司机回问道。
“我们就是想把这H市的大街巷都转转,转完了就行。不过师傅您可不能蒙我,我这手里可有地图的。”蓝天抖了抖手里的地图。
“看您的,虽咱H市有几个不咋地的人,可是绝大多数H市的人可都是实诚人呢。嗯,转遍H市,也就五六个时吧。这样,您就给200块吧。”
“师傅您够爽快,这样,这300块钱先给您,大街巷转完了,您再带我们看看市里面的名胜古迹。您看——”
“行,上车吧。”
蓝天和田苗乘着出租车围着H市转了起来,蓝天一边看着车窗外流动着的街景,一边想着晚上该与刘大勇怎么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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