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真的可以吗?”
许欢有点迟疑地跟着玉师锦走进她的闺房。
玉师锦的房间并不大,而且很朴素,完全看不出是女孩子的房间,几乎没有任何梳妆道具。没有化妆品,没有美容保健产品,没有洋娃娃,没有花花绿绿的裙子,只有一些武术书籍,一些零食,一些宽大的衣服。玉师锦的衣服跟武馆的制式衣服一样,追求身体的灵活性,要求不因为衣服而造成行动不便,所以并不是很美观,倒是看上去英姿飒爽,威风凛凛的。
许欢的眼神在桌上的一包酸梅上停住。玉师锦好像喜欢酸梅来着。
“你也喜欢吃酸梅吗?不过你现在还不能吃,等我做完了再说。”玉师锦松了松衣服,活动了一下,示意许欢躺到床上去。
许欢有点为难地看着她。他其实有点担心外面那帮师兄弟,尤其是玉断钢。
他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把他劈成两半?
“不用不好意思。很舒服的。”玉师锦见许欢老是不动,双手一伸,把他抓了过去,甩上床,自己也跳上了床,将许欢压在身下。
“听说会很痛。真的没关系吗?”许欢不得不接受现实,却还是有点担心地问。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连我这个女的都快看不下去了。”玉师锦一笑,用力一压许欢,将他的制服脱掉,露出里面的单衣。
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看到许欢一身贴身的单衣,玉师锦还是一阵脸红,不过她稍微一摇头,就恢复了过来,就要去脱许欢的裤子。
“还是我来吧。你这样我觉得怪怪的。”许欢忙阻止她。
“也好,你快点。”玉师锦闻言,也有点不好意思,放开了许欢。
许欢乖巧地脱掉自己的外裤,露出里面的短裤。
“啊……啊……啊……好舒服……怎么会这么舒服……不是说一开始会很痛的吗……”喘息的声音,因为快感而间断的话语,许欢剧烈地运动着,一边享受着快感一边大口喘气。
“你们在干什么?”房门突然轰然打开,玉断钢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眼前。
正在床上摆着各种动作的两人都被这个突事件吓了一跳,呆呆地看着玉断钢,身体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玉师妹,你这是……”王敢昌偷偷从玉断钢背后露出一个脑袋,瞪大眼睛看着玉师锦两人,一脸不敢置信。
“父亲,你怎么来了?”玉师锦从许欢身上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玉断钢面前。
“师父。”许欢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躺在床上起来也不是,继续躺着也不是。
“师师,他怎么也是个男人。你怎么可以……”玉断钢看了看玉师锦,又看向一脸尴尬的许欢,接着瞪了一眼王敢昌,最后回到玉师锦身上。
“我们又没做什么,只是帮他疏通一下筋骨而已。”玉师锦委屈地看着玉断钢,又狠狠地瞪王敢昌。
这两人一起出现,不用说也是这个敢追时代潮流的师兄的杰作。
“男女授受不亲。虽然平时我不怎么管你跟师兄弟跟在一起,但随便让人进了闺房总不大好。说出去也不好听。”玉断钢见玉师锦的表情,也没了刚才冲进来的气势,有点无力地说。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这种事情很正常的啦。我们又没有做什么。”玉师锦有点不高兴了,将玉断钢推了出去。
王敢昌也忙跟着玉断钢一起出去,躲避玉师锦杀人的眼神。
“看来应该找个机会跟王师兄好好切磋一下了。”玉师锦看着远远闪避的王敢昌想着,眼中杀气蒸腾。
“嗙”,房间门被玉师锦狠狠地甩上,出一声沉痛的哀鸣。它刚才好命没有被玉断钢劈断,现在却差点被玉师锦撞散。真是命运多坎坷啊。
“我们还来吗?”许欢有点不确定地问。被打扰了一次,很是扫兴啊。
“为什么不?我们又没有做什么。”玉师锦强调,一副真金不怕火炼的样子。
“那你希望跟我做点什么吗?”
玉师锦只觉得一把火从自己心头一直烧到脑袋,将她整个人都点着了。
原先一直被自己刻意压下去的绮念好像又跑了出来,一些模糊的画面在她眼前晃过。
“你在说什么啊?我们还能做什么?”玉师锦忙收敛心神,跳上床,手上一用力。
“哎呀……你怎么出这么大力,刚才明明很舒服的。”许欢哀叫连连,终于让玉师锦恢复了正常的力道。
“你这真的是疏通筋骨的手法吗?怎么没听说过这么舒服的?”许欢好奇地问。
“其实疏通筋骨跟按摩是有相通的地方的,我母亲以前身体一直不好,我父亲为了他就去学了按摩的手法,将疏通筋骨和按摩结合在一起,就有了这套手法了。这可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号的。”玉师锦说到自己的母亲,不仅有些黯然,自从她母亲生了她之后身体一直不好,撑了好几年,最后还是去世了。每次想起来她总是觉得好难过,似乎是因为自己才令母亲身体变差,芳华早逝的。虽然已经过去了很久,却无法忘怀。
许欢也看出玉师锦的伤心,不一言地看着她。
一种淡淡的安宁蓦然笼罩玉师锦的心房。她好像回到了母亲的怀里,在她怀里撒娇,在她怀里哭泣,在她怀里欢笑。她好像听到了母亲常常唱起的摇篮曲,清新飞扬,如梦似幻,抚慰心灵。她好像来到了摇篮曲里的世界,绿草小溪,树间流萤,月下星空,春风拂面,让人沉沉欲睡。
这是妈妈的感觉吗?好熟悉,好陌生,好怀念。
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记不得妈妈的样子了。虽然有照片,却只有其形没有其神。慢慢消逝在记忆中的味道,今天终于补全了吗?
玉师锦看着许欢,不知道是高兴,喜欢,怀念,还是眷恋,只是非常非常安详。
“或许师母已经不能陪你了,但你还有师父啊,你还有我啊。”许欢说着,握住了她的手,深情地望着她。
玉师锦有点失神地看着许欢握着自己的手,心神不再安宁,好像平静无波的心湖开始波动起来,一点点水花四溅,在她心里形成一个喷泉,将自己所有开心快乐都迸不来。
曾经有过的快乐片段似乎都集结在一起,在这短短一瞬间全部爆。
第一次学会走路的兴奋,第一次被父亲教导武术的快乐,第一次跟母亲学习弹琴的喜悦,第一次吃到酸梅的高兴,第一次用武术打败对手的雀跃,第一次去上学的开心,第一次交到朋友的欣喜,第一次见义勇为的欢喜,第一次跟父亲较量的愉悦。
所有的欢欣凝聚成一种让她心跳不止的快感,从她舌头传递到全身每一处。
为什么是舌头?
玉师锦动了动舌头,感觉到一根暖暖热热的东西,软软的,很灵活,刺激着她的灵魂。
玉师锦终于意识到生了什么事情,却无力反应。
许欢紧紧地贴着她,把她深深地拥入怀里。两人面对着面,眼对着眼,鼻子对着鼻子,嘴巴对着嘴巴,好像一对连体婴般,连在一起,难分难舍。
玉师锦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坏掉了,在自己胸膛乱窜着,似乎要从自己喉咙里挑出来了。一股幸福的电流麻痹了她全身,让她动弹不得,连动一下一根小指头的力量也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似乎都集中到了嘴巴里,凝聚在一根舌头上面。
“为什么要拒绝快乐呢?”