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一点也不觉得。”杨魁淡淡地说道,“在广州,能够威胁到我的人比你想象得要多很多。你,应馨儿,就是其中的一个。”
“我?杨大帮主也太看得起我这个小女子了。”应馨儿冷笑道。
“一个把杨帆和天狐都算计了的小女子,我杨魁难道不应该看得起吗?”杨魁笑得更冷,笑容中含着一股浓浓的杀气。
“杨魁,本帮主今天来这里不是和你打口水战的!”应馨儿愤怒地说道。
“我也没有精力和心思陪你打口水战。”杨魁冷冷地笑道,“我们还是好好想想杨帆和梅若兰藏在哪里吧!”
听杨魁说到正题,应馨儿顿时冷静了下来,对杨魁认真地说道:“根据目前掌握的情报,杨帆和她还没有离开广州,她们依然呆在城里。”
杨魁点了点头,对应馨儿答道:“不错,我也认为她们依旧在我们的眼皮子下面。”
“那她们会躲在哪里呢?”应馨儿说着,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既然不知道他们躲在哪里,我们何不来一招‘引蛇出洞’呢?”一个中年男人陪着一个年轻的男人走了进来。
“我们不请自来,应帮主不会见怪吧?”年轻男人微笑着对应馨儿说道。
应馨儿抬头看了看说话的这个年轻男人,虽然没有和他打个交道,但却认识这个人。他就是金家的少主——金昭!
应馨儿没有理睬金昭的话,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坐在一旁的杨魁,显然是想让他解释一下:这两个人为什么能够闯进这个豪华包间。
杨魁少有地笑了笑,对应馨儿说道:“应帮主,这位是金家的少主人金公子。”
“鄙人金昭见过应帮主!”金昭对应馨儿笑道,丝毫没有为应馨儿刚才的无视行为而感到生气。
“金少爷,你好!”应帮主不冷不热地答道。
“这位是金家的总经理助理费助理!”杨魁看着金昭后面的那个中年人说道。
“在下费忠,久闻应帮主巾帼不让须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眼前的这个人居然是从福岛上逃出来的费忠。
“费助理,过奖了!”应馨儿依然是不冷不热地答道。
应馨儿以前虽然没有见过费忠,却也听说过费忠和杨家的一些瓜葛,知道此人的心机远比看起来得要恐怖,心里不免开始谨慎起来。
杨魁见有些冷场,一面招呼金昭和费忠坐下,一面说道:“金家和杨家是世仇,金少爷、费助理和杨帆更是结下了不共戴天的仇恨。因此,杨帆不仅是我们的敌人,也是金少爷和费助理的敌人。”
“俗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应帮主,希望我们能够成为朋友,共同对付我们共同的敌人。”金昭微笑着对应馨儿说道。
应馨儿的心里虽然忌讳金昭和费忠的为人,却不排斥与他们之间的合作。朝他们淡淡地笑道:“当然!就算我们成不了朋友,也能成为对抗杨帆的盟友。”
“应帮主说得好!我们就等应帮主这句话了。”金昭高兴地说道。
“不知道应帮主有什么对付杨帆的好办法吗?”一旁的费忠对应馨儿问道。
“费助理真幽默,我要是有什么好办法,还用得着坐在这里喝闷酒吗?”应馨儿淡淡地笑道,脸上不禁泛起妩媚的笑容,“费助理足智多谋,想必已经是成竹在胸了。不知道费助理的妙计是什么?”
“费助理,你们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听见费助理说‘引蛇出洞’。不知道费助理如何把杨帆这条狡猾的大蛇从洞里引出来呢?”杨魁向费忠问道。
“既然两为帮主都这么问了,我费忠就直说了吧!”费忠大声说道。
“费助理尽管直言!”杨魁对费忠说道。
“应帮主,杨帮主,你们知道杨帆此次来广州的目的是什么吗?”费忠不答反而向应馨儿和杨魁问道。
“我想杨帆的目的可能跟贵集团有关吧?”应馨儿向费忠答道。
“应帮主果然厉害!不错!杨帆来广州就是冲着我们金家来的。杨帆是奉了司马老贼的命令来对付我们金家。”金昭对应馨儿说道。
“如果要想把杨帆引出来,就必须用一件东西当作诱饵。”费忠对应馨儿说道,“而这件诱饵就在应帮主你们华兴帮手里。”
“我们的手里?费助理,这样的玩笑可一点也不好笑啊!”应馨儿冷笑道,心里却暗道:“费忠说的难道是师妹找的那个东西?”
“应帮主,你觉得我费忠像是在开玩笑吗?”费忠无奈地笑道,“其实,说起这件诱饵还和令师妹有很大的关联。”
费忠将梅若兰受杨帆之邀,收集有关金家“暗中交易”证据的事情简单地给应馨儿和杨魁说了一遍。
“事情就是这样!这份证据无论是对我们金家,还是对于杨家或者政府来说,都是至关重要。只要我们放出话来,我想杨帆就一定会再次现身。到时,我们三方暗中埋伏下重兵。就算杨帆的身手如何变态,我们也会让他有去无回。”费忠冷冷地说道,脸上快速地闪过一丝兴奋的笑容,好像他的计划已经成功了,杨帆已经落在了他的手里。
“此计虽然很好,但杨帆会上当吗?要知道,杨帆比狐狸还要狡猾万倍啊!”杨魁担心地说道,脑海里不禁想起了那夜与杨帆交手的情景。
“他会不会上当,就要看我们美丽的应帮主了。”费忠冷笑道。
一场阴谋悄然地开始了!新一轮的较量已经拉开了序幕。
吃完晚饭,布凡来到沙发前坐下,打开电视机,搜索着电视节目。看着电视屏幕里无聊的节目,布凡心里不得不佩服现在的电视台:广告好看了,节目却难看了。
布凡将身子全部靠在沙发上,视线不小心地瞥见了正在收拾碗筷的梅若兰,心里不觉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每天的生活都是这样,我会愿意一直这样下去吗?”
发呆或许不是消磨无聊时光最好的方法,但却是最有效的方式。在布凡发呆的时候,梅若兰已经收拾完了碗筷,走到了布凡的跟前。
“你不去看电视,这么盯着我干嘛?是电视节目无聊还是我很好看啊?”梅若兰一边问道,一边坐在了布凡的旁边。
如果布凡和梅若兰现在这个样子被一个陌生人看见的话,只要他的脑子正常,就不会怀疑他们不是一对夫妻,虽然这对夫妻有“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嫌疑。
“两者都有吧!”布凡看了一眼梅若兰,故意说道,“不过,电视节目更加无聊。”言外之意就是我布凡看你主要不是因为你很美丽而是电视上的节目实在是太无聊了。
梅若兰没好气地白了布凡一眼,随即提议道:“既然电视这么无聊,我们出去逛街吧!顺便探查一下敌人的情况,检验一下我们脸上的易容吧!”
“蓝花的易容术在国际上都是首屈一指的,这点不用怀疑。只要你说话、动作不露出破绽,我想就是你师姐也不一定认得出你来。”布凡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如果你想出去的话,我倒没有什么意见。只是我不想逛街。”
“那我们去酒吧?”梅若兰又提议道。
“酒吧?不错的主意!不过,我们现在的身份好像进不去梅园吧?”布凡对梅若兰说道。
“谁说我们一定要去梅园啦?难道广州就只有梅园一家酒吧吗?”梅若兰没好气地瞪着布凡说道。
“那我们去哪家酒吧?别忘了,我们去酒吧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布凡提醒梅若兰说道。
“知道!”梅若兰不耐烦地再次赏了布凡一个大白眼,神秘地说道,“放心,我带你去的这家酒吧,不仅能够探查码头帮的消息,而且还可能探查出金家的一些动向。”
“哦?广州真有这样的酒吧?”布凡好奇地反问道。
“你哪来这么多废话,去了不就知道了!”梅若兰俏皮地说道。
布凡和梅若兰走到小区门口,布凡刚提议:“我们打的吧”,就被梅若兰坚决地否定了。
“酒吧离我们这里不太远,现在又还早,我们慢慢走着去吧!”梅若兰说着,很自然地挽上了布凡的手臂,脑袋轻轻地靠在了布凡的肩上。
布凡看了一下梅若兰,自然没有拒绝这香艳的待遇,享受着梅若兰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朝前面走去。
“布凡,你说我们这样像一对情侣在逛街吗?”梅若兰轻轻地对布凡问道。
“如果我说不像,恐怕上帝也会被我的玩笑逗笑。”布凡微微笑道。
“我和你说正经的,你不要老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吗?”梅若兰抬起头,嘟着嘴不满地对布凡说道。
布凡看着撒娇的梅若兰,心里顿时好笑不已:女人果然天生就爱撒娇。谁说黑帮的大姐大不能撒娇呢?
“你还笑?”梅若兰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
“只要女人的脸色变难看,那就预示着一场厄运即将降临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身上。”虽然布凡不知道这句经典得不能再经典的话是那个大师说出来的,但却深深明白这句话的正确性。因为梅若兰那纤细而有力的手已经攀上了布凡的纤细腰肢,狠狠地在上面跳着华尔兹。
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瞬间让布凡明白了一个很深刻的道理:女人不是自己能够得罪的,而身为黑帮老大的女人更是自己万万不能得罪的。
“我说美女,有你这样折磨另一半的吗?”布凡巧妙地躲开了梅若兰第二波攻击,无奈地看着梅若兰说道。
“我喜欢,我愿意,我的地盘我做主!谁叫你不好回答我的问题呢?”梅若兰扬起脑袋,嚣张地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