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在新的万料级鲲鹏号上,看了一眼对方宋军的的船队,只见对方的船只,也是船体狭窄修长,大长宽比例。划过水面,也迅速地犁开大面的浪花,在海面上,掀起一层层波纹,向外围不断地扩散而去。
张旭不由得大惊道:“对方的船只,怎么也变成了这种飞剪船型?难道造船场出了奸细泄密了?”
张志远和其他一些人,听了之后,不由得大翻白眼,说道:“泄什么密啊?我们这飞剪船,是在海鳅船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既然我们能造出这种船只,又用这种船只屡屡战胜对方。他们受到启发,想要造出这种船只,也不是太大的难事。”
张旭说道:“这么说,对方只是看到我们的船只体型后,模仿出来的,但不能这么快吧?两年前,我们与李全一战时,宋国还没有这种船型的啊?”
张志远说道:“我们与他们的技术同根同源。只是以前我们先走了一步,但对方基础雄厚扎实,只要想造,两年的时间,完全可以。”
张旭无话可说,对方只是看到自己的船样子,就可以造出来,那又有什么办法?不由得感叹道:“这飞剪船在原本的历史上,可是十八世纪还出现的啊,没想到在宋人面前,根本就没有太大的技术难度,以前之所以没有,只是根本就没想过造他出来而已。”
说话之间,双方船队已经越靠越近了。这时,张旭仔细看了看对方船速,说道:“对方的船速比我们还有一些差距,我们比一般的福船,快了两倍半。而对方却只快了两倍。”
张志远说道:“确实这样,这可能是对方还在使用硬帆,并且操作作还不熟练的缘故吧。”
张旭不由得奇怪,说道:“对方怎么不使用软帆?”
张志元说道:“第一,可能对方想要省点钱。这硬帆可比软帆便宜和多。第二,大概他们没有找到会操作软帆的水手吧。”
双方船队在张旭和张志过说话的时候,越靠越近。张旭发现,对方全三千料五千料的大船,总数量居然超过了一百艘。不由得惊叹:“两年前,我们刚刚打败了对方,烧掉了对方大量的船只,没想到,才一两年的功夫,对方就又造出这么多船只出来,真是太可怕了。”
他这话刚落下,双方船队,已经造近到两里左右,这个距离,正是大基国船上大炮最佳射程距离,也是大基国海军开始发炮的距离。这个距离,熟练炮手发炮,能够有三成到一半左右的命中率。再远了命中率就要下降了,再近的话,就会被对方的床弩等武器伤到。
大基这边船上炮手们,早就做好发炮的准备,一到这个距离,鲲鹏号旗舰一声令下,便纷纷点火。鲲鹏号上一侧船船舷上,四十门抚远大将军炮先后轰响。“轰轰轰……隆隆降……”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震天动地,张旭在船上,几乎感到自己的耳朵被震坏了。同时,巨大的后座力,让这艘新鲲鹏号船身也猛得一颤。差点把人给摔倒。带实上,船上确实有几个人,没有太过防备,从而被摔倒。
鲲鹏号之后,大基国其他装有大型重炮的战船,也先后点燃火炮,发出一声接一声巨大的轰鸣声。震得这一片海面上,好像密集的打了好几百个响雷。
在响雷当中,几百颗炮弹带着滚烫的热情,从炮膛里冲天出来,挣脱了束缚,开始在天空中自由和飞翔。飞翔中的炮弹带着尖锐的啸声,冲向前方,砸进了对方的船队里。那些炮弹都是*,有约二分之一落到对方的船边的海里,有的在海水里打了个浪花,沉入了海底,无声无息。有的则在水里爆炸,顿时让他旁边的那些鱼啊,虾啊等各种各样的水生生物倒了血霉,不说粉身碎骨,也至少要转世投胎了。
这么近的距离,有二分之一的炮弹落到对方的船只上。这些炮弹大多数爆炸了。于是,那些船上着弹点附近的宋军们,便中了大奖了,个个都被炸得血肉横飞,漫天血雾。有些炮弹是砸进了船体再爆炸的,那更是激得木屑四处乱飞,人挡杀人,鬼挡杀鬼。炸得对方船上的人员,心胆俱散,满面扭曲变形,不知该如可面对接下来的这些劫难。面对如此情况,中弹的船只上,便发出了一阵阵的鬼哭狼号,许多船只,连忙向旗舰打出信号,意思自己船只受损严重,要求撤出战船。
这支宋军水师船队的指挥官李杰,正是李全的族弟。两年前,李全被人带着,逃回明州后,又浑身发起炎来,终于伤重不治身亡。面对战场受伤最后死了的将领,虽然战败,宋朝廷倒不太为难。下令给了一个荣誉封号后,便让人将其下葬,随后命李杰接管李全遗留下来的残余水军。
这李杰原本就在族兄帐下,担任一个水军将领。宋水军也是一支高度重视技术的军种。没办法,水军海军天生就是技术性兵种,不重视也不行。
自从继承了族兄一以残破不堪的水军后,李杰自然日夜想着报仇。但他绝不是一介莽夫。他认真地总结了族兄战败的原因后,得出了结论。族兄战败,主要输在了船速和武器,再加上中计上。中计以后要小心一点,但船只船速和武器上的技术差距,却不是小心就能够拉近的。要想报仇,就得先造出在船速上能够和对方媲美的船只,武器也要能够和对方一较长短。因此,他便向临安朝廷上奏章,要求效法流求,建造那种狭长的船只,和那种打出来,声音就像是雷鸣般巨响的武器。朝廷也很快就批准了他的计划。他本来想再过一年就去寻找流求报仇的,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又找上门了,这时也只好把船队拉出来。
这时,一看手下许多船只,发来受损严重的信号,要求撤出战场。李杰在自己的旗舰万世昌号上,登高一看,发现那些船只只是受了敌人一两发炮弹,炸死了几个人,炸飞了一些木屑木片,并没有受到什么致命的损失,只是,那些人,都是新建的水军里的新手船长和水手,挨了一炮,便个个惊慌失措,不由得大怒:“混蛋,这才是战场。战斗刚刚打响,就想逃跑,乃是懦夫行为。到时候,肯定军法侍候。现在,我们也打我们的炮,让对方也知道厉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