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河的心里虽然对花心海的语气感到不满,但却不敢说什么。毕竟,自己的老婆还在他的手里混。何况,卞河的心里同花心海一眼,也想对付布凡。
卞河冷冷地看着布凡说道:“很好!能够在北京殴打一群人!来啊!把他给我拷起来。如果他敢拒捕的话,就直接向他开枪。只要不把人打死就行。”
其他警察听到卞河的命令,都纷纷向布凡靠拢。或许是因为忌惮布凡的身手,谁都没有率先对布凡下手。
这些警察不下手,不代表布凡就不出手。趁着这些警察犹豫不前的一刻,布凡鬼魅地向警察扑了过去。布凡必须在警察拔出枪反击之前将这些警察击倒,让他们丧失行动能力,所以,布凡的出手非常狠。只要受到布凡攻击的警察,胳膊基本上都被布凡强行扭断了。顿时,一声声惨痛的叫声响彻整个街道。随之而来的就是:地上乱七八糟地躺着断臂的警察。
布凡的动作直接把花心海他们整蒙了。看见过狠的,也没有看见过这么狠的。一时之间,卞河居然忘了拔枪。直到布凡杀气腾腾地向卞河慢慢地靠近,卞河才反应过来,一边后退,一边拔枪指着布凡,怯怯地说道:“我……命令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开……”
卞河那个“枪”字还没有说完,只听见卞河一声惨叫,手里的枪“铛”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卞河痛苦地捂着痛手,跪在了地上,一大股鲜血从受伤的手掌上流了出来。而布凡的手中却握着一把精致的手枪。
原来,布凡见卞河拿枪指着自己,毫不犹豫地从兜里拔出随身佩戴的手枪,向卞河拿枪的手臂开了一枪,直接打穿了卞河的手掌。虽然不至于丧命,但卞河的右手基本上是废了一半了。
花心海他们谁都没有料到布凡的身上居然有枪,而且还这么肆无忌惮地朝警官开枪。一时间,花心海他们完全被布凡的行为搞蒙了。就连一向沉稳的司徒光看着布凡渗透着杀气的脸也不禁感到一阵恐怖。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我最反感别人拿枪指着我。只要别人拿枪指着我,我就会感到我的生命正受到威胁。当一个人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你要相信这个人什么都会做得出来。”布凡冰冷的话语把花心海他们从震惊中拉了回来,却又让他们陷入了从未有过的恐惧。这一刻,布凡在他们的眼中,比撒旦还要撒旦。
“你……难道不知道非法持枪,开枪打警察是一项重罪吗?”良久以后,司徒光才鼓起勇气对布凡说出了心里话。
“警察?哈哈!他们也配当警察?无故捉人,只为私怨!他们不配他们帽子上面的那颗国徽。”布凡义正言辞地斥责道。
“就算他们的做法违背了警察的原则,但你也不能……”司徒光还要说下去,却被布凡硬生生地打断了。
布凡扔给司徒光一个绿本子。司徒光打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一片惨白,双手不禁颤抖起来。
当司徒光看见布凡扔过来的“绿本子”上面“国安局”那几个大字时,脸色顿时变得一片惨白。一向沉稳的他也不禁打起哆嗦来。
布凡很满意司徒光的表情,笑着伸手从司徒光颤抖的手上取回绿本子,轻轻地拍了拍司徒光的肩膀,随意地说道:“凭着这个绿本子,我相信今天就算杀了你们,我也不会承担罪责。毕竟,是你们先把枪口对着我,我只是正当的防卫而已。”
司徒光听见布凡的话,无力地点了点头。不是因为司徒光真的相信布凡的话,而是司徒光从这个绿本子上面看到了布凡身后站着的那个势力庞大的人或者集团。面对那样一个势力,司徒光除了低头之外别无选择。
“海哥,今天我们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惹上了一个我们惹不起的人。”司徒光轻轻地对旁边的花心海说道。
虽然司徒光的声音很小,小得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就很难听清楚,但花心海不仅听清楚了,还听进去了。尽管花心海凭着自己手里的实权和云家的庇护,一向嚣张跋扈,但久经官场的他却并不傻。脑海里萦绕着司徒光刚才所说的话,花心海两眼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额头上不禁渗出了许多冷汗。今夜对于花心海来说绝对是一个噩梦。
看着花心海那几乎绝望的表情,布凡不禁在心里笑了。能够让自己的对手感到绝望,任何人都应该为此而感到高兴。
这时,远处响起一阵马达的声音。一辆军车停在了路边。接着,从车上走出了十多名荷枪实弹的士兵。伴随着士兵走下来的还有邹伟友、童格和雷恪。
童格和雷恪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警察和其他的人,对视一眼,两人的眼睛里不禁露出了复杂的神色。一方面,两人都不禁佩服布凡的身手,出手之快,下手之准。招招都是狠招,几乎是一招致命,但却没有伤及那些人的姓名。另一方面,两人也暗暗佩服布凡出手之狠。就算换成他们自己这种久经沙场,童格和雷恪也不敢保证能够做到布凡这么果断。
邹伟友则是一脸不悦地瞪了布凡一眼。殴打警察和公务员,公然在公共场合对警察开枪,如果换成是另外一个人,这些罪名就算不让他吃枪子,也足够让他在监狱里面蹲上一辈子了。
“你们把这些人弄到医院里面去吧!免得死在这里脏了街道。”雷恪朝那一群士兵招了招手,大声命令道。
“是!”士兵们恭敬地向雷恪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拖着那些人上了军车。
处理完那些警察之后,邹伟友把目光投向了这次事件的主要制造者——花心海。
“花行长,我看你受的伤还是不轻,赶快去医院吧!花行长的医疗费用,我会派人去付。至于今天晚上的事情,我希望花行长能够把它忘掉。毕竟,这样的事情对花行长来说,并不是一件十分光彩的事情。”邹伟友说话的语气虽然听起来很柔和,但却隐含着裸的威胁。
虽然花心海心里早已经把布凡和邹伟友的全家挨个地骂了一遍,但脸上却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诺诺地向邹伟友应道。毕竟,邹伟友作为司马国安的秘书,中央政法委办公室主任,广东省一把手的儿子,被誉为前途不可限量的“政界第一希望之星”,而自己只是一个区区的副行长。两人的差距是十万八千里还十万八千里。就算自己的主子云家在面对司马国安的时候,也不得不退让三分。
花心海被司徒光扶上了车里,朝医院驶去。
“这个场子,我花心海总有一天会找回来!”花心海闭着眼睛,在心里暗下决心。
“看来,我又惹上了一个不那么好解决的麻烦。”布凡面对邹伟友不高兴的眼神,无奈地耸了耸,淡淡地说道。
“你知道就好!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我会替你处理。”邹伟友没好气地对布凡说道。
“那就多谢三哥了!”布凡摸着脑袋,不好意思地说道。
“谢就不必了!只要你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早些把东西准备好就行了。”邹伟友淡淡地说道。
“呵呵……三哥,你放心,那件事情我一定忘不了。”布凡朝邹伟友笑了笑。
“事情完了,我该回去了。现在已经两点多了,回去还可以眯一会儿。明天,我还要上班呢!”邹伟友看了看手上的表,对众人说道。
“三哥,留下来吃点烧烤再走吧!你大老远地跑过来,我却让你饿着肚子回去。嫂子知道了,岂不是要骂我这个小叔子?”布凡说着,转头看向烧烤店老板,递给他一叠钱,对他说道:“这些钱你收着,一部分当作对你的赔偿,一部分当作今晚的烧烤钱。你快去给我们烤一些东西来吃。我们的肚子都饿了。”
烧烤店老板接过再三的推辞之后,才怯怯地接过布凡的钱,然后招呼布凡他们坐好,快速地走到烧烤架上,替他们烤起烧烤来。
“那个行长是云家的人?”布凡朝邹伟友问道。
邹伟友点了点头,对布凡说道:“那个人叫花心海,是云家的人。不过,你不用担心。虽然云家的势力很强,但经过这次‘除虫’计划之后,司马书记已经压过了云家的势力。现在,云家实行的是保守政策。只要我们不是做得很过分,我料云家不会为了一个区区的行长跟我们翻脸。就算万一云家借这件事情给我们翻脸,我们也不会怕他们。毕竟,他们首先将枪口对着你,你又挂着国安局的牌子。到时,你只要来个正当防卫,他们也就无话可说了。”
“哦!”布凡听到邹伟友的话,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云家不会这件事情给我们翻脸,但这并不代表那个花心海不会暗中给我们使绊子,替我们制造麻烦。”
“四弟,你的意思是……”雷恪绕有所思地向布凡问道。
“最好让那个花胖子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布凡冷冷地说道。
雷恪听见布凡的话,低下头想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对布凡说道:“这件事情就给二哥吧!我想收集一些花胖子的罪证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你要对付花心海,我不反对。但我必须提醒你们:对付花心海的时候,千万不要牵扯太多的人,尤其是花心海上头的人。如果牵扯过多的话,一方面云家会对我们报复,另一方面中央也不希望在这个时期产生大震动。”邹伟友一脸严肃地说道。
“这件事情,我记住了!”布凡朝邹伟友点了点头,举起酒杯说道,“大哥、二哥、三哥,你们大晚上为兄弟跑一趟。兄弟,多余的客气话也不说了,就让兄弟敬你一杯!”
“好!”四人爽快地干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