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经地义的事情是让我来调节纠纷。你自己动手不行。给你的本子上有这个规定。”聂缺解释道。
“我记得这一条只局限于异能者之间,这楚老太不是异能者,我为什么要遵守这个规定?”林烟嘴角一翘。
“林烟,何必这么锋芒毕露,你已经完全占上风了。”聂缺叹了口气。
“有时候一个人不显现出自己的獠牙,是个阿猫阿狗就以为可以随便撩拨了。今天因为跳个舞就被他们对付,然后又浪费时间到这里来讲道理。明天又因为一事被人对付然后又浪费时间讲道理……照这么个节奏下去,我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讲?不如直接来个狠的算了。”
“好吧,你要狠就狠吧,只是她现在只有一口气了,你还想怎样?”聂缺无奈地道。
林烟如此强势,他本以为过来就可以调停的,现在也没法子了。
“两。一,这子的腿得废。二,接下来所有想替他们楚家出头的,都得付出代价,你不能阻止我。你要不同意,就挨我一拳,算抵消你烧我的过错。”林烟淡淡地道。
“……”聂缺木然的看着瑟瑟发抖的阿瑞斯一眼,然后把脸转一边去。
“啊,不要,不要!”见林烟收回剑气,同时又举起那根铁棍,阿瑞斯直接就崩溃了。这棍子刚才照成的各种视觉冲击,他怎么可能忘记?
林烟却不管那么多,随手砸一棍子,就使他活活痛晕了过去。
这还是林烟没使全力的因素,以至于他的腿没有活活断掉,只里面骨头肯定是粉碎了一截。
留下一地的呻吟,林烟将铁棍上的血迹在一人衣服上擦了擦,风淡云清地与聂缺一前一后地往楼下走去。
一楼只有品绾一人,三人一起走到外面去,才看到许多人在远远围观。
其中就有李丽娟父女,面带震惊。
其他人当然也同样震惊,没想到林烟这么不计后果,硬是打败十几个高手,然后把楚老太给废了。
接下来楚老太的铁杆圈子里的各种势力,肯定是要对林烟展开疯狂报复了。
又是一场好戏,却是只敢看着,在场无一人敢跳出来指责,也没人敢报jǐng甚至是叫救护车。
林烟便这般扬长而去。他们对望一眼后,也一哄而散了。
又过了十来分钟,十几辆汽车前后疾速驶过来,车上的人全部下车,朝门口涌去。
一路登上二楼,一眼就看到地上躺着的十几人。
那楚老太居然还没断气,双眼圆睁地坐着靠墙,怔怔地看着前方。
“娘!”为首那人一声哭嚎,用古代人的叫法称呼她的母亲,一下子滑过去,跪她面前。
颤抖着掰住楚老太肩膀,这人想把她提起来。可只一使劲,楚老太身上就发出咔嚓骨头断掉的声音。
她身子一颤,一口气回过来,扭头看着自己的儿子。
“我……不想死!”虚弱地了这一句,老太浑浊的眼球中滚出两行泪水,然后瞳孔涣散,咽了气。
“啊啊啊啊——”她儿子再次大叫。
“是谁,是谁!我一定要让你死,死!”他心中已然发誓,要把林烟千刀万剐。
很快,他就把一切来龙去脉调查清楚,得知一切都是外侄阿瑞斯引起,他差没忍住把阿瑞斯给活活宰了!
深吸一口气,他顿时平静下来,对身边一人道:“给我接美国檀香山!”
聂缺将林烟送走之后,匆匆赶回来,正好就看到楚老太的儿子和他手下们扛着楚老太他们出来上车,于是一个箭步冲过去将他们拦住。
这些人一开始还以为是杀手袭击,一个个严阵以待,竟有人掏了一把枪出来。
聂缺把自己的证证拿出来给他们一看,气氛才缓和下来。
然后聂缺上了姓楚那人的那辆车,看着他道:“楚先生,你好,我是来告诉你,千万不要去想着报复那个林烟。”
“……”楚先生一怔,接着气急反笑,“不去报复?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我是认真的。”聂缺无奈地道。
“呵呵,这个畜生跑过来杀了我的母亲,你们zhèng fǔ当差的不但不阻止,现在我自己要报复,你却跳出来了。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他收买了你?”
“他没有收买我,我只是出于好心,不想看到你们白白送命。想必异能者在这个世界的特权要比一般人大得多的,这一你也是清楚的。起来也是你母亲对付在先,林烟报复在后。接下来如果你们还要报复,林烟杀了你们,我们也是不会怎么管的。”聂缺道。
“看来这个林烟有着我还不知道的英雄事迹吧。”楚先生不以为然地道,“不如来听听?”
“抱歉,根据国家相关规定,我不能。”
“那你可以滚了。”
“……”真当我聂缺没脾气?
聂缺脸sè一沉,不客气地道:“我这是看在你刚死了亲人的份上,才跟你好言相劝。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
“你——”楚先生大怒。
聂缺继续冷笑道:“且不管你是不是找死。既然我知道你有要杀林烟的趋势,就必须来jǐng告你。我不许!”
“你以为你是谁?一个国安办事员,也敢管我?有种现在就抓我,不然,下车!”楚先生道。
“你好自为之吧。”聂缺一声轻笑,浑身燃烧起来,附带着椅子也冒出烟,吓了司机一跳,急忙刹车到底。
楚先生也吓了一大跳,两眼发直地看着聂缺下车离开。
脸sèyīn晴不定了半晌,他才让司机继续开车。聂缺将火焰一起带走,倒没真把车给他烧了。
“能让国家异能部门都这么郑重其事,可见这个林烟真的有几把刷子。这事不能冲动,得从长计议。”楚先生心想,不由得十分头痛。
无论怎样,林呀杀了他母亲,他都必须要报仇。即便是觉悟到这林烟绝对不好惹。
接着他的手机响起,一看是国外的号码,就知是阿瑞斯的母亲打来,楚先生定了定神,接了电话,把这边的噩耗传了过去。
檀香山洪门总部,阿瑞斯的母亲一听自己老娘被人杀了,儿子被人废了,整个人就呆住了。
将电话挂掉,她露出怨毒之极的yīn冷神sè,直把这房间里的其他人全震得鸦雀无声。
“立刻准备一下,我要去华夏大陆。”她起身吩咐一句,然后就离开这里,开车往一个方向驶去。
一路上她努力平复心情,一路来到一栋看起来充满古老气息的建筑外,她脸上便恢复了自然神情。
然后她穿过大门,顺着走廊拐了几个弯,然后很恭敬地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才脚步轻移,尽量不发出声音地开门走进去。
房内盘膝坐着一个面带疾苦之sè的黑袍老人。
这老人只有零稀的白发,黑袍上有个尖尖的帽子把头盖住。
沟壑丛生的额头,面容苍老异常,身子也佝偻着,一副风烛残年的模样。
不过他的眼眸却十分的清澈,一不像一般老年人那么浑浊。
最特别的是眼球的颜sè居然是草绿sè,中心的瞳仁漆黑深邃,像一口深潭,古井不波。
“尊敬的歌赛恩大人,愿普鲁托与你我同在。作为普鲁托最忠诚的信徒,我楚金悦遇到麻烦了,求歌赛恩大人救赎。”女人一膝盖跪下去,双手结成一个奇怪的印记,然后磕头。
“什么事,直吧。”这人微微一笑道,声音毫无苍老可言,反而中气十足,好像年轻人中的帅哥,声音带着磁xìng。
“有人杀了我的母亲。”楚金悦咬牙切齿地道。
歌赛恩笑容一敛,平静地道:“楚老太太吗?那是在古老的华夏发生的事情?”
“是的。”
“凶手叫什么名字?”歌赛恩从他宽大的袖子里抽出一根权杖形状的物什,用尖锐的部分在地上不知画着什么。
“他叫林烟。”楚金锐立刻又磕了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