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小姑!”杨帆恭敬地举杯回敬道。
“阿秀,你那个项目不是要一个投资人吗?小帆执掌杨氏集团,你可以和他谈谈,看合不合适。”老太太对佟秀说道。
“对啊!我怎么忘了这么一个大财神!”佟秀顿时恍然大悟,拍着脑门说道。
“阿秀,找小帆帮忙可以,但不能照着我们的关系就随便乱来。千万不要让杨帆为难。”佟老严肃地说道。
“知道了,爸!我这个做姑姑的又岂能让自己侄儿吃亏呢?”佟秀转过头看着杨帆说道,“小帆,这项生意做的是生产、销售通讯设备的事情。只要依照市场的供需生产、销售,就一定会盈利。总的来说,这起生意是一项双赢的生意。只是因为资金的需求量大、需要借用一些政府关系,所以至今才没有人敢出来竞标。”
“小姑,这项生意大约在什么时候?”杨帆朝佟秀问道。
“可能要等明年吧!怎么?小帆,你有问题吗?”佟秀问道。
“小姑,我们杨家和金家的事情,你也一定听说了吧?”杨帆不等佟秀回答,继续说道,“金家在前不久被我们杨家突袭了一次,损失比较惨重。我不得不提防他们的报复。所以,我现在不敢给小姑做出什么承诺。如果小姑愿意和我们杨氏集团合作的话,我把冯婉怡的电话告诉你。现在,她是杨氏集团的总裁。具体的细节,她会和你谈。小姑,你看这样成吗?”杨帆郑重地说道。
“那好!我就先和她谈吧!无论成与不成,小姑都要谢谢你!”佟秀说道。
“如果情况允许的话,我相信她们会同意!”杨帆对佟秀说道。
杨帆在佟老的家没有因为谈判的事情受到任何影响。佟老一时高兴,竟然不顾老太太的反对下,喝了许多酒。最后下桌的时候,嘴里的舌头已经在不断地打转了。
国庆节,举国欢庆的日子,也是一些人忙碌的日子。国家的领导人要在这一天出现许多重要的庆典活动,所以作为司马国安秘书的邹伟友自然是忙碌不堪。而负责国家领导人安全的童格和雷恪他们也是没有丝毫的空闲。唯一的闲人就是杨帆了。虽然杨帆在国安局挂名,但却没有参加国安局的护卫活动。杨帆从国安局那里借用了一辆车,开着车朝北京近郊的潭柘寺驶去。如果能够在“除虫”计划之前,见上无伤大师,让他指点给自己一些迷津,那一定会使自己受益匪浅。杨帆这样想道。
由于今天是节假日,到潭柘寺游玩、进香、还愿的人格外的多。潭柘寺的寺门外挤满了人。整个一个寺门被挤得水泄不通。
杨帆停好车,并没有从寺门过去,而是绕道朝一个隐秘的入口走去。那个入口可以直接前往无伤大师的道场——那间修建于竹林的小屋。
时过境迁,上回来时的春天已经变成了秋天,翠绿的草坪早已被秋风吹成了枯草。只有那环绕在小屋周围的翠竹还是那个样子,翠绿如新,傲然挺立。
杨帆一边欣赏着这里的景色,一边慢慢地朝小屋走去。
“来者可是杨帆,杨施主?”苍健浑厚的声音透过木屋的窗户朝外面传来,一直传至杨帆的耳里。
“正是!敢问里面人是无伤大师吗?”杨帆朝里面喊道,声音雄浑而有力。
“老衲法号正是无伤。只是‘大师’二字却不敢领受。既然杨施主来了,为何不进来坐一坐,与老衲谈论一番?”无伤大师的声音再次从里面传了出来。
“小子正有此意!那小子就打扰了!”杨帆说着,朝小屋走去。
“请坐!”无伤大师双脚盘于身前坐在床上,对走进来的杨帆作揖说道。
“多谢!”杨帆点头回礼,正欲坐下却不见屋内有可坐之物。
“杨施主,为何不坐?”无伤大师闭着眼睛对杨帆问道。
“屋内没有板凳、椅子之类的东西,小子不知坐于何处。”杨帆恭敬地答道。
“无妨!杨施主,你上可以坐于桌上,下可以坐于地上。何为屋内没有可坐之物。阿弥托福!”无伤大师双手合十地说道。
“大师,恕小子不能从命!小子以为坐桌上和地上都有失礼节,所以宁肯站着。”杨帆双手作揖应道。
无伤大师见杨帆不愿意坐,也不勉强,对杨帆说道:“国庆佳节乃举国欢腾的盛事。杨施主不去欢腾之地,不知来老衲这陋室所谓何事?”
“小子心有一些疑惑,希望大师能够指点迷津。”杨帆恭敬地说道。
“有什么疑惑,杨先生但说无妨!”无伤大师对杨帆说道。
“金家走私军火,荼毒一方。司马书记等为了一方平安、国家大计,命我等除掉金家,还两广百姓一天蓝天。奈何金家久居两广、根深蒂固,而且金环素来狡猾,除之不易。愿大师为我指点迷津。”杨帆拱手说道。
“哈哈……”无伤大师笑道,“杨世侄心中已有良策,何故来问我这个即将作古的老人?杨世侄,你是想问脱身之计吧?”
“大师不愧是得道高僧,一语中的,令小子汗颜。请大师指点!”杨帆恭敬地说道。
“杨施主可曾记得老衲送给施主的信?”
“可曾是这封信件?”杨帆从衣服的兜里摸出一封信交给无伤大师。这封信正是杨帆上回来潭柘寺,无伤大师不在寺内,托沙弥转交给杨帆的那封信。
“正是!”无伤大师接过信件,点头应道。
“大师的意思是让我去广东清凉寺寻无害大师?”杨帆问道。
“杨施主能够看到信中所写的文字,算是有缘人。”无伤大师作揖说道,“我师弟无害世居广东,与华兴帮的前任帮主梅帮主是知己好友。杨施主在危难之时可以求救之他,他能助杨施主一臂之力。”无伤大师说道。
“多谢!”杨帆听无伤大师这么一说,心里的疑惑顿时释然:“原来无害大师和若兰的师父想必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杨施主,你吉人自有天相,不必谢老衲!阿弥陀佛!”无伤大师双手合十念道。
“大师,小子还有一事请教!”杨帆向无伤大师询问道,“如果我们的计划成功,金家就将彻底被铲除,维持了几十年的势力平衡就将彻底被打破,林家、龙家这些家族势必会重新出手,掀起新一轮的风暴。请大师为小子指一条能够明路。”
“杨施主,你既已知道坐于何方,为何不知道路在何方。”无伤大师笑道。
“请大师明示!”杨帆恭敬地请教道。
“杨施主,刚才你进来的时候,老衲让你坐。你却不坐。只因为你觉得无处可坐。天下道理无出其二。金家灭亡之后,林家他们势必会像老衲一样让施主坐,而且是坐在第一把交椅的位置上。但实则是让施主骑虎难下,成为众矢之的。如果施主能够知道何位该坐,何为不该坐,这些问题便可迎刃而解。阿弥陀佛!”无伤大师作揖道。
“何为该坐之位呢?愿大师赐教!”杨帆继续问道。
“为国者,该,损国者,不该;利民者,该,害民者,不该;审时度势,量力而行,该,不识时势,好高骛远,不该。如此三‘该’,如此三‘不该’。”无伤大师说道。
“大师之言犹如醍醐灌顶,令小子茅塞顿开!小子记住了!”杨帆拜谢道。
“施主本是智慧之人,只是一时迷糊而已。老衲不过是指路之人而已。施主不必谢!阿弥陀佛!”无伤大师念道。
“大师之智,犹如广袤大海,令小子惭愧;大师之德,更是宽广如天,让小子汗颜。”杨帆再次拜谢道。
“杨施主过奖了!”无伤大师作揖道,“施主,请稍等!老衲取一封信给施主。”说着,无伤大师起身朝柜子走去。
“施主,这是一位女施主托老衲转交给施主的。女施主说她是你的一位故人!”无伤大师一边把手里的信交给杨帆,一边对杨帆说道。
“女施主?故人?”杨帆疑惑地看着没有写任何东西的信封,喃喃地说道。
“女施主说,你看了里面的那封信,自然会知道她是谁。”无伤大师双手合十地说道。
杨帆拆开信封,开始阅读起里面的信来。
信很短,只有短短的十六个字:七月初七,秦淮河上!若念旧情,勿失信约!
杨帆望着信上那纤秀的十六个小楷,眼睛不由得开始湿润了。“若念旧情,勿失信约!”每一个字都像一个千斤铁锤一样,捶打在杨帆的胸口。
“大师,请问这封信是她何时交给你的?”杨帆朝无伤大师问道。
“三日之前!那时,老衲看女施主眼中尽显忧郁之色,便上去和女施主交谈。女施主得知老衲与你有交之后,便把这封信托付给在下,说是‘如果他能够在七月初七之前来这里,请把这封信交给他,我也好了断这份情债;如果他在七月初七之前没有来这里,就请大师把这封信烧了,就让我这段情债化为灰烬,来世再来偿还’。”无伤大师对杨帆说道。
“原来如此!大师,不知道今日是几号了?”杨帆向无伤大师问道。
“今日是七月初六,明日便是七月初七。”无伤大师答道。
“多谢大师指教!现在,小子心已经是乱如麻。如果大师没有其他的指教的话,小子就先行告辞了。”杨帆对无伤大师作揖道。
“杨施主,请慢行!老衲还有一言相告。”无伤大师拦住杨帆说道。
“大师有何指教,请直言!”杨帆说道。
“缘起缘灭,有果有因!万物皆为定数,有果必有因,有因必有果!还望杨施主三思!老衲还是那句话:顺天承人,非常人行非常事!”无伤大师稽首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