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她?哈哈,”她仰天大了一个哈哈,张开嘴,吮了吮断指上的血迹,哂笑道:“你当我是傻的么?我可没有本事抵得住你那见鬼的‘眬’。哈哈,放了她也成,你把那‘终之神迹’交给我,我立刻把这个半老徐娘还给你,”她把手伸进衣襟里,一面在自己胸上使劲捏摸着,一面邪笑着道:“手感还真不差,却不知道这两块肉,有几斤几两重?”
木余生的眉皱得更紧了,道:“终之神迹?那是什么东西?我从未听说过。”
“别装了,”她冷笑道:“我给你提个醒,‘终之神迹’便是在‘狼噬月,辰吞天。地之极, 神迹显。’里面所说的,你在那‘地之极’处得到的东西。”
木余生苦苦一笑说道:“你一直跟踪着我,刚才也应该听见了,那东西在一百多年前,在我逃亡的时候,就已经遗失在京城了。”
她嘿的哂笑道:“嘿嘿,你用来哄这小稚儿的话,真是令人发笑。但是你骗得过这小稚儿,难道还骗得过我去?我自是能确定那‘终之神迹’在你手中,才会冒险前来找你的。”顿了顿她笑说道:“若非如此,以我万无一失的性子,又怎么会冒这险?”
木余生盯着她好一阵儿,才缓缓的说道:“我明白了。告诉你那东西在我手中的那个人是谁?百里太一么?”
“闭嘴!”她语音突然尖锐了起来,刺耳的很:“闭嘴!闭上你的鸟嘴!你这杂种不配提他的名字!”
木余生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沉声道:“原来你是他的人,我明白了。嘿,”他冷笑一声,缓缓的道,“他到底在那里?那东西本来就是他的,若是他要,怎的不自己来拿?”
她尖声道:“如此伟大的人物,怎能亲自来见你这等人?少说废话!快把那东西交出来,否则......”她手中短刀一横,她自己的喉颈立时被划出一条浅痕,血又缓缓的涌了出来。
木余生脸色也变得苍白,说道:“好,我把那东西给你。”说着,转身便朝门外走去。
她一愣,连忙向后急退,随即尖声道:“你要做什么?!”
木余生背对着她,连头也不回的道:“那东西此刻不在我身上,被我安放在一个隐秘之处。你要的话,我自然要从哪里去来给你。”
她迷着眼,狠狠地盯着木余生的脸,似乎在辨别他话的真伪一般。好一阵儿,她才阴声喝道:“少给我耍花样!不然我马上让她横尸在你面前!”
木余生惨然一笑:“你要那东西,却还不许我拿来给你,这可就难了。”
她冷哼了一声,说道:“若是你想趁我分心之际,上前夺去这刀子,或者将我击晕而制住我,你就大错特错了。我即便不用刀子,甚至不要动一根手指,便能将这个女人的身体碎尸万断,因为她的身体已经成为我的‘儡’了。”说着,她一张嘴便吐出一颗小东西。那东西在地上弹跳翻滚了几下,直至顿了下来,才能看清楚。
那是一枚牙齿,一枚带着血的智齿。
她笑意盎然的吐了一口血水,说道:“你若是不信的话,我能将她满口的牙齿统统拔出来给你看。即使暂停了这具身体的机能,也丝毫影响不了我对这个‘儡’的操控。”她走上前去,拍打着木余生的脸,尖声呷笑道:“如何?我说过是万无一失的。”
木余生脸色一沉,道:“你说的那些,我可没有想过要做过。”
她冷声道:“你最好不要想这样做,否则,你这相好的将在你面前,上演一幕五马分尸的好戏。”
木余生瞳孔迅速收缩了一下,闷声应道:“我知道了。”说罢,一步踏出了门外。
她却突然又扬声喊道:“等等!还有一件事。”
木余生止住了脚步,也不回头便道:“有什么事?”
她嘿的一声笑,缓缓道:“这几十年来,你林虞的名头可真是响得很哪!多少个人打“终之神迹”的主意,却全都死在了你手里,光凭这一点,我就不能不胆寒哪......”
木余生打断他的话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谄媚一笑,道:“其实很简单,我这个人天生胆子就小。和你在一起,我还真是有那么一点点地害怕。”她笑着圈住了木余生的脖子,亲昵的道:“我只想要多一点点,与你同行的安全感而已。”
木余生皱了皱眉头,道:“需要我怎么做?”
她笑道:“也没有什么,只不过我想在前去取那物之前,先把你的一对腕子砍了,如果可以的话,能再取了你的一对招子,我就会更加满意了。”
木余生望着她,冷笑道:“这些,是不是都是百里太一交待过的?”
她也冷笑道:“你若不会动手的话,需不需要我在你相好的身子上,给你做一个示范看一看?”说着,她的指尖已经触到自己的眼皮了。
木余生咬了咬牙,闭目惨然道:“想不到,想不到我也有如此一天。罢罢,不论腕子还是招子,你要的都拿去吧!”
她捏拉着木余生的脸,啧啧有声地道:“这才算听话嘛。啧啧,”木余生的脸颊被捏的红胀发紫,她却是很有趣的道,“啧啧,这小模样还真招女人喜欢,真不知道这老**使用什么手段把你弄得这般服帖的,啧啧。”
木余生只是闭着双眼,一句话也不说。她仍是呷笑着:“竟能让林虞俯首帖耳,嘿,相信她的那地方的功夫肯定不俗,弄得我也想和她试试了......”
木余生喃喃的低声道:“只怕,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她一愣,道:“你说甚么?”
她的话音未落,木余生猛地睁开了眼睛,霎那间,两团燃焰般的绿色碧幽之极,唰的便朝她脸上射了去。
她正在兴头上,却有一双深绿色的瞳子蓦的照了过来,直吓的她浑身不由自主地一抖,慌忙连退了几步,尖声道:“你...你要做什么?”
木余生却不答话,仍是瞪起一双绿色的瞳子直望着她。她更加慌张,忙又把那断刀横在自己颈子上,连声道:“你...要做什么?你敢乱动,我...我马上把她的头割下来。”
木余生冷声道:“你躲在那个地方,我已经找到了。嘿嘿,试想一下,若是杀了她,依你的速度,跑得了么?”
一瞬间她惊惧不已,但随即大笑起来:“纵然你知道了又如何?只要我不杀她,你便不敢对我下手。只如此却与我无损,我便能无休止的折磨这具身体了,哈哈嘿嘿......”
她望着一言不发的木余生,恨恨的道:“你这狗种可真会装腔作势拖延时间,那也没有用了,你若不马上挖掉自己的一双招子,我便马上将她...将她...你...你...”
突然间,她的声音变得恐慌之极,连声叫道:“你...你做什么?你是谁?你......”她的身体像是被扯乱了线的木偶,突然动了起来,像是跳着诡异的舞蹈一般的,不断挥舞着手脚,一双灰茫茫的眼睛向上翻出血丝来。蓦的,她猛地向上一跳,像是一个被挣断了线的木偶一般的不动了。
木余生连忙抢上前去,将她接住了,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急忙伸手探了探她的脉搏,肃穆的脸色缓了缓,立时对她身上的多处伤口进行包扎。
这时,房顶上传出一声低叱:“下去!”
话音未落,一声惨叫响起,一个重物便从房上重重的摔了下来。
那东西却像是甚粗甚长的一截树干,却是通体焦黑,吱吱作响,还不断随冒起的黑烟,弥漫开来焦酸的恶臭。看起来完全是一段在烈火中烧焦了的木头。但是,这焦木着地便不停的滚动、扭曲,还接连不断的发出瘆人的尖声惨叫。
竟然是一个人。一个被绝高温度的烈焰,烧焦烤熟了的人。恐怖的是他竟还未死掉,仍然嘶嚎着,不断挣扎着站起来,却再也站不起来,只是在地上不停翻滚,所过之处留下一地乌黑的炭痕。他便这样不断燃烧着,浑身的油脂被灼烧得吱吱声不绝于耳。但奇怪的是,看不到他身上有任何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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