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泽州和孙寿昌都不傻,如果要是他们想强心攻城的话,代价就太大了,现在城里面的那些个禁军和他们都认识,他们完全可以悄悄的潜入到里面,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孙寿昌给解决了,然后在辅佐孙寿昌上位。
至于朝廷你方面,这几个愣头青也不是没有考虑,他们不傻,知道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是就凭借这孙大寿在这里经营这几十年的实力,皇帝老儿想一下子将这孙家连根拔走,那跟本就没有可能,只要孙寿昌做事儿别太过分,到时候在好好的跑动一下京城的关系,这孙寿昌的知县老爷是当定了。
不得不说,他们几个人的智商确实很幼稚。人孙寿昌说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还行,你所你康泽州搀和啥呀,你这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活的不耐烦呢嘛。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谁让这康泽州被金钱冲昏了头脑了呢。
康泽州带领孙寿昌把这咸阳城中,大大小小上上上下下所有的官员、捕快、禁军、全部都收拢到了麾下,如果要是他们不同意,直接杀了,同意的话,就跟着自己的队伍走,大多数人还是知道这咸阳城中的势力的,都威慑与康泽州麾下的守卫军,跟着了孙寿昌走。
等把全城的官兵笼络到自己的麾下的时候,孙寿昌没有费一兵一卒,站在知县府的门口,看着巍峨的门匾,孙寿昌笑了笑,嘴角扬起一丝不可觉察的阴险。
……
从下午的时候孙大寿就感觉不怎么对事儿,不过他并没有多想什么,他还是认为自己在咸阳的势力已经足够强大了,没有那个不起眼的人敢来挑战自己的势力。晚上孙大寿也是早早的睡了,而且还是宁巧之的别院里。
让孙大寿奇怪的是,今天的宁巧之似乎别往日更加宁静,脸上的两朵红晕看着也是极其的诱人,孙大寿也没多想。
抱着宁巧之就是一番风云。
而从孙寿昌离开这别院之后,宁巧之的心里有很乱,她对孙寿昌没有任何感情,只不过女人都是这样,一个男人对一个没有遭遇过爱情的女人表露真心的话,女人总是会心烦意乱,宁巧之也是如此。
好不容易到晚上了,她也是感觉心里毛毛的,似乎像是发生点什么事儿似的,刚刚睡下,谁料就看到了郭大富的到来。
她想跟郭大富说,但是又威慑于郭大富平日里的威严,要是让郭大富知道这些事儿的话,说不定这孙寿昌就会没命的,所以她也是低着头,没有说这件事儿。
待郭大富风雨之后睡着了,宁巧之确实失眠了,望着一旁白发皑皑的孙大寿,她跟恨极了这个男人,但是她也没有办法,因为她是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出身不好的女人。用那句古话说,就是小姐的身子小妾的命。
睡不着,宁巧之就披衣起来了,来到院子里面看着这些花花草草,又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不知何时月亮已经明亮的有些晃眼,月光下美人更显的含苞待放,妩媚动人。
一缕秋风吹过,宁巧之用手梳理了一下耳边的发髻,这一系列的动作看上去是那般的自如,那般的美丽,不敢说倾国倾城,但是足矣让普通的男人倾家荡产。美人的伤悲,总是那么温婉动人,让人神魂颠倒。
感觉有些凉意了,宁巧之正准备转身回屋里呢。
这别院的小门就突然被踹开,而近来的人竟然是一身军装的孙寿昌。宁巧之看到这里有些慌神,要是让孙大寿知道下午的事儿的话肯定会打自己,而且还会惩罚孙寿昌的。
不过在看到孙寿昌身后的将士们的时候,宁巧之又是一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原来是孙寿昌听从了康泽州的建议,并没有强硬的攻孙府,而是让孙寿昌进去,见到人就绑了,口中塞上烂布。这孙寿昌是孙府的少爷,这些下人们没反应过来的呢,就被绑了,所以这孙寿昌才会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宁巧之的别院里。
当然孙大寿在别院的这个消息还是那个当初被孙大寿给泼了一杯茶水的下人告诉的,人都是狡诈的。
人就是这样,你对人家好,人家也对你好,但是你要明白你对人家的到底是不是好,就好比是献爱心什么的,你弄一大堆破的都不能穿的衣服送到人偏远山区去,人家会领你的情吗?这个好,指的是真心实意的好。
而你对人家不好,你对人家又打又骂,人家能不记恨你吗?所以那个被孙大寿泼了一杯滚烫的茶的下人自然是要报复了。
“你来这儿干嘛?你爹爹可是在这里的,你快走。”宁巧之慌忙的说。
“我爹爹?哼,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了。”孙寿昌看着月光下的宁巧之玩味的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宁巧之不傻,看孙寿昌这架势却是有杀父的雄心。
“不错,从今天起,这知县府要改名字了。”孙寿昌说。
“不可,万万不可,杀父是古今第一大罪,你快走,我去跟你爹爹说说请,你爹爹就不会追究你现在所犯的过错的。”宁巧之虽然痛恨孙大寿,但是她还是一个心地比较善良的女人,她可是不愿意看到这父子相残的。
“哼,我要咱们两个都平平安安的,所以这孙大寿必须死。”孙寿昌义正言辞的说道,跟本就不似在说他父亲一样,在场的将士们都是感觉到后背冒起一丝凉意。
“万万不可,寿昌,你快走吧。”宁巧之略带哭腔,毕竟这一切的起源只有她最清楚,下午孙寿昌离开的时候只有她看到了孙寿昌脸上那股子诡异的气息,也只有她知道孙寿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孙寿昌还未说话,别院的正屋的门就别打开了,孙大寿一声睡衣站在那里,怒视在场所有的人,不得不说孙大寿的气场很是强烈。
原本孙大寿正在睡觉,但是听到院里的动静之后他就别吵醒了,一听原来自己的儿子要杀了自己,他气的也是不顾一切的推开了门。
那个当爹的希望看到自己的儿子要杀自己呢?
孙大寿看到一边宁巧之浇花的水壶,拿起来直接向孙寿昌砸去怒声道:“你这个逆子。”
不用孙寿昌出手,一旁的康泽州就将飞过来的水壶给打到了一边,里面浇花的水也洒了一地。
“大寿,寿昌也只是一时错了而已,你别这样,寿昌你快给你爹认错呀,快呀。”宁巧之赶忙说,她善良的有些过分。
“哼”孙大寿哼了一声就将宁巧之给推到了一旁,柔弱的宁巧之一下子跌到在地。
这下孙寿昌算是怒了,他认为宁巧之之所以不愿意答应自己的要求,就是因为自己不能够保护宁巧之,现在看到宁巧之受欺负,一下子刺激了他体内的荷尔蒙激发,孙寿昌抬手抽出一旁康泽州手里的刀,二话不说就向孙大寿冲了过去。
宁巧之看到这一幕,原本想拦着,只是似乎为时已晚。
明晃晃的唐刀有些眨眼,孙大寿不会任何功夫,他只不过是个意气指使惯了的老人而已,孙寿昌一刀直入孙大寿的胸膛,唐刀的放血槽里面流出一股股的鲜红的血液。
想当年这血液就是滋生孙寿昌生命的源泉,然后现在孙寿昌却要杀害这生命的源泉,而一切的归根结底就是宁巧之吗?
不,不是他,是孙大寿自己。是他的暴虐无情,是他对苍生炎凉的态度,是他对咸阳百姓迫害的结果,上天只不过是接了宁巧之和孙寿昌的手而已,人在做天在看,孙大寿今天终于被上天给收了。
“你……”孙大寿双手握住刀刃,鲜血弥漫了他的双手,他抬起手直着孙寿昌,眼神之中充满了迷惑似乎不明白自己的儿子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就要杀了自己。
“这都是你自找了。”孙寿昌冷哼一声,抽会刀刃,孙大寿也倒了下去,似乎他杀死的根本不是他的父亲,而是一个跟他有仇的敌人一般。
宁巧之扑过去看了看孙大寿,只见孙大寿双眼睁的很大,似乎是死不瞑目一般。他并不怜惜孙大寿的死,只是她有些接受不了这种罪孽滔天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边,而这个人竟然还是因为自己将这自己的父亲杀死。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宁巧之冷眼看着孙寿昌说。
孙寿昌摆了摆手,示意身后的人都下去,众人也都是看了看在场的情况,不吭声的走了,至此孙寿昌一众人等,没有死一个人,没有动一个兵,而收复了一个城池,如果这要是放在古代战争史中,绝对是一个绝顶的战役,只不过似乎没有什么人愿意记录这样的事情。
待众人离去之后,孙寿昌看了看宁巧之,说:“因为你,因为我爱你。”
他说的很是无奈,根本就没有刚才要杀死父亲一般的那股子刚毅劲儿。
宁巧之低下了头去,不再说话,冷笑两声。似乎是在嘲笑这世间的事情一般,什么情,什么爱,现在在宁巧之的面前似乎都不重要的,重要的就是因为她咸阳城的命运又再一次的颠覆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