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席席,北信君带着众人继续上路,在夜色将临时,开始了扎营。
不一会儿,北信君叫来了夏虫八!同时,还有月勾、白露。边上,还有秦大扁鹊。
就是路上,秦扁鹊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月勾怀上了第二胎。这件事自然让月勾开心,可也让她心惊!她心惊的理由北信君是知道的,本来北信君对这种事是不在意的,可是当事情上头了之后,他才意识到,家宅不宁的那种痛苦。也难怪,在历史上,皇太极一直英明神武,但在女人的问题上也是犯毛病。他先是把哲哲娶为自己的大福晋,又在十一年之后把十三岁的大玉儿给弄到手里玩,但他本人最爱的,竟然不是大玉儿,也不是自己的正福晋,而是在娶了大玉儿的九年后,又娶的时已二十六岁的海兰珠。家宅不宁,最后让皇太极最后死去,他的死只是因为心痛海兰珠的死。
北信君虽然不是如皇太极一样的,他对猗涟有一定的感情,说难听点,人家还没有人老珠黄,北信君还没有玩够,实是没有废后的打算。另一方面,他同样也很喜欢白露,并且他对白氏多的倚重,最后,是一直跟着他的月勾。说起来,如果让北信君回到现代社会,他唯一只能带一个女人的话,一定会选择月勾。虽然这三个女人都是如此的爱他,可不嫉妒而又年纪大一点的,也就是月勾了。可这还是古代,在古代北信君就不好取舍,他在左右为难中,北信君不是爱这三个女人,只是因为这三个女人爱他,并且这三个还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儿,所以北信君不可能不去喜欢她们。这个道理就好比是回应一样。在北信君感觉,谁爱他他就会喜欢谁。
可惜的是,这三个人中,猗涟实在是太好妒了。北信君也相信,月勾第一次的流产,很可能就和猗涟有关系,但现在北信君决定压下这件事情。可是……月勾又怀了身子,而白露也怀了身子,在这种情况下,猗涟怕不是要嫉妒成狂。也难怪,经历了一次的流产,月勾是当然的害怕了,谁让现在的猗涟还是大夫人呢。北信君几乎就要下令废了自己的大夫人。
可惜北信君最后还是忍住了,他没有下达这样的命令,而是叫来了自己的粉丝夏虫八。
“君上!”夏虫八向北信君行礼。北信君虚手一扶,道:“起来!”待夏虫八起来后,北信君犹豫了一下道:“虫八你能追随本君,本君很高兴,既然你对本君付出忠心,本君自然也不会辜负你,现在有一事要你办!”夏虫八喜道:“请君上吩咐!”
“东骑的展出乎本君的意料之外,过于急,会有隐隐的危机。解决危机的最好办法,就有钱!要正大光明的赚钱,那无疑太慢了,同时本君还缺少人丁,可同样的,要等国民们自己生下下一代,也同样是太慢了!最好的方法,就是动一场战争,去抢!抢钱,抢人!虫八你以为如何?”北信君问过后,夏虫八道:“虫八相信君上,虫八愿意追随君上,建功立业,百死不回!”北信君笑道:“好,你要建功立业,本君就给你建功立业!”说到了这里,北信君感叹一下道:“本君的两位夫人怀了身子,你当知道,本君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后人,所以这件事非同小可,由于郁郅现在正在扩建中,所以居住的环境不是很好,不能让两位夫人安心的待产,是以便要虫八你去把本君的两位夫人送到北定城去,那里是最先新建的,比郁郅的条件要好得多!完成之后,你立即带着你的人到彭卢军校去进修,你是江湖的游侠,会杀人,但不会打仗,你手上的弟兄,也要经过军校的学习,你既然是狴犴卫的领,就要把这个位置坐实了,本君说过,在东骑,有多大的本事才可以坐多大的位子!”
夏虫八一听仅仅只是护送两个夫人到北定城,那真是没有挑战的工作,但之后却是大喜,他虽不知道什么是军校,但他也同样是知道,自己不会打仗,如果北信君不理会,只是让他挂这样的一个名头,那自然是没有什么的,可是这多少会让夏虫八难过。但现在看来,北信君是要真正的重用他,被人重用与期望,夏虫八一时间百感交集。“君上……”
北信君微微一笑,道:“这件事非同小可,你不能大意。”说着,伏身到小案前,没得一会儿,就写上了一封文信,再用自己的戒指就着朱砂盖上了印,道:“你拿这信,在北定给陈武,陈武是谁,你一说就有人知道了,虽然她是一个女孩,但一般人家都叫她小五或是五爷,不过本君想叫她五爷的人多吧!”
虽然夏虫八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女孩子会给人叫成五爷,这个五在哪里爷在哪里,他真是不明所以,不过不明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他记住了这句话。北信君又道:“这信给陈武看过后,你要拿回来了,因为你和你的人是要凭着这信才可以进入彭卢军校,没有这信,给军校的巡兵堵住,是要格杀勿论的!东骑执行保密制度,在此甚至会有些不近人情!”
现在的夏虫八也算是北信君身边的近臣了,对于东骑的一些事情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事实上在他们归顺北信君时,北信君也会时不时的告诉他们一点,故而夏虫八道:“请君上放心,末将理会得的!”北信君再对秦扁鹊道:“此行北定,还要有劳先生,不过现在的东骑,最繁华的地方也就是北定了,先生可以在北定稍稍的休息,本君在北定已经有了一批从医而学者,他们还有一批墨家的子弟,先生此去就是要把中意的弟子挑出来,至于信,本君也写好了,先生持信,可以得到当地白福的帮助,待到人手挑足后,可以回郁郅,而本君回到郁郅之后,就会开始组织人手给先生建馆!”秦扁鹊笑道:“君上放心,只是君上……您今天说的那些话……”北信君笑道:“不要紧的,他们一般是法学子弟,接受能力会很强的。”
的确,如果是一些儒家士子一定会说有道而治,无道才可伐,在儒生们的思想里,并不存在什么强弱,只在有道无道。他们认定这是大道理。只会依循章法。这当真是莫名其妙。要知道有的暴君手下往往有着强兵,但也有一些富足的地方,一些治政很好的政权却很弱,那又怎么说?当然是强者伐弱。如果以有道和无道之分,蒙古无道,残暴无常,而大宋的文治却是人所众知的,可谁让大宋弱呢,结果就给蒙古攻打,这就是必然结果!
国与国之间,不存在有道无道之分,只有强与弱之分。强国攻伐弱国,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一个国家想要自己展,那是怎么都很慢的,可如果却是能攻伐天下,却能很快的强大起来。东骑如果不是灭了义渠,那现在的东骑算一个屁啊!
秦扁鹊离开。月勾和白露双双的扑入北信君的怀里。北信君心中也是有了自己的一分柔情。姜婉儿和小钟离把食物放进来了。北信君招呼众人坐下,取出酒食让众女在侧而食。姜婉儿小心道:“我们是和两位夫人一起去北定,还是随君上一起?”北信君捏她下巴道:“你不想陪本君么?”姜婉儿忙道:“不是的,只是……”
白露放下食箸冷冷道:“连她们都怕了!你还要容那只母虫到什么时候?”白露也不是一个傻子,月勾什么话也没有说,但她却是隐隐觉得月勾的流产和猗涟有着关系,这有些牵强,但冥冥中这却是真像。月勾道:“二夫人……”白露哼道:“我们两个加肚子里的是四个,还抵不过那个母虫一个人吗?还是说,非要我们的孩子也流了,你才肯干休?”
北信君勉强的一笑,道:“她千里寻本君于野,从本君未迹之时,本君怎么可能轻易抛弃,现在你们住在北定,那里比郁郅还要繁华,这还有什么不好的。”一把抱起姜婉儿笑道:“小妮子,乱吓人,一会儿看本君怎么抽你!”钟离“啊呀”一声道:“还要吃东西呢……”
次日,在北信君的目送下,夏虫八领着两百多的狴犴卫护送着白露月勾向北定而去。
收拾情怀,北信君开始向郁郅而去。行未及半,赑屃师长息虎领着自己的赑屃师的一个哨而至。他是奉了大统领王良的命令来迎接北信君,由于大军出动会徒费粮草,于是息虎丢下了大军,自己只带一哨亲兵而至。双方见面,息虎跳下马来大哭!北信君莫名其妙,扶了扶自己的墨镜,笑呵呵道:“息虎,你什么神经?”息虎哭道:“大王……不公啊……太不公了……我对大王忠心耿耿……可是大统领却对末将不公!”北信君叹道:“你起来说话!”
息虎跳起来道:“大王,你脸上那是什么东西……”北信君得意的扶了扶自己的墨镜,但他明白,息虎既然说这话,就说明他不是真委屈,只是想要仗打,相比起来,这个息虎自然是比一般的人有着更多的攻击。这样的精神北信君要压,可也要放。他微微笑道:“这个叫墨镜,不过此物太贵了,一般人用不上的,你说不公,什么不公?”
息虎道:“大王,我是大王手下第一猛将吧……”北信君头上竖起了黑线,这是谁封的?
息虎道:“可是在对朐衍动攻击的时候,大统领却让我在东胜那里筑堡,而把攻击任务交到了英飞和长更的手里,这不是不把我息虎当成一回事吗?只是在后事,扫尾的时候,才让我们轮流出击,这算什么事儿……”北信君微微笑道:“好了,我大东骑有的是战斗,你还怕没有仗打吗?此次我们就要进行一次极大的远征!军队可能还要扩编,当然,你们是到顶了,骑兵暂时不能再扩,我们没有足够的马匹,要先保证民用马,然后才是我们军用!”
息虎道:“大王,我们要打谁?”北信君笑道:“忘了保密了?”
纵马一会儿,息虎道:“对了君上,姬姑娘编了一支歌儿,说那日后就是我们骑兵之歌了!”北信君一听就明白这是自己整理之后给姬萍留下的那些曲乐歌谱,看来姬萍又编好了一曲大乐,然后传给了骑兵队,现在正是东骑骑兵最风光的时候,北信君笑道:“那好,你们给本君唱唱来听?”息虎大笑道:“孩子们,听到了没有……唱起来吧……”
众士兵连着息虎一起唱了起来:“无论面对风暴或是雪花,还是太阳对我们微笑;火热的白天,寒冷的夜晚,扑面的灰尘,但我们享受着这种乐趣,我们享受着这种乐趣。我们的军队呼号向前,伴随着阵阵尘沙。当敌人显露出踪影之时,我们加快脚步全冲锋!我们生命的价值,就是为了我们光荣的军主而战!为军主而死是至高的荣誉!伴随着雷鸣般的呼号,我们在箭雨的掩护后像闪电一般冲向敌人。与兄弟们一起向前,并肩战斗,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能深扎进敌人的队列。面对敌人所谓的屏障,我们给予轻蔑的嘲笑,然后简单的迂回;如果前面的沙场之中,隐藏的是那箭雨的威胁,我们就找寻自己的道路,跃上那冲向胜利的通途!如果我们从此不能回到家里,如果敌人结束了我们的生命,如果我们将要死亡,让我们面向前方,那至少我们忠实的战友,会给我们一个荣耀的坟墓……”
开始只是士兵们唱,然后北信君也和他们一起唱。东骑的歌就是如此,往往会带来共鸣,引得人与之一起高歌!这正是东骑强大的证明!这个区别就是在于精神面貌。比如说齐国,齐国算得上是很富强了,但他们的士兵往往都很麻木,依从命令的行事,士兵也是很顺从,缺少东骑的这种精气神。秦国的兵为什么好?那就是他们打仗的时候有一股子不往无前的勇气,在这上面,赵国的军队为什么强大?同理,这却是给穷逼的,加上后来赵国的革新,虽然后来失败,但赵人仍是可以从从容容的在北地代郡招募了又一支救命的强军。
这个精神面貌才是最可怕的。现在的东骑,以小吞大,正如马其顿一样,从一个小小的希腊邦国,一下子统一了整个希腊,最后打到了埃及!罗马也是一样。在孙皓辉老师说过,罗马虽强,也有千年,但后来却是分裂了,但中国虽然自秦统一后,受了很多的苦难,但仍是一直在分分合合中挺过来了。可这里有一个同样的特点,那就是儒家的中庸文化及种种特点,让中华这么强大的文明不能做到明确的扩张!每一次的扩张都是那么的艰难,甚至要付出改朝换代的代价!北信君兴起,带着众人高歌军曲,一路无话,他们到底是到了郁郅。
现在的郁郅正是在大兴的时候,如果从外面看,真是乱成一团,或者说是给扒开了半边的大城,基本的构架已经出来,仅从架势可以看出,这比老雍城还要阔气。北信君甚至可以从中看出这里面左震河的手笔。的确,东骑的建筑基本都是左震河设计,当然,并不是他来督造,而是他总负责指挥。左震河为此去信,从墨门调来了二十多个弟子,一起帮他,主要是负责不让建筑出问题。可惜,限制东骑展的并不是食物,以食物来说,永远都是够的,因为东骑杀死了不少人,也同样抢了很多的牛羊,别的不说,如果是肉食来说,那是绝对足够的。东骑现在一口气要建筑n个大城,三十多个小堡,一个小堡需要两千左右的金,而大城,更是没有十万金拿不下来。一下子如此做,东骑顿时回到了负资产。
在城门处,北信君可以看到一队的人,人不是很多,可是他还是老远的一下子就看出了王良,还有石娘、猗大两人。石娘和猗大的脸色都不好看,而王良却是很从容。可到了近前,北信君才吃了一惊。王良一身的绿披风,身下是一套东骑的制式蓝色军衣。这种军衣已经成了东骑的官服。她的头上是一顶长长的高冠,在项间,有一块铜镜。她显然经过了精心的打扮,所以才能在一开始给北信君那种从容的样子,但随风一吹,王良身上的萧瑟让北信君不由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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