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师父一直呆在房间里,不知孟婆葫芦里买什么葯,偶有一些村民进祠堂祭拜,他们也是无法看得见我们的。也许是我小心眼了点,我觉得孟婆会不会是摆我们一道,说去又不去的样子,一定是师父当年没有将孟婆“喂饱”,现在这么大的脾气,很可能是提前走入“骨灰型老年人综合症”,难得师父堂堂帅哥就这么把以前的时间抛给了孟婆,我只有深深叹息,“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灵魂生死相许”
这一天,孟婆出去了,到了很晚才回家,她刚好经过我住的房间,我们也不知孟婆要去那里,当见到她时,她显得很是疲惫的样子,真不知她为何这么疲惫,都这么老了,还出去混,体力不错,挺有年青人的旺盛,我还是禁不住多嘴问了一下孟婆了。
“孟婆婆,你怎么了?”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事的,人老了容易气短,刚出去办点事,真想不到回来就气喘嘘嘘了,唉,人老了,不中用了。”孟婆在自叹,不过,我不是一般的男人,我可是话中挑骨头的男人,觉得孟婆一定有事满着我们,从她说话的表情,还有语气的表达方面,一百个不像是说实话的人。
就这事,我还是找到了师父,把话原本转给师父听,师父一愣,反应还是挺大的,细微一想,师父给我出了一个小点子,让我晚上偷偷到孟婆的房间前,偷窥一下孟婆,答案就自然清晰了。师父这老头子也真是的,让我去偷窥他的旧日情人,如果是美女让我偷窥那我可是一百个愿意,就这事这真着实过份了点。
没有办法,谁让自己有同情心,谁让自己耗子多管闲事,到了夜晚,我还是偷偷躲到了孟婆住的房间上梁处,准备完成师父交给的任务,不出所料,孟婆那踉跄的步伐从门的外面走了进来,从那痴呆的眼神中感觉到她没有留意到我的存在。
孟婆轻轻地坐在梳妆台前,梳起头发来,她这么做,让我觉得有点想吐,为何?人都这么老了,还这么爱美,再怎么梳也是“骨灰级”的人物了。谁想到,孟婆用力地撕扯着自己的脸,我听到一阵阵撕烂衣服那样的声音,我心里觉得相当奇怪,这老太婆扯自己的脸就不怕痛呀!
谁想到,撕扯过后,孟婆把自己的老脸撕扯了下来,那一张撕扯下来的老脸摊软在梳妆台上,就在这时,我看到了一张很是美丽动人的脸,那飘柔下来的乌黑头发,就如同瀑布一样披散到肩部,这女子真是太美太美了,我禁不住了,想惊叫出声来,连然后用自己的手挡住了自己的嘴,慢慢地我的心中出现一个概念就是: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孟婆。
还好我的心里素质不错,毕竟是一名天师,要不然,今晚这一幕画皮表演,一定让我心惊肉跳了,就在我看到如此美丽的女子后,禁不住多了一份非分之想,对漂亮的女子我都会分神,一下子爬不稳,不小心从梁上掉了下来。
“谁?谁敢乱闯本奶奶房间。”孟婆一紧张,大声叫嚷,居然忘记了她已经将老奶奶的人皮脱下来了。
“哈哈,哈哈…”我什么也不说,就是不断地笑,孟婆看清是我,接着她想发火,我用手往前一挡,说道:“嘿嘿,你这姑娘,看人这么漂亮,想不到这么坏,居然将守祠堂的老奶奶杀死,该当何罪,你是那路的鬼怪,别在这里撒野,现在本天师要收拾你。”
还好我的思想转得快,明知现在站在我眼前的漂亮女子就是孟婆,我就装不知,要么,真是太失礼了,跑到人家闺女人家房间里偷窥,要这事传出去,可真是太失人格了。
“你,我,我唉,一言难尽,我就是孟婆婆,桌面这人皮早就只是化妆用的道具罢了。”孟婆把即将要爆发的“日本广岛原子弹”给硬邦邦地收回去了,还做了解释,我现在真是太佩服我自己了,反应快就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这不,大事发小,小事发无。
“哦,你就是孟婆婆呀!真漂亮,”我想找路走人,快速走到了这房间的门前了,就差一步就跨出去了。
“慢着,是不是你师父派你来的,老实说。”孟婆婆又恢复了本性,在这里,我可能不拿这么漂亮的女子来形容“骨灰综合症了”,只能想到她一定是太关心师父了,现在问起师父来。
“唉,你真不知道师父一颗心啊!师父不也是关心你嘛!怕你受到什么伤害,于是,派我来偷…我想说偷窥偷窥,说话到一半,就缩了回去,改为:偷偷保护你嘛!这不,还以为你有危险了呢!”
我实在是太聪明了,孟婆顿时感动得泪水从眼眶流出,滴在了那丰满的胸脯上,就这么一点精彩,我也不放过,我真是太卑鄙了,这能怪我嘛!我确确实实是一名男人,一名真正的男人嘛!
“孟婆婆,你可别哭了,这样会伤身体的,”我假装安慰一下,我这一会更想上前去抱住她安慰一下,不过,在这样的场景,这样的场合,我能这么做吗?不能,不能这么做,就只好老老实实站在门框前,看情况想办法溜人。
“唉呀!这老头,真想不到都过了几千年了,还如此记挂着我,真是让人感动啊!你回去,帮我好好感谢感谢他,等一会我给你们做宵夜去。”孟婆婆一高兴,还请我们吃宵夜,我这小子真是行的是那一门子的福气呀。
“好的,好的,我立马回去告诉师父,让他在房间里等候你的宵夜,”我一字一停顿,坏坏地回答了孟婆。
孟婆笑了,好像意会了点什么,说道:“你,你这坏小子。”
我话刚说完,就急急忙忙跨步从孟婆的房间出来,到了师父的房间,师父笑嘻嘻对我说道:“有没有吓着你啦?”
“那倒是没有,师父你可真是太坏了,居然这么抓弄徒弟,为何你不早点告诉我孟婆婆的事呀?”我问师父道。
“呵呵,我能提前告诉你吗?你这小子坏主意多,要告诉你了,你怎么能有机会看到今晚这一精彩一幕呢!”师父轻轻抚摩我的头。
我轻轻地点点头。
“告诉你,这叫换脸术,也是师父想教你天师绝技中的其中一门,慢慢你就会意会了,多练习一下,有机会也可以向孟婆婆请教嘛!”师父好意地对我说道。
“感谢师父,师父的教育之恩,我永生难忘,”就在这时,我的内心自发地感恩起来,跪在师父的面前,师父连忙过来将我扶了起来,满脸笑嘻嘻。
师父的教学是特殊的,特殊的教学方法,有特殊的掌握水准,这真是一场既紧张,又很让人铭刻在心里的换脸术技能。
在师父的房间里,我与师父相互客气之时,孟婆婆端来了热腾腾的甜汤来了,她说道:“呵呵,你们师徒真是的,在这里客气什么?又是跪又是闹的,来,来喝我煮的甜汤,看好不好喝。”
我的心里有阴影,敢喝任何人的汤,也不太敢喝孟婆煮的甜汤,我怕的就是到时喝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于是,呆呆地站在那里,没有任何的行动。
师父毕竟是我的师父,他看见这样,连忙说道:“不怕,不怕,这不是孟婆汤,那汤不是随随便便给别人喝的,制作成本很高的啊!来,一起喝吧!”
我一听师父这么说,也就放下心来,走过来一起喝孟婆煮的甜汤了,当我喝下第一口,那种甜,真是润心润肺的舒服,爽入心田。
我连忙向孟婆举起大拇指,孟婆一看到我这样,被我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