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驱动的吉普车在红树林中飞速驰骋,漆黑一团的夜se,四处静寂,偶尔见到飞扑的几只鸟的身影,传来几声叫声,这都是一些不知名的鸟。
这样的夜se,我由心而发,感觉到了内心的一片自由,这种自由由心而生,这是一种解脱,加上空气中夹杂着泥土的气息,我完全将自己的心投入到这片红树林里来。
“小子,怎么不说话?有心事?”火轮倒是问起我来了。
“没有,真的没有事,我只觉得很奇怪,为何我到了这里会有一种莫明的自由,会不会平时我的思想真的很压抑?”我问道。
火轮笑了笑,没有做过多的解释,他高举起右肩,在空中画了一个圆,然后,他问我道:“小子,你看这是什么?”
我以为他对我开玩笑,于是,我也开玩笑似的,说道:“这有什么?这就是一个月亮,你不会说你那边的月亮比我这里的月亮圆吧?我可对外国的月亮没有什么感兴趣的。”
“呵呵,你错了,小子,这只是一个圆,我们都生活在这个圆里,当你脱离了这个圆的约束,你想一想,是不是会有另一种感觉呢?”火轮别看他五大三粗,还真会道理。
我笑了笑,没有出声,以作为我的回答,我细想了一下,也确实如此,我一直以一个城市为中心,从生活到成长,都以这个城市为圆,现在终于走出这个圆,护送着火轮往这个圆外走,难免会有这种感觉。
同样的道理,一个人整天都围着自家的漂亮老婆转,同样,人就会被同化了,再也看不到老婆的美了,这就是以老婆为圆;当你出去有了外遇之后,感觉脱离了这个圆,那么,就会享受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快感,这种快感是由心而生,是那么的裸。
车在路的中途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只是偶尔会出现一些游魂散俑从车旁飘过,这些都是没有对我们构成什么要挟。反而,给我在这个寂静的夜增添几分味道。
一阵巨响过后,我们的八驱吉普车重重地撞上了一根粗木,接着吉普车慢慢地被陷入了沼泽地,沼泽地的水慢慢地淹没过车,一直淹到了车窗,再从车窗淹进入了车里,直至把我们浸在水里,在这撞击中,我们此时是处在了晕厥的状态了。
天蒙蒙亮了,我与火轮也慢慢醒了过来,我醒过来却是看到自己的手被绑在一个水笼的顶部,而身子却浸在水中,任我挣扎却无济于事,同样的,火轮是在另一个水笼里,保持跟我一样的状态。
“小子,让你送我,真是不好采了,一路让你试凄啦!”火轮在叫嚷着。
我对着火轮示意上国际的友好一笑,其实我很明白,这次的捕抓是不简单的埋伏,我的手被这样绑着,想逃还是相当困难。我现在的上衣只有吸魂石与开符天笔,那“乌铁黑袍”还在吉普车上,不过,这些东西,普通人是不能这么容易发现的。
这时,一名身穿军装的尖嘴男子,开着小汽艇出现在我的面前,这男子拉长嗓子,啼叫着:“天亮啦,天亮啦!”与公鸡早起打鸣一样,他用枪柄砸击绑着火轮的笼子,“你这鬼,妈咪妈哟,再嚷嚷老子毙了你。”我直眼看过去,发现一只公鸡的魂被这名军人吸附在体内,他身体内的鸡魂张嘴叫一次,他就骂一次人,或叫“天亮啦”这句话一次。
他骂骂咧咧地走到我面前,想耍什么威风,我知道他体内有一只鸡的魂,于是我就学狗叫“汪汪汪…”那名军人看到我这架式,吓得屁滚尿流,开着小汽艇走掉了。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就这么学几声狗叫,你就能让人吓跑,真不简单,”我这一弄,倒是逗得火轮哈哈大笑了,其实他真的不知,鸡就是最怕狗,我学狗叫,他体内的鸡魂当然是吓得屁滚尿流。
就刚才那些事儿,我能跟火轮解释吗?那是绝对不能的,在外国,他们只相信有上帝,有鬼魂附体这一说法,很少有人说的,他们想到的是人死变做魂上天堂了,与我国的生活习俗不大相同,我要是解释了这些,那还真得等到再次天亮都说不完。
没有过多久,那尖嘴男子却又开着汽艇返回来了,不过,这时他身后多了几艘汽艇,他们都是荷枪实弹的士兵,个个面相凶神恶煞,似每位都要死了父母一样,或者说是我欠了他们的钱不还一样。
“是他,他刚才学狗叫吓唬我,”尖嘴男子用手指着我,对带来的士兵领头说。
“是吗?居然学狗叫,好,我就让他当一回狗,”士兵的领头恶狠狠地说着,说完,他手一晃,几名士兵都放下了手中的枪,士兵从汽艇上拿起尖尖的叉子,围到我的笼子前,每人都用力地往笼子扎,往我的肉身扎,扎得我嘶心裂肺地疼,在每一次叉子扎入肉时,每一次的痛,我都会想起欧阳紫云、李静娟和小倩,想起她们的性感,想起她们的温柔,尽可能地转移思想,这样会减少我的痛苦,我的手被绑着,什么也干不了。
“你们,给我住手,要扎人,何不来扎我,呵呵,你们是不是怕了我,”火轮实在是看不过眼了,他大声叫嚷。
“呵呵,你们这些国际通缉犯还挺有意气的,那就扎扎他,”尖嘴男子说话了,那话语中带有讽刺。
那些士兵听完尖嘴男子的话后,发动汽艇转身把叉子就要往火轮身上扎去,我看到实在不忍,就大声说话了。
“尖嘴,你傻了呀!学狗叫的是我,我就应受罚,来吧,扎我吧!”我说。士兵们被我这叫声震住了,停住了他们的行为。
“你们都是以为在面试啊!我可不是考官,今天他们累了,先放过你们一回,哼,改天提审你们,有你们好受的,真不知好歹的家伙,”不知为何,尖嘴男子被我这么一说,却不想跟我们玩了,他转身让身后的士兵走人,汽艇启动了,一溜烟走了。
“小子,你没事吧?”火轮等他们走后,急忙问起我来。
他们一走,我的神经没有绷得这么紧了,松懈下来,就整个人都懈下来了,不太想说话了,只闭着眼睛,我没有力气回答火轮的问话。
“小子,你别睡,你醒一醒,”火轮用脚踢着笼子,发出响声,想吵我。
我见他叫得这么急,还是用力撑着,回答了他的问话:“没事,你放心,让我休息一下吧,好吗?谢了。”
这一天,尖嘴来看过几次我们,每次来都是扯着嗓子说话,他认为自己一定是得了喉病,其实鸡说话能不扯着嗓子吗?我没有告诉他鸡魂已经附在他的身体上的事,他看我们没有逃走,又发动汽艇走了。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动作,太阳将我们整整晒了一天,上半身很热,还好,下半身偶尔有一股冷流从脚底流过。
水质不太好,加上我是受伤的,伤口感染了,我发烧了,而且烧得很厉害,身体上的灵魂几乎要出体,我知道我的灵魂是可以出体,可是受了伤的灵魂出体,对于肉身是相当不利的,就等于一块磁铁没了磁性一样,我如果出了**,那浸在水里的肉身将发臭腐烂掉的。
我知道,现在要生存,只有我与火轮两人相互支撑了,在这种地方,人家把我与火轮当国际通缉犯,谁还会来救我们呢?不会有的。
我想到一个问题就是,只要我的手不被绑住,我就能使用开符天笔干我要干的事,然后,我还可以治愈我的伤口,他们就算不给我送饭来,我们也不会饥饿的,可是,我现在有才不能用,处在极度被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