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下心来看月亮,你会看到什么?”
许欢坐在河堤旁,看着天空中高挂的明月,心里突然有种柔软。
月亮总是那么明亮,就算在我们的眼里暗淡了,但其实它根本就没有变,变的恐怕是周围的环境和自己的心吧。它从不光,但在我们眼里却是如此明亮。它坑坑洼洼,但在我们眼里却是如此美丽。其实不管月亮是怎么样的,只要我们喜欢它,它就是美的,只要我们心情愉悦,那么它就是带来快乐的使者。
脚下是缓缓流动的小河,河水并不是很清,但月光荡漾,在河面上洒下一片片金黄,好像一片片金色鱼鳞,仿佛一只巨大金色龙鱼在水中游动,有着一种梦幻的美感。
不疾不徐的脚步声靠近,许欢向后看去,果然看到了玉师锦。
才一天不见,她的感冒已经完好了,神清气爽,青春洋溢,好似一道灼目的阳光。
“小师姐,你来了啊。”许欢站起来,走到了玉师锦面前。
这应该算是第一次正式约会吧。
“你来很久了吗?”玉师锦有点不自然地说,眼神闪烁,看着小河,眼中映着水中的月光,迷离若失。
“不会。我们先坐下来吧。”许欢突然拉起了玉师锦的手,将她拖到河堤旁。
玉师锦似乎不想被他抓住手,却还是没有躲开他。
坐在河堤上,玉师锦莫名地笑了起来,好像很开心,却又很苦恼。她有些别扭地睁开许欢的手,扳过身子,跟许欢对视着。
“怎么了?”许欢眼神一暗,有点担心地问。
“我好像喜欢你,可是我们不能在一起。”玉师锦眼神变幻着,还是说出了口。
“为什么?”许欢身体一僵,双手不安地在自己大腿上移动着,不是很意外,却难以接受。
“我听到昨天你跟父亲的话了。”
许欢有点惊讶地看着玉师锦,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其实父亲也知道的。我有一个愿意为止付出一切的愿望。在他看来那或许是我心里的一道坎,但在我看来,那是我人生的一道坎。我不走上这条路,我是无法跨过去的。”
玉师锦眼神中着少许的伤感,却有着无比的坚持,让许欢敬畏。
“那到底是什么?”许欢试着让自己做个忠实听众,却还是问了出来。
“你听说过武术的最高境界吗?”玉师锦没有回答许欢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他一个问题。
“没有。”静下心来,许欢安静地等待着玉师锦的解释。
“武术的最高境界就是意识与拳头的结合,可以用拳头打出自己所有的意识,将对手的意识和**一齐粉碎。”玉师锦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可是要练到这种境界,需要学武之人放弃外在的感情,纯化自己的意识,达到心中只有拳头的地步。”
“你的愿望就是达到这种境界?宁愿放弃感情?”许欢有点坐不住了,难以置信地说。
怎么会有人想追求这么一种境界?就算有也不应该是玉师锦,她虽然热爱武术,却不是一个愿意为了武术放弃一切的人。
“我的愿望不是这个。但我的愿望需要我达到这种境界才能实现。”玉师锦闭上双眼,蓦然睁开,精光四射,“我的愿望是得到这次‘真龙赛’的冠军。”
武术界最高赛事“真龙赛”,类似中“华山论剑”的存在,是所有武术大师的追求。
“值得吗?”
“值得。”玉师锦站起来,一股惊人的气势散,仿佛猛虎抬头,小河里几只靠近他们的小鱼猛然一惊,惊慌失措地向远处逃跑而去。
许欢看了看玉师锦,又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叹了一口气,不再追问,只是静静看着小河流水。
玉师锦有是复杂地看着他,不疾不徐地向来时路走去。
月光明亮,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退让了。”
…………
“你真的这么决定了吗?”玉断钢在河堤之外等着玉师锦,低声说。
“早在七年前我已经决定了。你不用怀疑我的决心。”玉师锦双眼一震,眼神一凝,一股连玉断钢都惊骇的锋芒从中射出。
“你没必要为了我做到这种地步。我不会开心的。师师,我这一辈子就希望的事就是让你幸福。你母亲也一定是这么认为的。”玉断钢看着这样的玉师锦,明知不可能,还是说出了最后一次劝解。
“这不仅仅是为了你们,也是我自己的选择。”玉师锦一笑,依然是那么青春无敌,却已经有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变化。
“已经作出了选择就没有必要后悔,因为那根本没有用。”
…………
“许欢跟小情人约会,我来这里干什么呢?”马诗佳在河堤外的小树林间徘徊着,心里一阵迷糊,这个叫许欢的小男孩不知何时已经在她心里生了根,让她牵肠挂肚。
这已经不是开启她身体饥渴的深刻回忆了,而是一种似有若无的愁肠,勾着她的心。
她知道这种感觉,她懂得这种感觉。只是她拒绝这种感觉。
可是她还是来到了这里。
想到从蒋秦那里套来的消息,她就无法平静。
越是禁忌越是迷人,越是无法得到越是珍贵。
“不是已经想好了吗?为什么又退缩了?爱情真是奇怪的东西。”马诗佳终于一甩脑袋,作出了决定,“我是谁?我可不是一个小姑娘。我是马诗佳啊。”
带着坚定之心,马诗佳从小树林中走了出来,在月光下摇曳着身姿,向许欢所在荡漾而去。
今天马诗佳穿着一件露出一边肩膀的紫色小礼服,雪白的右肩白皙得仿佛透明,在月光中,有如淡金色的琥珀,惑人心神。极短的紧身裙摆下一双**修长优美,没有一丝瑕疵,有若艺术品。一双高挑的高跟鞋将她整个人再撑高,有着常人难以察觉的强势萦绕着她,隐隐透出一种挑衅感。
让人不由自主想去征服,想去拥有。
预料中的小女朋友并没有在许欢身边,只有许欢一个人痴痴地看着眼前不休的河水。
马诗佳有点高兴,又有点难过,却没有表露出来,好像意外碰面般,说:“许欢,你怎么会在这里?”
许欢抬起头来,看着马诗佳,眼睛一亮,随即恢复暗淡,惊讶地说:“原来是马老师,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许欢,你知道什么叫礼貌吗?好像是我先问的问题吧。”马诗佳在许欢身边坐下,靠在许欢身上,在他耳边吐着气。
许欢没有如马诗佳预料的那般吓一跳,反而凑近了马诗佳,看着她红润的双唇,在她耳边轻轻说:“我本是来约会的,可惜,公主把我这个王子丢在这了。不知道皇后陛下有没有兴趣接收我这个没人要的王子呢?”
湿热的吐息在耳边流转着,马诗佳心一荡,转了过去,用嘴巴封住了许欢的嘴巴。
两人开始用力的吸吮着,好像在吃一份即将融化的冰激淋,急地,用力地,火热地。
马诗佳从来没有如此沉迷于接吻。不同于任何回味无穷的技巧,许欢的吻技可以称得上青涩,并不像是一个有过经验的人,反而像是一个没有经验的初哥。可是,仅仅是跟他接吻,她就无法形容地快乐,是什么在她心里作祟,是爱情吗?
马诗佳回想以前曾有过的恋爱,却没有如此激动的时刻。
她似乎要溺死在这张嘴巴里了。
“在爱情面前,感觉真的比技巧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