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闻言的叶尘却摇摇头,否定地说道:“不,我之前并没有发现什么,只是因为,我和那些村民和佣兵并没有什么关系,保护他们也不是我的义务,我之前帮助他们,只是因为我经过这里,而你们也不可能放过我罢了。但是相比起来,还是你的独眼火牛,我要感兴趣一些。”
考瓦尔听完叶尘的话,闭上的双眼,很快,又睁开了眼睛,直视着叶尘的脸,说道:“是我想错了,我认了,你快动手吧,只是,我希望你不要再伤害我的力克了。”
说到这里的考瓦尔,转头凝视着独眼火牛巨大的脑袋,脸上的神色很平静,对独眼火牛力克亲昵轻转过来的头,伸手在它的头上摸着。
叶尘平静地注视着考瓦尔与独眼火牛力克的举动,脑中思索不断,不久,便对着考瓦尔问道:“有兴趣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吗?”
考瓦尔看得出来,叶尘并没有欺骗他,那些之前他掠夺的佣兵团和村民和叶尘没有什么关系,而相对于他的战宠力克,对叶尘的吸引力确实要大一点。考瓦尔放松了下来,他知道,接下来,也许就是他生命的终结。
但随即听到叶尘的问话,考瓦尔明显一愣,思绪有点接不上来,疑惑地看着平静地看着他的叶尘,此时的叶尘已经跃下娜提雅的背,静静地站在他的前方。
考瓦尔疑惑中带着不确定地问道:“你想知道我的事,我的经历?”
见到叶尘肯定地点点头,考瓦尔不由的双眼一亮,深吸了一口气,他很清楚,接下来也许会发生他心中所想的事,平复了思绪后,考瓦尔首先说着:“刚才我们战斗的时候,也许现在的你还有一些疑问吧,我先说说刚才我为什么那么做吧。”
考瓦尔似乎在回忆,也许在整理着要说的话,双眼中闪过了无数的色彩,缅怀、仇视、愤怒与不甘,平静而又沉重地说道:“独眼掠夺团,名字来源也是因为我的力克,但他是地狱生物,本身充满了暴虐、嗜血……邪恶是它们的本质,所以,在世人的眼里,也将我们这些拥有地狱生物的人,看成是邪恶的人,我是不溶于这个世界的人,不要看独眼掠夺团四处掠夺财物、奴隶,残忍地对待被我们盯上的人,但是,这些又真正是我们所想要的吗?”
“十多年的掠夺,已经让我们的名字被大多数人所知道,但同时,我们也结下了很多的仇恨,你可以想一想,要是哪天我们的行踪被别人知道了,那么等待我们的是什么?也许,死亡只是一种幸福!”考瓦尔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自嘲的神色。
看了一眼静静听着他的话的叶尘,叶尘并没有打断他的话,索性,他继续说道:“而我的独眼掠夺团就是这样,已经被一些有心人给顶上了,我必须要做一点什么,那些成员只是一些冲着掠夺团的名号来的,因为掠夺团里,不管你是谁,我们代表的就是邪恶,所以,他们的死活,对于我来说,毫无价值!”
叶尘听到这里,眼中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对着已经大有好转想要站起身的考瓦尔说道:“所以,之前的战斗,看似激烈,但是却是你刻意为止,目的就是要让你一手建立起来的掠夺团毁灭,然后再制造一个你死亡的假象,再通过那些村民和佣兵的口,对外界宣传,独眼掠夺团已经灭亡,而你这个团长也已经死亡,那样的话,你也就成功地逃脱了那些想要毁灭你的势力了。是吗?”
考瓦尔不置可否地笑笑,但随即又带着自嘲地说道:“但是,我遇到了你,计划似乎不怎么成功。”
叶尘耸耸肩,随意地说道:“也许你早就成功了?”
“呵呵,说不准,但,是因为它吗?”考瓦尔眉头一挑,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指着叶尘身边站着的梦魇——娜提雅。
叶尘扭头看着娜提雅,再对着考瓦尔介绍道:“这是娜提雅维达,我的朋友。你一开始也就发现了她的身份了吧,梦魇,和你的独眼火牛一样,在别人的眼中,它们都是邪恶的化身,拥有它们的人,也会被认为是邪恶的人,就像那些邪恶的暗黑法师一样。”
“力克不是邪恶的!”考瓦尔纠正着叶尘话中的错误,神色坚定地说道,“我从小被商队遗弃在山中,因为我们遇到了强盗,而我的父母被杀害,商队中的人嫌我拖累了大家的速度,所以只能丢下了我。
那之后,我遇到了同样幼小的力克,是它陪着我一起成长的。长大成人,我到了城市里,后面的也许你也能猜到,受到别人的怀疑、误解、厌恶甚至是污蔑,之后,便有了你们所了解的独眼掠夺团。”
考瓦尔说得很简单,三四十年的人生经历,短短的几句话就说完了,也许是不愿意再想起以前那痛苦的回忆,那里面有太多的不公平,有着人们的冷漠,没有谁对谁错,世界就是这样,不是让世界适应你,而是你要去适应它,当你不再适应它的时候,也是你被抛弃,被淘汰的时候。
叶尘并没有发表太多的评论,只是平静地说道:“大多数的事,都是因为你的力克吧,虽然别人不清楚它的事。”
考瓦尔没有否认,认同地点点头,“但不管怎么样,力克,始终是我的力克。那你呢?我看得出来,你不是一般的人,但是世人的眼光和舆论,一样可以毁灭你。”
“那要看我们怎么去让别人认同了。只是在于方法上。”叶尘耸肩微笑道,随即满含深意地看了一眼考瓦尔,说道:“还有,我可以证明你消失了。”
考瓦尔终于听到了他想听到的话,双眼一亮,略微一考虑便说道:“那你准备让我跟着你做什么?”
叶尘赞赏地看着考瓦尔,十分欣赏这人的反应和爽快,但随即脸上一苦,说道:“我也不知道要你做什么,不过我想,你总能帮助到我的,因为你的力克,再加上我的娜提雅,它们都是不同于普通的地狱生物的魔兽。”
考瓦尔听着叶尘的话,皱眉思索了一下,最后,还是点点头,说道:“好吧,跟着你,总好过一个人躲躲藏藏。”
考瓦尔说完,便转身抚摸着独眼火牛力克粗大的脖子,轻声在它的耳旁呢喃着。叶尘安静在一旁等候着考瓦尔与他的力克。
考瓦尔的生活经历造就了他对人的冷血,能够带领掠夺团做出一些世人所不容的坏事,在这一方面上看,考瓦尔是一个十足的恶人。但叶尘却不这样想,他不会用拯救世人的眼光去看待他,他没有伤害到他的利益,也没有什么根本上的冲突,甚至还是为研究地狱生物正常化提供了条件,收考瓦尔为手下,却可以给他带来很多好处,这样的事,为何不干?当然,一切的前提是,别人不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甚至考瓦尔还活着的事,不能让别人知道。
考瓦尔做出的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甚至都不知道叶尘的身份,但他还是答应了,也许是不想独自一个人面对随时可能被仇家发现,而进行无休止的逃亡,也许是为了同样拥有地狱魔兽的梦魇的叶尘。
考瓦尔进入角色很快,微微向着叶尘躬身表示了自己的效忠,神色自然地询问道:“呃……你?那现在想我需要做什么?”
“呵呵,我是布莱迪·奥莱恩,西瑞尔·奥莱恩——奥莱恩侯爵是我的爷爷。还有什么要问的,现在一起说了吧,我不想你连我的一些基本的事情都不清楚。”叶尘笑笑,满意地对着考瓦尔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