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这事干不干?”心里撰定的提出询问,东辰乐呵呵的等待答复。
贝戈伯德耸耸肩膀抖落巴掌,歪过脑袋仔仔细细看了半天,越看表情越古怪:“从认识你小子起,我就觉得你不是个东西,没成想还成精了,这种缺大德的事情你都敢干,也不怕折阴寿?”
“少扯那些没用的。”脸色发黑瞪了眼扭捏的混帐,知道事情可做东辰长出口气:“说实话,如果不是为了丰收之谷,我也不会拿他们探路,这事怎么想都有些腻歪。”
“得了吧你,黄鼠狼给老母鸡哭坟头,心黑嘴馋,这话谁都能说,就你没有资格。”连敲带打好顿埋汰,把怨气洒够的贝戈伯德,神情忽的一玻肃:“事情既然决定那就去做,不过除我之外再不要和其它人说,知道的人多了不保险。”
“你当我是傻子?”如果是什么需要商量的大事,东辰自然不会向大家隐瞒,之所以只和贝戈伯德讲,也是因为这丫的脑袋好使,再加上猜出些什么,否则铁定不会开口。阴暗的负担有一个人背已经足够,告诉其它人只能凭添麻烦。
带着沉闷的心情喝着凉酒,八个小时的功夫一晃而过。哗哗声响,进气口打开的仓门狂风呼啸,底下翻滚的云海漆黑如墨,看上去就有种头晕眼花的迷茫。
“我们就要从这玩意穿过去?”侧目瞅瞅身旁架车的贝戈伯德,东辰的声音不免有些激动。
科学怪物没有回话,双眼发直的盯住前方,咔啦声响轨道移动,滑脱的登陆艇一只接一只跟下饺子似的露个没完,不到几分钟功夫就泄了个一干二净。
“我们走。”运输母舰不可能在原地等待,兄弟们都下去也不会逗留。
两眼一闭推下喷射器,贝戈伯德呜嗷怪叫着加车奔行,黑龙吐雾,蛇翻虎啸,呆在船仓里面还不觉得,这一出来才知道有多恐怖。一脑袋扎进云层的绝望号,如同进了地狱,四周黑漆漆的不见五指,偶然滑过闪电也照不亮几米。即使呆在车箱里面,也感觉有股子凉气直窜头顶。
“他码的怎么回事?贝戈伯德,你把车开哪了?”混身汗毛倒竖的打个哆嗦,第六感不安的贝吉塔翻身而起,其它几个兽兽虽未说话,但戒备的神色已经暴露内心。
哗啦打开房门,从驾驶室走出的东辰面色阴暗:“吵什么吵?都找个地方坐好,咱们有麻烦了。”
电蛇狂舞,阴风阵阵,一脑袋扎进乱流的绝望号疯狂摇晃,从卧室走出的克里斯蒂娜面色惨白:“古董,发生什么了?”
“放心,有我在没事,回去和她们呆好。”安慰的拍拍肩膀关上房门,眼睛一闭的东辰闷头窜回前舱,瞅着老板铁青的脸色,兽兽们都没了言语,僵在原地的贝吉塔抬脚看看,心里如同乱起风雪般冰寒。
他码的,难道俺老贝今天要归位?
“能不能冲过去?”哗啦重响,为了不给后面增添麻烦,东辰甩手关闭驾驶室,两只阴沉的眼睛直直盯住屏幕。
头顶见汗的咽口唾沫,贝戈伯德的沙哑的声音透着惊恐:“不知道,我只能尽力。”
“打开喷射器冲过去。”侧目瞅瞅按钮,东辰正要打开,就被人一把按住:“不行!这时候绝对不能开离子加速。”
面色发黑的摇摇脑袋,贝戈伯德急忙解释:“离子喷射会引发电流爆乱,弄不好会炸毁发动机。”
砰的一拳头砸在抚手,东辰紧闭的眼睛一张:“前面的人怎么样?这种天气会不会有麻烦。”
“不一定。”生死关头哪还顾得了别人,贝戈伯德嘴角发抽的按住方向盘,咔嚓雷动,又一次震颤掀飞了车身,整个身体都压在仓壁上的东辰眼神发直:“想想办法!”
“我在想!”左手把住方向,右手按住加速,三长两短的推进重新将车身摆正,贝戈伯德刚要出口大气,屏幕就变成一片湛蓝,爆豆样的吡啪炸的四周都是乱响。
惊恐的气氛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绝望号轰的冲出云层之时,所有人都已经虚脱。混身湿透的东辰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剧烈的心跳砰砰乱响。
良久……
“我们出来了?”不敢相信的压低音调,瞅着屏幕上的灰暗,东辰一把扯开了衣领。
哆嗦着手指拨下根烟卷叼上,贝戈伯德打了好几次火都没点着。啪嗒声响,两指一搓的东辰给了火瞄,深深吸进一口烟雾,长出口气的贝戈伯德心情微松:“出来了,我们活着出来了,剩下的事交给我,你去看看他们。”
死里逃生群情兴奋,当迷茫的小丫头走出卧室,疑惑的问发生什么时,大家都忍不住笑了。
听着震耳欲聋的笑声,安妮奇怪的眨起了眼睛,水灵灵的明眸闪着困惑的光:“哥哥,他们都在笑什么?”
“没笑什么,他们发傻。”既然不知道,也就不在解释,抱起安妮的东辰摇头不语。任凭怎么询问,也不松口。
气急的小丫头双手一称逃离怀抱,撅起小嘴扑向了克里斯蒂娜:“姐姐,哥哥欺负我,你帮我打他。”
“好,我帮你揍他。”激动人心的一顿狂乱,在不为人知的房间里发生。最后加入却最早起身的安若拉面色羞红:“讨厌的家伙还不起来,我们着陆了。”
支腿拉跨的从柔软中爬起,左掏一把右摸一下的东辰满脸坏笑:“什么时候到的地,大家怎么样?”
“还不清楚,刚才贝戈伯德敲了门。”面色微恼的瞪下眼睛,安若拉扭着娇躯走向浴室。
双眼发光的瞄着众女要害,东辰得意的穿起衣衫。房门打开,群兽调笑,坐在桌边的贝戈伯德举杯相敬:“舍得出来了?”
“你要是不着急,我还想多睡会。”玩笑开过面色转冷,东辰的表情化为严肃:“其它人怎么样?”
“信号已经发出,至于剩多少得看天意。”咕咚仰脖干掉烈酒,贝戈伯德沉重的语气透着无力。
听到如此糟糕的信息,即使早就有了心里准备,东辰还是感到一阵心痛。
这次跟来的战士会剩多少?他们会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